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会来看我 作者:门徒同学【完结】(3)

2019-06-20  作者|标签:门徒同学 强强 现代

  他们是腐r_ou_最干脆的分解者,但同时也是令民众闻风丧胆的刽子手。这来源于红鹫不好相处的另一个原因——他们有着极高的豁免权。

  什么是豁免权,就是你一枪崩了无辜的民众,警察要判刑,军人也要判刑,但红鹫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减刑,甚至有可能无罪释放。

  鸦国内毒品和枪支泛滥成灾,贫民窟又到处都是。黑帮往往盘踞在贫民窟中,早就形成自己内部的管理和关系网络。这样的贫民窟就是一个天然的堡垒,让警察不敢轻举妄动。

  生活在里面的贫民,几乎人人都参与毒品和枪支的交易、运输、贩卖。这也让红鹫队有了一个固定的认知——即便是杀了贫民,也没有伤到真正的无辜,因为没人无辜。

  这也导致贫民在夹缝中生存得尤为艰难,宁可碰上三个黑帮或金豺警察,也祈祷着别让他们撞上一个半个无差别收割的红鹫。

  

第3章

  拖着小推车回到家时,阿福的小伙伴才刚起床。他揉揉眼睛,见着阿福一脸的郁闷,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说我都叫你不要出了,前两天阿基都给我讲,红鹫最近飞来了,也不知道准备干点什么,你这去了要碰上,包子没卖成,自己给打成包子怎么办。

  说着摸了半天想摸烟,最后只摸到两个卷卷,有个还给折了一段。他递给阿福,阿福不要,阿福得擦一擦自己的小车子。今天卖不了明天还得卖,他不想卖小卷卷或薄荷糖,所以还是卖包子合算。

  小伙伴也不理他,自己把小卷卷地上,眯起眼睛喘了一口。他说怎么的,你今天和我去打球吧,阿基有货要走,就出到城里两家夜店,跑个腿不费什么劲,够你卖两个月包子了。

  阿福摇摇头,他说不好,家里人不高兴的。

  阿福说的是实话,他来陶道之前,周围环境没那么严酷。他的父母是在南方小城做生意的,一年半载不怎么回来。他在家里带着个弟弟,家里就开个小铺子做烟酒生意。

  他还小的时候也在贫民窟里,但后来生活好了,父母就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租了个铺面。所以他记忆里只有晚上走夜路时能见着嗨大的人,而平日里来他小铺子买烟买酒的都很正常。

  父母也不喜欢这类玩意,虽然做生意时见到的多,身边也有人喜欢偶尔消遣,但他们觉着不健康,越玩越不健康,越不健康就陷得越深,随意不让阿福靠近,也告诫阿福不要让弟弟阿鹿靠近。

  所以即便阿福在鸦国长大,鸦国也分很多环境。他的环境是较为纯净的,他一时还受不了让他闻着头晕的大M味。

  父母也说了,等他弟弟再大一点,念完高中了就把两兄弟一起接到自己做生意的小城去。那里的环境更好一些,也让阿鹿能读个好大学。

  但谁知道正好就是阿鹿假期去父母身边玩耍的空当,家乡突然戒严。和父母失去联络了不说,阿福也一并从家乡遣散。

  他算了算日子,从父母的小城戒严到他遣散离开,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父母和弟弟的消息了。他也试图联络过,但听闻南方边界的小城有一大群黑鸦镇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无论是电话还是网络都通不上。

  阿福有点蔫,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担心家人多一点,还是担心自己的小包子摊多一点。

  这同学的朋友的哥哥的远方表弟叫骆驼,见着阿福把抹布丢了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安慰起来。其实在这方面他俩还算是同病相怜,毕竟骆驼的弟弟也在那个南方的小城里,他也联系不上,但他的心态比阿福好多了。

  也许也是在陶道城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中长大的缘故,让他比阿福抗风险能力更高。

  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还是别想了。你非得想,就想着军队在的地方,民众总没事的。估计是有什么军事行动要针对邻国了,那城又在边界,怕走漏风声罢了。

  “过两个月,你好好地过两个月,指不定你不联系他们,他们都来联系你了。”骆驼懒洋洋地起身,摁了摁阿福的肩膀,顺带把嘴边点燃的小卷卷递给他。

  阿福抬头,越过小烟卷看骆驼血丝遍布的眼球,问——你怎么叫骆驼?

  “因为没见过。”骆驼说。

  阿福笑了,他说你没见过怎么叫这个呢,万一这玩意特别丑呢?

