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黑盾白罐]一线海天 作者:门徒同学【完结】(13)

2019-06-22  作者|标签:门徒同学 科幻 强强 虐恋情深 超级英雄


  史蒂夫罗杰斯。
  美国队长。
  这个世界的托尼失去了他,因为固执和偏执,以及曾经的“光明正大”,他和史蒂夫分道扬镳。他们的道路越来越远,思维差距越来越大。时至今日,托尼只能从屏幕上看到史蒂夫的讯息,而让对方真的来和自己面对面,真的恢复曾经的亲密无间和无话不谈,却已经成了永远不可达成的梦想。
  于是当他再一次从“天眼”中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以及自己与史蒂夫那份牢不可破的情感时,他动摇了。
  扪心自问,他并不想得到那个世界的史蒂夫。已经接近于神的他,没有办法继续点燃心头类似于“情感”的热情。但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发生。
  他和史蒂夫是无法共存的,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未来。他们的观念从始至终都不一样,前进的方向也不一样,彼此之间萌生的感情只会拖累双方前进的脚步。在这一个世界里托尼为着最终的梦想,牺牲了史蒂夫。他不后悔,但不代表他不愧疚。
  于是他做了一个减轻愧疚的方式——那就是牺牲另一个世界的托尼,来成全史蒂夫。
  当没有托尼的牵连,史蒂夫变化得很快。所有的监控指标都显示着史蒂夫呈几何数增长的力量,说是顿悟也好,说是觉醒也罢,无论哪一种,在这个世界的托尼看来都是可喜可贺的。
  他相信史蒂夫迟早有一天也会感谢上天的安排,安排了托尼的死亡,才成就了如今如神般强大的九头蛇队长。
  同样,即使有朝一日九头蛇队长发现了真相,也会感谢另一个世界的托尼扮演了上帝的角色,感谢他打开了空间的位面,亲手把仍穿着红色盔甲的钢铁侠杀掉。
  没错,托尼杀了他自己,又一次。只是这次杀的是有人形的自己,在下手的时候没能那么干脆而已。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液态金属从体内出来,牢牢地捆缚着仍然保持着r_ou_体凡胎的托尼,而他只是把反应堆取了出来,放在对方的脚边,慢慢地等待对方闭上眼睛。
  取人x_ing命的过程很平静,另一个世界的托尼无法挣扎。液态金属的契合度几近完美,毕竟杀手和受害者有着一模一样的身体模板。
  但红色的托尼还是能说话的,只是说出的话让白色的托尼不解和讶异。因为他并不好奇为什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好奇对方是怎么打破重重防护、毫发无损地进到斯达克的房间里,更不好奇那贴在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柔软,却又那么坚硬。
  他只来得及说一句话,而这一句话只传达了一条讯息——
  “……别杀他,别因为一时冲动把他杀了,否则你会后悔的,你会非常非常后悔。”
  两个托尼不需要太多的交流,所以白色的托尼当即明白对方话里的“他”所指为谁,他也能十分自然地应允——“我不会杀他,杀了你,我就没有必要杀他了。”
  这就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对话。空间的屏障可以打破,时间的轨道却不可扭转。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再诚恳地谈一谈,因为红色的钢铁侠已经咽气。但托尼也不需要谈,因为他一点都不好奇死去的自己究竟怎么想。
  那不过是陈旧的托尼斯达克的缩影,在红色托尼的世界里,时间的列车发车得晚一点。但无论怎样,红色的钢铁侠终有一天会走到自己现在站着的位置,会把红色漆成耀眼的银白,会把金属灌进自己的身体,迟早罢了。
  这也是他穿到另一个世界横加干涉的原因所在,因为只有外力作用才能改变历史的走向。也只有把托尼从那个世界干掉,史蒂夫才能变成现在的史蒂夫。
  他没有喝托尼泡好的半杯咖啡,也没有动房间里任何一样东西。他想让一切保持原样,就让钢铁侠的死亡成为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的未解之谜。何况,仅凭他的力量能打开一次时空位面便已是奇迹,而他也以为这是这辈子唯一一次需要穿过时空的屏障。
  但显然,他错了。
  他忽略了蝴蝶效应的力量,也忽略了人类意识的多样x_ing。就在他回到自己的世界,继续当主宰一切的神明,听着心底深处或孤寂或喧嚣的声响时,天眼带来的讯息让他明白——即便是神,也有无法周全的地方。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那个世界,那个科技比他这里落后多年的时代,有一个人也同样具有打开时空位面的能力。而人的欲望是可怕的,即便有能力的人没有理由打开位面的通道,抱以不可思议的欲求的人,也会用尽手段把道路打通。
  而当他想要填补自己的局限x_ing,把所有的出口全部堵满,把篡改的数据全部销毁时,他才意识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自己世界对神的责难,还来自另一个世界对遗失的力量的、几近狂热的追寻。而在两者相互碰撞之际,时空位面会被再一次打开。
  于是光明与黑暗,接踵而至。
  TBC

