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颠覆剧情[综]》作者:桃之夭夭夭夭(四)【完结】(19)

2019-06-19  作者|标签:桃之夭夭夭夭 快穿 传奇 历史剧


  王夫人被劈头盖脸的一句给骂得满脸涨红,金钏忙于其他丫鬟退出去了,王氏这才眼眶一红,委屈道:“老爷这是从哪儿受了气,竟拿我撒火,便是要责骂也得有个由头,到底是因什么事?老爷总要我明白。”
  贾政便将今天的事说了,又道:“贾雨村特地提醒我,我这次降职乃是因你之故!”
  王夫人一怔,立时想到了前些日子的事儿。
  她因元春之死满心伤痛,又满是不甘,寻回春堂晦气,大半便是迁怒的缘故。本以为小小的回春堂不足为惧,便是他为几位贵人治过病又如何?又不是专职给贵人瞧病的,京城里权贵甚多,不知多少大夫给贵人瞧过病呢。况且她自持夫家、娘家都家世不俗,哪怕王府也要给几分情面呢。
  怎知事情办砸了!
  然而那件事只在苦三爷身上了解,便是周瑞都没得干系,她便不以为意,暗中骂周瑞办事不妥帖。那日她回娘家去求大哥王子腾,王子腾素来待她们两个妹子很好,怎知听了此事却将她训了一顿,不准她再去招惹回春堂。
  她憋着一股火儿还没散呢,贾政又来责问,这才明白,那徐衍竟是不屑于她妇人交手,直接对付贾政去了。
  这着实将她给气着了!
  她嫁到贾家二三十年,贾政就蹲在从五品的员外郎上没动过,京中但凡有什么宴饮聚会,若非关系亲近她都不愿意去,一旦去了,坐席时便照着夫婿官位排座,她一个从五品的宜人,扔在满是王妃夫人淑人堆里算什么?好不容易女儿得宠,贾政总算升了半级,哪怕她的诰命没动,但脸上也有了光彩,日子也有了盼头,谁知这才半年不到又跌了回来。她几乎能想象到外人会怎样笑话,指不定还会安慰她,说什么总归诰命未变的话……
  王氏越想越恼,只觉得一股火冲起来,脑袋昏昏发沉。
  贾政从她嘴里得知了事情始末,气的砸了茶碗:“蠢妇!蠢妇!庶妃是天命如此,哪里怨得大夫?人家徐大夫开的药本就起了效,是她自己不知保重,怨得谁来?再者出嫁从夫,三王府都不追究,你闹什么?只怕你这一闹,也碍了三王府的眼了。真是岂有此理!无知的蠢妇!”
  说罢甩袖而去。
  王氏气的心口疼。贾政骂人声音可没掩饰,这会儿外头的下人只怕都听见了,她又觉得难看至极,心里恨极了贾政。又委屈又愤恨,不禁趴在炕桌上大哭起来:“我的元儿啊,我可怜的元儿……”


