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机丧联盟 作者:伍拾捌(上)【完结】(22)

2019-06-21  作者|标签:伍拾捌 星际 重生 科幻 末世

  抱着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慕异卓敲了敲门,在经过了同样的识别系统后,冰冷冷的语音提示声响起:“DNA密码输入成功,请将手指至于尖端,输入血液密码。”

  随着这句话,一柄小小细细的针从门上长出来。

  “您有五秒钟的输入时间,超过此段时间,将为非法入侵者,系统会进行清除。”

  慕异卓愣住,这特么的,潜台词简直就是非吾族类杀无赦啊,要是他不符合不就惨了?

  

☆、神秘房间1

  “血液密码输入成功,欢迎进入。”

  这句话简直就是福音,慕异卓心里紧绷的弦终于落下,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进去了。

  然而门开的一瞬间,他惊呆了。

  扑面而来的,是白色的寒气,让他一时间无法看清里头的细节,只觉得脸上眨眼间就凝结了好多水气,冻的差点没面瘫。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请勿在门外徘徊,您有十秒的进入时间。”冰冷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把慕异卓唤回魂。

  他不得不走进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似乎是感应到有人进来,寒雾自动消散,整个房间的全貌也就暴露了出来。

  整个房间里只有两样东西:正前方的架子,以及正中央的冰棺。

  看着这场景,他猛地想起来,当时拍机甲王朝的时候,可不就有一场戏是这样的吗?除了那幕戏用干冰把整个房间搞得朦朦胧胧的,而这房间里的寒气自动消除,给了他一个好视野。

  是巧合吗?

  会巧得连房间的各种布局、冰棺的模样大小都一模一样?

  真是细思恐极。

  他谨慎地往前走,往冰棺里看去,棺盖很厚,只能看到里面红红的一片。

  总该不是真的有个女孩躺在里头吧?

  他弯下腰,从冰棺头数起第五块地板,伸出小尾指在这块地板与冰棺之间的缝隙摸索着,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块不一样的凹陷。

  他吞了吞口水,小尾指往里戳进去,只听哗啦一下,棺材盖真的自个儿开出来了!

  特么的,他只是按机甲王朝剧本描述的细节来弄的啊。

  这其实是做梦吧?演戏演太久了他走火入魔了?

  慕异卓狠狠地抢了自己一把,痛得要命。

  “像吧。”

  这把声音的出现让本来就疑神疑鬼的慕异卓一跳三尺高,他惊悚地回头,看到了心情明显很不错的司涅,“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和你一起进来的。”

  “为什么我一直没看到你?”

  “谁知道呢。”司涅敷衍地说,单手插着口袋走到冰棺前,俯视着里面,“衣冠冢这种东西,真无聊。”

  慕异卓这才朝那里头看了一眼。

  里头确实没有什么女孩,只有一套花纹繁复的大红曳地裙,一看就觉得它的主人必定身份不凡。裙子被摆弄得整整齐齐的,一丝不正常的褶皱都没有,想必做这个衣冠冢的人很在乎它,或者说,是在乎它曾经的主人。

  等等,这个实验室的主人不是他老爸吗?

  那做衣冠冢的人也是他?

  那这裙子的主人和他慕异卓有什么关系?

  在那些黑暗的岁月里,除了保姆外,他从没印象有任何女人的出现,又或许有,但他一点都不想回忆任何与那段日子有关的细节。

  “裙子的主人,是阿尔法最心爱的女人,他的妻子。”司涅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径自解释道。

  他母亲?

  在慕异卓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个角色。

  可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哪怕是尸骨无存,也能得到自己父亲这么隆重的对待。

  可笑得很,他竟然在嫉妒生他的母亲。

  心里波涛汹涌,表面慕异卓却淡淡地哦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反而是盯着司涅,“你为什么知道这些?这房间是你搞的鬼?”他记起司涅还是机甲王朝最大的投资人,这样一来,为什么这个房间和那部片子那么像,就说得通了。

  “不能说这个房间是我搞的鬼,应该说是那部片子是我搞的鬼。片子的很多场景,都是有真实地点作为蓝本的。”

  “你到过这个地方?”

