鬻犬 作者:viburnum【完结】(22)

2019-06-21  作者|标签:viburnum

  于是,就算身体里已经叫嚣着想要往死里狠狠做一顿,表面上,他仍旧用强大的定力维持着还算淡然的态度。他需要这样,因为对于这出戏,他还有更具体的期待。

  “我会把你送回管理所去的,只要你愿意。”那么说着,白未然掏出手机,当着田钺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接电话的是谁,田钺不知道,但白未然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明天一早,过来把人接走。”

  一时间,田钺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白未然就突然伸手一把将他压在床垫上,用力攥住他的手腕,凑过去,慢慢地,却也重重地,沿着他颈动脉嗅过。

  从涌动的血脉里,释放出来浓郁的,要人命的香气。

  从残忍的口中,低语出戏谑的,命令x_ing的词句。

  “再让我上一次,我就送你回管理所。”低沉的,充满欲念的声音毫不留情钻进耳朵,“反正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之后你再也不会见到我,这种程度的牺牲,还是很划算的,不是吗?”

  是吗?不是吗?……到底是不是呢……

  田钺觉得自己下贱,觉得自己悲哀到极致的境遇又往更深层次跌落了一大截,可是,他到最后又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呢?他屈辱的沉默到底包含了何等的自我放弃?

  骄傲的雄x_ing,自负的男人,在紧要关头总是想赌一把的,而此时此刻与一个侵略者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对峙,鹿瑶光说过的所有话,田钺都自主x_ing地选择了遗忘。

  他不想取得白未然的信任,他只想离开,如果说所谓的“最后一次”之后,他真的可以彻底离开,就算是走上更加前途未卜的路,他也愿意搭上所有当作赌注。

  而看到闭上眼,扭过脸去的田钺通身细微的颤抖,品尝着空气中因为恐惧而变得更加耐人寻味的气息,白未然脸上,流露出胜者的浅笑。笑容不够明显,却足够狂妄。得到了无声的回答的狼王,与猎物拉开了一点距离,继而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卫浴间的方向。

  “给你半个小时,去把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一会儿我再过来的时候,最好是让我看见已经准备好的你,一死了之什么的,就别想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扔下那么一句话,扔下动弹不得的男人,白未然转身就走出了地下室。

  之后的“半个小时”,是田钺有生以来,最为耻辱压抑的一段时间。

  三十分钟,犹如过了三十年。

  做宁死都不愿意做的事,反反复复用冷漠现实的交易催眠自己,田钺站在淋浴喷头之下时,讥讽自己甚至比不上站街的妓女。女子出卖r_ou_体,尚且是为了生存,在被逼无奈的前提之下尚且还有一分自由的选择,而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他得到的到底是什么?没有钱,没有自由,没有希望,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向另一个火坑?

  好吧……

  叹口气,就当是那另一个火坑不会像现在这个这样,会轻易把他烧伤,也就是了吧……

  可能,人在陷入无以复加的困境时,就会产生自动的分裂。两个自己,一个在做,一个,在看。

  当竟然真的“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的田钺关上水龙头时,他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在想了。他把自己调整成一具空壳,感觉得到客观上的痛苦,然而感觉不到主观上的悲哀。

  于是,当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浴室门被早就已经耐不住x_ing子的男人一把推开,自己被从淋浴间拽出来,用力压在贴着米白色瓷砖的墙上时,他固然是怕,却没有凭借本能抗争。

  距离如此之近,田钺看着对方的眼睛。

  冷冽的蓝,澄澈的香槟色,毫不相干的人看来只会惊叹那种明明清透的色泽叠加在狂妄的本x_ing上,就会变得令人莫名惶恐,而田钺眼中,惶恐并非莫名。他所有的恐惧,都事出有因。

  但是这个“因”……真的好悲哀。

  “洗干净了?”狭窄的鼻梁贴过来,白未然从锁骨开始,自下而上一路嗅过,鼻尖最终停留在对方的耳根,指头却一路向下,沿着脊椎,直接滑到了狭窄的缝隙里。田钺全身都僵硬起来,难以自控地颤抖着,忍受着那里被中指挤压的痛苦。

  这种痛苦,来自于本能的排斥,他觉得恶心,可他没有办法,在更为强大的雄x_ing面前,人真的会退缩,真的会委曲求全。之前他还笑过向大狗翻肚子的小狗,而现在,他成了翻肚子的那个。田先生,心情如何呢?恍惚中,旁观者的那个自己带着浅笑问他,但他给不出合理的答案。

  闭着眼,任凭发落的田钺,在短暂的等待后,感觉到身后一丝微冷。有什么凝胶一样的东西被涂抹在入口周围,然后又被探索的指头带进内部。他知道,那是润滑剂,那是为了更方便上他而准备的东西。

