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南宫慕]槛 作者:燕缺【完结】(2)

2019-06-21  作者|标签:燕缺 相爱相杀 江湖恩怨 霹雳


文案:

(本篇泊棺前世部分拼合,感情线不会太细,外传彩蛋近日发上)

文案:

天空是临近白昼时的缥色,微冷,如杀戮后的凄惘。

百里空阒。

然后空阒为鸟鸣割裂,混沌告终。

他谋划捕获的兽正从中土之外的秘域而来,他能听见长衣曳地时的微响和衣料摩挲的沙沙声,跨越千里,止于身畔。

冰凉的手轻轻擦过颈项,尖利的指甲顶住喉结,顷刻就能穿透喉管。

他感到自己几近溺亡。

“入我西苗,非生即死。”他的王低笑说,“尽你所能证明自己选的是一条生路吧。”

*本篇纯属杜撰。

*Out of character.

*声明:一切人物都不属于我,故事只为满足个人臆想。

内容标签: 霹雳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宫神翳,慕少艾 ┃ 配角: ┃ 其它:南宫慕,南宫认,慕少艾,南宫神翳,霹雳,出坑报社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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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
  潮s-hi黏腻的雨气从泥泞的泥土升腾,像浓郁得让人晕眩的香气。他仿佛被困在网里,即便那时他在精心编织一张罘网。
  青年此刻漂浮于尸海,浑身沾满无数人的鲜血:有的尚在流淌,顺深c-h-a土中的剑身滑落;有的已然凝结,球茎般堵在胸口,泛着令人作呕的咸腥。
  天空是临近白昼时的缥色,微冷,如杀戮后的凄惘。
  百里空阒。
  然后空阒为鸟鸣割裂,混沌告终。
  他谋划捕获的兽正从中土之外的秘域而来,他能听见长衣曳地时的微响和衣料摩挲的沙沙声,跨越千里,止于身畔。
  冰凉的手轻轻擦过颈项,尖利的指甲顶住喉结,顷刻就能穿透喉管。
  他感到自己几近溺亡。
  “入我西苗,非生即死。”他的王低笑说,“尽你所能证明自己选的是一条生路吧。”
  ……
  此日小满。
  离江南数日,旧景业蒙雾。
  西苗春夏亦有白雾,如盘于s-hi热土壤上的白蛇,不疾不徐吐着蛇信。因是处四时s-hi热,亦多奇Cao艳华,以亡灵为滋补,聚五毒而蕃茂。
  认萍生甫出竹屋十步就见带毒的一丛Cao叶,以及花木之侧同样含毒噙杀的美人。
  白雾轻且薄地将万种景致一润,山水叠翠濛濛难辨。
  而人以浓墨重彩妆点,乌发、深目、高鼻,俊美五官较中原人更为深邃分明,泛着凛冽带杀的清寒。他穿着不甚繁复,仅是一袭泼墨般的玄青,与凌厉毒艳的容貌相得益彰,立姿犹如苍柏,似以r_ou_躯为锋刃,信意将雨雾削成两截。
  “中原人说,西苗教皇有三好:好求长生方,好征四海毒,好食人血r_ou_。”逃出中原的人魔说,“万万没想到翳流还有拾人‘路遗’的痼癖呀。”
  男子淡淡道:“若拾来可用,翳流当量能授官。若拾来无用,充作试药之人也无不可。但问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认萍生笑不达目:“哎呀,出西苗是杀人人杀,吃闲饭就要变药渣,我是没得选了。要说有什么可用嘛,也就一身保命功夫,满腹y-in谋诡计。话说到这一步,尚有两个小小的问题要反过来向你请教。这位翳流的主宰者,敢问你的西苗,能否容得下一个恶贯满盈的人魔,御得了万千替天行道的兵戈?”
  翳流教主长眉一扬,如霜刃出鞘。
  “善恶杂厕,何世无有?清香白莲未必纯善,恶者二字也未必能道尽人魔认萍生。至于中原正道?吾要留的人,他们动得了吗?”
  听来非常之狂妄。
  却也有狂的资格。
  数十年前的西苗仅仅是边陲小地,诸族杂居,各事其神,无有权首。十数年前,这男人凭一教之力羁縻流散诸部,西苗神兽族覆灭后,此地族民唯翳流黑派马首是瞻,往日不显山露水的教派便成了一条休养生息、伺机而动、令中原正道昼警夕惕的毒蛇。
  近五年江湖人最青睐的两个话题,一即据传以活人炼药的翳流黑派,一即断绝五伦心狠手辣的人魔认萍生。眼下,两个令闻者色变的人物共聚此毒物渊薮,一个洞幽烛微、傲视八荒,一个权变锋出、包藏祸心——也不知哪个更毒。
  “承蒙教主厚爱。西苗藏龙卧虎,为求安身立命,认某是万万不可藏拙了。”认萍生倒了杯茶,茶是头茶,无那长在西苗,滚上舌尖总有股幽微的腥味。“比方说,教主使得一手好毒,神人不觉,实在是很可怕。”
  他半真半假一叹,含笑微微,悠悠忽忽振落杯口沾的细末。
  “区区小毒,不足挂齿。”翳流教主拭去残余的剧毒,冷观这落难客翻袖取针,权衡对方是否对得起他鲜有的心血来潮。“能在忠烈王格杀令下全身而退的认萍生,绝非庸碌无能之辈,不妨一试西苗的待客之道吧。”
  认萍生不轻不淡地应了声。他好似天生一把懒骨,舍不得多费气力,走针时也不很上心,石针若蜻蜓掠水,快且轻慢。但以翳流教主对中原医道的了解,这针法虽奇实险,不慎即入死门,如那人半盏茶后浑不在意地擦净唇边黑血的懒态,漂亮至极。
  漂亮的针,漂亮的人。
  或许还该赞一句狠毒。
  “好招、好毒。”认萍生囫囵吞尽只余咸腥的冷茶,“教主可还满意?”
  “可。”他转而问,“是你灭了西苗神兽一族?”
  认萍生逼出余毒:“求人庇护,自当奉上合人心意的投名状。西苗之地,政教两立,要使翳流成为绝对的信仰,必使旧信仰神灭形消。此事明面上绝非翳流所为,但又须让人知道事关翳流,不是吗?”
  明与翳流无关,绝人以此为凭滋衅作乱;暗与翳流有牵,使人忧怖以壅人之口、改信改宗。
  “这份礼翳流收下了。”确合心意,但太合心意也令人起疑,“你先养伤,十日后,吾会再来。”
  翳流教主拂袖离席。
  夏风当熏人,拂至面上又别有一番沁凉。认萍生离中原时未拿那柄从不离身的老烟管,手中空空,颇不自适,只得冷冷远望渐入白雾的人影。
  斯人足下,开遍白骨。
  其上冷白光,刺得两目生寒。
  ——
  香灭了。
  蛊虫顺割口侵入皮下,苍白肌肤随其蠕动而起伏。又半柱香尽,蛊虫循原路返,暴于体外即化作黑水。游离于异香中的燥热渐渐消退,西苗教皇理齐先前打落的卷册,待吐息平复方弹出一道指风,悬于上空的万千细丝为之震荡,颤音轻不可闻。
  拄杖长者须臾现于殿内,一如既往婉拒年轻教皇邀他并列而坐的提议:“王者有王者之威仪。西苗王座之侧,不容他人涉足。”
  后者扶额,笑罢又道:“吾引醒翁为知己,难道知己之间也要拘于这一尺的高下之别吗?罢了,吾敬心如金石者的决意,随你。”
  长者掀开兜帽:“礼不可废而已。无尽之毒如何了?”
  “尚在可控范围之内,醒翁不必忧心。”翳流教主浑不在意抖落长袂遮蔽刀痕,眉眼间是大局在握者惯有的云淡风轻。
  “吾听闻水泷影的两位故友对你的近况相当关切。恕吾直言,以你目前的处境,为一个杀人如麻、不可轻信的认萍生对上忠烈王,确实勉强了。”
  “中原烙下黑派印记是迟早之事,认萍生不过是应运而生之契机。世人以忠烈王笏政为君子,君子一呼百应,天下景从。但君子亦有其桎梏,不善、不屑诡道,不足为患。至于认萍生……倒真是好一个谈笑自若取人x_ing命的‘人魔’啊。”他徐徐收刀入鞘,兴味地评议道,“究竟是黑派成为他随意使用的护甲,还是他成为黑派麾下最锋利的剑,吾拭目以待。”
  殿外忽如白昼,却非是长夜将尽。惊电如白虹贯日,于主殿斜上方纵跃而过,曳出惨淡、微渺的光。疾风呼啸,树影幢幢,万千银丝,顷刻齐发,西苗就似囚于硕大华盖之中,恹恹然,困不得脱。
  他在雨幕里看到了那个人魔。
  人世之魔怀抱断弦的铁筝立在雨中,长袍上洇着数处新鲜血痕,因生相自带三分笑,左眼下墨青黥纹被衬得毫无戾气。弦已斜横残缺,筝乐犹然未歇,琴者指绽霹雳,奏着一阙杀伐,意态兀自闲适,只有间或闪现的电光揭露其后寒芒。
  是年冬,雪。
  西苗人以为异象。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源于对南宫慕的执念,还是就单发泊棺古代篇吧。

