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人间 作者:流亡【完结】(2)

2019-06-20  作者|标签:流亡 强强 励志人生 幻想空间 传奇

文案:

前言:本文是前阵子重温甜池子的被致郁产物,妥妥的暗黑料理,没有心理承受能力的小伙伴别看,我是说真的。

正经简介:一个穿越了的苦逼如何在苦逼的现状下一边苦逼一边励志,最终四大皆空的故事。(你滚)

内容标签: 强强 幻想空间 传奇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骆深(罗阿),楚申 ┃ 配角: ┃ 其它:暗黑料理

  第1章 上篇

  骆深是在篝火炙热的烘烤感中被惊醒的。

  那感觉很难形容,他似乎是在一片很黑很黑的地方沉睡了许久,然后突然醒来,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近到吓人的篝火,跳跃的火苗甚至撩到了脸上,烧灼的刺痛令他本能的想要惊叫,结果张开嘴,却只发出一串呜呜哇哇意义不明的叫声。

  旁边有人在笑,有人在哭。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个婴儿,一只大手捉着他的双腿,将他的小身体倒提在篝火上方,篝火旁或坐或站着好几道人影,在一片嘈杂刺耳的哄笑声中,妇人的哀哭声显得格外清晰,骆深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但却猜得出,多半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了。

  哪怕是身处如此糟糕的境况,他也并不怎么惊慌,最初的惊诧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能够再一次睁开眼睛,已经像是在做梦了。

  他终于被从篝火上拎开,随后被极为粗暴的丢飞出去,对于婴儿脆弱的r_ou_体而言,这一下几乎令骆深的脖颈被甩断,万幸一双手臂及时接住了他,才没令他刚睁开眼就又一次夭折。搂住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脸颊贴上了一对柔软的胸部,头顶上方响起细小的话语声——是他听不懂的语言,但应该是在安抚他,比如没事了,妈妈在,乖什么的。

  骆深费力地瞪大眼,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对方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饿了,将他的脑袋托起来,拉开衣襟,凑到一只饱满的r-u【房边……骆深愣了三秒钟,颇为纠结地看着那只似乎不怎么干净,有些灰垢的r-u【房,接着默默别开了眼。

  ……这个难度有点大,他还需要适应一下。

  头顶上又响起哭哭啼啼的话语声,骆深的心情有点复杂,按照二十一世纪地球的术语,他这是穿越了?这地方难道是中国古代?可这些人说的语言音节十分古怪,衣着的话,嗯,都挺破的,基本都是几片布包着重要部位……这该不会是原始社会吧?

  胡思乱想中有人亲了亲他的脑门,接着又是脸蛋,骆深顾不上惊悚,瞪大了眼看着凑近的那张脸……然后他思维停滞了三秒钟,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美人。

  哪怕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也无法遮掩这张脸纯天然的美丽程度,五官搭配的堪称艺术品,此刻红肿着眼睛,也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诱惑力。这样的女人完全是红颜祸水的典范,理应锦衣玉食养在金闺当宝贝,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骆深很难理解,要么是这女人的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这里的男人审美观有问题,反正在他看来,满分十分,这女人至少能打九分。

  女人抱着他蜷缩在篝火外围的角落,气温很低,但借着篝火传来的温度和女人身上的体温,被搂在怀里的骆深并不感到多么寒冷,或许是婴儿身体的缘故,很快他便觉得十分困倦,眼皮也渐渐耷拉下去。

  他睡着了。

  在梦里他想起了穿越前,准确来说是死之前的事情:公司前景无亮,他决定关张止损,虽然还没到退休养老的岁数,但一时之间他也没心情再开新事业,便准备好好歇息一段时间。这么多年在外打拼,父母已经年迈,心中感觉十分亏欠,也想趁着这功夫好好陪陪他们……却没想偏偏在回老家的路上遇到车祸,遭了无妄之灾,万幸他早在与前妻离婚时就立好遗嘱,总不至于叫二老再为了他留下的那点钱财去与人撕扯……但伤心肯定是难免的了。

  说实话,骆深不是个多么重情的人,想到自己死后父母的境况,也只令他消沉了一阵子,醒来之后天已经亮了,他很快又恢复了精神,好奇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应该是个类似于山道的地方,两旁是崎岖不平的山岩,而他们这伙人就驻扎在山路的正中央,不过骆深观察了一早上,也没见有任何人经过,所以他对自己的判断也不是很确信。另外从服饰看这应该是古代,虽然所有人都穿的破破烂烂,但那衣料看得出是棉麻编织而成,不是原始社会那种兽皮衣。尤其是他母亲身上的衣服,虽然又脏又破,但凭借手感,骆深敢断定这是丝质的,而且是上好的丝锦。

  这样一群人,在这样一个地方,骆深脑补出了各种山贼劫母之类的剧情,所以说语言不通真是大问题,那些人叽哩哇啦他也听不懂,只能靠猜的。一整天下来,这群人哪也没去,什么也没做,就是坐在原地睡觉发呆,不过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一个人轮流出去,也许是在等待什么。

  到傍晚,篝火又被点燃,骆深的母亲背着光,扯开衣襟给他喂n_ai。这一回骆深没再矫情,他是真饿了,看这条件也没可能找什么米粥,不吃就只能饿死。他闭着眼睛嘬着n_ai【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一整天,这群人,居然没吃过东西!?

