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番外 作者:江户川乱深(下)【完结】(12)

2019-06-20  作者|标签:江户川乱深

黄玉良身子一僵,紧紧地搂着李焱的身躯,凶猛地,以不可抗拒的姿态贯穿,像极了不顾一切的侵犯,也像极了不顾一切的占有。

被剧烈的快感和痛感双重支配,李焱所有的呻吟和呼吸都直接钻入黄玉良耳中。

“良子……良子……要s_h_è 了……”

就在最后一顶,李焱绷紧的一刹,黄玉良迅速低头,极力弯着身子将李焱含住,尽数不落地将喷s_h_è 的一切吞了下去。

连续两次激烈的高潮让李焱脑中一片空白,大口喘息着,一个恍神,只见一束白光朝他激s_h_è 过来,他知道那是什么,躲也没躲。

那雄伟的东西就这样搭在他胸前,仍一鼓一鼓地动着,李焱的双眼聚焦,看到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黄玉良,满身满脸的汗,就像一个赢得战争的皇帝。

就让他赢了又怎么了?

李焱笑着,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体液,“给我舔干净。”

黄玉良整个身子压下来,“想找别的男人,嗯?”说着就是一个凶猛的吻,“这辈子你也别想,女人也不行。”

春来燕筑巢,在黄玉良的鼓动下李焱先后接了两单生意,一个是替人找一件家传的宝剑,后来经过调查,那所谓的宝剑既不是传家古董,也不是什么名贵玩意,而是委托者曾用于行凶的凶器,不用想,李焱带着凶器和调查结果拐了个弯,直接送到了黄玉良刑侦大队的警察朋友崔磊那里,一分钱也没落着。

另一个是替人偷回了被拐卖的孩子,千辛万苦把孩子交还到父母手中,看着孩子的双亲泣不成声的模样,也触动了他一些心事,几乎是没要尾款就走了。

经过这两件事,黄玉良在取笑之余,也非常严肃地批评了他。

“这么做生意,你的巢是筑不起来了。”

黄玉良认为凡事一码归一码,发现了宝剑是凶器,那就先还回去,拿了该拿的报酬,再偷出来不就好了?觉得不好意思管孩子爹妈要钱,可以派中介啊,给中介相应的费用,就是为后续的订单铺路。

李焱听着,愣了,第一个念头是果然他能买大房子。

但黄玉良也知道,如果李焱不是被他爷爷教育成这样,他是不会迷恋至此的。

黄玉良缓慢渗透让李焱接更多工作,一来是不想让他发觉自己时常陷入恍惚,好在这一段时间,那症状在某一时间忽然痊愈,黄玉良便只当自己是之前事赶事累着了;二来是在分散李焱的注意力,使他不能将所有精力放在追查杀父仇人这件事上。

可惜祁红伟几乎没有传来什么消息,黄玉良是觉得祁红伟既然要他们远离,那就是即便查到了什么也不会透露,他只盼望能尽快得到结果。

祁红伟和关树东依照着从各处搜集来的名单,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走访,也确实找到了几个藏匿活尸的地点。

似乎是印证了黄玉良的推测,这个从五百日劫中死里逃生的妖魔,就是在想方设法做躯体。那些曾留下些许痕迹和传言的地方,或与不死秘术有关,或是曾有狐尾石像出没。

九门龙子对《逆方玄经》的了解,也是自明末与胡家的争斗中略有所闻,黄玉良此次提及的“描骨画皮”,让他们有些收获,那就是那些不死秘术都有“拼凑、重组”这一类的概念。

调查缓慢也与祁红伟一直心神不宁有关,在完成一些琐事后,就连同关树东一起,赶在清明前去了一趟河北。

河北他不是第一次来,但却是第一次来这里,一个平静的小村镇。

关树东看着祁红伟的神色,就知道他是有复杂至极的心事。他二人相识多年,但关树东对祁红伟的私事并不了解,他不主动打听,祁红伟也不是找人倾诉的类型。

但是,有些事即便不说起,也有蛛丝马迹可寻。比如祁红伟一生未婚,不近女色,关树东曾一度以为他是同x_ing恋,否则怎么会眼看着龙子狴犴一脉的正元金炁就此断绝?但他不仅是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曾在某年某月,祁红伟有大醉一场,口中胡话喃喃“小玉”,关树东便知道这老小子是心中情结难解。

此番来到这,关树东也大致能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村镇似乎还不是祁红伟的目的地,关树东见他从村民处探询了去处,又往偏僻山区而去,二人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来到个两面环山的山坳,这山坳中零星坐落着久无人居的破房,看起来是废弃的老村,只因山路难行才没有二度开发。

祁红伟走进村子,不发一语四处搜寻着,当来到背y-in面规模庞大的墓地时,脚步停了下来。

“你要找人就去吧,我在这坐一会儿。”

祁红伟感激老友默不作声的关心,走到墓地里,依着风化腐蚀的墓碑上的刻字,一个个看过去。

十来分钟左右,关树东拾起地上一颗小石子,头也不转朝身后大树弹去,只听“铛”的一响,那石子似乎是被对方掷出的暗器打落。

“轻功粗浅,藏身的技巧也是皮毛,暗器用的倒利落。”关树东扭头,“出来吧。”

关树东没想到的是,从树后露出头来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见到这姑娘的容貌,让他吃了一惊。

“你……”

“你们是谁?来李家村干什么?”

