“在哪？”抬前眼，尚韵维盯向近在咫尺眨着眼思索的晏蔷。
“嘶……让我想想……”移开望向屏幕的眼，晏蔷将视线转到尚韵维脸上。
四目相接，如磁石般吸引，交汇复杂的光芒。
“小龙……”缓缓翕动嘴唇，刹那间，晏蔷如梦初醒，“对！和小龙！以前见过他和小龙在一起！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小龙？什么时候？干什么了？”
突破的线索又伸远了些，尚韵维更近一步贴向晏蔷。
“哎哟……凑这么近干嘛呀……哈哈……不会要亲我吧？”也不躲避，晏蔷咧嘴大笑。
“别说没用的。你都看见什么了？”关键时刻，尚韵维可没时间开玩笑。
“恩……也没见什么，就是上完课看他们出去了……哦！对了，还有一次晚上在酒吧看到他俩了！反正没在学校里见过。”肯定了自己的回忆，晏蔷再次点点头。
回想那时进行的校园调查，的确有人说过，第三死者平时很少到学校，经常出没在不良场所。
第三死者和小龙在一起，结果小龙遇害；晏蔷和小龙在一起，结果他接到了恐怖电话……
照次推理，不知第三死者和第二死者有没有关联，而第二死者又和第一死者有无关联。
但是长长一串食物链的终点是什么？
而在食链顶端的又是什么人？
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特殊关系作为袭击目标？
“喂，想什么呢？别看着我发呆啊。”晃晃五指，晏蔷笑着品位尚韵维的面容。”嘿嘿……仔细看，你长得相当不错嘛……挺有味道的……”
回过神的尚韵维若有所思推开晏蔷，拿起电话打回局里，下令重新调查前几个死者的关系。
“你要是改改x_ing格估计能受欢迎，走我这样的路线才有发展啊！一天到晚老僵个脸，不会是想美容，不长皱纹吧？还有啊……”
“你说够了没有？”打断晏蔷的话，尚韵维盯着计算机命令，“回你屋去。”
“我这是帮你出主意呢，又没侮辱你，你也太敏感了，再说……”
“你杂志不还没看完呢么？回屋看去，别影响我工作。”平直的语调没有感情。
“在这看不行啊……再说这是我家，凭什么使唤我啊……”
越说声越小，当对视上尚韵维s_h_è 过的怒光后，晏蔷万分不情愿地拣起杂志，低骂了两声灰溜溜钻进自己房间。
“他n_ain_ai的！我晏蔷什么时候混到这种地步了！要他妈不是那恐怖电话，我能怕你！？切！”扔下杂志，晏蔷一屁股坐上椅子，扫兴地打开计算机。
哼，你不让我在外面，那我就在里面让你不得安宁！
打开计算机中保存的经典A P_ian，晏蔷故意调到最大音量，让其中享受的 y- ín 叫响彻房间。
转念一想，尚韵维是同x_ing恋，大概对女人的叫声有足够的抵抗力，那如果是男人……
快速检索出几个熟悉的色情网站，晏蔷开始寻找传说中的男男影片。
说学习，他不行；论工作，绝对免谈；但一提吃喝玩乐，男欢女爱，那绝对是内行。
于是，不多会儿便成功搜索到数百影片，再加上家中网速飞快，十几分钟的时间，计算机中就多了十几部从未看过的男男影片。
挑了个名字最色情的，晏蔷偷笑着开始播放，故意调至最大音量。
这男人叫起来是什么效果……还真不知道……
没想到影片出奇地给面子，不仅片中主角英俊有型，连z_u_o爱的姿势和叫声都堪称经典。
第一次接触同x_ingz_u_o爱的火暴场面，晏蔷有些双眼发热，大脑麻痹。
本想激怒尚韵维，没想到却把自己勾了进去；以为会对同x_ingz_u_o爱产生厌恶排斥，没想到却被片中的阳刚之美所吸引。
更可怕的是……
脑中最初的意愿早已抛开，尚韵维怒不怒都无所谓了，因为身体竟略微起了反应。
双眼盯着纠缠的r_ou_色躯体，耳中灌着被冲撞的呻吟，晏蔷口干舌燥，呆呆望着屏幕，手不自觉伸到裤下，揉按住滚烫的根源。
[唔唔……恩恩啊……啊……]
吞下口水，晏蔷套弄的速度渐渐快了，浑身有股小电流在酥麻地刺激……
有些……情不自禁……还有些……忘我……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推开。
“呃……啊……”忙拿出手，晏蔷吓得慌张转身，正对上尚韵维微红却充满愤怒的面容。”干……干嘛……”
[啊啊啊……啊啊……啊恩恩啊……]
“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有心情看这些东西！？”呻吟声中穿c-h-a着尚韵维的大吼。
“怎……怎么了……”晏蔷极力控制飘走的思绪，试图镇定，“你生气了？”
“发生了连环j-ian杀案，你还有兴致看这些，真让我不能不怀疑你和凶手有一样的癖好……你是真白痴？还是在装蒜？如果你真被凶手抓走了，在你身上发生和前几个人一样的事，你是不是还能和现在一样乐在其中？”
虽说自己是同x_ing取向，虽说这是同x_ing相爱的身体语言，但是，在相继发生的命案和恐怖电话后，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趣。
相反，听在耳中更是一种讥讽。
嘟着嘴关掉影片，晏蔷瞥瞪了两眼尚韵维，“就是想气气你，我又没别的意思，你干嘛嘴那么毒，咒我不得好死啊！这种破东西，我才没兴趣看呢！切！”
瞪了眼晏蔷，尚韵维转身就走。
“嘿嘿……反正我目的达到了也就罢了……终于把你给惹怒了……哈哈……”
这才想起最初意愿的晏蔷忙扯回借口当挡箭牌。
“你的话还是留着去医院说吧。”尚韵维收拾了东西，关上计算机。
“啊？医院？你干嘛啊？不会要对我动用暴力吧？”晏蔷退后两步，不敢置信地盯着尚韵维。
“哼，你还没到我要动手的级别，再说……我也不会对白痴动手。”拉开大门，尚韵维平淡的语气却吐出惊人的消息，“刚才医院来电话，小龙醒了。”
G医院特护病房。
距病房门口几步之遥的地方，便清晰可闻自内而出的惊叫。
“不要……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轻推开房门，只见小高和尹航无奈站在一旁，惊呼正来自缩在墙角的小龙口中。
“不要……不要……不要……”
受伤的面颊虽已恢复，但那双睁大的眼中却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小龙双手捂耳，缩成一团不住摇头求饶。
“怎么回事？”不了解情况的尚韵维微皱眉头盯向瑟瑟发抖的小龙。
“哎……醒来后见到谁都这样，连自己爹妈都不认了，看来神志已经……他爹妈哭的都不行了。”小高别过头惋惜叹息。
“谁发现他第一个醒的？”尚韵维慢慢靠近墙角，逼近蜷缩的身体。
“我。”尹航带着同情望向精神崩溃的小龙，“早上我来换小张，刚坐下没多久，他就醒了。我当时特别兴奋，想问他情况如何，没想到他看到我就开始叫，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重复不要不要……什么都问不出来。”
点点头，尚韵维轻轻蹲下身，手刚伸向小龙肩膀，不想却被他猛然打掉。
“不要不要！我求你们了！不要碰我……不……”抬起泪眼，小龙嘴唇都在颤抖。
如今的金发青年，精神气色全消，只剩一具残破躯壳。
“小龙我们是警察，不是坏人，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来……站起来。”紧紧攥住小龙肩膀，尚韵维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