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安静如花+番外 作者:北极企鹅鹤九【完结】(33)

2019-06-20  作者|标签:北极企鹅鹤九

  众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七人走进这三人的身遭,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正当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已死,准备收取三人身上信物以做记号之时。在方寸弟子伸出手触碰左侧一人的衣襟时,竟是被那箬集门的弟子反手抓住。那箬集门弟子仰头猛地朝方寸弟子袭去,看他的架势,竟是想要咬断方寸弟子的脖颈!

  “后退!”沈墨轲命令道。同时翻腕便是一道强劲的罡风,将那箬集门弟子的头硬生生的撞歪。剑诀一令,身上的佩剑应声飞出,剑柄撞向了箬集门弟子的手腕。箬集门弟子的手腕一松,沈墨轲便扯着方寸弟子的另一只手,向后退去。

  御琼山派七人转瞬退到箬集门弟子三丈外,这时才发现不仅是左侧那名弟子发生了异变。右侧的那两名弟子也在他们“触碰”到他们的瞬间动了起来!且他们身遭那探魔纸也即刻间被魔气烧得灰飞烟灭!

  三人面色发青,脸上的血管浮起,青紫清晰可见,瞳孔全白,不自然地大张着嘴巴向他们扑来。

  凡修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御琼剑修们纷纷拔剑相向。

  御琼七人形成了一个包围阵,将这三名箬集门弟子围在了中央。这三名箬集门弟子攻击欲望极强,但是毫无章法。

  沈墨轲击退了一个又袭上来的箬集门弟子

  “箬集道友,可还听得见我说话?”沈墨轲问道,却并不没有收到回答。

  沈墨轲内心疑云更盛。他出身千叶,却在师尊所授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体征:已全无生命之息,却能如常人般能行能立,攻击欲望之强、力道之劲形同野兽。但偏偏他们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不能够贸然击杀,只能将他们围困。

  沈墨轲自从进入巽门范围之内,他的心中就一直当当地敲着警钟。此时更是倏地脑袋发紧。

  此时混战,沈墨轲却听到了第十人之外的脚步声。和之前那箬集门弟子一样,这些脚步声的主人没有生息,却行动如电。

  “小心敌袭!”沈墨轲喊道,同时扬起了惊鲵,白金剑光盛放,剑气拔地而起。剑气将从后扑来偷袭的数个“箬集门弟子”不留情面地捅了个对穿。

  沈墨轲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情势的发展,这样的机警并不足够。因为没有人能够想到,那几个被围在中央的箬集门弟子竟然趁着混乱,自爆了!

  电光石火之间,沈墨轲只来得及堪堪筑起结界将弟子护在其内。但不料那“箬集门弟子”明明只是血r_ou_之躯,自爆却宛若惊雷,沈墨轲匆忙之间筑起的防线根本不够抵御冲击。他被震退狠地撞到墙上,纵使是化神之躯,一刹那也是头晕眼花。

  这还不是最后。原本以为攻击应当告一段落,但沈墨轲的鼻尖却蔓延过了足以让人窒息的浓烈迷药。沈墨轲体内的灵气空乏,根本来不及破空而去。

  中计了。

  这是沈墨轲昏迷之际最后的一个念想。

  “师弟,师弟。你可是醒了?”

  沈墨轲头疼欲裂,但耳旁迷迷蒙蒙地似是听到有人在说话。他挣扎着睁开双眼,眼帘外的日光泄入,照得他眼睛一阵难受的刺痛。

  他是怎么了?沈墨轲想。然而他只是微微一动神思,脑子就像被棍子胡乱地搅着般难受。

  “师弟,你可有哪里不舒服?”那是薛子川的声音。

  “疼……”沈墨轲从牙缝间挤出声音。

  “疼?哪里疼?”

  “头……”沈墨轲堪堪答道,然后竟是又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他的身边又换了一个人。但此时沈墨轲的脑袋已经不像当初那般疼的似是要炸裂。虽然心念微动还是会引得脑袋针刺般的疼,但比起当初实是好上了许多。

  “杜……师叔?”沈墨轲看清身旁人的时候轻声问道。

  “您……为何……”

  杜随冶将沈墨轲从床上扶了起来,边道:“休息。”

  “什么?”

