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番外 作者:杯时沏【完结】(49)

2019-06-20  作者|标签:杯时沏

  秦夫人两口子发现自家儿子把徐云舟晾在大厅里近两个时辰,便都过来看看,一是年轻人面皮薄别伤了和气,二是过来聊两句,试探一下他对自家儿子的态度。

  毕竟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突然变成了男人搁谁身上谁也遭不住啊。

  这一试探,便觉得这孩子是真的好,文武双全不说,还特别踏实,聊到后来甚至有一种他不能做自家女婿那种淡淡的遗憾感。

  余悦这一出来,秦夫人便责怪他:“让客人等在这儿近一下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余悦一向乖巧,此时便装作不知,只是道:“我方才在房里睡着了,许是阿丽见我睡得沉,便没喊我。”

  一旁的传话丫鬟阿丽:“……”小姐你当时可不是这样的。

  秦夫人自是深信不疑,况且她也没想拿自己儿子怎么样,只是凶一凶他,让徐云舟面上过得去罢了,转眼又笑开:“你们聊,我让厨房做几个菜,云舟你便就在这儿用饭吧。”还没等徐云舟反应,她便已经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三人坐在桌前面面相觑,余悦坐在一旁当一朵粉红的蘑菇,而秦大人又接着同徐云舟聊了起来。只是二人碍于余悦在场,此时便只说一些兵法文才之类的,你一言我一语,二人竟然相谈甚欢。

  余悦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徐云舟的见解如其人冷静沉稳偶有新锐之处,而秦大人则是阅历丰厚面面俱到,听起来也觉得十分有意思

  用完晚膳后,秦夫人与秦大人离席,余悦送徐云舟回府。

  晚风习习,两人并肩走着,街道两边夜市正在开张,灯火点点,近处大如拳,远处小如豆,闪烁不定,夜幕迅速笼罩下来。

  余悦忽然转头对徐云舟道:“徐云舟,你说我俩什么关系?”

  他本在变声期,由于药汤压制,虽然不是十分明显,却比寻常少女声音多些低哑。

  听起来居然有几分低落的模样。

  徐云舟听在耳中,心头微动,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弧度极小,像是鱼尾划过平静的湖面,刹那间又恢复成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偷着欢喜。

  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让他觉得无味。

  她比寻常女子更为跳脱,当然,也更为直率。

  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算不算?未婚妻算不算?

  余悦看着身边突然停下来的徐云舟,只见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当你和他对视时,你会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甚至,你也会发现这双眼睛就是你的全世界,它占据你的心神,让你轻易就下陷,沉沦。

  徐云舟道:“等我回来娶你。”十五岁那场成人礼是赶不上了,但他战罢归家,无论荣辱,都会穿上喜服,带着丰厚的聘礼,来迎娶她。

  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一双隐在广袖中的手却是微微颤抖着。

  他这才发现,自己确实也有期待。

  这个陪伴了他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就是他唯一会娶的、也是唯一想娶的新娘。

  余悦却道:“你不如等我成人礼一办,翌日便成婚。”也别去战场了。

  这话听起来委实有些露骨与不知羞。

  徐云舟却懂得他的弦外之音,问道:“你究竟是对我多不放心?我有能力,挥得动长剑,也谋得了战策。”

  余悦却是十分严肃:“你才十五岁!你懂得什么叫生死,什么叫刀剑无眼吗?你面对一个活人挥得动你手中的剑吗?”他总是忍不住将自己现实里的十五岁同徐云舟的十五岁对比,这太残忍了。

  可徐云舟却十分肯定地道:“我可以。”

  “你谋的又是什么?”

  他已经是将军之子,可谓是后半生无忧无虑了。于文才上,他自然可以投身宦海或是当一个文人雅士。当一位将军,刀口上讨生活,他谋的又是什么?

  余悦从来没觉得徐云舟是一个热血丹心的人,他冷心冷情,世人在他眼里只余两种,一是身边亲近之人,二是无关之人。

  “我谋的是天下太平,谋的是一身荣光。”徐云舟微微翘起嘴角,这次他没有极快抿下弧度,而是像世间每一位有志少年郎一般,说着自己的向往,“届时,我会让你风光嫁入徐府。”

  一身荣光,方能风光娶你入府;天下太平,你我才能相守一生,平安喜乐。

  我想守着这山川江河,不为其他,只因其间有你。

  余悦听了之后,咬了咬嘴唇,偏头叹气也似的朝他一笑:“徐云舟,你会后悔的。”

  然而,心跳却不受控制的紊乱起来。

  余悦无奈地想道,点亮了情话技能的周辰可以说是让他十分扛不住了,这时候他血皮脆的一碰就能碎成一片一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地问一句,大家喜欢这本书吗?