第137章 红楼梦中梦窥人9
  从小年开始,徐衍就给医馆放了假,陈合和李掌柜都结了月钱各自归家,直等正月十五过完才来。医馆虽未关门,但有徐衍坐诊,桃朔白抓药,又有两个小厮打下手,并不忙碌。已是年根儿底下,寻常人也不爱到医馆里来,两人腾出功夫用来准备过年。
  厨下一应东西早已采买妥当,各处该添置的也都添了,两人在外人眼中并未成家,倒不必费心张罗年酒。桃朔白只需去林家,徐衍来往的都是医者,但关系近到吃年酒的也不多,正月里只需在家摆一桌请友人便罢了。
  他两人这些年都习惯了,并不觉得冷清。
  正月十五,两人打算去赏花灯。
  十五以后,年就算完了,十五这天的热闹却不逊除夕,特别是街市上各色花灯耀花人眼,杂耍百戏、赛诗斗文,不仅平民百姓,便是富贵人家也多有阖家出游,不少年轻女子戴上帷帽,手执一盏精巧花灯,也能有别于往日漫步在花灯街市。
  两人走到河边,倚栏站立,灯影摇曳,人流如织。
  河上有船,女子正立在船头唱着小调,更多的是两岸放灯的男女。
  忽有个小姑娘跑来,将一盏小巧的莲灯塞在桃朔白手里,扭头就跑了。这小姑娘不过七八岁,跟着家人一块出来的,这番举动惹来不少笑声。
  徐衍也笑:“要放灯么?”
  桃朔白摇头,将莲灯放在栏杆上,总会有需要的人来将灯取走。
  “先生!”一个身量纤细的小姑娘走来,裹着大红织金滚白貂毛的披风,头上蒙着粉蓝纱巾,声音里带着惊喜,正是黛玉。黛玉走来后恭敬施了一礼,又见过徐衍。
  在她身后正是林如海和贾敏夫妻,还带着三岁的谦哥儿。
  “桃先生,徐大夫。”林如海对着二人倒没什么官架子,甚至作为与二人相交最多的人,林如海已看出两人间不同世俗的情意。初时林如海十分震惊,时下权贵中的确男风盛行,但那大多如同忠顺王爷般豢养戏子娈宠之流,这二人……林如海没露声张,甚至在贾敏提出想给桃朔白做媒时制止了。
  其实林如海是厌恶那等风气的,初时发现二人真实关系着实有几分心结,可他到底不算个纯粹读书人,见惯了官场倾轧、人情冷暖,再看桃朔白徐衍,却觉自己可笑了。
  他不曾点破此事,依旧如往常一般交往,倒也不觉如何了。
  彼此寒暄过,桃朔白问黛玉:“怎么这般高兴?”
  黛玉道:“今晚雾香茶楼有斗诗会,先生可愿去?”
  桃朔白一听就明白,黛玉是起了好胜之心。
  黛玉虽是女子,但自幼延师教导,又本x_ing灵透聪慧,她的才学胜过诸多男子,兼之正年少,有着文人的清高的同时,亦有少年人争强好胜之心。林如海向来不拘着她,贾敏疼都疼不过来,更不会束缚她的天x_ing,但女子到底受限,贾敏对黛玉的名声守的很紧。
  “自然要去,你尽可一试。”桃朔白自然也不阻拦她,不知多少闺阁女儿渴慕她所拥有的一切,能畅快活着,又为何要扼杀,林家又不是护不住她。
  黛玉眼睛一亮,更是踌躇满志。
  到了茶楼门前,但见已围了许多人,一问方知,原来斗诗会是白云书院的几个学生举办的,也是以文会友切磋学习之意。白云书院始建前朝,至今已有两三百年历史。这家书院规模不是很大,地位却很特别,这里的学生走上仕途为官的少,大多后来都在文坛画坛或书法上名声斐然,是寄情山水不喜束缚的文人。
  黛玉听到白云书院的名号,心中已有几分景仰。
  徐衍在旁说道:“这白云书院我曾去过,你道他们书院的学生第一年都在做什么?”说着徐衍自己都笑了:“白云书院建在山中,景色自是幽静,住的学舍很简朴,却开阔。在学舍周围都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土地,每位学生领一块地,头一年主要是打理好自己的地,或种粮食,或养花Cao,还有向我请教种药材的。那里的学生少有入朝为官,也是受书院风气影响,习惯了潇洒自在无拘无束,很难再入’正途‘。”
  “如此说来,让他们种地倒说得通了。”种地既是磨练心x_ing,亦是体会生存艰辛,不至于将来成为只知吟诗不知生产的无能之人。
  自古人们对于书生的印象便是手无缚j-i之力,亦有白发苍苍老童生,这些人,除了读书再不会别的,不知累苦了几代人。大概白云书院本意是不愿读书人成为负累吧,也正因此,书院规模才不大,毕竟当下大流还是读书出仕做官。
  斗诗会出的题目很应景,就以元宵节为题,一炷香为限,最终由书院的十名学子共同评判。
  黛玉才思敏捷,很快便有了一首,一挥而就,交了上去。
  节日里热闹,不拘男女老少都凑趣,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出结果。这时间内倒也没干等,现场挂满了各色花灯,上头缀着灯谜儿,猜出来便有奖。不止黛玉去猜,林如海贾敏也猜了几个,便是徐衍都拉着桃朔白去猜。
  徐衍猜出一个字谜,小童道声恭喜,送上一只竹笛。
  这笛子虽材质寻常,做工倒精细,徐衍试了试,发音不错,便给了桃朔白:“好长时间没听你吹笛了。”
  桃朔白接了竹笛,望着满目花灯人海,起了笛音。笛声清亮,宛若天上来,顺风飘扬,婉转低吟。桃朔白不过吹了几句,便收了音。
  徐衍的目光在花灯的照映下,如镜湖之上倒映着烈阳,那股火热几乎要冲出来将人烫伤。
  桃朔白轻笑:“莫发傻!”
  徐衍一笑,故作哀怜道:“我早已傻了。”
  “先生!先生!”忽见黛玉高兴的跑来:“先生,我的诗夺了魁首!”
  林如海紧随而至,尽管满脸骄傲,嘴里却说:“不过是占了便宜,白云书院向来不拘一格,太过正统的诗自然不喜欢,立意老套也占不了上等,倒是你的文风清丽别出心裁,对了他们的眼缘。”
  贾敏嗔道:“老爷何必这般较真,便是如此,也得玉儿的诗句好,立意佳。”
  待一行人走后,有个十五六岁的俊朗少年在人群中寻找,半晌一无所获,回到诸位师兄跟前,可惜道:“这首诗写的真好,可惜无缘得见其作者。”
  一位师兄笑道:“若你是找夺魁的作者,劝你别去寻了,那会儿领奖品时她家的小厮说漏了嘴,这诗是他家小姐做的。她家小姐今年才十一岁。”
  少年瞪大眼,吃惊不已。
  回到府里的贾敏此时也说起了黛玉。
  “这几天吃席,都是打听咱们家玉儿的,各家都流露出求配之意,其中倒也有合适的人家,只我推说玉儿还小,得老爷做主。原本我是想多留玉儿两年,但总拖下去也不踏实,我母亲……”贾敏叹了口气。她的确怨贾母,但贾母又是她亲娘,且是她上世所经历之事,像梦一样,无凭无据的如何说得?她唯有减少与贾家往来,甚至避免与贾母见面。
  林如海皱眉道:“宝玉我是见过的,聪明有余,定x_ing不足,且厌恶读书,被家里宠坏了,实在不是玉儿良配。况且,贾家……”
  贾敏知他意思,苦笑:“老爷不必避讳我,贾家如何,我是知道的。我到底是出嫁女,如何管得娘家?况且,我便是愿意管,也得看人家爱不爱听呢。”
  林如海往常是避免谈及这些,今日是话赶话,又见她一副通透,便说道:“如今新帝登基,岁被太上皇压制着,可太上皇到底老了,能有几年春秋?有些人就是看不透。一旦太上皇宾天,这些依附太上皇的老臣世家,皇帝岂会放过?贾家本就是四王八公之一,贾家大姑娘又进了三王府,与南安王府北静王爷走的亲近,将来只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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