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衍却突然逼近,一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眼色y-in冷的看着她:“你是要逼朕杀了你吗?”
羊献蓉的眼色幽深如井,透着微冷的光,脖子被人掐着,嘴角却泛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我只是,将事实说出来而已。”
“朕不要听这些所谓的事实!朕只要你对朕臣服,乖乖的,陪在朕跟前。只要你答应朕的条件,朕就不计较那些,甚至不会杀了刘袭,难道这些条件都不够?”
她握紧了手中冰冷的玉杯,眼色尖锐:“皇上,我这个人,不喜欢扯谎,我对你,就是另有所图,就算因为刘袭,我暂时妥协了,也依旧心存不满,不会心甘情愿。”
他冷笑:“笑话,朕是皇上,有的是手段,让你心甘情愿,再不济,朕让你变成朕的妃子,你就会心甘情愿了。”
她听到这句话,突然之间大笑了起来:“你以为征服一个女人,就是将她变成你的女人?”
“是有人这么说过。”
羊献蓉心口微动,试探x_ing的道:“看来,皇上背后又有军师呢,只是,皇上似乎忘记了,我跟一般女人不一样。”
这话,司马衍是赞同的,否则,他就不会如此小心翼翼,事事以她为先。
“况且,皇上又不是喜欢我,不过是依恋罢了。”
他直接打断了她,手劲松开了些,并从领口那伸了进去,眼底染上了一层欲念,邪笑道:“姐姐,你说,如果,我在这将你办了,你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女人?”
羊献蓉动都没动,只是抬眼看他,眼底没有一丁点的温度。
“不,我只会杀了你。”
玉杯被她捏碎了,尖锐的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指头,刺眼的鲜血流了出来,那碎片被她捏在手中。
她的眼神从他的颈脖之处划过,要杀他不难。
司马衍似乎感受到了危险,身子一僵,沉声道:“姐姐,是想要杀我吗?”
她不说话,可是,司马衍已经笃定,她的确是有这个念头。
正文 第1064章 营救失败
司马衍的手收了回来,近乎喃喃道:“你不会的,你对我这么好,你……”
他的精神似乎显得有些恍惚,从袖子之中掏出了一物来,看也不看,就吞了一大口。
羊献蓉看了一眼,鬼使神差的横手夺了过来!
她拿着那物,很是激动的说:“这是五石散?你竟然在服用五石散?这会让人上瘾,还会吃死人的!”
或许是五石散的刺激,所以,他整个人都显得兴奋了起来,拉着她的手,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想杀我,你看,你还关心我的死活。”
羊献蓉对这东西深恶痛绝,当初,司马衷为了怕影响士气,不让人知道他病重。所以才服食了五石散。
可解除的过程却又是那么痛苦!
这东西,可以让人忘却一定的烦恼,却极容易产生依赖x_ing,用量多了之后,却也是会死人的。
“不要吃了。”她将那东西收入了袖口之中。
司马衍笑眯眯的看着她,甚至还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近乎亲昵道:“好,姐姐说不吃,我就不吃了,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他都不自称朕了,羊献蓉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这个少年,算计了一切,将她与刘袭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该厌恶他,可看着他的脸,又恨不起来。
一杯又一杯的酒灌入了肚中,不过,她知道自己的酒量,多少还保持着一点清醒,倒是司马衍喝了个痛快。
他喝醉了之后,倒也听话,往她身上一躺,便乖乖的,动也不动。
羊献蓉没法子,只好叫人宫婢将他送上了床榻。
但他却一直紧拽着她的衣角,她没法子,只好用匕首,将那袍子给割断了。
她来到了别院,鹰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淡声道:“确定是兽园吗?”
“好,立即行动!”
“是!”
一轮明月挂在枝头,她看着那月亮,用手帕将手中的血迹给擦拭干净。
司马衍一晚上都不会醒过来,宫内的守卫,她已经摸的差不多了,以黄泉殿的能力,要想要将人救出来。
虽然有一定的难度,却又不是不可能,总归要试一试。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等的焦急,不断的踱步,天际之处,浮现一条银线。
兽园那边,不用说,定然是血雨腥风,而她只能等待!
而就在这时,门开了,司马衍在侍卫的簇拥之下,朝她走来,她眼尖,还看到了一人,鹰鹫?
他被侍卫押着,身上有几处血窟窿,羊献蓉心一惊,看来,事情败露了!
只是,这司马衍不是被灌醉了吗?怎么会?
司马衍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眼底却一点温度也没有,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姐姐,你又对我用手段了,真是不乖,不乖的人。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不过,我舍不得惩罚你,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的神色太过危险,羊献蓉心底一紧,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却淡声下令道:“将这人的头颅砍下来。”
正文 第1065章 高烧昏迷
司马衍指向了鹰鹫,羊献蓉只觉得刀光一闪,然后,便看到了一颗头颅就这么滚落在了地上!
颈口处,鲜血喷洒了出来。
羊献蓉彻底懵了,她这辈子见过许多血腥的。可是,真当鹰鹫的头颅被砍下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心脏被捏紧了。
时间似乎就这么停止了,她只听到了血喷洒的声音,眼前一片血红!
她突然倒在了地上。
羊献蓉病了,高烧不止,浑身发烫,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口中胡言乱语。
喊着一些人的名字,双手双脚抽搐着,就连太医也有些束手无策。
司马衍大发雷霆!
“如果治不好她,你们这些人的脑袋就都不要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个个战战兢兢,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可她这病来的快。
看起来十分凶险,根本就不好治。
人一直昏迷不醒,烧了整整三天,司马衍不眠不休的陪在一旁,抓着她的手。
生怕,她就这么被烧死过去了!
第四天,高烧终于退了下去,汤药也能被灌了些进去。
只是人还昏迷着,司马衍怕她有什么好歹。他这一生,都从未这么担忧过一个人。他所祈求的,不过是那一点温暖。可是,这种温暖,对于一个生在皇室之中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望。
难道他错了吗?
“姐姐,朕错了吗?”
他抓着她的手问,她自然不会给予回答。
他突然抬头,冷声吩咐道:“去,将刘袭带过来。”
没多久,刘袭便被带了过来,他受了不少折磨,身形消瘦,眼神却还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