  第九章 胁迫的权利

  朗姆洛一直在想,他或许应该就此远走高飞。不再回九头蛇了,不再为任何一个组织卖命。他有钱,虽然不多,但重新开始生活还绰绰有余。他有命,虽然残破,但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看似也不成问题。
  他是可以变成普通人的,只要他隐姓埋名。即使不可能彻底地换一个身份,那像拥有佣兵场这样的城镇,也会有一方势力保护着他这类退役的人。
  他应该重新开始。
  早就应该重新开始了。
  回到小旅馆时,银色的手///枪不见了。他对着空荡荡的抽屉苦笑了一下,这也是预料中的事。如果有人监听了他和模仿大师的谈话,那必然要搜集足够的证据,证明朗姆洛确实背叛了组织。
  如果没有猜错,这把手///枪已经收在了监听自己的人的衣兜里。过不了多久就会转交到史蒂夫手上,然后史蒂夫会用它指着自己的脑袋,最终逼着他目睹冬兵被侮辱的过程后,再随便打在他身上任何一个地方。
  这就是结果。
  朗姆洛开车的路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这样的影像。他以为只要多想想,刺激x_ing就不会那么强了。这也算在某种程度上做了心理准备,那真正目睹冬兵受罚、自己受罚的一幕时,也不会那么痛苦。
  可惜他错了。
  他只要一想到冬兵即将遭遇的种种,就浑身失去了力气。好几次迫不得已把车停在路边,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他的脑袋伏在胳膊里,压在转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依旧冷汗直冒,浑身战栗。
  他想走了,他想结束这段永无止境的折磨。他确实很在乎冬兵,他这一辈子没那么在乎过任何一个人。可他现在在乎不起了,他宁可把心脏掏出来拍在玻璃窗上,也不想再继续承受这份与在乎相生相伴的苦痛。
  但身体不受大脑的控制,每次歇息过后,仍然没有调转方向,而是继续地往来的方向开着。开到了停机坪,再登上搁置在那里的直升机。直升机有被搜查过的迹象,但这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没有藏秘密,因为他本打算藏着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
  他还是硬着头皮面对了一切。有时候硬汉的表现不在于他流了多少血和汗,也不在于他的膝下是不是有黄金万两,而在于明明知道前途一片渺茫,踏一步就是深渊万丈,仍然能鼓足勇气走上去。
  几经周折,他还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他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来到史蒂夫办公室门前。
  敲了敲门,听到一声闷闷的应承后,朗姆洛颤抖地把门推开。
  果不其然,史蒂夫正把玩着那把银质的手///枪,站在史蒂夫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朗姆洛一刀扎穿了手掌,此刻却把伤口包好,脸上堆满报复式的得意的士兵。
  士兵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史蒂夫钦点的人。所以他跟踪朗姆洛,也确实有一身的技艺在朗姆洛不知不觉中尾随其后。朗姆洛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对史蒂夫有所保留,他的表情是那么猖狂,以至于让朗姆洛觉得,他不仅一五一十汇报了所见所闻,还添油加醋地渲染了所思所想。
  他没有受伤的那一边手正摁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上,没错,那个脑袋就是冬日战士的,现在的他正被拴在办公桌的一角,独臂垂在膝头,眼神混沌,没有焦距。
  朗姆洛扫了冬兵一眼,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如果等会真的要发生那些事,或许给他下点药是好的。这样他就不知道在身后运动的究竟是什么物种,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乖顺低伏的样子似曾相识,而自己也曾经把这副兽化的模样一点一点抹掉。把一个破碎的玻璃杯粘起来不容易,但要重新摔碎它,简直轻而易举。
  朗姆洛不再发抖了。看到冬兵的一瞬间,有些绝望的东西占据了胸腔,随之而来的便是麻木。这是他自我开解的一种手段,他能炉火纯青地掌握这种方法,巴托克也能,罗林斯也能,那些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佣兵们都能。
  心脏太脆弱了,敏感会让人发狂。所以他的目光只是短短地停留了一瞬,回头便把门关上。再转过来时,银色的手///枪已经瞄上了他的脑门。
  “说吧,我留给你解释的时间。”史蒂夫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的变化,眼神也很温和,仿佛他们确实在进行一场普普通通的任务汇报。
  但朗姆洛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该让史蒂夫知道的或不该让他知道的都已经被洞悉得一清二楚,而朗姆洛能做的,只有最徒劳的求饶——
  “……让我代替他,怎么样都可以。”朗姆洛深吸一口气,哑哑地说。
  然后他得到了史蒂夫轻蔑的嘲笑。银色的枪管举了举,又放了下来,然后朝旁边那名士兵扬了扬手,那士兵便兴致勃勃地绕到了冬兵的身后。
  “没有要补充的了,是吗?”史蒂夫再问,眼神在朗姆洛的脸上滚动。见着后者不做反应,又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命令——“坐下吧,我们慢慢来。”
  ——慢慢来,比如先用人开垦一下即将被畜生进入的地盘。
  那士兵的动作很快,还有点哆嗦。一边手不太灵活,另一边手却慌乱而急切地把自己的裤带解开。然后一肘子砸到冬兵的后背,意识混沌的冬日战士便往前趴下。
  朗姆洛心口一窒,转过头不去看他。而后顺着史蒂夫指示的方向,在沙发上坐下。可惜他能忍住不去看冬兵,冬兵却无法忍住不去看他。他的沙发就对着冬日战士趴伏的地方,现在冬兵微微把头抬起来,手往前挪了挪,似乎想要够到朗姆洛沾满泥土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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