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里娇气[快穿] 作者:抹茶啊【完结】(29)

2019-06-20  作者|标签:抹茶啊 甜文 快穿 系统

  鹤岁没听明白, 他好奇地问系统:“这里也有酸n_ai?”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当然没有说实话。它不安好心地哄骗鹤岁道:“怎么没有,当然有。到时候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不想喝也得被闻山栖逼着喝。”

  它不提闻山栖还好, 一提鹤岁就有点心神不宁了。红着脸的小家伙心不在焉地拽了拽玉佩,还是忍不住抬起眼来偷瞄闻山栖, 闻山栖尚站在一片火树银花处,他的眉眼俊朗, 神态淡然, 举手投足间都是天潢贵胄的骄矜, 一袭月白的外衫更是衬得他身姿挺拔,脱尘出俗。

  “这个糖人倒与你有几分相似。”闻山栖走到鹤岁的身旁,他垂下眼眸, 若有所思地盯着鹤岁红扑扑的小脸看了几眼,自然没有错过他偷看自己的小动作。闻山栖缓声道:“很可爱。”

  鹤岁还以为闻山栖说的是糖人可爱,他想也没想地就把糖人递给了闻山栖,稍微睁圆了的眼瞳里水汪汪的一片。鹤岁脆生生地说:“给你。”

  闻山栖的余光一扫, 他非但没有收下鹤岁的糖人,还不急不缓道:“孤是你说可爱。”

  鹤岁眨了眨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过了好半天才红着脸, 小声地咕哝道:“我又不是糖人,再可爱也不能给你。”

  “你怎么不是糖人。”闻山栖的眸中掠过几分笑意,他低下头凑到鹤岁的耳边轻声道:“你尝起来也很甜。”

  温热灼人的气息全然落在鹤岁的耳朵上,这下子鹤岁不但脸上是红扑扑的一片, 就连耳朵也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鹤岁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恼羞成怒地说:“你不许对着我的耳朵说话。”

  嘴上说的是不许,可鹤岁s-hi漉漉的眼眸却一个劲儿地瞪向闻山栖,眼神也软得不成样子,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威胁力,反而让人更想再逗一逗他。

  闻山栖低低地“嗯”了一声,漆黑的瞳眸盯着鹤岁抬起来的手看了几眼,鹤岁就连手指也生得可爱,圆润而饱满的指甲透出粉嫩的颜色,葱白的指尖只想让人含入口中。

  鹤岁才发完脾气,闻山栖的漫不经心又让他有点不高兴了。鹤岁不满地瞟了一眼闻山栖,气哼哼地说:“我又不是糖做的,一点也不甜。而且、而且你又没有尝过,凭什么说我是甜的?”

  闻山栖眸色沉沉道:“你怎么知道孤没有尝过?何况昨*你醉酒之后,还特意问孤究竟是你甜一些,还是桃花酿甜一些。孤若不亲自品尝一口,又要如何告诉你桃花酿远不及你甜?”

  他说得一派云淡风轻,可鹤岁却越听越心虚,到最后脸也红得恨不得冒出烟来,差一点就要气急败坏地捂嘴巴,不许闻山栖再说下去了。

  闻山栖见好就收,他注意到莲生始终皱着眉,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出声问道:“你们为何没有看花灯?”

  “方才公子在看糖人,有人却要公子抬起头来。”莲生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交待道:“小女子曾有幸见过陛下身边的张公公,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公公的长相已于从前大不相同,而且声音也被刻意压低,但是小女子却还是将他认了出来,让公子抬起头的人正是张公公。”

  莲生皱了皱眉,又说:“既然张公公在这里,那么陛下想必也在此处,可太子殿下不在,小女子唯恐生出什么事端来,便带着公子匆匆离去。”

  她刻意模糊了许多处,闻山栖却听过之后心里便有了数,闻山栖微微颔首道:“你的确应付不来。”

  鹤岁还没听明白,他都忘记了要和莲生计较一下自己问她却什么也不肯说。鹤岁忙不迭地拽了拽闻山栖的衣袖,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张公公要让我抬起头?”

  莲生正欲开口,却被闻山栖的眼风不咸不淡地扫过,闻山栖嗓音平稳道:“你不是总在打听你的兄长,这与你兄长也有些关系。”

  柯长昀出身将门,又是镇国公的嫡长子,再加之其文采斐然,一时之间京中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皇帝也略有耳闻。许是士大夫推崇得太过,而柯家又是太子的母族,皇帝不免对柯长昀多了几分忌惮,他趁着中秋佳节设宴群臣,明里暗里都在暗示镇国公将柯长昀带入宫中。

  皇帝知晓文人是有多么看重自己的名声,决意挫一挫柯长昀的锐气,他当众向柯长昀发难,命令他为自己怀里的美人作诗一首。倘若柯长昀回绝,那么就断言他是欺世盗名之徒,倘若柯长昀答应,那么便讽他笔下见风流。

  对此,柯长昀只是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写下一首七律,诗中句句皆是明褒暗贬,无一不在说当今圣上风流多情。

  张公公当众尖声诵读诗作,皇帝还未来得及发作,群臣便有感于诗,纷纷称赞柯长昀的赤胆忠心,甚至就连左相、右相也齐齐出面,称其日后必为国之栋梁,逼得皇帝非但不能责罚柯长昀,还要念他一片赤子之心,赏下不少东西。

  “你是说我和柯长昀长得很像?”鹤岁直呼柯长昀的名字,又开始没大没小了起来。他睁大眼睛,懊恼不已地说:“那要是柯长昀还在,你再说我不考中进士就不能做什么,我就可以让他去给我考了。”

  闻山栖的眉头一动,“孤几时说你与顾长昀长得像?”

