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泪 作者:任雪【完结】(25)

2019-02-10  作者|标签:任雪

  浓密的紫藤将不大的院子盖满,大白天里感觉阴气森森,垂吊下来的白花给人带来不好的感觉。

  厢房的门轻掩着,院子里静得只有虫鸣声和刮躁的蝉叫声,听不到人的声音。

  昊不太明白这里住着谁,但是腿变得异常沉重。

  为什么会怕?

  怕门后的人吗?是谁呢?为什么不记得?

  一回忆就会头痛,想走上前去看个究意,却又不敢。

  总觉得那扇门后有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会伤害自己,第一次有怯懦之心,举步不前。

  突然,有轻轻地抽泣声,燕儿的声音:"主子先稍着吧。"

  然后燕儿推门出来,惊讶地看着站在藤架下的昊。

  "他睡了吗?"

  轻声地问,深恐惊醒了屋里的人。

  燕儿点点头,冷然别开脸,没有什么好脸色给皇帝看。

  不关心宫女的无礼,昊担心地望着隔开两人的门。

  原来他睡了呀,那么可以偷偷地在窗口看看他。

  可是为什么要偷偷地看呢?为什么不走进去看呢?昊自己也不知道。

  怨恨昊的燕儿干脆不理,独自回自己的房里去,门吱呀一声关上后,院子里又只剩下一片寂静。

  昊也闻到浓郁的荷香了,好清甜的味道,为此昊还用力呼吸一口。

  熟悉的气味仿佛唤起某些东西,在上了锁的记忆里蠢蠢欲动,有一个名字卡在喉咙口,昊想叫出来,张了张口,"啊"了一声,昊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叫出来。

  算了,还是走上去看看吧。

  上到两层小台阶,昊并未去开门,反正走近的窗口,轻轻地把窗户拉开一条缝,从窄小的缝里小心地望进去。

  屋里有非常浓的药味,薰得人作呕,刚脱离天天喝药的昊想立刻逃开,床上的人却止住了他的脚步。

  啊,是他。

  绝色的脸庞已经瘦得脱了形迹,在床上恹恹地躺着。

  人是睡着了,可是看得出睡得极不安稳,梦里一定有不开心的事情,眉头皱成一团,嘴却微微地张开,象是光用鼻子呼吸已然不够。

  嘴唇是病态的潮红色,脸颊上也有让人觉得不快的艳红。

  在昏暗得灰色的房间里,有一抹死气,好重,和窗外郁郁葱葱的夏的活力正好相反,令人不快,令人想起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原本的景象应是娇艳妩媚,婉转妖娆,良辰美景,美景良辰。

  曾经听他柔媚地在耳边说过:"我是多么的爱你呀。"

  说话时候灵活得如雀鸟般的眼睛,神情。

  墙远极远有琵琶声传来,幽怨抑郁,歌声如飘落的花,轻轻地,轻轻地落在心上,象寒夜里的风,象血色黄昏里振翅飞走的玄鸟--

  如珍珠的光华都不见了,鱼目般的神情,望之心碎。

  再张口,还是唤不出那个名字,就象一个禁忌,在上面上了锁。

  相见争如不见--

  还是,

  还是不要去想了吧,忘了吧......

  只留下美好的记忆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反刍的时候,还可以记得--沁骨的荷香。

  

  屋里的燕儿伏在门口仔细地倾听,任何轻微的声音都不放过。

  开窗户的声音,犹豫的踱步声,幽长的叹气声,离开的脚步声,大门轻轻被拉上的声音。

  他--就这么走了?

  是呀,主子病成这样,美艳不在,是留不住他的心了呢。

  心里极惨然,冷冷冰冰地一寸一寸地成灰。

  跌坐在地上,半刻也没有力气起来。

  

  没想到晚饭前太医就来了,还是以前那个太医院最好的太医。

  精心地把脉看诊开药......

  然后每天都来。

  珍珠无力地任由燕儿摆弄,硬生生无可奈何地被她从死门里拉回来。

  日子过得既长又快,燕儿以为昊回心转意,每日把珍珠打扮得精致非凡,可是望穿秋水也再没有其他人来。

  直到过了一个寒暑,燕儿才不得不死心地承认,主子再也不是昊的心头肉。

  仍旧不停地去打探消息。

  皇后诞下一女。

  昊帝雨露分沾,夜夜宠幸宫里各妃嫔。

  独有明妃,以美艳取胜,与皇后一同得到昊帝格外的恩宠。

  

  枯琴居里,一个月黑风高夜,忽然,十数个黑衣蒙面人闯进来,不住的嘿嘿狞笑。

  "你们是谁?"

