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练习
回到纽约，泽维尔坐在赤井秀一的雪佛兰里，他忽然转头问:"你以前说的教我枪法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赤井秀一转过一个路口，他略带疑惑的问:"你怎么想起来这个"
泽维尔揉了揉额头，他以前在俄国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在这方面做出什么成绩，因为有大把大把的人供他驱使，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这个样子。
"如果再遇到被劫持的事情，我恐怕我没办法应对。"泽维尔无奈的笑了笑。
赤井秀一攥紧方向盘，后来有恢复轻松，他语气平常又带着点自信，"有我在，不会让你遇到那种情况。"
赤井秀一的声音依旧是金属质感，带着令人信服的意味。
泽维尔怔了怔，随后笑出声，"你是在对我说什么情话吗？"
赤井秀一抿紧唇，脸上一片平静，似乎泽维尔不是在说他。只是，他墨绿色的眼睛隐约的闪烁了一下。
泽维尔笑意更深，然而他随后就在心中叹了口气。
原来这就是宿命么？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却让赤井秀一说出了同样的话。
同样的话，赤井秀一也曾对茱蒂说过。
泽维尔唯一确定的是，现在赤井秀一的话是真实的，没有任何的虚假和欺骗，勾连了现实的真心。
只是这么想完，泽维尔就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
——
"将枪平举，估计对面的距离。不要多次打出子弹，而是要求精准。"赤井秀一将枪递给泽维尔，"里面只有一发子弹，你只有一次机会。"
赤井秀一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严厉，他的枪法教授要比格斗好的多。
泽维尔瞄准十五米开外的靶子，他微微眯了眯眼，心中没有半分紧张，默默的计算了一下，泽维尔迅速开枪。
在室内的s_h_è 击训练室里，有几分清脆的枪声响起，然后对准的靶子上就出现一个细小的痕迹，整个子弹都穿透而过。
赤井秀一眉头皱的死紧，迟疑了一下，他还是转头问泽维尔:"你当初的考核是怎么通过的"
泽维尔握着枪的手顿了顿，他同样清晰的看到了靶子上显示的数据——只有区区四环……而这仅仅只隔了十五米。
泽维尔并没有产生尴尬的情绪，他对于自己的枪法有充分的了解，所以他苦笑着说:"你应该知道枪法并不是FBI唯一的择选标准，其他方面，比如头脑和分析能力也占据很大的分值。"
枪法烂成这样也通过了考核，只能说明泽维尔另外几项取得了压倒x_ing的优势。
再次装上子弹，赤井秀一抿着唇，然后从后面环住泽维尔的身体，他用手握着泽维尔的手。赤井秀一让泽维尔借自己的力，然后感受胳膊抬起的角度和瞄准的倾斜。接着，他就着泽维尔的手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之后，赤井秀一松开了泽维尔冰凉的手。
泽维尔抬眼一看，靶心的地方露出了小小的黑洞，不用看数据版，泽维尔就知道成绩了。
于是，泽维尔抬起手臂，将刚刚的动作分毫不差的复制出来。
赤井秀一在一旁微微颔首。
又是枪响，泽维尔看着自己的成绩，然后转头看赤井秀一，赤井秀一也看向他。
四目相对之间，两人双双无言。
泽维尔看到赤井秀一眼中透露出一点茫然，然后又闭上了自己墨绿色的眼睛，睁开以后赤井秀一平静的问:"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所有的环节没有任何问题。
泽维尔揉了揉额角，他再次举枪。一连五发子弹，没有一个超过六环的，最低的仅三环。
赤井秀一眯了眯眼，他再次环住泽维尔，抬起他的手臂接连开枪。不出意外的是，每一次都在靶心，每一次都穿过第一次留下的痕迹那里。
然而等泽维尔独自开枪的时候却总是偏颇。
几乎耗去泽维尔一下午的时间，他最好的成绩也依旧是六环上，甚至有一发子弹脱靶!
两人相顾无言，泽维尔看着再次准备上前的赤井秀一，他对他摆了摆手，"我们走吧。"
"你就这么放弃了"赤井秀一抿着唇问。
泽维尔无奈的笑了笑:"今天就先到这里。"，接着，他看了一眼赤井秀一的下身，"我怕再这么下去你的火儿要上来了。"
正值青年时期的男人最经不得撩拨，泽维尔作为男人很清楚这一点。
赤井秀一一次一次的环住泽维尔的身体，独属于泽维尔的气息直勾勾的窜入赤井秀一的感官，刚开始他还能无视，然而次数一多，他就不得不注意起来。更何况，因为两人身高相近，泽维尔的臀部无数次擦过赤井秀一那里，怎么可能没有半分感觉。
泽维尔上辈子作为一个纵横情场的老手，他在察觉到赤井秀一后来微微僵硬的动作时就知道了他的状况。
赤井秀一见自己明明隐瞒的很好的东西被泽维尔一眼看穿，他有些狼狈的错开泽维尔的视线，然后大步跨出了s_h_è 击室。
"我送你回家。"赤井秀一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
路上，泽维尔看着赤井秀一依旧皱着的眉头，就知道他还在考虑他枪法的事。
明明哪个方面都没有问题，偏偏却事与愿违。
想了想，泽维尔迟疑着说:"会不会和心理有关"
心理运作于枪法上，泽维尔对于犯罪心理精通，但却对这个没有任何的研究。
赤井秀一转头看他:"你对枪支有心理障碍"
泽维尔听完，他摇了摇头，"我虽然去过战场，却没有因此对枪支有反感。"
"战场"赤井秀一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
"你应该知道阿富汗战争。"泽维尔笑了笑。
这并不算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况且他当时走的还是正确的渠道。
"你那时候多少岁"赤井秀一问。
泽维尔如今的年龄只有二十一岁，而且他四年时间都在斯坦福大学里。所以说……"我十五岁去的战场。"泽维尔道。
那时候的他在转瞬之间就能击倒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可凡事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战争频发的地带，也是毒/品泛滥的地带。只是这些，就足够摧毁他的身体。
赤井秀一抿唇:"狩猎式反应"
狩猎式反应是大部分上过战场的士兵最深的噩梦。
泽维尔失笑:"我虽然去过战场，却没有参与过战争。"
赤井秀一抿了抿唇，忽然问道:"你杀过人么？"
泽维尔怔了怔，然后点头。
他手里的鲜血不算多，但他下令杀死的人也不算少。
"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赤井秀一道。
泽维尔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我第一次杀人用的不是枪，所以跟这个没关系。"
十岁时，他第一次杀人，用的是他最擅长的东西。
赤井秀一沉默，他确实找不出泽维尔枪法问题的答案。
良久，泽维尔笑着问赤井秀一:"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什么感觉"
赤井秀一犹豫了一下，然后回忆道:"很不舒服。"
即使对方是歹徒。
"你呢，嗯"赤井秀一反问。
泽维尔皱了皱眉，然后无奈道:"怕。"可又不能怕。
没有谁会记得他活了一辈子手里都没有沾过血。所有人只知道，他是一个十岁的时候就用诡诈手段杀死别人的恐怖的人。
对于泽维尔这个过于诚实的答案，赤井秀一勾了勾唇。
过了一会儿，雪佛兰缓缓的停在泽维尔的公寓楼下。
泽维尔打开车门，随口问了一句:"要在这里过夜吗？"
接着，他就看到了赤井秀一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就拔下了车钥匙的，然后脚踏在了地面上。
泽维尔揉着额头，"我开玩笑的。"
赤井秀一动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