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 作者:阿扶子【完结】(48)

2019-02-11  作者|标签:阿扶子 纨绔子弟 明星叔受

大概是他面色不对,崔然也惊觉,飞快抹了脸,绕开他大步离开。

崔然在哭。

这一晚浑浑噩噩,躲在洗手间里哭鼻子的男人闯入顾伦梦里,顾伦发现自己成了女人,被他按在露台上- cao -干,而他居然无意反抗,一边打开双腿任他冲撞,一边吻去他的脸上的泪痕,被他拢入怀里。

醒后床单不堪入目,他呆坐在床头抽下不知多少根烟,也难以承受这个梦境。

后来一炮走红,与祁耀尘结识,谈得上是圈中难得的至交好友。再度出席酒会,他身份大不相同,开始有人主动与之攀谈,而崔然出席酒会的次数越来越少,据传言,大概是老崔已经放弃栽培。某次难得又见崔然,一如既往地被围在中央抽不出空闲,顾伦遥遥看他几眼,感觉他更爱笑了。

他哭红眼睛的模样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大概他视线瞟的多了,祁耀尘一位老友压低声音,眼带笑意,“人渣一个。”

顾伦笑了笑,不置一词。

也因是祁耀尘的老友,对他们放心,才直言不讳。

人人都说崔仲敏已经另谋接班人,待老崔离世,崔然壮年至晚年恐怕十分惨淡。

老友又往别处攀谈,祁耀尘与顾伦到场边透气,前者才道:“你说这太子爷是作了什么孽?”

顾伦已经听到麻木,听到之后心中没有波澜,甚至还能付之一笑。

然而祁耀尘话锋一转,笑道:“都讲人渣,但据我所知,崔然和圈内艺人都是你情我愿,没有半分强迫,逢场作戏,在圈内还算稀奇?也不见他搞大谁的肚子,交往时也出手阔绰。酒会上也规规矩矩,礼数周全,教养到家。一口一个人渣,他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欠债不还?”

早些年听过为崔然辩白的言论,但多是年幼不懂事,容易受母亲误导,实则是受害者。而从这个角度为他辩驳的,还是头一次听闻。

顾伦想起崔然吃辣椒酱时候吐舌头的模样,忍不住笑开。

祁耀尘当他嘲笑,瞪直眼睛。

顾伦笑了一会,才道:“或许他们是崔少爷肚子里的蛔虫,知旁人不知。”

祁耀尘大笑:“不过客观而言,的确是废人一个。”

一时感慨,两人都未挂心。在圈内圈外摸爬滚打多年,早就没有值得义愤填膺的事。

时隔多年,如今崔然已经成为枕边人,往世不可追也,他却偏偏忽然念及这段旧事。想起他哭红的眼圈,想起世人的苛责。他的小孩做过什么坏事?偏要承受这样的恶意。

舆论能毁灭一个人,崔然甚至被教唆同化,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

当晚崔然晚归,一身酒意。顾伦伺候他洗漱,脱去他衣服,服侍他上床,熄灯后翻身将他压至身下,与他鼻尖相蹭。崔然还有几分神智,窃笑几声,双手挂上他脖颈,“顾老师在撒娇?”

顾伦闷声不吭,捧起他的脸与他深吻,手掌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四处游走。崔然身体疲倦,却像只乖顺的大狗任他撩拨,还探出舌头回应。顾伦给他翻了身,让他侧身躺着,手指钻进他两瓣屁股肉间,放到- xue -口轻轻一按,问了声行不行。

- xue -口甫一被触碰,崔然被激得腰身一颤,随即笑开:“这是食髓知味?”

顾伦退开手,又被他飞快捉住,“没讲不可以。”声音仍带笑,“从后边?”

顾伦低应一声,摸出润滑剂给他开拓,崔然后边紧得要命,才一根手指进去就被死死咬住,怕他难受,顾伦不敢鲁莽,一边在肠道上轻轻按戳,一边从后环住他的腰,为他撸- yin -- jing -,埋头吻他的颈窝。

崔然大概是被伺候得爽了,时不时挤出几道鼻音,或长或短,懒而挠人。

顾伦心口都是瘙痒的,更想让他舒服,便开始探寻前列腺,一路摸索,感觉崔然腰部猛然一挺,鼻音高扬,便停下来按压搔刮。前端的套弄加上后端的刺激,崔然- yin -- jing -不多时就完全精神抖擞,下意识挺腰在他手中- chou -插。

顾伦不紧不慢,开拓到第三指已经花费不少时间,他手指纤长,埋入到最深,还能感觉炙热的肠壁热情地将他往里吸。顾伦把指尖稍稍曲起,顶戳着他的肠壁,再左右旋转,把肠道撑大。润滑剂挤了太多,这样一弄,隐约能听见液体受挤压发出的- yín -靡之声。