  “你这里是全军最安静的地方了,我来这里休息。”

  沈墨轲完全无法明白杜随冶言之何物,杜随冶则是示意沈墨轲稍安勿躁,而后便立刻简要地将现状告知了沈墨轲。

  原来,今日已经距沈墨轲带队入境过去了三日。第一日到了约定的最后时间沈墨轲还没有出现,众仙家便觉得大事不妙。毕竟,化神修者可是有破空之能,能来去自如。可纵使如此,这秘境也能将化神修为的沈墨轲困在其中,如此可怖,自然引起了凡修们的恐慌。

  “昊渊当时听见就疯了,若不是本座阻止,他恐怕就直接冲进去了。”

  “他真是个好孩子啊。当年师兄除了你们,和我提的最多的就是他。”杜随冶看着沈墨轲的神色愈加凝重便打了个岔。见沈墨轲神色缓和了少许,才又继续说秘境的情况。

  沈墨轲的消失让众人感到异常的恐惧,但好在有杜随冶和崆峒掌教这样的长辈在场,才没有大乱。而后凡修们按兵不动了三日,杜随冶也按住了昊渊三日。在三日内,所有精于占卜、卦象、阵眼的凡修通夜演算。虽然没有算出个所以然来,但随着演算范围的精细,重重卦象都重新又了解读——均为大凶。

  原本三日之期一到,无论秘境多么凶险,灵剑山庄与御琼山派都会大举起兵破境。但在第三日的时候,沈墨轲却出现了。出现在了秘境的外围。衣服虽有些破旧,但毫发无损。

  “毫发……无损?”沈墨轲问道。这不应该。他当时在“巽”就已受了伤。过了三日,他为会出现在秘境外暂且不论。为何他会毫发无损?他完全没有时间过去三日的概念,为何他会昏迷如此之久?这藏在秘境之中的人大费周章的设计将他弄昏,为何还要放他回来?

  “是。”杜随冶道,“你的体征仅是显示晕厥之象。子川将你带回了营中照看。根本检查不出任何异常。而后你便醒而复昏,到了现在。”

  “……”杜随冶此话就更多疑点了。他明明头疼欲裂,为何仅是昏厥之象?而且,经过师兄检查还显示毫无异常?

  杜随冶观察着沈墨轲的神情。

  “怎么?”杜随冶问道,“可是师叔所言与你所知有出入?”

  “师叔明察。”沈墨轲语毕后却沉吟了一会儿,像是不知如何说起。

  “稍安勿躁。”杜随冶道,“你且一项项说。师叔不急,你这才是关键。”

  沈墨轲便同杜随冶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包括遭遇战时遇见的“箬集门弟子”,无故昏迷的三日,以及自己初醒时的头痛欲裂。

  听毕后,杜随冶喃喃道:“可真有此事?”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只是一个感叹。沈墨轲换位思考也知,这样的现象确实让人难以置信。而又让人不禁迷茫,是何人为之?又为之为何?

  杜随冶失语,沈墨轲却还有疑问。

  “当日出现在秘境外围的,可是只有弟子一人?”

  “是。”杜随冶道,“若是如同墨轲你所言,你在当日便已昏迷,那么为何你会在三日后出现在秘境外围?”

  杜随冶和沈墨轲都陷入了无言。

  杜随冶看了一眼沈墨轲,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开口道:“墨轲,别怪师叔冒犯。”

  “杜师叔只问你一句,你所见所言绝对属实,你所述所说全然可信?”

  沈墨轲闻言无法抑制的有一瞬怔愣,但缓过神过后,沈墨轲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皆为墨轲亲历亲见。若有不实……”

  “善。”沈墨轲没有说完,杜随冶便打断道,“师叔信你。”

  杜随冶顿了顿继续道:“此次秘境疑点重重,恐怕是想要陷墨轲你于不义。墨轲你……可有头绪?”

  沈墨轲闻言却静默。想要陷他于不义的人不多。但也应当不会借魔族之手行事,毕竟此事已经涉及到界族矛盾,那是个人仇恨不应当也不能逾越的界限。

  “……”杜随冶也随着沈墨轲沉默了片刻,最后杜随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墨轲你不愿意说就罢了。界族矛盾确是不可妄断。墨轲你记得留份心,记住杜师叔永远信你,便好了。”

  沈墨轲闻言,郑重点了点头:“多谢杜师叔谅解。”

  然而,纵使沈墨轲已经苏醒,战局还是陷入了僵局。此时终于没有人不信沈墨轲所说的“此境凶险”,但所有人也都束手无策。

  秘境的“门”、“眼”在何处,终于在第十五日,由衍周将所有的测出,并将结果送至阵前。原先侦查出的境门八门,实际上只有三处需破。而境门周遭“气象”的测算方法,境门闭合的时机以及关闭方法也尽数得知,至今终于至少可以说是对于这个秘境有了初步的了解。

  但即便如此,由于沈墨轲当日所见,所有人都不敢贸然妄动。

  沈墨轲受了伤,灵气已不足够支撑供应结界推进。此时的战况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毫无作为。原本,若沈墨轲完好无损,按照原先包围秘境结界的缩小速度,他们在第十日就已经可以到达最近的境门。然而沈墨轲重伤,一切都停滞在了原地。

  可是纵使如此,沈墨轲也得不到任何喘息。

  那箬集门的张祚不知为何像吃了迷药似的,一门心思认定沈墨轲所说是一派胡言,是因为他不想救下箬集门弟子才如此编排。日日夜夜在军营中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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