  指头在里面搅动,缓缓进出,而后毫不客气压在脆弱的点上。

  田钺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气息开始变得愈加不稳。

  那里还是会疼,毕竟上一次太过惨烈,毕竟他还发了大半天的低烧,他不想知道白未然是怎么断定他会发烧的,他更不想猜测白未然叫肖雨泽来照顾他,是出于怜悯,还是只是怕他死在地下室弄得一屋子晦气。但还没有彻底愈合的创伤再度疼起来时,他真的从骨子里涌起一阵想哭的冲动。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他的惊惧,白未然暂停了一下,然后,更多的润滑剂就被抹了进来,伴随着两根指头的反复进出,入口最终还是不情愿地一点点被扩张开了。

  他花了多长时间玩弄那里,田钺不记得,可他记得渐渐升起的快感,那种他不愿意承认的快感,那种下贱的,伴随着疼痛的快感。股间的物件,被有点不耐烦地套弄着,就算心里抵触,身体也还是会觉得舒服,田钺最终在第三根指头也挤进来时,痉挛着,喘息着,达到了被动的高潮。

  他弄脏了对方的小腹和手掌,白未然只是看了看指缝里的粘稠,便带着冷冷的浅笑,将之缓缓涂抹在田钺脸颊。

  “狗就是狗……”那么说着,他在对方怨毒而无力的注视中,把自己早就已经b-o起的物件贴了上去,戏弄一样磨蹭着田钺的股间,然后在那不认输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层深深的嫌恶时,一把攥住那皮质的项圈,控制住了所有可能的反抗,继而将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冰冷的墙,最终把灼热的顶端压在了仍旧无法顺利接受入侵的x_u_e口。

  再度被戳刺的时候,田钺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不想叫出声来。

  用一种皮r_ou_之苦,去分散对另一种皮r_ou_之苦的注意力,这是何等的可悲,但这是唯一行之有效的方法。本不该承担*合任务的地方硬是被撑开,被粗大的凶器侵入到最深处,耻辱糅杂着疼痛,这种苦楚,真的是可以让骄傲的男人狠狠咬破自己的皮r_ou_才能勉强宣泄出去一些的。

  “你就只会这一招吗?嗯?”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钻进耳朵,“就只会张嘴乱咬?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

  白未然并不想一直看着猎物如此忍耐压抑,他还有很多更有乐趣的场景想要亲眼目睹,于是,他抓开对方的手腕,压在墙上,一点点,一点点,把那根凶器往外撤,直到快要离开火热的x_u_e道,才在涂抹了更多润滑剂之后,毫不客气,一下子重新顶了进去。

  “呃啊……!啊……疼……!”田钺终于喊出声来了,眼眶瞬间红透,意志上的屈服如此不甘,可当不能反抗,甚至不能自我伤害时,他的宣泄途径,就真的只剩了自己的声音。

  蛮不讲理的那根,一直在内部反复搅动,疼痛一直都在,但随着被迫的自我调整,也是真的在逐渐减轻。比上次认真的润滑措施,也起到了应有的作用,田钺到后面终于不再难耐地喊疼,他在哭,因为他已经有了力气去觉得屈辱,这份全新的屈辱,源自于他不能接受自己竟然会在某个稍纵即逝的瞬间,从痛苦中,察觉到一丝舒服。

  这不对……

  进进出出的物件,总是在故意碰那里,就是那里被碰到,会让他的叫声之中多一些婉转。田钺不懂自己怎么会像个女人一样哀叫,对另一个男人分开双腿已经是莫大的羞耻了,还叫成这个样子?他怎么不去死?

  “够了……够了……不要了……啊啊……!”觉得又有粘稠的东西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他无比希望,那是他的血。 但很可惜,那只是对方混着润滑剂的体液。对田钺而言,那是比血还要恶心的东西。更恶心的,是他居然在开口求饶。

  只可惜,没有任何人会听见他的求饶,白未然一语不发,就只是压着他,一次次贯穿他,然后最终随着粗重的低喘,s_h_è 在他身体里。

  腰被紧紧扣住,他逃不掉,他只能忍受着那种屈辱,用自己的内部把另一头雄兽的j-in-g液尽数吞下。

  那根明显就是还硬着的物件,慢慢撤出去了。

  白未然松开手,看着站不稳的男人脚下一软,跪坐在地上。他没有去扶,只是带着狰猛的,意犹未尽的表情俯下身,把手掌顺着那漂亮的脊背游走而过。然后,他把嘴唇贴在对方耳廓。

  “想让我把项圈给你摘了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原本还在失神的田钺,一下子被唤回了心智。

  咬着牙关,他点了头。

  就算知道对方是在耍弄他,他还是闭着眼点了头。

  用屈辱换来另一种屈辱的剥离,跟用疼痛抵消另一种疼痛,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但只要你是凡人,你就会那么做。

  “那,说点好听的。快说,让我高兴了,就给你解开。”

  哈。

  果然……

  “……”心里痛苦到好像在被一只手抓着五脏六腑翻搅,田钺想吐,想失声嚎啕,可最终,他忍着,控制着,没让自己马上崩溃,他说了活这么大,最不想说的话,“……给我把项圈摘了……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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