  “我没见过才敢叫,”骆驼也跟着笑了,把烟重新塞回嘴边,“没见过,我还能幻想它好看,见过了,那它就是真的丑了。”

  阿福知道了,所以大概所谓的“两个月”,也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敢这么确定。

  

第4章

  (4)

  当然无论如何,该出的摊还是要出。这车子都租了,又暂时没有小店铺让他去打打零工。他不想成天和骆驼窝在房间里,骆驼喜欢大M,只要他一醒,整个房间都是大M味。

  有时候骆驼叫上几个朋友,更是把房间熏得像着火一样。

  阿福觉着他真的要找点事情做,否则他也会越来越懒。

  其实百会的人喜欢做这事无非就是无事可做,反正帮着毒贩走货就管吃管住,水电网络也是帮派一手承包,只要乖乖地安于现状,别指着升官发财或搬进市中心过个体面日子,那还是能活下去的。

  可偏偏阿福会焦虑。

  那焦虑来源于他每天傍晚去小卖部打父母和弟弟的手机,那头却始终传来接不通的自动应答的声音。

  在这种情况下人是不能闲下来的,否则就会加重焦虑。

  所以没过两天,阿福又不听劝地再次把小推车收拾好了。趁着天没亮就蒸好了一锅的包子,闻着那味道自己还忍不住先吃了两个。

  他觉得自己的手艺真是好,除了会蒸包子还会烙饼,还能炒锅烧粉,这居家好男人的属x_ing怎么着也不可能饿死。

  而这一次他也琢磨透了。趁着休息的两天,他把贫民窟周围饶了好几遍。

  其实在贫民窟出来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就有一个金豺的警署。那是一个小警署,平时来上班的人就不多。除了每次要收数时走一圈,往日里要报个案也不往那跑。

  所以这一块小地方贫民多,黑帮少,治安较为稳定,人流量从早上八点半到晚上八点半都很平均。有些贫民的小孩子或女人也会选择走这一条道上学或上班,是个很好的摆摊点。

  但大概也是因为在警署范围内,大家不怎么过去做生意。估计也是怕地段太好,怕金豺就地起价。

  阿福在那看了两天,除了偶尔能见着几个穿便服或穿制服的人出来抽口烟外,还真是挺干净。

  所以前一天下午他就摸过去了,借口和一个出来抽烟的人要个火的空当,还随便打听了一下。

  那人虽然没穿警服,但看着身材挺括,一脸严肃,只是懒得把金豺的外衣披上罢了。

  阿福就蹲在他旁边抽烟,问了两句天气,见着气氛不错,顺口道——“警官,为啥你们这周围没人摆摊啊?早上有人过来卖早点不?还是你们不给摆啊?”

  阿福说完就有点后悔,他觉着自己问题好像太迫切了一点,他应该只问一个,等警察回答了再问下一个。但心里头的焦虑没受控制,一股脑地抛出好几句话。

  那人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居然答了他一句——“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为啥没人摆摊。”

  这话就像为阿福点了一盏明灯,他一下子从踎着的状态站起来,压抑不住眼中的兴奋,又道——“那……那就是不赶人了?”

  那警察有些好奇地望着他,愣了片刻,耸耸肩,喷出一口浓烟,模棱两可地道——“可能吧……可能不赶吧。”

  阿福心说你们赶不赶人你自己还不知道呢,你这是不好明说吧。

  但阿福还是从中听出了默许。

  他赶紧把兜里的烟都掏出来,一下子全塞警官手里,一边堆起满脸笑容,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说我就想这摆摊呢,你们不赶人就好,我不是这里人,我怕坏了规矩。你说个数吧,月租我肯定交,我明天就出摊行不?等我攒几天我就交月租。

  那警官看似还有点警惕,稍微后退了一点,皱起眉头,他说我不知道,你不问我这个,我——

  眼见着警官要把烟推回来,阿福连忙一把拉住对方的手把烟盒握紧,他说你都拿了你不要给回我了,没关系的我懂的,我自个回去打听,我一定听话,一定尽早交数。

  警官还是有点发愣,但阿福直接把他手往兜里塞,直到确定他真把烟装兜里了,才松开对方的手。

  警官还想说些什么,里头却有人叫了他一声。他连忙应到并转身离开,临走前还多看了阿福几眼。

  阿福一直目送警官进入警署那脏得已经看不见里头情况的玻璃门,才松了一口气。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路面平坦,人声鼎沸。警署前一棵大树正好庇荫,对面有一个居民小区住着数不清的孩子和父母,公车站就在他远处不足五十米。

  这包子,卖不出去就奇怪了。

  TBC

第5章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阿福就把好消息跟骆驼说了。

  他说我发现了一块宝地,你们都不敢过去呢,就门口那警署你知道不?我明儿上那摆摊去。

  骆驼一听,揉了揉眼睛,从深陷的沙发里支起腰,他说什么东西?你说什么东西?

  阿福又把声音提高一点,让声音好透过浓重的烟雾和骆驼已被麻痹的鼓膜。他说我上门口那警署卖包子,我和一金豺打听好了,他说能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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