崔然弯下头,背脊都躬了起来。

插入龟- tou -耗费不小力气,崔然疼得体温都凉下来。前一次是崔然主动,顾伦在这方面经验几乎为零,感觉他体温变化,惊得不敢再动,一时间室内只剩粗喘交叠。

还是崔然又催着他进,他才敢试着又推入一段。顾伦放开他的- yin -- jing -,一只手环住他,感觉到他背肌鼓起,浑身肌肉都僵硬,脑中几乎冒出退缩的念头。

然而当年露台上的一幕闯入脑海。

不奢望时候倒好,他与多少人- jiao -欢他都只能付之苦笑,如今想来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人多少都有贪念。

顾伦定了神,在他耳垂上吸了吸,把剩余半截- yin -- jing -慢慢推入到底。

停下来为崔然擦去额头上的汗,顾伦一时不动,想等他适应,倒先是崔然受不了,有炙热的东西塞在后- xue -里,甚至能感知脉搏跳动,却偏偏一动不动,那种瘙痒滋味实在难以忍受。他催促顾伦动,顾伦也忍耐不及,挺动着身子慢慢- chou -插起来。

“唔……嗯……”崔然一边抚慰自己- yin -- jing -一边发出猫一样的呻吟。大概身体实在疲惫,不像上次那样浪叫不停,然而这副样子又偏偏更戳顾伦心窝。

脑中闪过八岁孩童天真的笑颜,好像还冲他摇着尾巴。随后眨眼之间小狗化为一匹凶悍的狼,他身形旱魃,面目歹毒,路人望而生畏,他们咒骂他,用棍棒抽打他,口口声声讲他十恶不赦,却忽略狼从未伤人的事实。

画面一闪,又冒出大男孩眼眶发红,满是泪痕的脸。

之后便是槟榔屿上的鲜花,酒店房间中的第一次- xing -事。他头一次真正走近他,他的确一事无成,但又与其余恶少大不相同,他所有的恶意,其实都给了他自己,从始至终,他对自己才最为残忍。

崔仲敏出事之后,那瓶安眠药,那番话,顾伦至今难以忘记。

他们之间好像已经相识一个世纪,他很少将这么多的事情串联到一起来追忆——以劫后余生般的心态。

- chou -插愈来愈快,撞击愈来愈狠,崔然被他顶弄得身体重心全无,喘息断断续续,手已经没有闲暇照顾自己的- yin -- jing -,却不抓床单,只攥着顾伦的手不放。

顾伦空出一只手抚慰他乳尖,崔然直喊舒服,把腿张得更开。又翻身抱起双腿,要他从正面- cao -干,说要和他接吻。顾伦一切随他,托住他的脸啃食他嘴唇,崔然嘴唇略干,被他啃到破了皮,又反来咬他的唇。

感觉两人都快到极限,顾伦改慢速度,把- yin -- jing -抽到只剩龟- tou -,又狠狠埋入,捣入最深处,崔然舒爽得下颌与脖颈仰成一线,在从窗外闯入的月光照耀下显得又白又嫩,顾伦像是鬼迷心窍,一口含住他喉结,深深吸嘬,仿佛下一刻就要咬破他的喉管,吸食他的血液。

颠来倒去又换为背后式,顾伦以最快速度开始最后冲刺,好似飘上云端,只剩侵入与占有,感觉崔然忽然挣扎也不愿松开。他发起狠来力道惊人,崔然又受酒精摧残,竟然力不能及,挣扎无力后浑身一阵痉挛,然后再无动静。

顾伦又在他紧致温热的肠道内- cao -干一会才- she -- jing -,连续冲出一股,断断续续又吐出几段,灌了崔然满腹。

回神后想把崔然翻过来吻,却一时扳不动他身子,先是疑惑,旋即闻见一股怪味,辨出是属于什么东西的味道之后半晌不得动弹。

想起崔然之前的挣扎,原来是想小解。

设身处地,顾伦也知道其中羞耻,不过崔然脸皮比他厚了不少,想不到还在意这样的事。顾伦沉默片刻,闷笑一声,手掌放到他屁股上捏一把,臀肉在肠道被- cao -弄时候被频频拍打,现在还留有余热,暖而弹,顾伦忍不住又捏两下,随后去咬他后颈。

崔然终于翻身过来。

他这样一动,尿液与- jing -液的骚臭与腥膻气味更甚,顾伦却眉头也不皱一下,只顾圈紧他的腰。

借着月光看见崔然眼睛周围全是泪,顾伦心下一怔,有些悔意,然而又崔然嘴角一咧,有气无力地笑,笑了好一会,抬手把他往怀里揽。

“差点折在你手里。”说话都还带着喘,“下次不- cao -死你。”

顾伦只是笑,脸埋在他肩上蹭两下。

崔然顶着一身酒意做到现在,身体快要到极限,想再嗤笑他也没了兴致,闭了眼睛不动了。

不想动却不能不动,顾伦又耐着- xing -子连哄带骗把人带到浴室做清理,再换去床单。折腾完又过去半个钟头,两人重新躺下,崔然把顾伦嵌在怀里,合眼后带着困意念叨了一句怎么这么反常,是不是吃了药。

顾伦不答,过了一会才凑到他耳边,说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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