第45章 我与将军解霓裳

  无边无际的雾气中,徐云舟穿着件薄薄的中衣,赤脚在其中慢行。

  周身的色调是淡墨似的灰。

  隐隐雾气中,仿佛有人在痛哭,一声接着一声,压抑与绝望就那么直接侵占了他的心间。

  是什么?

  他加紧了步伐,眉宇间冷得仿佛已经凝成了冰霜。

  终于,雾气稍稍淡薄,露出一个躺在另一个人怀里,而哭声就是从那个人抱着怀里人的男人嘴中发出来的。

  再想凑近却是不能了。

  他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似乎和那个哭着的男人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

  这种感觉如此自然,仿佛他就是自己。

  所以可以毫不介怀地在彼此面前失声痛哭。

  这个梦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每做一次这个梦,他醒来时便发自内心地对秦千云又喜欢上几分。

  就好像有一只手将镜子上的灰尘拂去,镜子里的景象渐渐明晰。

  他默默估摸着时间,像是快要醒了。

  心神松弛的一刹那,他听见了那个男人低低道了一声。

  须臾之间,雾气退散,徐云舟睁开了眼睛,他的长发散于枕畔,双手正交叠在腹间,呼吸有些紊乱。

  他无意识地看了看从窗外投进来的皎洁月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到鬓角,开口时嗓子已然嘶哑:“如你所愿。”

  而在秦府秦小姐的闺房里,坐在床边的系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还是落在睡着的余悦脸上,但神情已然十分惊讶。

  它的手在空中一挥,关于周辰的数据闪现出来。

  它还记得提出计划合作的系统所说过的话。

  余悦的任务期间,对于周辰来说就是接受治疗中。

  而这一期间,病患会对宿主的努力有所反馈,也就是病情的变化。

  只是,想起了之前世界里的记忆,虽然只有一点儿,这又是什么s_aocao作?

  带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伸出手,在空中点了几下,将自己的发现汇报给系统。

  它们应该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云舟出发的日子定了下来,同余悦说了,余悦只是挑挑眉,也没再劝他当如何了。

  系统想起那天余悦说的话,心想,这人终究是不管他了。

  有些庆幸也有淡淡的失落。

  也许,在它心里,余悦就该是一副救世主的模样。

  不然也不会接受这个合作。

  出发的那日,京师上空万里无云,城外军队休整待发,徐云舟站在方阵里,往城头看去,乌泱泱一片都是来送行的军属,其间可有一片桃花色的衣袂?却是看不清了。

  浑浑噩噩地跟着军队前行,京师被甩在了千山万水后。

  直到半个月后,夜里拔营时,一个矮个儿兵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对他笑嘻嘻地道:“哎哟,听说徐将军公私分明,果然不假。”

  每个帐篷里一个大通铺,说是大通铺,也是直接在地上铺上棉被,近八个士兵卧在里面,脚臭味绵延不绝。

  将军府里的公子巴巴地到了这儿,也只能屈就了。

  徐云舟:“……”

  他走近了些,又瞧了会儿,余悦这十几日风餐露宿到底在脸上留了些踪迹,连眼神都是疲惫的。

  “你跟来做什么?!”

  这还是头一回见徐云舟生气的模样,余悦也不惧,脱了靴子便趴上铺盖,半点儿都不讲究。

  实则也讲究不起来,他这么多天跟着行军,脚板儿生疼,每天眼里见的都是差不多的山水,夜里闻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的脚臭味汗馊味,还得注意打听徐云舟是在哪个帐篷,可谓是身心俱疲。

  “当然是当兵打仗吃饷,最好能娶个媳妇儿。”

  这话帐篷里的大兵们都感同身受,唯有一个面相虎目粗梅的老实人道:“你这年纪小,身板也薄弱,不好好读书来这儿做什么。”

  余悦随口掰道:“大哥你是不知道,俺家家底薄,吃都吃不饱,哥哥正打算考状元,我呢又到了读书的年纪,银钱实在是支不开。我寻思着哥哥文采好,当考个状元老爷,所以偷偷来了,饷银也可寄回家里周济一些,谁知道我这傻哥哥……”

  余悦瞅了一眼徐云舟,掩面哭道:“他也来了。”

  傻哥哥徐云舟:“……”

  那憨厚人一时愣住了,话没经脑子就说出来了:“你这倒是比戏本还奇,就是惨了点儿。”

  一众吃瓜大兵: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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