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会让你伤害艾伦的。”疼痛生命的流逝让卡尔拉声音低如蚊声。无力感让卡尔拉艰难的睁开眼,直直的望着痛苦蜷缩在地的艾伦,她再也没有力气和力量给予艾伦拥抱驱散那孩子的不安了,不舍和对孩子的担忧,卡尔拉留下了眼泪。
“恩,我不会伤害艾伦的。”格里沙紧紧握住卡尔拉的手,声音痛苦的嘶哑着。他把卡尔拉拉入怀里,紧紧抱住,像那样可以就挽留住他妻子的生命一样。格里沙头抵在卡尔拉柔顺的头发上,表情因为强烈克制住痛苦已经扭曲纠结着。
像听到格里沙话里的保证,卡尔拉带着不舍和安心的离开了。最后或许想到了艾伦乖巧的样子,和相信那个孩子可以坚强生活,卡尔拉嘴角带着一丝被掐断的浅笑。
格里沙紧紧的拥抱着他逝去的妻子。手上的突起的青筋是他强烈压制着悲伤的悔恨,他抱着格里沙的尸体,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任由无声止不住的眼泪顺着他脸颊滴落在卡尔拉头发上。。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艾伦卷缩在一旁无神的碧绿色双眼逝去了原本的颜色,黯淡的在昏暗的环境如他生命一样逝去了色彩,随时会消逝。
地下室慢慢的陷入黑暗,又慢慢的有了一丝丝带着凉意的亮光。
格里沙动了,长久保持一个动作,动作有点僵硬,缓慢轻轻的放下卡尔拉,踉跄的站起来。他不会伤害阿伦的,他带着歉疚赎罪的眼神看着失去灵魂躺在地上的艾伦。
踉跄的走到艾伦身边,没有丝毫抵抗的抱起了艾伦。艾伦已经七岁了,再次抱起艾路,格里沙想起了艾伦小时候,小小的一只,软软的,幼小婴儿的眼神纯洁让他沾满罪恶的双手的不忍心玷污但是又忍不住向往。
格里沙抱着艾伦离开地下室,拿起他急诊箱。像对自己说,也像对卡尔拉艾伦说的,他说:“艾伦我绝对不会有机会伤害你的。”说完他好像放松了什么露出一个浅笑。
他一手抱着艾伦,一手拿着急症箱,头也没有会的离开了几个小时还是幸福的家。
男人的背影融入月色中的黑暗,背影脚步带着点轻快;一点也不想刚刚失手杀了妻子的男人,反而像赴约的青年一样,脚步轻快的去见心仪的女子。
☆、第七章
艾伦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有着残酷结局的美梦。他梦到温柔的妈妈,暖洋洋的太阳,可以自由的躺在地上看着蓝天,享受着微风拂过,只是结局惨了点,因为....构成美梦的中心妈妈最后死了。
但是往往现实比梦里还要残酷.....
银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上,给四周树木镀上一层银金色,白天暖暖的风,夜里吹在人身上有点凉。树林里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夜里总是有点y-in森可怕的。
艾伦从潮s-hi的地上爬起来,搓了搓胳膊:“冷。”
月色透过树木缝隙照出艾伦影子....突然艾伦整个身躯像运行的机器被一下子关了,变成冷冰冰的死物般僵硬不动了....
梦如故事,结束了就是结束了....现实却还要等人去面对.....
艾伦像突然放开手的木偶,没有支撑他的手,无力摔倒在地上。
眼泪从他绿宝石般的眼瞳里面溢出来,冻得惨白的脸,那是怎么个表情呢,应该是悲伤吧?但是明明惨白的脸表情僵硬着,月色的光照耀在他眼里,眼里的疯狂自责后悔 悲伤都快如眼泪一样溢出来了。
“不是梦...”
母亲可以抚平孩子所有不安的手,散发着安全怀抱的气息,那些好像还是在眼前。却被突然出现让人无法忽视的红色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打破了。
如果是梦就好了,他想......他宁可醒来继续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狱被折磨,他不会再觉得埋怨为什么他是那样的结局了...
因为眼前这个现实不是太搞笑了吗,明明重活了一世,为什么一心相救的母亲间接被他害死,父亲还是如上辈子一样被他吃了啊!!!
他抬头,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好像在嘲笑他让他认清现实吧。
暗无天日的监狱没有,月亮,没有风,有着和四周一样被风吹了不知多久都没有散掉的血腥味。
这些提醒着他,他是真的重活了一世,上天大概也觉得他上辈子太惨了点,给了一次机会。在妈妈还没有死的时候,一切还可以挽救的时候,多好的未来等着他发展。但是他却玩坏了,发展成了别人只要听说就会嘲笑他的多么笨的人才可以做的决定啊。
“啊啊啊啊........”他嘶吼悲鸣着。对这个戏弄他的现实发出抗议。
熟悉的树林,上辈子好像也是这样...
明明不打算去想,但是不好的回忆就是一个劲的出现在他脑海里....
父亲对他注s_h_è 巨人药剂...然后他变成巨人吃了它父亲....
全部都是他的错,他想起了,
利威尔班因为他死了很多很多人,因为他是个小鬼,幼稚,冲动做事全部靠热血,不顾后果。然后现实一次次让他失败,一次次用他失败的造成的血嘲笑他。
“哈哈哈哈....”艾伦笑了,多好笑啊,看那个人....就是那个人,上辈子明明是个不懂事的小鬼却装大人,让最爱他的母亲死前都是因为他生气的。这辈子呢还是那个人....那个人活了那么久多少应该长大了,但是却比他小时候还不懂事呢....居然害死了自己妈妈。
☆、第八章
父母的尸首还等着他处理
夜里冷风吹在艾伦单薄的身上,他起身,借着月色的光,看清地上的血迹。那是他爸爸的,是他变成巨人吃了爸爸留下的痕迹....疼的麻木的心脏像突然被握住,窒息的疼痛让艾伦弯下腰,惨白的脸上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疼痛过去后,他不发一言的,脱下衣服,放在地上。他无神的双眼盯着那摊血迹的土地,用双手,指甲把带着血的土从地上分离出来,放到旁边的衣服上。那是他爸爸的血....是爸爸尸骨无存的尸身仅存的一点了....血迹不多,但是对于一个还是七岁的孩子来说没有工具还是很难分离的。慢慢的地上的血迹又多了新鲜的血迹,艾伦还是木讷着重复一个动作,手指上指甲断裂,手上割破的疼痛像是没有发现,他没有影响一样继续机械x_ing挖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