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 作者:nuomiyanuomi【完结】(2)

2019-06-20  作者|标签:nuomiyanuomi


文案:
【食用说明】

【剑三同人苍丐系列短篇合辑】

【讲述‘论一个丐哥的捡苍爹技巧’以及‘论一个苍爹的睡丐技巧’,和‘两个大老爷们是怎么互撩的’】

【每周一更,每章为独立短篇,具体类型看文内食用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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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个风雪人不归,此一场囚梦山河碎

此一个高原碧野飞,此一场盛世红颜颓

从初唐,盛唐,中唐,末唐

对酒当歌,澄湖洞庭

至北到连天飞雪的雁门,至南到四季如春的洞庭

无关立场对错,只愿与你分说无数场——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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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是说你没被人睡过吗

-嗯

-他娘的,你该不会是睡过别人吧

-看到你,就无师自通了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苍云、丐帮 ┃ 配角:剑三全门派 ┃ 其它:剑网三、苍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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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人不归

  【食用说明】
  【无逻辑剧情向,苍爹丐爷】
  【不知道是个什么风格向】
  【标题随手取,非BE】
  【首次苍丐,设定苦手】
  【大概是短篇】
  苍:殷不归
  丐:过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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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人不归》
  文/Nuomiyanuomi(糯米丫糯米)
  雁门关的雪比往年更冷。
  殷不归垂首看着脚下逐渐化开的血水,剧烈的喘息化为飘雪中滚烫的热气,悠扬地推散在寒风中,将玄甲下紧扣的陌刀干脆利落地提起,鲜红粘稠的液体顺着刀锋滑下,滴滴答答溅在松软的雪上,无意间绘成一幅模糊不清的残忍纹路。
  血与战,生与死。
  缠着布裹的战马已经不知所踪,冰冷的手甲紧紧搭在腰腹玄甲碎裂的地方,却无法阻挡刀伤撕裂带来的疼痛,也无法抑制住内甲中汹涌淌下的鲜血。
  他大口地喘着气,即使喉管被凛冽的风冻出几乎窒息的腥甜气息,即使七尺陌刀在肮脏的雪水中拖拽出摇晃的弧度,即使眼前蒙着的血红让他无法看清前路,他也依旧向前——直到,停驻在那面歪斜下来的军旗前。
  布絮飘摇,烽火零落。
  铠甲在磕碰间发出清脆的声响,苍云轮廓刚毅的弧度暴露在呼啸而来的风雪中,那双黑如曜石的眼中,是数不尽的苍凉与虔诚。
  然而星火,终究是在寒风中,似烟灰飘散了。
  过风雪是在军旗下找到殷不归的。
  那匹枣红色的军马粗鲁地闯进村子里的时候,过风雪正在给小丫捏冰团子,因此当马蹄朝他们踏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就将小丫推了开来,自己则一个翻身踏步,飞一般地骑在了马上想要努力遏制住这匹发狂的马……然后,就冒着一路的风雪,顺着马儿的意思,在尸堆中将已经冻得快成铁块的殷不归挖了出来。
  划破的军旗被这个气息尚存的苍云牢牢地拽在手里,过风雪不得不连旗带人一并扶起来,然而苍云是已经结结实实昏过去了,才起来,又猛地倒了下去,玄甲磕在雪地上,撞出沉闷而压抑的一声,听着就很疼。
  过风雪无法,只能把马儿牵近了,花了老大的气力把苍云扶将上马,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将这大块的冰疙瘩搂进怀里,纵使隔着厚厚的披风也能感觉到那种几近穿体的寒意,过风雪只能先忍着,抓紧缰绳驾马离去。
  他满手的血在狂风中凝结成了细碎的冰碴,苍云过沉的铠甲在晃动间发出哗啦的响动,他只能靠着蛮力不让苍云从马上摔下去,过于密集的雪让他连前路也看不清。
  马儿却还知道方向,可是越跑,却越不是过风雪自己熟悉的方向,但他也不能强行让马掉头,因为他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这雁门关外风雪千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这般无助的情况下,只能信马。
  过风雪也有想过,自己是怎么就突然沦落到了这个境地的。
  但是拽紧身上的披风,他又不得不苦笑。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为了救小丫,骑上这匹莫名其妙的枣红军马。