  司涅绕开冰棺,朝前方的石架走去,一边说:“从字面上说,我没‘到过’。”

  “什么叫做从字面上说。”慕异卓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由跟了上去,“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很爽快地走人了吗?还回来不怕被丧尸生吞活剥?你……”

  他猛地停住,惊愕地看着石架上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石像,一模一样,刻的全是同一个人,穿着同样的、和冰棺里那条分毫不差的裙子,因为刻得太惟妙惟肖,以至于让人有种置身于小人国蜡像馆的诡异感。

  反观司涅倒是一点惊奇的感觉都没有,只见他目的性很强地在架子第五排上挑了第八个石像,淡然自若地把东西收到口袋里。

  “你在干嘛?”

  “拿东西啊。”

  “你拿我妈干什么!”

  “我拿的是石像。”

  “……别拿我妈的石像。”慕异卓纠正口误,伸手就要去抢回来。

  司涅一个闪身,“你不是不在乎?更何况这只是一个石像。”

  “你管我在不在乎,这是我爸的基地,这是我妈的石像,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你就敢当着我的面不问自取?”

  “如果不是我,你会知道这是你母亲的石像?”司涅嘲讽地笑,“你对你父母的了解还没有我多,有什么资格在那里瞎嚷嚷。”

  “就凭他们是我父母,你算哪根葱。”慕异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气急败坏地冲上去抢,不料对方身手格外敏捷,两人纠缠了半天他也没碰到司涅的一根手指头。

  本来就被踩了禁区,司涅还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好像只是跟他玩了半天的游戏,慕异卓火上心头,直接拔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炮枪,对准司涅,“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啊呀,都忘了你身上还带着武器了。”司涅听话地停下来,单手举起。

  “你另一只手呢?”慕异卓说着,目光往他揣着手的裤兜一看,这才注意到那里一片都是血染的红色。

  司涅听话地举起另一只手。

  他没了一节食指,伤口还在汩汩地冒血,一举起来,血液很快流到了手臂上。

  “你手指怎么了?”慕异卓举着枪,一边朝他靠近,一边问道。

  “被敌人割断了。”

  “敌人?你不是回边界里了吗?”他靠近司涅,一手搭着扳机,一手探进对方的裤兜里,想把石像拿出来,可是里面空空如也。

  “回去了,又回来了,你不是还在边界外吗?”

  “呵,鬼才信。”要是想带他回去,早在装甲车上就可以了,还要墨迹那些个什么二选一的问题?慕异卓探向另一个口袋,那里面湿漉漉的,全是半风干的血特有的粘腻,当然,他也摸到了石像。

  慕异卓试图把它拿出来,可是东西不知道被什么黏住了,就算加了几分力气也扯不出来。

  “再扯,裤子就要烂了。”

  “关我什么事?”慕异卓报复似的又加大了力气,那石像好像松动了一点,正欣喜呢,握着枪的手腕忽然一疼,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被反剪了。

  整个过程司涅做得行云流水,几乎一秒的时间都没用上。

  “你耍我!”有这本事把他制得没法动弹,早八百年就可以动手了,居然还等着自己在他身上搜来搜去,简直就是故意看笑话的。

  “是你自己不长心眼,端着枪还分神。”司涅单手就将他箍住,另一手握着绞来的枪,对着他的太阳穴,“你应该先这样。”

  慕异卓听到了扣动扳机的声音,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怕什么?”上头有人闷闷地笑,轻佻地在他额头上抹了一把,又将一脸湿润拍到他脸上,“我还舍不得杀你。”司涅丢开枪,“连里头有没有子弹都没弄清楚,就敢拿来要挟人?”他重重地咬住慕异卓的耳尖,直到嘴里有血腥味蔓延,“你该庆幸,对手是我。”

  “你放开。”慕异卓的声音就跟一滩死水一样,“别碰我。”

  “怎么?我让你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东西了吗?”他在他出血的耳尖上舔了舔,仿佛那是人间至高的美味。

  “闭嘴。”他冷冷地说,可是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他。

  “你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掌握主导权的,是我,不是你。”司涅恶意地咬破他另一只耳朵,“求我。”

  慕异卓固执地抿着唇,很用力,以至于都发了白,瞳孔微微放大,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饶是如此,他依旧没有开口求人。

  “尊严重要还是小命重要?”司涅也料到他不会开口,自问自答,“这么问不对,我不会取你的小命。话该这么问,一句话的尊严重要,还是一整天的尊严重要?”话说着,他的手已经沿着慕异卓的脊椎,慢慢地下滑到尾骨,再往下,停住,“我的裤子烂不烂,可确实是和你有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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