这姑娘正是陈子玲,祁关二人去访的村镇是李家村后人隐居的地方,这里的街坊四邻自成一面消息网,他二人四处打探的动作,也是迅速传了开。陈子玲得着消息后,着人陪同李壑前来,自己则先行一步跟踪。

关树东根本没想这村镇姑娘为什么一手漂亮的暗器功夫,他妻女早年被人杀害,女儿死时不过八岁,却是跟这年轻姑娘有三分神似,如果能长大成人……关树东一想起女儿就心酸,只是看着眼前人说不出话。

陈子玲被关树东看毛了,“你……你到底……”

“哦哦……对不起,丫头……”关树东回过神,“你长得有点像我女儿……”

陈子玲先前观察这二人,从身型步履来看就知道功夫不弱,着实不必用这样卖惨的方式来博取信任,便稍微放下防备,“大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李家村旧址……”陈子玲看了看旁边的墓地,“你们……是来上坟的吗?”

“我不是,我那老友是,应该是以前的朋友吧……”关树东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巧如轻风的步法疾来,暗忖来人的轻功上乘,心中念想一过,就见一老翁身影闪出,稳稳停在小姑娘身侧。

这轻如飞燕的身法当今除了李焱之外,便是只有李壑一人。

“小玲儿,你自己一个人来,要是遇着什么事怎么办?”

“爷爷,他说,他们是来上坟的。”

“哦?这埋的人少说四十岁了,看你年纪也不过中年,我倒是不知道当年哪家的孩子长大了?”

关树东不知道此处往事变故,看老翁神色仍带着不小的警戒,话语带刺,但存了敬老之心,也不气恼,“您既然得着消息,就知道不止我一个,是我朋友来上坟,不是我。”

“大爷,是我在找人。”祁红伟听得说话声,从墓地深处走了出来,“我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拜祭一下。”

“你找谁?”

祁红伟略一迟疑,“李飞蒲和吴绣玉。”

“你……”李壑听得儿子儿媳名字,不由得朝说话的人上前一步,他刚才站在树荫下,又离得远,没瞧得真着,此番仔细端详了这金棕色头发的英武男子,不由得心头一震。

“爷爷……”陈子玲以为李壑没听清,便悄声道,“他说他要找李叔叔他们……”

李壑沉默半晌,“他们没埋这。”

“那……”

“跟我来。”

祁红伟找到的这处墓地,埋葬的是当年李洪受控后屠杀的村民,李燕子飞贼正宗一族的祖坟是在村子的另一侧,只有带燕子纹的族长和其最近的亲人,会埋在这里。

李飞蒲的墓碑当然好找,便是最新的那一座。

祁红伟看着新刻墓碑上,那夫妻二人的名字至死不分,心中百感交集,长长叹了一口气,单膝跪下来双掌合十,默然良久。

李壑没让关树东和陈子玲进宗族祖坟来,只有他一人仔细盯着祁红伟。那棱角分明的侧脸、笔直如刀的眉骨、微带驼峰的鼻子……若他不知道那可悲的真相,可能只会叹一句“好巧”,但此时此刻,李壑也是难以压下怒火。

眼前这男人,无疑给他李燕子蒙羞,无疑是夺了他亲生孙儿的罪人。

“你拜完了吗?”

祁红伟睁开眼,看到李壑冷若冰霜的神色,亦有些讶异,他护身元炁能察觉周遭的歹意,这老人明显对他不善,却是全无恶念。

“您……”

“拜完了就跟我走。”

“大爷……敢问……”

“我姓李。”

李壑往出走的身形微侧,偏头看过来的眼神就如刺骨钢刀,祁红伟登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李家村旧址出山路上,李壑和祁红伟一前一后走着,一路沉默,只有关树东一直跟陈子玲搭话,陈子玲倒是不讨厌这有点殷勤又笨拙的大叔,尤其听闻他女儿八岁就亡故,现下那眼中的神色,明显是将压抑多年的父爱都投s_h_è 到她身上了。

陈子玲本来是有点戒心的,但瞧李家爷爷暂时没有喝止二人的接触,她便也热络起来,带了点小心机打探他们的身份。

说着,李壑便把祁红伟带到了自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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