  眼前的青影逐渐褪去,暗沉的天光依旧未能完全将人唤得清醒,梦中的江南桃花,游水竹筏犹在眼前,殷不归就是在这半睡半醒之间,抬眼瞥见了站在窗边的身影。
  那人的偏棕的长发用一根褪色的红绳高束在脑后,右侧半裸的上半身显现出形状强悍流畅的肌r_ou_,红白交错的云龙纹身自肩胛起蔓延进整个后背,其中有几处旧疤,只余下或白或褐的狰狞痕迹,而套着衣服的那蓝色绒袄却多半打了各种形状颜色的补丁,倒是袖口和衣襟上缀着的灰白狼毛,像是新缝上去的。
  此刻他毫无防备地背对着眯眼的殷不归,像是在擦药。
  “你是谁?”
  沙砺的声带艰难震动,殷不归虽然暗中被自己这过于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脸上的表情仍旧是冷峻的,“为什么在我屋里?”
  那人被天光镀了银边的轮廓动了动,随即转身看了过来——
  “我的亲娘嘞你可终于醒了!让我好等。”
  还未等殷不归反应过来,这陌生人就刷地一下蹲到了他的床边嚷嚷道:
  “军爷啊你不记得了吗,你当初扯着旗子盖在尸体堆底下等死呢,要不是小的冒着风雪把你从下边挖了出来,你早挂了啊!军爷啊你可算醒了,快放小的走吧,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要等着小的照顾……”
  “我睡了多久?”殷不归立时打断了面前人的话,怔怔看着他。
  “十天。”陌生人苦着一张俊脸,“军医见着你就直摇头,我还以为救不回了。”
  十天……
  “那,军旗呢?”
  “被你那什么副将收走了,说是要拿去洗洗干净再给你放回来。”
  殷不归皱眉闭起了眼,想要伸手按按额角,却在抬手的瞬间被肩膀与腰间突如其来的疼痛给猛地扯了一下,旋即,他发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按住了。
  那半身绣着纹身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手掌上的力度恰到好处地将他的手臂及时压了下去,视线稳稳地与他对上,很快便露出了一个略带讨好的笑来:
  “军爷,你可别折腾小的了,要是你这伤再裂开,小的估计得年后才能回家了。”
  殷不归盯着他半晌没说话,过风雪却觉着背后发毛。
  “你救了我?”
  “呃。”过风雪松开自己的手,又蹲回原处,“是。”
  “……他们不让你走?”
  “可不是!”一提这事,过风雪立马来劲,“你那长官说虽然有救命之恩,可是我咋处理要等军爷你醒了再来处置,唉哟我的军爷呐,小的啥都不要,只要您把我送回家就成。”
  “你可知道,这几日,是往年风雪最烈的时候。”殷不归疲倦地叹了口气,面色和缓了不少,“不管你是要去哪儿,这段时间恐怕都走不了。”
  过风雪张大嘴巴,满脸的失望。
  “等风雪过去,我伤也好得差不多,就送你回去——你住在哪里?”
  殷不归看到,面前的男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英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却并不像是在苦恼什么,而是条件反s_h_è 般显现出某种不自知的落寞。
  他低头盯着地面想了很久。
  殷不归勉强在困倦中睁开眼看他,却只在朦胧中忽然看见那人逆光投来的一个微笑:
  “忘了。”
  雁门关的风从来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殷不归可以下地的第三天,风雪弱了很多,可是雪没马膝,到底还是不能出行。
  过风雪就常披着他那条厚厚的羊毡披风在伙夫棚子里热了酒,再慢悠悠地走一段路进到屋里倒掉靴子里的雪,这才卸下披风和半身绒袄,露出半边纹身坐着喝酒,喝得热了,便一掀帘子去到冰天雪地之间,打全一套掌法,浑身冒着似云似雾的热气才回来。
  偶尔,两人也会对饮些许时候,谈些无关紧要的事。
  过风雪说过,他是丐帮弟子,从桃花遍野的君山总舵来的,为着送信和等人才一直待在塞北,在撑不下去险些死掉的时候被一个小村子里的女娃娃救了,之后便两年都未出来过,许是那地方太过偏僻,以至于再让他去想,却也想不到该怎么回去了。
  殷不归只让他不要急,又问他这些年来到底在等谁。
  过风雪却垂了眼,缠着绷带的手轻轻端着粗糙的茶碗,仰头便是一口烈酒入喉,又用惯常的笑来应付这话题:
  “也不知道在等谁,兴许要来的人已经死在路上,兴许等信的人早就被忘了。”
  殷不归沉沉看他,视线不经意似地扫过他沾了酒的唇,拢了拢肩上的黑色大氅,终究没接这话头。
  “总归你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回去的路,待在我这里也无妨,再过几日军中有切磋的节例,你若手痒,到时候不妨一试。”
  “当真?”
  丐帮立时就来了兴致。
  “嗯。”
  殷不归突然皱眉猛咳几声,苍白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色,过风雪放下手中酒碗绕过去帮他拍了拍,转身就朝外走去:
  “你撑着点,我去大夫那儿拿药,马上回来。”
  殷不归只勉强冲他挥手,依旧是咳得停不下来的模样。
  待那人火急火燎地冲出了屋子,他的咳嗽方才慢慢止住,宽大的手掌轻轻搁在桌案旁,却又动手端起那人搁下的酒碗,轻轻磨蹭边缘。
  殷不归没察觉自己眼神中含着的温存,但他却知晓自己的本x_ing。
  不过……
  他放下酒碗,单手撑着下颔看向冰凝成厚雪的模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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