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流军师 作者:沈沉公子【完结】(37)

2019-06-21  作者|标签:沈沉公子 灵魂转换 天之骄子 欢喜冤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自从将军和我家受受在一块儿后变得越来越逗比了0.0……怎么办在线等……

  ☆、第三十四章 风中残烛

  第三十四章 风中残烛

  沈丞浅将那颗珠子捡起来,捏在指尖仔细端详着。

  龙辰羽打着灯笼凑过来,疑惑道:“这珠子是什么?”

  沈丞浅微侧过头去看他,道:“这……这珠子,本来是你送我的那条手串上的。”

  “那怎么会落在这儿?”

  沈丞浅垂着头,支吾道:“今儿早上,我在御花园中散步时,不小心跌着了,白语扶了我一把,却无意将那手串扯断了,珠子落了一地。我与白语寻了许久,却独独仍是寻不到最后一颗。”

  龙辰羽似是并不在意那手串曾被损坏的事,只皱眉道:“那珠子既是散落在御花园了,又怎么会落在这儿?这两个地界可是隔着几重宫墙的。”

  沈丞浅只端详着那玉珠,心却一点点沉下来。

  在那手串散落后,曾接触到那些玉珠的人,该只有自己和白语了。

  莫非……

  沈丞浅将那颗珠子收进香囊中,慢慢站起身来。

  他似乎大概已知道了原委了,如今,只缺少证据了。

  只是这证据,该去哪里去寻呢。

  那夜,严酌又批阅奏折到很晚。

  其实,灵丘国常年安和,本没什么大事可以上奏的。他如今批阅筹划的,是来日入主中原,攻打北辰列国之事。

  不知不觉,已经是子时时分了,严酌唤身侧宫女去御膳房端些夜宵过来。左等右等,夜宵却迟迟没有来,门外却忽然灯影斑驳,脚步交错,似是出了什么大事。

  严酌便问身侧宦官:“庭外这是怎么了?大半夜,吵吵闹闹的。”

  那宦官连忙推了门出去查看,片刻后又跪进殿来,恭敬道:“回禀陛下,外头是神阁的人在四处走动,听说是祭司大人病了,神侍正急匆匆去请御医呢。”

  “祭司大人病了?”严酌半是迟疑,半是错愕。

  白语怎会忽然病了呢?今儿早见他的时候,他还是风度翩然,满面春风的。怎么,忽然生了急病了?

  “到底是怎么了?”严酌紧锁双眉道。“什么病,病得厉害吗?”

  那宦官回道:“这……听说是法事途中,祭司大人忽然呕血昏厥了,太医已经前去了,但还不知是何病症……”

  严酌听了“呕血”二字,只觉得心都被扼住了。他猛然起身,一把扯了旁侧的雀羽大裘,夺门而出。

  身后宦官忙不迭追上来,疾声道:“陛下,您这是要到哪儿去?”

  严酌连头也不回,只朗声道:“当然是去神阁!”

  “殿下,这可使不得!”那宦官连忙快走几步,追到严酌身侧。“灵丘自古有令,子时之后,君主不可出入神阁,扰神明寐思!”

  严酌只一把将那宦官甩开,怒道:“本王才是君主!用得着你一个阉人来教训我该如何做?!我还不信,只是夜入神阁,便能害得灵丘国破人亡了!”

  那宦官拦严酌不成,只得看着严酌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逐渐隐去了。

  当严酌进到白语卧房时,白语已蜷着身子,在软榻上呕出了好几口血。殷红的鲜血落在雪色的床褥上,洇出一片妖冶的红色。

  严酌看到那鲜血,只觉得心已凉了半截了。心中第一个念头,便就是白语也同昔日灵悔祭司一样,遭法事反噬了。不然,虽白语平日身子算不上强健,但也绝不虚弱,怎会忽然变成这个模样了呢。

  此时,白语寝宫里,四处走动的神侍婢女以及太医都已乱作一团了。严酌沉着脸,一手扯了个太医过来,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祭司罹患的,究竟是如何病症?!”

  那太医本就把白语的脉把不出个所以然,自己仍兀自莫名其妙呢。如今让严酌冷不丁一问,冷汗刷的便下来了,跪在地上道:“陛下!下官无能,下官……下官诊治不出祭司大人究竟是何病症……祭司大人脉象并无不妥,却呕血不止,午夜高热……”

  “这也不懂那也不懂!那本王究竟要你做什么!”

