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纠缠 作者:燕绥齐光【完结】(4)

2019-06-21  作者|标签:燕绥齐光 重生 情有独钟 现代架空 豪门世家

  白七爷白鹤轩,柳大少柳俊卿,孔老三孔黎昕,还有那几个姓顾的冤家,真真是数不清的风流孽债,简直要磨死人。偏偏纵使他冷言冷语铁石心肠,眼角也不给一个,那几个只飞蛾扑火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个个掏心挖肺,蜜语甜言不要钱一样的撒,更是拿他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唯恐哪里叫他不顺意。

  他起先还有些许快意,毕竟这几人两辈子都是些人中龙凤一时俊杰,竟都在他面前俯首称臣。但渐渐地,他也感到厌烦了,所谓“美人恩重,无以为报”,并不是说笑的,更何况这些个并非单纯的美人而已,心机谋略都是上等,那些个争宠的手段叫他头痛,也叫他倦怠。

  他想结束了。

  然而他们不肯,百般体贴千般纵容之下是强硬和独占欲,他打过、骂过,气急之下口不择言,什么话都出来了,有些个过后细思,自个儿都觉得不忍卒听,那几人却至始至终都不曾动怒,更不用说如他所愿分手。

  他慢慢有了恐慌。这简直像是上苍眷顾,一日比一日更甚的容貌,年轻健康的身体,聪颖非凡的头脑,丰厚的钱财,世人的倾慕,忠贞不渝的情人,志同道合的友人......一切都如此圆满,近乎虚假。

  是真是幻?似耶非耶?他到底是果真幸运至此,重头来过呢,还是躺在病床上正沉溺于幻梦之中?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般想,每每夜深人静之际,他与落地窗前点燃一根烟,俯视万家灯火,总会有这般疑问。渐渐地,他愈来愈寡淡,愈来愈漠然,也愈来愈放纵。像是在玩一场游戏,又像是在做一场梦,全然不是真的,而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

  清丽的容颜常含忧郁,冷淡的凤眸时有幽思,反而愈发令人心生怜爱,情不自禁奉上所有以博佳人展颜一笑。狂蜂浪蝶日渐增多,袁闻天,便是其中一个。

  男人依旧在苦苦哀求,淮安唇边泛起一抹轻蔑的笑痕,嘲弄道:“什么都肯?”他翘起腿,双手交握支在颌下,漫不经心道,“玩给我看。”他重复了一遍,侍从们已经退下,悄悄关上了门,他并不在意,只是微微噙住似嘲讽又似戏谑的微笑,“就在我面前,我要你自己玩给我看,我就答应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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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袁闻天回过神来,淮安已经重新坐在了高背椅上,见他恢复了一点体力,冷哼一声:“怎么,一只脚也能让你s_ao成这样?都把我弄脏了!爬过来,给我舔干净!”

  袁闻天舔了舔唇,乖顺地四肢着地,慢慢爬到淮安脚下,用牙齿咬住那只沾满自己液体的白袜,一点一点扯了下来,露出那只玉白色的脚。

  淮安打小从未在生活起居上吃过丁点儿苦头,这些年在白七爷的伺候下当真是锦衣玉食高床暖枕,生生养就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美人儿无一处不精致,就是脚,也是骨r_ou_匀称,足弓饱满,十根脚趾头珍珠似的,趾甲上泛着淡淡粉色,放在手里,堪堪完全掌握。袁闻天本就倾慕他至深,如今好容易接触到他,更是恨不得把他整个儿吞下肚去。他先是双手捧着这只小巧的脚,细细落下密密的吻,从脚背到足踝,连脚底也没有放过。而后一点点吮吸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脚趾都含入口中,仔细品尝,连趾缝间敏感的一点儿皮肤也温柔地舔过。淮安本是故意羞辱他,却不想袁闻天压根儿就不在乎,反而把这当成是难得的亲近,好似主人给宠物的一点儿来之不易的温存。他拧起细眉,正要一脚踢开他,门外却响起一阵喧哗,似乎有人正要过来,却被侍从拦住了。

  淮安虽是相同他为难,却不愿袁闻天真个闹出什么事来声名扫地,赶紧抽回脚,踢了踢他:“快点把衣服穿上!”又去从里面锁紧了门,自个儿也自去把丢下的衣服一一穿上。袁闻天满不情愿站起身来,从小衣柜里找出备用衣饰换上,一壁追问:“主人,您先前说的话算不算数?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跟着你了?”

  淮安轻瞥他一眼,淡淡道:“成啊!”他现在习惯了这些个纠缠不清的男男女女,倒是真无所谓,反正吃亏的决不会是他就是了。外面儿喧哗声愈来愈大,只听得有人道:“......小安年轻不懂事,你们也不晓得拦一拦么?就让他来这地方.......”却又有人笑道:“除了七爷您的话,小少爷几时听过咱们的?何况年轻人嘛,好奇心重那是正常的,小少爷平日里就是太静了,出来走动走动,开开眼界,倒也是好事。”又有人附和道:“这地儿是顾家二少的地盘儿,管得严,外人是不晓得的,还算干净,小少爷来这儿也不怕给人带坏了。”却有人反驳道:“小少爷多聪明的人,又乖巧,最听七爷的话了,哪是能叫外人带坏的。”七嘴八舌,一齐到了门前。

  淮安这时收拾停当了,又见袁闻天已经穿好了衣服,便开了门,便见得门外一个三十上下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群下属保镖,由顾德纯引着往这儿来。他便扬声招呼道:“七爷,您来了。”

