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后传 作者:十里锦(二)【完结】(44)

2019-06-20  作者|标签:十里锦 复仇 皇后 斗智斗勇

她说的是宫汐青釉那些人,羊献蓉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苍白着脸,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若是他们都死了,那她....她能干什么?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那么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手起刀落,江瑶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一颗人头便滚落了下来,滚烫的鲜血溅在雪上。

如此鲜红,羊献蓉瞪着那一抹鲜红以及那一颗人头,整个人都傻了,瘫坐在那。

贾皇后得意的笑了笑,也没再对付她眼底的那些奴才,转身就走了,宫汐她们死里逃生,都缓了一口气,只是看着羊献蓉的样子,却像是被傻了。

“娘娘,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羊献蓉依旧呆呆的坐着,仿佛连眼珠子都不能转了。

“娘娘,你不要吓奴婢,快,扶娘娘回房间,这儿太冷了。”

她们手忙脚乱的想要将她扶进去,她却不动,颤抖着手,指着江瑶的尸体,一字一句道:“江太医.....厚葬他,不要让他暴尸在外面。”

“是,奴婢知道,一定会好好安葬江太医。”

羊献蓉晕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幽长的梦,梦里是一片荒芜,她一个人在雪地里走着,很冷,越走越冷,她似乎看到了很多人,父亲,母亲,哥哥,皇上,还有....江瑶。

他没有头,身体站那,一直冒出血来,无尽而浓稠的血将她淹没了,她口中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没用,他死了,是她害死了他!

梦靥如影随形,让她不得解脱!

正文 324.第324章 元康九年

<!--章节内容开始--> 再醒来之时,外面一片黑沉,她想起身,身子却十分重,喊了一声,喉咙干哑的厉害,青釉守在一旁,忙上前搀扶着她,低声道:“娘娘,你怎么了?”

“水....水....”

“娘娘要喝水是吗?奴婢这就去倒。”

她喝了好几口,喉咙这才感觉好了些,看着窗外,依旧是一片昏暗,她低声问:“我睡了多久了?”

“娘娘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羊献蓉苦笑一声,外面又下起了大雪,窗子被打的啪啪作响,青釉又要去关窗,羊献蓉却起了身,缓缓走了过去,将窗再打开了些,看着外面一片雪白,神色微怔,突然脸色微变,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怎么会有血?”

青釉也朝那看了过去,疑声道:“娘娘,你是不是看错了,哪里有血?”

“没有吗?”

她的神色显得有些恍惚了起来,在那.....有一块鲜红的血印,就在那,鲜艳的刺眼,就如那夜,江瑶的头被砍下的那一刻。

命运被他人左右,刀悬在头上,才知道,什么叫做为人鱼r_ou_!

羊献蓉安静了下来,每日抄抄佛经,作画,甚至养了些花Cao,人也沉默寡言了许多。

日子慢慢过去,对一些人来说,比较难熬,比如谢淑妃,纵是得了淑妃的名号,却连儿子的面都见不着。

许贵嫔倒是又十分受宠了起来,毕竟如她这般姿容绝色极少,铜雀宫又热闹了起来,不管是段充容还是花才人,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比不上她受宠。

只是再如何受宠,皇上对皇后也是言听计从,从未忤逆过,整个后宫乃至整个朝堂,都在皇后一人掌控之下,无人敢逆其锋芒!

时间一晃而过,便到了元康九年,这是一个会被历史铭记的年份,这一年,彻底拉开了八王之乱的序幕,将整个西晋推入到了无比混乱的境地,也是这一年,政权之变,已更为迅猛之势,夹浪而来!

要说这九年之中,最难熬的是谁,那自是愍怀太子司马遹,他已知人事,甚至夹缝中生存许久,他自小便聪慧,又有司马衷亲自教导过,年少时虽顽劣,可也曾被名师教导过,又身处这后宫之中,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

今个他去显阳殿给贾皇后请安,行至显阳殿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敢走进去。

贾皇后看起来已经不甚年轻,眼角也爬上了细纹,却依旧是一副尊荣之极的模样,司马遹摆出一副十分恭谦的姿态来,朝她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了吧。”

他这才站起了身,贾皇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与司马衷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神游离,在她面前显得有几分懦弱,现在的东宫可不比从前,一片乌烟瘴气,都是些只知道谄媚拍马的小人,他被养成这样也不足为奇了。

“本宫这次召你来,是想跟你说说你的婚事。”

司马遹一怔,忙道:“婚姻大事,全由母后做主便是了。”

正文 325.第325章 殿外相争

<!--章节内容开始--> “你倒是个懂事的,过几日,本宫会办个宫宴,请些公卿家的姑娘进宫,帮你相看。”

“是,劳烦母后费心了。”

之后,也就寒暄了几句,他便退下了,贾皇后噙了一口茶水,眸色深幽,太子越发大,她反而越担忧,她没有儿子,整个后宫也就只有他一个太子,这太子如今看着还老实,可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若他真的继承大统,到时,会不会对她与贾家下手?

“娘娘,贾大人进宫了,说是给娘娘寻了个稀罕玩意。”

贾皇后神色缓和了些,淡声道:“那孩子倒是孝顺,请进来吧。”

贾谧与太子司马遹在殿外遇上了,贾谧却连礼都没行,反而是一脸倨傲的样子。

“太子又来向姨妈请安了?”

太子忍着火气,闷声恩了一声,贾谧如今深受皇后喜爱,手中的权势更是滔天,谁也不敢得罪,就算是司马遹在他面前也摆不出架子来,反而是贾谧,如今张狂的越发没边了!

“贾大人这是又来进宫讨好娘娘了吗?”

他刺了一句,贾谧面色微变,冷哼一声道:“太子这是何意?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姨妈有意见?”

太子也冷哼了一声:“贾大人不是惯会讨好?三天两头往宫里跑,若非如此,大人的官阶又怎么会越来越高了呢。”

贾谧勃然大怒,手指着他鼻子,想要怒骂,却还是忍耐了下来,说到底他还是太子,辱骂太子是重罪,若他借此生事,反而是他吃亏了!

他拂袖道:“好,太子的教训,下官记下了!”

司马遹见他拂袖而去,还说出这样的话,心底也十分不悦,他身边的左卫率刘卞劝道:“太子殿下,您怎能与他计较呢?他如今正受娘娘倚重,若是在娘娘面前说些什么,对您并无什么好处。”

司马遹道:“那又如何,本宫是太子,他算个什么东西?!如此憋屈的日子,本宫也过够了!”

他年轻而俊朗的面上尽是怒气,刘卞是他的左卫率,一直跟随他身边,也算是忠心耿耿,自然明白他如今的艰难处境,皇后对他十分堤防,处处牵制,如今关系越发冷淡,太子在皇后面前算十分谦卑了,可皇后依旧要挑刺,又有传言说皇后想要废了他!

如今一个小小的贾谧,在太子面前都能不行礼,甚至如此张狂,也怪不得他如此生气了。

“太子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还是先回东宫吧。”

司马遹一肚子的火气回了东宫,而显阳殿这边,贾谧倒是将贾皇后哄的极好,他叫人打造了一份样式十分精致的头面,那手艺精巧,甚至比宫里的手艺还要好,贾皇后虽位高权重,可也是个女人,所以,被哄的十分高兴,笑着说:“你倒是个孝顺的,说吧,要姨母怎么赏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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