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番外 作者:江户川乱深(下)【完结】(59)

2019-06-20  作者|标签:江户川乱深

古方药香薛氏,是半妖族群中颇为神秘的氏族。

传说祖上便是“男传医、女传香”的规矩,而男医一脉没落下去,今日已无规模。薛氏一门以女x_ing主导,分主家与旁支若干,只有一脉旁支收纳此族人中所有男x_ing,单独成编;门内家仆亦均为女x_ing,全部为被人遗弃的女婴。

薛氏的崛起伴随着半妖的衰落,因半妖的血脉在相继与人类的结合中日渐稀薄,能够修习古时高深咒术者越发稀少,这个时候便要借助药物。辅佐妖术的药方每个氏族多多少少都有积累,但如薛氏者寥寥无几,不仅是药方的多寡,还有种植稀有药Cao的技术。

薛氏便从出售药方和药料起家,从清末发迹时至今日。

薛青楠,是当今薛氏主家唯一的嫡系血脉,他十岁以前没有见过男人,也没有见过女人的裸体,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人只有一种x_ing别,而他的母亲也时刻告诉他:

“记住,你是一个女孩。”

所以当他见到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男人时,就是他悲剧的开始。

那男人跟着母亲一起出现,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一种清浅的幽香,这清香随后就变得越来越浓,他感到身体的变化,却什么都不能做。

薛青楠难受,他想呼救,然而母亲就坐在不远处,他知道没人会来救他。

那男人喘着粗气,那男人压在他身上,那男人的所作所为……他不懂。

然而只有一件事,他确切的明白了,这个陌生的成年人跟薛青楠见过的所有成年女x_ing都不一样,但是却跟他一样。那时他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种人,而自己,长大后便会是那个样子,是跟薛家所有人都不一样的那个。

他才不是什么女孩。

那一次之后,薛青楠正式开始作为继承人培养,开始着手学习药香技术,另外开始对绘画产生浓厚的兴趣。

当然,那伴随着恶臭的噩梦不会只做一次,每周母亲都会带回一个陌生的男人,薛青楠从抗拒开始慢慢的不再抗拒。

因为他要时刻记得,他是一个女孩。

作为富可敌国的千金小姐,薛青楠在薛家大宅最偏远私密的宅院安静长大,因为“身体不好”,自幼由老师单独授课,甚少出现于家族聚会,更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

这朵正宗的温室花,在所有人的口口相传中越发神秘,姐妹们都羡慕薛青楠这样的条件,因为他不用去上学,不用考试,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有了。

薛青楠觉得他的生活没有一点乐趣。

在姥姥六十大寿时,他破天荒出席了家宴,除了接受赞美,真的是无事可做。

提早离场也有好处,薛青楠找到了他生命中第一个玩具。

“少爷我求求您,您放过我吧……”

“少废话,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叽叽歪歪的?”

“少爷……少爷……”

“你尽管哭,我知道这是我表妹的院子,这院子平常就不许人靠近,这的女仆都跟她去大堂祝寿了,你叫多大声也没用!”

薛青楠听到女人的惊呼,随之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重,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贪婪。

在十岁之前,薛青楠是不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但他也早就不是十岁之前的“小女孩”了。

薛青楠来到竹林转角的暗处,男人是薛家唯一男x_ing支脉中的一个表哥,家宴中刚刚见过,但忘了对方的名字;女人是他不认识的婢女,年龄应该只有十三、四。那男人下身的衣物褪至膝下,正压在衣衫破碎的女人身上,

“小姐……”

“表……表妹啊……”

二人的表情是如此的不同,薛青楠觉得有趣。

薛青楠蹲下身,对那婢女,“张嘴。”说罢,便喂了其一个药丸,那婢女当即便睡了过去。

“这……这是……”男人深以为薛青楠直接将婢女毒死清理门户,害怕得如筛糠一般,“表妹……表妹……你就当没看见我,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啊……”

见男人语无伦次,薛青楠笑起来,“我当然没见过你。”

“好好……”男人提着裤子,正想逃走,却被薛青楠一把抓住。

“表哥,我没见过你,所以你不想来我屋里吗?”

那男人见薛青楠笑容妖冶,全然不是家宴上那副清冷模样,眼下的情景,任谁也明白薛青楠是什么意思。

“可……可是……”

薛青楠勾起男人的腰带,“你来不来?”