  正在看书的珍珠也被他们惊起,出到院子里责问。

  "刺客--"

  还没叫出口,燕儿已经被封住嘴,来人拿出早已预备好的麻索三两下把珍珠主仆绑了个结实。

  宫门外守卫的侍卫们好似死了一般,没有人进来。

  二人奋力挣扎,哪里斗得过黑衣人的粗人横力。

  "唔......唔......"

  想发出叫骂声,口却被布带绑个结实。

  十几个人里特别高大的那位似乎里首领,示意把燕儿独自关到柴房里去,剩下的人携着珍珠进了屋子。

  被扔到床上后珍珠开始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惊恐地乱叫,摆动着身体,想挣开魔掌,却似鹰抓住的小兔,越是狂乱的扭动,越惊起他们兽性的欲望。

  衣服被剥下来,被十几双眼睛看着,羞耻得无地自容。

  无数的粗糙手掌伸过来,珍珠想向墙角脱,却无能为力。

  绳子被解下来,只把两只手在背后绑起,然后系在脖子上,如果手用力的挣扎,会把绳子拉紧,勒得透不过气来。

  狂踢的两脚被大手握住,向头部拉,私密得只有帝王见过的地方被开放地展示出来,下身的玉*和幽穴落入无数只被欲望烧红的眼。

  不--

  悲痛欲死的哀鸣被布条封在嘴里,变成令恶徒快乐的叫声。

  "快,一个个地上。"

  知道他要干什么,完全无力阻止,珍珠不能致信的眼睛瞪得快要裂开来。

  身体完全在别人的控制之下,除了头能疯狂的摆动和肌肤还可以颤抖之外,每一片骨骼,每一块肌肉都失去自由。

  发令的首领第一个来到珍珠身前。

  解开裤带掏出分身胡乱的掳几下,*棒已经粗大起来。

  没有爱怜的前戏,没有任何润泽,甚至全身肌肉因为恐怖而绷得僵硬。

  毫无预警地,首领把自己的坚挺强硬地挤入封闭的穴门,血疯狂的涌出。

  只进入就把珍珠痛得疯过去,下面完全裂开了,象撕开一张纸一样,"噗"地撕裂。

  另外一个人也掏出分身解开封嘴的布带,珍珠正想叫,巨大的*棒趁机塞进嘴里直达噪眼。

  其它的等待着的人,不停地用手指抚摸掐弄洁白如玉的身体,甚至有人用力地掏挖着肚脐的孔洞......

  地狱般的夜晚......

  十几个人轮暴根本没有反抗能力的珍珠。

  一开始珍珠还有一些挣扎的意识,到后来不需要钳制任由摆布。

  玩弄一直持续到天明......

  被放开的燕儿冲进来的时候,见到珍珠象个断线地木偶般散落在床上,眼睛是睁着的,但是失去意识,全身糊满男人腥臭的*液,下身血红一片......

  "啊--"

  惨不忍睹的情景令燕儿想尖叫,却咬住自己的手指,咬出血来。

  黑衣人离去的时候对燕儿说:不准哭叫,不准告状,否则立刻杀人毁尸。

  燕儿想哭,想叫,想闹,却不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是从小就知道的,留下一条命,比什么都好。

  珍珠被浴桶里的热水激醒,只有一瞬间燕儿见到他眼里还有活人的气息,象萤火一样一闪而过,然后一片死气。

  病好后刚刚恢复些生气的珍珠这一次完全地死掉了,人虽然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不哭,不笑,不言,不语,不吃,不喝......连眼珠都不转动。

  任由燕儿喂饭就喂饭,洗澡就洗澡,让他睡就睡,让他坐就坐。

  那些黑衣人七天后又来了,天明后留下一堆残迹离去。

  珍珠也不哭叫,任由他们摆弄。

  燕儿也不再哭,恶徒们走后帮珍珠洗澡,安排他休息。

  日子过得象噩梦一样没有尽头。

  

  昊躺在明妃的身侧,听到一阵脚步声。

  明明醒了,却没有餐开眼睛。

  感觉到明妃在看自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故意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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