  严酌怒喝一声,一把将那太医推到旁侧,自己快步走到床榻前去瞧白语。

  此刻白语已伏在床上咳的面无血色,严酌一度觉得他已要喘不上气来窒息昏厥了。然而此刻白语神思却是极其清明的,他知晓严酌来了,便用手去捂口,可那鲜血急涌出来,手又怎么捂得住呢。那丝丝嫣红顺着指间渗出来,一缕一缕的鲜红,刺目的在严酌心口上割除一道道伤痕。

  严酌坐在榻上,轻轻去搂白语的身子。可这一搂之下,他却忽然发现,白语平日华服在身,看似身姿颀长仙人之容的。可那层层繁华清丽的修饰下,却瘦的已然只剩一把骨头了,搂在怀里,骨骼分明,清晰得让人痛心。

  “白语,语儿……”严酌凑在白语耳侧,语音轻柔道。“别吓我,别吓我好不好……本王现在简直怕的要死了。”

  白语伏在严酌怀里,好容易喘匀了一口气,轻轻哑着声音道:“陛下不必为我心忧……白语不过是因为……未行好法事,伤了元气罢了。歇息一夜,便无妨了。”

  只是因未行好法事,伤了元气?

  若只是伤了元气,会呕出这么多血吗。

  白语瞧出严酌眸中的猜疑之色,不禁笑道:“怎么,陛下是不信白语的话吗。”

  “怎么会。”严酌低声道。“语儿说什么,本王都深信不疑的。”

  “白语知道自己身子如何,此次,真的无妨了。”白语淡然一笑,柔声道。“陛下若真的信我,便早些回去歇着,也让那些侍从、太医撤了罢,在这里扰的我心烦。我今夜睡好了,明日便无事了。”

  严酌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方道:“真的?”

  白语笑着点点头。

  “好,那这次,我便听你的。”

  说罢,严酌便下了令,让那些侍从太医们都退了。白语又劝了他几句,严酌便扶着白语躺好,自己也退出去了。

  待等严酌走后,白语却并未合眸,只静静躺在榻上,眉宇间愁苦之色,却是愈来愈重了。

  他快没有时间了。

  如今情形,已无异于风中残烛了。

  而严酌在离了神阁之后,也未像他同白语约定那样径直回到寝殿歇了。反倒是到了御书房内,将皇宫之中影卫之首宣召过来。

  现今影卫之首是个极其俊雅的男子,进了御书房后,在严酌驾前款款跪了。纵然只是一身素衣,却是风度翩翩的。

  然而严酌却对他是否风雅并无兴趣,只淡然问道:“之前本王嘱咐你的事,都办妥了?”

  那男人恭敬回道:“是。”

  “本王命你查清近来祭司所做何事,你都查清了?”

  那男人道:“属下虽不能进入神阁,但却也通过各类渠道探听过,对于祭司大人所行之事,该是洞悉的八九不离十了。”

  “祭司不曾发现你的行踪吧?”

  “祭司大人每日沉浸于要事之中,不曾发现属下的。”

  严酌似是松了一口气,神情便又桀骜起来,斜靠在雕花梨木椅上淡淡问道:“好,那你便一五一十的告诉本王,祭司近来,究竟在做什么?”

  那影卫顿了顿,回道:“回陛下,近来祭司大人一直沉浸于施行一规模宏大的法事。若陛下不曾传召,几乎不曾离开神阁一步的。有时几天几夜也不会合眼,只一直沉浸于法事之中。且近两三个月来,经常有并非神侍的□□岁大的孩子被祭司大人带入神阁。随后,那些孩童便销声匿迹,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那你可知,祭司究竟是在行什么法事?”

  严酌驾前,那男人只沉然摇了摇头,道:“陛下,属下对于术法之事一窍不通,即便亲眼目睹了也不知那究竟为何。更何况,祭司大人此次行的法事是极其隐蔽的,行法事之时禀退众人,连一名神侍也不留。即便是祭司大人最贴身的心腹,也不知他所行之法为何。”

  严酌听了,只面色y-in沉的坐在椅上,并不言语。

  现在看来,凰陵城以及灵丘国中孩童失踪事件,应十有八九与白语有关了。

  只是,白语究竟是在做什么?又是怎样的法事,竟能给灵丘国自古来最接近神明的人,带来那样沉重的负荷?

  不过……说回来,白语既然那样做,定会有他那样的理由的。

  若是白语想让自己知道,定会主动来说的。

  自己若是亲自去问,也只会让白语觉得自己心疑他,会伤了他的心的。

  罢了,左右不过几条x_ing命罢了。

  严酌望着跪在眼前的男人,轻轻摆摆手,道:“干得不错,退下吧。这几日祭司身子不好,但有关诸事仍要好生侦查着向我禀报,千万不能遗漏了。”

  “是。”

  “那法事之事,若是实在侦查不得,便不要去查了,只是切记,千万不要让祭司发现了。”

  严酌冷然道。

  “决不能让他知道,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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