  骆深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

  这股不安在第二天上升到了警惕的程度,骆深缩在母亲怀里,敏锐地觉察到其他人看他们母子的频率明显比昨天要高了许多。那眼神不是在看人,而是饥饿的人看见了r_ou_,垂涎无比,但却又有些舍不得吃……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骆深无可抑制地感到焦躁,他一个婴儿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语言都不通,连对母亲示警都做不到,而且就算是逃,他母亲一个弱女子,带着他这个累赘,成功逃掉的可能x_ing微乎其微。

  无论如何,白捡了重活一次的机会,骆深一点也不想死,还没被真的拎上油锅,他就绝不会放弃。他认真观察这群人的一举一动,寻找最合适的逃跑时机,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在第三天的下午,负责轮流外出的人突然提前跑了回来,表情十分激动,而原本懒洋洋躺在篝火堆旁的其他人也好似嗅到了r_ou_味的饿狼一般,一个个机敏无比地跳将起来,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了片刻,随后分成了两拨,分别从两个方向离开,只留下一个腿上有伤的男人留下来看守骆深母子。

  骆深知道,机会来了。

  确定那些人已经真正离开了一小段时间后,骆深猛然扯开嗓子嚎哭起来,负责看守他们母子的那人警惕地望过来,见他母亲并没有异动,而是有些慌乱地安抚着怀中的骆深,眼中的警惕才稍微退去。过得片刻,骆深越哭越响,那人不耐烦地冲他母亲吼了一句,还举了举手上的刀,吓得她连忙用手来捂骆深的嘴,骆深挥拳蹬腿,嚎的更加大声,心中只希望这女人不要太蠢,死到临头还不知拼命,有句话不是说叫为母则强,他所有的希望都在这女人身上,没有她,他一个婴儿该怎么活?

  留守的那人果然被激怒,拖着伤腿一瘸一拐走过来,用刀指着女人的头,恶声恶气骂嚷,骆深眯眼计算着距离,猛然使出全力向外一扑,小小的身体不偏不倚挂上男人受伤的那条腿,小手用力在伤口处抠进去。

  这一下毫无预兆,男人猝不及防地痛呼出声,挥起手中刀就要往骆深劈下,那女人终于醒悟过来,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双手死死攥住了他握刀的手腕。骆深狠命在对方的伤口处抠挖,逼得男人站立不稳向后栽倒,抓着他右手的女人也被带着向前扑倒,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男人用另一只手撕扯她的头发,想要将她从身上扯开,两人在地上扭作一团,骆深在地上爬到男人头顶旁,手中抓了一块带尖棱的石子,用力刺进男人的左眼。

  男人痛地松开手去捂眼睛,女人趁机捡起被他松落的刀,一刀扎进他的脖颈,她骑在男人身上,双手握着刀柄,拼命一刀又一刀刺下去,直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体不再抽搐,才傻愣愣停下来,呆滞地注视着那张被她刺得血r_ou_模糊的脸。

  骆深爬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角,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那些人随时都可能回来,他们必须赶紧走。女人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片刻后,猛然将他一把抱起来,捡起刀,站起身拔腿便跑。

  骆深想叫她把刀放下,那刀上有血往下滴,会暴露他们的踪迹,但语言不通真是个见了鬼的问题,女人抱着他在山路上狂奔了一阵,喘着气停下来,像是跑不动了。骆深打量着周围,见一旁的山岩似乎能够爬上去,便呜呜哇哇的叫起来,伸出手指向那片山岩。女人领会了他的意思,没有半分犹豫抱着他从那里爬上了山岩,一上到山岩,骆深就心道不好,只见四面八方全是一望无际的荒土,连个能够躲藏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人在远处都能看见他们。

  女人也十分茫然,抱着他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前走,不知道该往哪里去。骆深探着头趴在她肩上,警惕地盯着后方,突然感觉到头上有一丝凉意,他错愕地抬起头,望向头顶昏暗的天穹。

  下雨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救了他们的命,女人抱着他在雨中艰难前行,大雨隐蔽了他们的踪迹,那些人终究没有追上来。他们走了很久,雨停了天也黑了,前方似乎无边无际的荒野终于多了一点不同的景象,是一片枯木林。

  女人抱着骆深在一棵枯硬的树干后坐下,她的双脚都已磨烂,血r_ou_模糊,她将骆深紧紧抱在怀里,用冻成紫白的嘴唇亲吻他的额头,脸上的水迹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如果能够说话,骆深想说,你做的很好,别哭,谢谢你。

  女人最终疲倦地睡着了,骆深强撑着眼皮,天气这么冷,她又淋了雨,体温下降到一定程度,她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但他又不忍心立马叫醒她,便只能这么盯着……结果他忘了自己这副婴儿的身体比大人更脆弱,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同样睡着了。

  一睁开眼,已是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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