  ☆、(2)

  (2)
  “药人之事,忠烈王已有所觉察。”
  “心有定论,但苦无对证。”
  “是,但他已派人查探,我教在江南的布局也被人清除,观之不似笏政手笔。”
  “自不是他。需知笏政其人……”
  翳流教主微哂,于昏昧中起了一盏灯。
  暖光流辉,迭影绰绰。
  光影中人,如鬼如神,冷面霜白,更衬唇艳。
  “视药人为伤天害理,取药祛病则心安理得。舍小恩全大义,当真‘忠烈’得引人心折!”
  无尽之毒发作后犹有戾气积于六腑、撕扯神智,察觉心绪受毒物左右,他默念竺经按下躁动不安的内息,静了一霎才冷声道:“只凭当时医治忠烈府太君一事不足让笏政直指我等,医者事,唯医者知;破江南暗棋者行事果决,也绝非笏政主持。嗯……笏政身侧知悉药理者,都有谁?”
  医其痼疾,其一昭告黑派入世,其二一探中原势力,其三借忠烈王仁名辟他人寻衅,其四全一点私心:医恶疾、识奇毒本就是翳流教主为数不多的“痼癖”。
  翳流黑派扎入中原受阻为必然,只是未料有能人可凭一味药方猜中黑派以活体炼药、雷厉风行予以伏击,是他冒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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