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 作者:fakeyang【完结】(16)

2019-06-22  作者|标签:fakeyang 相爱相杀 虐恋情深 年下 破镜重圆

但是他有足够的能力,去毁灭。

他压抑太多了。

压抑太久了。

曾经流动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很快,会从他面前消失。

如果,再压下去,压下去,哪怕是一根稻Cao。

也会让世间癫狂。

让他难逃宿命。

所以,不要这样。不要那么哀伤。

不要那么淡。

不要那么强。

--

令狐冲抓着东方不败的手。有力的骨节纠缠在一起。

"我很想你,不管你是谁。"

下一刻,东方不败一记不太重的拳头,将令狐冲敲晕。

"大小姐。"杨诗诗与雪千寻从东方不败身后走了出来,扶起了任盈盈。

任盈盈一直在干呕。

"莫要害怕,黑蛊七日一死,教主会定时给你解药的。"雪千寻柔声安慰她。"有解药就没事,熬一熬很容易过去,你不必担心,教主活着一日,就一日不忍心看你死去。"

--欧阳婷说得多么正确。

他不是人。

任盈盈有点疯狂地咬着自己嘴唇,咬得几乎皮r_ou_剥离。

她忽然开始恨向问天。为什么要将她拉到这个噩梦里。她原本活得很好,被东方不败摆布着小小的爱和恨,跟随神教的脚步,纵然软弱,却有软软的幸福。

为什么会如此。

"诗诗,去看看杨莲亭。再替我装殓起烟儿的身子。"东方漠然吩咐妻妾。"千寻,带盈盈进里面休息。小二在客房,安排盈盈在我的卧室先睡。"

一群爱他的人。

生死之间火热挣扎。

就在三言两语之间分派。

东方不败谁也不看,只是抱着手中的令狐冲,走了出去。

(17)

东方不败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把一个小姑娘装入了缀着东海水晶与南海珍珠的棺材。

把另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小男孩,囚禁在了一大片花田里面。

然后再把一个大男人关押到了西湖底。

关押在任我行的对面。

东方不败一辈子都没有放弃过一种努力。

一种让自己成为他梦想中的那个人的努力。

他寻求自己。

却找不到。

杨诗诗有点颤抖地提着食盒,入去花田。

马小二蜷缩在床上,已经瘦到脱了形--他算计东方,讨好东方,爱着东方,不忍心伤害东方。

东方却很忍心伤害他。

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一杯加了料的茶水,就可以放翻明明练就了盖世武功的他。

然后,就是一套催逼嫁衣神功人为攀至顶峰,气机反啮主人的金针大法。

费了好几个时辰,才能够完成。

秘道外血流成河的时辰。

--那也是马小二最后一次见着东方不败。

东方额头上有汗。

马小二体内如刀绞火烫,心中却陡然一松。

终于还给了他。

自己怎么折腾,怎么闹,却总是像个小孩子。在他面前,在他的雄图霸业,在他的隐忍深沉,在他的冷酷决绝面前。

如果你开口要,又如何会不给。又有什么会不给呢。

何必......何必这样。

经脉内壁全如天翻地覆。痛不欲生,他不争气地流泪。

却动了动嘴唇,用了最后的力气,对东方不败说了一句话。

"气机未熟,对你不好。"

东方不败温柔地为他擦了擦汗。"我知道。但是我已经不能等。"

下一刻,马小二便晕了过去。

"来,好歹吃一些。"杨诗诗如母如姐地扶起来这个眉目肖似东方的小男孩。

这一点肖似,改变了他一生。

马小二却还是蜷着,眼神涣散。

不是不想活,而是身体的虚弱反应,动一动便痛到晕厥的感受,让他很难相信自己可以活下去。

杨诗诗叹了口气,不再勉强,将食物分了一半,提去了另一间房。

任盈盈一夜之间,憔悴至不敢辨认。

"诗诗姐......"她痛哭着抓住杨诗诗的腕,仿佛抓着浮木。"救救我,我好难受......诗诗姐姐......"

五年岁月刹那抵消,她哭得涕泪全下,如一个小孩。

"好了好了,乖......"杨诗诗心疼地抱住她,赶紧塞入一枚药丸到她的口中。"熬一熬就好了,就过去了......"

不是东方不败要对她用这最残酷的黑蛊。

黑蛊原本是他们为东方不败预备的东西。

做了,就要准备好承受后果。这样的道理,任盈盈现在开始懂。这样的痛苦,她却要承受一生。

黑蛊无药可解,只有终身靠解药短暂维持生命。

就算日日服用解药,黑蛊也会将人的精气神采消耗一空。

黑蛊有第二个名字,叫做"福寿双全"。

福寿双全。

东方不败坐在了议事厅内。

他终于坐在了议事厅内。

杨莲亭躺在临时搭的小床上,腿上绑着夹板,手指缠着纱布,胸前不时洇血,偶然咳嗽几声。

他却孜孜不倦,借着y-in暗的天光,凑得近近地看那些案卷,喋喋不休,絮絮叨叨地给东方汇报神教的各种事宜。

东方不败一面听,一面伸手拢了拢杨莲亭的头发。

才三十几岁,这个男人,竟然已经有谢顶之兆了。

他佝偻的身子,沙哑的声音,哪里像一个五年前还意气风发的有为青年,分明是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儿了。

和东方在一起五年,消耗尽了他的光彩和才华。他辛苦地跟着东方的步伐,兢兢业业,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追赶。

"好了,不用说了。"东方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怜惜和厌恶。"其余的事情,你自己整理就好。不要太劳神,多休息。"

东方不败挥挥手。

有人来将杨莲亭抬走。

然后进来的是雪千寻。

她抿着嘴,刚毅的嘴角有淡淡的唇纹。

忽然发现,连她也快要老了。二十七八的女子,还是如此奔波,孑然一身,只有一个高高的主君,既是主君,也是她的男人。

"千寻。"他喝口茶,努力使得自己的语声听起来威严。"有一件事,你可以选择做,也可以选择不做。"

雪千寻讶然看着他。

不用开口,她的眼神已经表明,东方,你的问题太多余。有什么是你要我做而我会拒绝的呢。

"去朝廷千户顾长风的身边,刺探他投诚的虚实。"东方不败保持着平淡冷静的语速。

雪千寻烟水一样的眸子里,初初是不解,忽然变成了震惊。

"他很好色。喜欢长腿,白肤的姑娘。"

雪千寻退了一步。

东方不败,你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你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也在问自己。

不,没有人会明白。

我也不能够解释。

我认识的那个东方不败,在哪里?雪千寻忽然觉得自己如一个失恃的幼儿。

从前的那个东方不败,不是我。东方的眼神里有狂躁。

每个人只能够保证这一刻的自己,是这一刻的自己。除此之外,谁又不是无能为力。

雪千寻跪了下来。

如果他要,她可以亲吻他脚下的尘埃。

不管这个人是谁。

爱不过是一种对发肤体貌的习惯。一种对需要和依靠的催眠。

她答了一声"是"。

然后退了出去。

岁月无声无息地替她关门。

议事厅内。

黑木崖上。

"令狐冲已经押到了杭州牢内。"

面目模糊的属下来报。

东方不败从如水的军国大事中抬起头来。

他呼吸有点紧张。"那边情况如何?"

那个人抓着他的手说,不要这样。

"那边情况如何?"东方不败问。

下属会错了意。"老家伙近日愈加躁动,又加了一套链子才锁住他。虽然是废了琵琶骨,可是谁也不知道吸星大法究竟有多大功效,现今大伙儿都提心吊胆,还望教主早日下令,诛除此獠,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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