自薛姥姥六十大寿起,再没人见过这个男人。

薛青楠十六岁那年,自划了宅中一地,沿着自己原先的院落重新规划,主要目的是做了装玩具的地方。

薛青楠的玩具到底是什么,其实逃不脱母亲的眼睛,但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纵容薛青楠这一冷酷心x_ing的养成,更多的,是她心里一种难言的愧疚和……胆怯。

在薛青楠开始学习药香之前,薛母向其讲述了薛氏的历史。

薛氏最初的确是单分出的支脉,但并非是对外宣称的“男传医、女传香”这一典故,而是“九门龙子”中的蔡氏。

九门龙子是明朝时设立的暗门组织,专为对付妖魔之属,后龙子变故,内部敌对;从此,龙子这一身份变得极为危险,有当时未除尽的妖魔后人,又有身携非凡秘技的对立龙子,蔡氏男族在腹背受敌间陨没,女族隐藏了身份,更名改姓继承了蔡氏龙子的遗志和药方,才立足至今。

薛母和薛姥姥都不能放心将秘密交由族中他人,她非常想薛青楠理解这一点。

然而薛青楠只是轻笑,笑容中看透了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最终的落点只是她们不愿意将薛家的权力和财富拱手让人。

薛青楠看破不说破的做法让她愧疚,而胆怯是因为一次偶然事件。

某天薛母发现了薛青楠的素描画,满满的画册上,是她曾找来的用以改变薛青楠男x_ing认知的男人们,满满的一个画册,所有人,按照时间顺序,无一遗漏。

薛青楠就这样记住了他所有的男人们,这当中必然夹杂着对她的恨意。

她想一把火烧掉这些画,但她不敢。

因为最后一张是薛姥姥,而薛姥姥在六十大寿不久后,身体状况日渐衰弱,一年后去世了。

她害怕下一个就是她自己。

“小姐,”婢女雪容自从十三岁那年被薛青楠所救,就死心塌地跟随了他,“名单上剩余的几个人,都在这了。”

薛青楠接过雪容的平板电脑,上面有他要找的人的资料,他在一一核对照片,确认无误后,交还给雪容,“这个人不是,其他的没错。”

“好的。”

短短一年间,薛青楠已从家中发展出自己的人脉,办事效率极高。而薛青楠选人,也自有他的标准,薛家的婢女无疑均为身世凄苦的孤女,他的人还有一点共x_ing,那便是幼年时曾遭到x_ing侵。

薛母所察不错,在薛青楠的玩具屋内,包含了曾侵犯过他的人,也包括了侵犯他婢女的人。

“找人的活儿交给其他人去办,你跟我走一趟。”

薛青楠将自己的玩具屋取名为“石榴”,喻义来自于王尔德的童话集,最主要的宗旨便是《西班牙公主的生日》中那一句——“陪我玩的人都不许有心。”

在这个玩具屋内,所有的玩具就是那些曾侵犯幼童的男人。薛青楠将他们集中到这里,施以浓度极高的c-ui情香料,每天在屏幕上播放着男人间的x_ing爱影像,非常顺畅的,几乎不费什么力气,这些人渣就屈从于自己的兽x_ing本能,玩具屋内每天都会呈现出一派 y- ín 靡的场景。

但是薛青楠发现,总是身体强壮的一方,将身体瘦弱的一方打倒,然后施暴。这不是薛青楠愿意看到的,在他心中认为:

“人人都应该有做男人的权力,人人都应该尝试做女人。”

所以当强壮的那一方习惯于强暴瘦弱的那一方后,薛青楠会在c-ui情剂中加入使身体瘫软的药物。那些瘦弱的人起初是不敢的,但是当确定强壮的那一方不会反抗时,好戏便上演了。

薛青楠当然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持久,因为就是那个原则,人人都应该有新的尝试。

比如被强暴后的强壮男人的报复,瘦弱的男人再报复回去。

薛青楠和雪容来到石榴屋,在这里,仍是在上演着日常的戏码。

丑陋,

贪婪,

散发着无穷尽的恶臭。

“打过针了吗?”

看守的婢女点点头,“昨天统一打过一批。”

“那就宣布下去吧。”

薛青楠曾引入毒品,对不同的人注s_h_è 不同的品类和剂量,观察着这些人的反应,结果非常出乎意料的,他觉得乐趣不大,所以他冒出了一个新念头,马上实施了。

薛青楠引入了x_ing病。

他想知道的是,当这些人看到那些病变后的结果,会不会抵抗得住c-ui情香的诱惑。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完全不嫌恶心的。

那他只能将界限再扩大一点点。

引入艾滋病吧。

他当然不会告诉这些玩具们,是哪一个身上携有病源,但是他也相信,当那幽香和恶臭升起,这些人,是顾不上那许多的;他的乐趣在于,当香料的效果退去,这些人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果不其然,那些人当听到婢女宣布这件事后,所有人都停下了举动,警惕着、怀疑着、抗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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