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作者:左七画【完结】(20)

2019-06-22  作者|标签:左七画 强强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非是在这种时候,这人又接着讲:“怎么样,花老板还想看吗?”

  我本来对他那破招子就没半分兴趣,何况是这么个交换条件,照我的x_ing子,要不是腰里没揣枪,当即就该拔枪崩了他,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花梁从来去不守那劳什子规矩。

  可这会子,我偏又发起了疯,听着他那挑衅的口气,非但没叫雷子拔枪崩了他,不怒反笑,还就点头应下了,张嘴就赏了他一个字,“看。”

  “当然看。”

  我盯着那墨镜片子,一个不留神就瞧出一双明亮招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跟他讲:“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择手段。”

  “哟,爽快。”他闻声咧出一口大白牙,惊得我顿时回了神,他就伸出一只手来跟我示意——

  “请。”

  我眼神落在他手上瞧了两眼,站起来示意他带路,他转身就冲雷子摆摆手叫他让开,卡在门缝里的人当即反应过来,也不让开,单堵着去路张嘴喊我,“老板……”

  “这里没你事儿了,今天不用跟着我,你先回去。”我想我该是晓得他想说什么的,却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好似还没明白过来这人讲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味,就这么稀里糊涂应下了,等到雷子瞪着一双不可思议地招子转身撤出去的当儿,才想起来敬对手一句,“想不到黑爷好这口儿。”

  “好说。”

  他过去拉开门,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要说想不到也是我想不到,想不到花老板连皮r_ou_生意都做。”

  他说这话的口气分明是恭恭敬敬的,却叫我听了恨不得赏他一巴掌,把他笑得停不下来的嘴给抽歪了,然而我也只是想想,什么反应也没做出来,就错着他穿过那道门走到前头去。

  才走到廊里,他就紧随在后头跟上来,问我,“上哪儿去?是去您那儿,还是上我那儿?”

  他是真盘算起来了,说完话等了一阵儿见我这厢没动静儿,又讲:“要不还是上您那儿吧,我的场子小,怕您不习惯,嗯?”

  我不禁扭头瞧了他一眼,这一眼倒还觉得他那笑脸有些顺眼,顿时好笑起来,谈判从茶室谈到卧室,不晓得他那蛊门的委托人知道了,该是什么样个脸色。

  我讲:“去酒店,我的场子干净,怕你弄脏了。”

  “嗬,不成啊。”

  他闻声就在摆起了手,“我没身份证,进不去。”

  我正踩着台阶下楼,给他这话绊得险些直接滚下去,收身回来拍拍胸口问他:“黑户?原来是这么个黑爷?”

  他“嘿嘿”地笑起来,“这事儿,得看您怎么理解,咱们去哪儿?”

  我下着楼呢,没敢再分心去看他,盯着脚下的路琢磨了两秒,开口吐出两个字来,顺便堵了他的嘴,“酒店,跟我去用不着身份证。”

  花梁,你是真疯了。

  话出口我当即在心里头狠狠啐了自个儿一口,这是在做什么?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冠冕堂皇能给自己冠上的好理由,开车门坐进去的当儿脑里乱得一塌糊涂,差点没把车钥匙捏折在手里头。

  一路而来稀里糊涂,直等到了场子,听见他出声儿才稍微清醒过来,他说:“哟,这地儿不错,花老板,您是喜欢直接点的,委婉点的?”

  当下这境况,他一声“花老板”出口,话里话外都像是在拿巴掌打我的脸,这打的,绝不比那千机手轻到哪儿去,这会子我就悔了,悔了不该在茶室里头发了癫去应他的话,心下当即盘算起好不好反悔。

  “这还用得着考虑?您该不是头一回吧。”我这边没应声,那头的人已经反客为主坐到了床沿子上,不晓得什么时候点起了一根烟,夹在手里昂头用那墨镜片子对着我,“那要不咱先温存温存?”

  他说话的当儿,扬手掀了被子拍拍那床沿子喊我过去,“来,别怕。”

  怕?

  这人是真会讲话,一个字儿就叫我打消了反悔的心思,我思忖着自己该不是真怕了,就是真怕了也不能认,心里头稍微一打转,就讲:“你先去洗澡。”

  “得嘞。”

  他扬着声应了一句,动身起来用两根手指头掐灭了没抽完的半截烟,一路往浴室里去,顺带一件件扒了自己的衣裳,等进了那道门,又扭着头朝我喊:“您可快着点准备,所谓是啥玩意儿一刻值千金,别浪费喽!”

