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神嗣 上 by:玄色玄影【完结】(42)

2019-02-08  作者|标签:玄色玄影

而鹊翼朝那边也不甘示弱,虽然长年交好让彼此之间没什么大动干戈,但商贾往来受到了许多政治上的约束,这更使得原本国内饥荒连连的敖烈国,因得不到来自鹊翼朝的支援而岌岌可危。

风夭年仍在司马素的府上好吃好喝,每天自觉绕花园跑个十圈,核桃半斤,竟然日益瞧着开始长得结实,任哪个第一眼见着他的人,都不会再说这是个病弱少年。

这期间日子过的最难受的当属玉城公重雅,每日上宫中寻皇兄几次,都无功而返,再这样下去别说是正面交锋了,根本就好似重烈自己将皇位拱手出让一般,这令重雅觉得觉得无法再忍耐。

“我今天一定要见着皇兄,你快说他在哪里。”重雅在中郎将府门口堵住了正要出门的独孤休,瞧着他已经恢复红润的面色,今天说什么都不会再放过他。

“都说了,陛下在某行宫养病。”独孤休面无表情淡淡道。

“胡说,外面都纷纷乱乱成这样,依照他的性子早就出来平息了,怎会坐视不理?”重雅上前一步狠瞧着独孤休的眸子,“说!否则我治你个挟持王上之罪!”

独孤休从来没瞧见过重雅这般坚定的模样,知他并非玩笑,心中便有些焦急起来。

虽说一切都应该掌握在重烈的手中,但如此按兵不动使得外界传言沸沸扬扬,不仅仅让风夭年的生死更岌岌可危,还让整个敖烈国陷入了动荡之中。

重烈,从来没有玩得这么大过。

“好吧……”独孤休思索片刻,终沉声道,“玉城公再给属下半天时间,陛下交代过,任何人不得前往打扰,即便是您也不例外,希望莫让属下为难。”

“半天!我只给你半天!”重雅冷冷地,抬首用不可抗拒的命令口吻道,“我在玉城公府等你的消息……同时,也会召集刑府的大人们,商讨要事。”

他说的含蓄,威胁的意味却十足;瞧着重雅那张与陛下相似的脸庞,如今,甚至连表情也几乎有几分神似起来,心中便是一凛,知自己已经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只得点了点头,沉默地应了下来。

独孤休瞧着重雅离去的背影,翻身上马挥鞭狂奔,却并未向城外行去,而是注意到没有任何人跟踪,便绕了个弯回到了中郎将府。匆匆穿过花园回到里院,走近卧房拧开了暗室,从妹妹独孤虔赠与自己的手帕之中,找到了小心稳妥藏好的最后一枚锦囊。

重烈一向料事如神,这次一定会给与自己如何与他再见面的方法。

他有太多话需要面对面和陛下说,劝他赶快回到王宫主张大局,劝他放弃风夭年莫要再引火上身,但打开了锦囊独孤休却浑身僵硬着哑然站在了那里。

方才无数个规劝的念头、说辞……全部都在一瞬间被蒸发地无影无踪。

锦囊之中只有重烈亲笔的短短两行子,精干简练一如他的风格,却永远让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这一次,更让独孤休不知道是遵从,还是违背。

因为锦囊上写的是:

“立雅为仲王理政,圣旨在鸟笼中。”

第28章

明日是敖烈国一年一度的秋获祭,是敖烈国最为重要的节日,举国上下都会祭祀以庆祝上苍今年风调雨顺而赐予的硕硕收获;虽然由于重烈的登基这一节日的奢华与隆重被大为缩减,但今年却与往年不同。

国内的灾害连连、与外国的摩擦不断,敖烈主的不稳朝政,都让这一祭祀变成了众人祈天请求救赎的机会。

风夭年一如往常吃完核桃跑完步,戾夜被司马素叫去忙碌关于秋获祭的事情,留下夭年一人,便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写着字。

不写其他,满纸只有一个“具”;反反复复写着,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写了两三页;便突觉得耳边有人浅淡的气息掠过,带着新茶的香味,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测字么?就写一个字?”

“你会测?”风夭年也不回头,就知道是那神出鬼没的沉岳,他时时刻刻都会监视自己的行动,除了上茅房和洗澡还留给自己一点空间。

“倒是可以一试。”沉岳从夭年手中拿了笔,将具又重新写了一遍,“上为鼎而下为手,你心中还有鲜风大业。”

“这可是显而易见的。”风夭年笑笑,瞧着对方那张可怖的脸,看久了倒不觉得吓人,反倒觉得有些不真实地可笑。

“可惜,鼎亦是千斤之器,你明明在笼中又如何支撑得起?”

“我手无缚鸡之力,自是无力承担。”风夭年耸耸肩,靠着软榻坐下,“只是外界风起云涌,又何须我亲力亲为。”

“听起来风公子是胸有成竹,但可别忘了明日就是秋获祭,若司马大人要昭告天下,敖烈主无才无能执掌社稷,大典之上便是最好的机会。”沉岳凑近风夭年用吓唬的口吻道,可对方却颇为冷静地瞧了回来。

“就是说,明日我小命不保了?”风夭年眨眨鹿眸,那黑色睫毛扑闪扑闪地瞧着沉岳,很无辜又很无畏的样子。

“正是,所以今日若你想逃跑还有机会。到了明日,就算有插翅之力也逃脱不得。”

“那……”风夭年明媚地笑了起来,“你今天带我出去玩玩可好?”

就知道怎么用生死吓唬这孩子,他都是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沉岳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风公子想逛哪里?”

“赌场!”夭年拍手道。

沉岳是怎么也没想到,鲜风新王风夭年会喜欢这种地方。为了不让这副丑脸吓到众人,他带了一木质面具,透过眼孔便瞧着风夭年挤在一堆人中两眼放光,小脸红扑扑,一脸专注又幸福的样子,心中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不过想来也是,作为一九死一生的鲜风遗后,若非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生死的赌局上豪赌,又如何能走到当下的这一步?况且他心思细腻、聪慧冷静,赌桌对他来说,绝非一般赌徒的狂欢盛宴,倒更像是一种磨练自己敏锐和判断的绝佳训练场。

这不,刚来赌场的时候身上只带了四锭银子,现在沉岳一手一沉甸甸的钱袋,再给这小子两个时辰功夫,只怕他就要让自己拖着两麻袋回府了。

“这位公子,可要来点酒水?”正赌局间隙,一漂亮女人端着一壶酒水便盈盈蹭了过来。

“可有上好的雨前龙井?”夭年让过女子递过来的酒杯,也没瞧对方的脸。

“赌局在前光喝茶有什么意思,不来点有趣的?”说着女人已经将手伸进了夭年的衣襟,上下迅速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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