  莲生被鹤岁逗笑,她轻声解释道:“太子殿下之所以告诉公子这件事,是想告诉公子,陛下与将军府的关系并不好。倘若公子方才被带去见了陛下,那么必然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鹤岁鼓起两腮,再不好意思也不能表现出来,他不讲道理地怪罪于闻山栖,小声地抱怨道:“谁让你不肯直接告诉我。”

  不管怎么样,乞巧节的花灯是看不了了的。道理鹤岁都懂,可他还是有点不大高兴,闻山栖瞥了一眼才坐上马车就蔫巴巴地趴在桌上的鹤岁,还是让红袖买了两盏花灯,一同带回东宫里去。

  红袖才把花灯拿上来,鹤岁的手就开始痒了。他一会儿扯一下花灯的花瓣,一会儿又戳一戳灯芯,最后把花灯里卷起来的红笺拿出来看了半天,好奇地问闻山栖:“这个是做什么的?”

  “许愿。”

  鹤岁点了点头,乌溜溜的眼瞳一眨,扭过头就问红袖要笔墨,红袖依言把笔墨纸砚备了个齐全,鹤岁装模作样地提起衣袖,笔还没下呢就又不乐意了,他抬起头凶巴巴地对闻山栖说:“你不许看。”

  闻山栖伸手替他把衣袖挽起,倒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自若地挪开目光。

  鹤岁这才又在红笺上一笔一画地写字,态度远比他被罚抄写的时候认真多了。身后的红袖见鹤岁难得这么用心,一没忍住就偷偷凑过来看,结果“扑哧”一声笑开来,鹤岁一听见笑声,当即就手忙脚乱地捂住红笺,气冲冲地对红袖说:“你也不许看。”

  “晕开了晕开了。”红袖连忙把鹤岁的手抓起来,鹤岁鼓起两腮要使坏,装佯把手上的墨痕往红袖的脸上蹭,红袖忙不迭地讨饶道:“小公子,奴婢错了,你要是把这个涂到奴婢的脸上,奴婢回去一准得被笑话。”

  “谁让你要偷看。”

  鹤岁气哼哼地拿起笔,把余下的字写完,他又偏过头看了看另一盏花灯,这回鹤岁可不说什么不许别人看了,他慢吞吞地把红笺从花灯里拿出来,软着声音道:“你的愿望是什么呀?我来帮你写。”

  闻山栖侧眸望了他一眼,鹤岁也歪着脑袋看过来,装得倒是乖乖巧巧的,眼神也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不过闻山栖当然知道鹤岁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却并不打算配合,只是慢条斯理道:“你的愿望是什么,孤的愿望就是什么。”

  回答得这么心机,鹤岁对着闻山栖做了一个鬼脸,一点也不上他的当:“又在骗人,你少来。”

  闻山栖似笑非笑地问道:“孤为什么要骗你?”

  鹤岁一连瞟了好几眼闻山栖,脸都要皱成了一团。他气哼哼地和闻山栖算旧账:“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而且你不仅喜欢骗我,你还喜欢惹我生气。”

  “孤何时没有事事都依你?”

  闻山栖的眼帘半阖,眉眼也不自觉得柔和起来。他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毫无征兆地就把鹤岁的下颔抬起来。闻山栖轻声道:“你的愿望是什么,那么孤的愿望就会是什么。你的所有愿望,孤都会为你一一实现。”

  鹤岁抬起黑白分明的瞳眸,红扑扑的面色衬得他眸光潋滟,而s-hi漉漉的眼神几乎要软进心坎。一眼望去,诱人却不自知。

  看着看着,闻山栖便缓缓俯下身来,鹤岁紧张到都把眼睛睁圆了才想起应该闭上才对,于是他连忙闭上眼睛,而闻山栖却在鹤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无论鹤岁有没有喝醉,他都不喜欢闻山栖只亲他的额头,于是鹤岁撅起嘴巴,不大高兴地指责闻山栖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你根本就不能帮我实现。”

  “孤当然知道。”闻山栖对上鹤岁乌溜溜的眼眸,那里面纯粹而干净,尚带着不堪世事的天真。他低笑着说:“孤会为你实现。”

  闻山栖低下头,再次吻上了鹤岁的唇。

  不同于上一次的浅尝辄止,闻山栖的眸色沉沉,眼底也染上几分掠夺之意。唇舌在暧昧至极的厮磨中,闻山栖一寸一寸地攫取着鹤岁的气息,温柔而又不容置喙地留下自己的痕迹。鹤岁被他吻得手脚发软,半睁着的眼瞳里水汪汪的一片,眼神纯粹却又诱人至极。

  “不要你亲了。”

  鹤岁胡乱地推开闻山栖,红着脸趴到他的肩上喘了好半天的气才小声地说:“你不许再按着我亲,你都把我咬疼了还不让我躲开。”

  “不要我亲,那你要谁亲?”闻山栖偏过头来,却只看得见一截白皙的脖颈。他状似无意地凑近鹤岁的耳朵,低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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