  

第30章 第三十章 有意思了

  色胆包天。

  浴室的门关上那会子,我瞧着那道门,脑里头忽然就蹦出了这么四个字来,随即拿腿走到床边上坐下去试了试那床垫子,质感还行,干脆睡下去歇会儿,躺下去的当儿,不晓得怎么,脑里忽然又蹦出了那千机手的影子。

  想起他在蛊冢里头跟我讲得那些个话,想起他那会子在海棠树下叫我不要连累张家小狮子,又想起今儿午间我出门时候,他跟叮嘱我别忘了吃药似的讲得那两句话。

  稀里糊涂的想了一大堆,单提溜出来他那一句“别乱来”,忽然就觉着我这不是在发癫,偏是在叛逆他怎么的,他越是叫我别乱来,我既越是乱来,这下可好,都乱到床上来了,我几乎都能想出这事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他回头该得用什么眼神瞧我。

  想来定然是比当年我不听他的话,硬是要带着一帮耗子去下墓,结果叫人活埋在里头的事还恼火的。

  想来又觉得不对,我又不是那张家小狮子,怎么谈买卖,怎么做交易,他才不会上半分心,即便是晓得我做了回皮r_ou_买卖,跟个没见过面的男人上了床,大抵也只会拿他那双明亮的招子瞥我一眼,往后再不会正眼瞧我罢了。

  故而他才不会恼火,当年活埋在那墓道里头,好歹是连着他一块儿活埋的,这会子我同谁上床,左右也跟他没半毛钱关系,要他恼火不大可能,我想着,除非是那张家小狮子在这床上。

  这类稀奇古怪地念头一冒出来,往往就不好收场,这会子我脑里头陡然生了歹念,张家那小狮子对我不算防备,但凡我有那心思,给他灌上几口药,拐到床上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要说我花家待小狮子不薄,请他帮着做回皮r_ou_生意,也不算过分,左不过是一个知恩图报,礼尚往来。

  这念头止在这里,也就被打断了,浴室的开门声儿激醒了我,背着身子瞧不见,我心下大致有个分寸,晓得那黑户从里头出来了,约莫是给自己的歹念吓着了,一听见那开门声儿,我就忽然怵了起来。

  这怵不是浮在表面,是打心眼里怵,或者换个词儿,应该叫恐惧,我不晓得自己恐惧些什么,察觉到那黑户一点点近前来,就越发怵得打颤儿。

  “嗬,您这是待宰呢?”

  一个晃神的功夫,那黑户就近到了我跟前,伸着脖子凑过来,一身清凉,单鼻梁上的破眼镜子没摘下来,他拿那墨镜片子冲着我咧嘴乐起来:“哟,怎么还抖起来了,别怕,我会对您轻着点下手。”

  我闻声想也没想,当即抬手打开他那伸过来的爪子,爬起来就想逃,也不晓得怕个什么劲儿,逃个什么劲儿,偏那黑户还是个练家子,我这厢还没滑出去,就叫他捏着腕子扯住了。

  “什么意思。”

  他这边拽着我,那边扯扯自个儿身上敞着的袍子就讲:“花老板,您该不是反悔了吧,我可箭在弦上,您这时候反悔,就不像话了,怕了?”

  他话出口的当儿,我在心里头总了两条结,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大胆的人,他敢激我,也晓得能激着我,偏又不怕激怒了我,要了他的狗命,因而电光火石间,我忽然就收起了那条还未成型的逃跑的念头,扭着胳膊想把腕子从他手里头挣出来,随口就讲:“等着,我去洗澡。”

  “用不着。”

  这人也不晓得是多久没吃过食儿,急得不等我把腕子挣出来,一扭胳膊甩手就给我扔回床上去,我没料想他做事这么没个底线,直接爬到我身上,仍用那墨镜片子对着我,讲:“您干净得很,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别费事儿。”

  这一下我是当真怵了,有句话说得对,不见棺材不落泪,想来我大抵就是这么个人,就是到了这会子还不晓得服个软了事,单是举着肘子去掐他的颈子,讲:“还不把你的破眼镜子摘了。”

  “好说。”

  他还笑着,抬手又扼住我那腕子,从他的颈子上拽下来,咧着一嘴的好牙口讲,“您先把您这衣裳脱喽,招子您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我这一程,我像是真发了疯,手脚不听使唤,竟就真乖乖去解了衣裳,滑了领带,好一会子浑浑噩噩,直等叫他扒得干干净净,吹着口哨叫了声漂亮,才回过来神,方一回过神来,这不要命的东西又问:“花老板,有没有人跟您说过——”

  “什么?”

  他勾着笑脸定了一会子,那生着茧子的食指指腹点在我心口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讲:“您这身子,就该应给人cao。”

  “没见过这么想死的人。”

  我盯着他那墨镜片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答,心想,真是多余了,早晓得就该在那会子叫雷子拔枪崩了这人才对。

  我想这会子他该是能从我这双招子里头,瞧出来我想了些什么的,偏他像是什么都没瞧出来,单只是抬手捏着那架在鼻梁上的破眼镜子的腿,讲:“死在您床上,做鬼也风流。”

  他说话的当儿,腕子一动,架在鼻梁上的破眼镜子,几乎瞬间就要给拿下去,分明对他那破招子不感兴趣,我偏不想浪费了这用自个儿的皮r_ou_交易来的东西,当下目不转睛的盯住他。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20/26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