  来人正是白鹤轩白七爷,四九城里首屈一指的人物。这年月,皇帝早没了,更不用说什么皇亲国戚天潢贵胄,但掌天下数百年,要说家底儿,那是极丰厚的,珍宝古玩黄金白银不用提,最主要的是人脉,祖祖辈辈织就的一张网,足够叫不肖子孙们几辈子享用不尽。是以白家现今儿可算是京城里头独一份的人家,钱财权势,样样不缺,家主白鹤轩又是个能干人,把白家经营得愈发兴盛。

  可惜这白鹤轩什么都好,就是没个子嗣传宗接代。白鹤轩是主家长房嫡传的血脉,他要是没个后人,只怕日后主家就要内讧,白家就要盛极而衰。白家那些个长老们着急上火,夜不能寐,不晓得想了多少法子,塞了多少女人给他,环肥燕瘦任凭挑选,便是他要个天仙,也能给他弄过来。可白鹤轩就是不肯应,送过去的女人又给原样儿送回来了。

  要说他是个好男色的,那也不是,没人见过他亲近什么男人,便有人传言这白家家主恐怕是个天阉,天生就不管用,那偌大的家业迟早要便宜旁支。但这也就是私下里传一传,哪个敢当着他的面儿说?哪晓得五年前一天,白鹤轩领了个男孩儿回白家,说要养在膝下。这可不是当个猫儿狗儿喂口饭吃就算完事儿的,正正经经要记入族谱,排辈份儿,给安家置业娶媳妇儿,日后咽了气儿指着他披麻戴孝摔盆守灵的。一时间,整个白家可算炸了锅。多少人跳着脚骂,你白鹤轩要是缺儿子,族里有的是肯喊你一声爹的,便是分家里去找,也算是白家的血脉,这会子领个不晓得哪儿冒出来的野孩子算个什么事?

  这事儿闹得大,满四九城都晓得了,圈子里哪一家不在背后笑话呢。也有人讲这娃儿莫不是白鹤轩养的私孩子,立时就有人道要真是这样,白家岂不是要喜疯了,哪会这么生气,再说多少人盯着呢,哪能一瞒这许多年。何况早就查出来了,这娃儿姓顾,叫淮安,确是打金陵那儿过来念大学的,母亲祖上是金陵赵家的旁支,不过早断了来往,父亲在他出生前就过世了。不过这娃儿长得可真是俊俏,举手投足也规矩大气,真要有这么个儿子,也算是上辈子积了福。

  风风雨雨闹了大半年,白家终究是拗不过,心不甘情不愿点了头,却不提叫淮安去老宅认人的话。白鹤轩也不在乎,一心一意养着他。

  顾德纯听下面人回报白鹤轩过来了,就心道不好。四九城里都道白鹤轩养孩子跟养祖宗一样,什么吃的穿的都要最好的,他自个儿都舍不得用的珍奇古玩顾淮安屋子里满地儿都是,打个喷嚏都紧张得连声喊医生,一错眼不见了人,就要满四九城去找,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这活宝贝儿今儿个到了他这地界儿,顾德纯能不胆战心惊么?他也算年轻一辈里头数得出的人物,到底不能跟白鹤轩比。人家偌大的名头不是白闯出来,那是一刀一枪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要真叫他动了气,顾家便是保住了他也要大伤元气。

  只不过以前淮安也不是没来这儿玩,白鹤轩从来不说什么,他也当白鹤轩是默认了,怎地今儿个却过来了?但一细思,他又醒悟过来。白鹤轩那般做派,四九城里头哪个不是人精,早就明白了各种内情。说是养儿子,其实也是养了个小情人。但圈子里这些个事儿多了去了,也不新鲜,大伙儿也就各自了然就是了。只不过淮安太过招人,平素玩玩还没什么,今儿个却惹上了袁家的独苗儿,白鹤轩能不心急?他倒是不怕,怕的是袁家寻自个儿宝贝儿的麻烦。

  白鹤轩见到淮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方才埋怨道:“小安,你今儿不是说会在家里等着我么,怎地跑这种地方来了,回来没见到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淮安不以为意,但见他这般情态,心念他待自己之赤忱,也有些动容,便道:“没你陪着,在家里着实无趣得很,我便出来玩玩,以后会记得同你讲一声的。”又道,“这地方我常来,玩的倒好,你不要生气。”他平素极少这般轻言细语,此时干巴巴讲了这两句,倒教白鹤轩欢喜异常,柔声道:“嗯,以后我定不会放你一个人在家了。你要是想出去玩,我带你去便是。”竟把来时路上那些个心思消了大半,只暗想着小安也没个人陪着,孤单单在家也是寂寞,抬抬手放过一两个,只当是养了个猫猫狗狗,也能给小安解个闷。

  因有此念,他再看后面出来的袁闻天也就没了起初的那点子气恨,只点点头,冷声道:“你自个儿知道规矩,明儿过来。”淮安微一皱眉,却只是轻哼一声,撇过脸去。

  袁闻天顿时心生喜悦,忙道:“是,七爷,明儿我一定准时登门拜访。”

  顾德纯听得吃惊,白鹤轩竟是默认了袁闻天,这等宠爱,也未免太过了,转脸一看顾淮安,见他百无聊赖靠在白鹤轩怀里发呆,眉眼低垂,眼角儿自带一种风情,只看得人耳红心跳,又觉得这般美人,便是再宠也是该当。

  ☆、第 5 章

  白七爷平素并不住在白家老宅,而是常年待在城西一处名为留园的宅院里。这处宅院虽比不上白家老宅子占地广年岁长,却是白七爷母亲遗留下来的,侍女、管家、小斯、长随、门房、仆役无不是几辈子用惯的老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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