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为邻 作者:雾十(下)【完结】(3)

2019-06-18  作者|标签:雾十 甜文 重生 穿越时空

  房朝辞一边暗暗期待,一边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仿佛这是一场美梦,生怕说话的声音大点,梦就醒了。脸被挤的变形了,都没有影响到做事总是追求完美的房先生把话说清楚,可以说是吐字清晰,从容不迫了。

  “我嘴呢?我找不到我的嘴了。QAQ”谢介的眼泪说来就来,要落不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被披上了一层水衣,又可怜又可爱。他是真情实感的觉得他找不到他的嘴了,在他那么想要亲房朝辞,也好不容易才“抓住”房朝辞之后,他的嘴没了。委屈到变形。

  房朝辞作为一个滴酒未沾的,表现的比谢介这个小醉鬼更加像个沉醉不起的人,配合谢介一起表演。他引着谢介抬起一只手,摸到了谢介花朵一样殷红的唇瓣上:“看,在这儿呢。”

  谢介破涕而笑,然后就像小炮弹一样,用自己的唇砸到了房朝辞的唇上。

  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那种“砸”。

  两人都感觉到了吃痛,可是他们依旧谁也不想放开彼此的唇,这个吻来的是如此不易,又是如此渴望。

  谢介这次的吻技与上次比,很显然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的,他就像是还没有换牙的小兽,只会用毫无威胁力的r-u牙在猎物身上一顿乱啃乱咬,那么努力,又那么认真,最后却只啃的自己气喘吁吁,小胸脯此起彼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沾有房朝辞气息的空气。

  哪怕吻的这么乱七八糟了,谢介还是觉得,这个吻甜极了。

  在把房朝辞撩得火烧火燎之后,谢介却兀自咂咂嘴巴摸摸肚子,心满意足的说了一句:“多谢款待,我吃饱啦~”

  被“猎物”的房朝辞的内心是何种表情,无从考究,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就这样放过谢介。

  房朝辞一手便将晕乎乎的谢介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另外一手捏起了对方精致的下巴,强迫谢介抬起头看着自己,低头,霸道又不容置疑的再一次印上了自己的唇。反客为主的开始攻城略地,吸允,缠绵,贝齿生津,唇舌共舞。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在吻的谢介软的一塌糊涂之后,房朝辞暂且先放过了谢介的唇,一路向上,吻过了他的软唇,他的红颊,直至微微颤抖的眼睑,与如墨蝶振翅般的卷翘睫毛相遇。

  “嗨。”房朝辞吐出温热又暧昧的气息,和那样如玉如墨、往日里几乎很少能够亲自涉猎感受的地方打了一声轻轻的招呼。

  谢介献祭一样的仰着脸,任由房朝辞施为,只是不知所措的紧紧闭着双眼,感受着来自房朝辞带给他的舒服。谢介的双手正抓着房朝辞的衣襟,把那里抓的皱巴巴的也不肯放手,他带着颤音的也无脑回了一句:“嗨。”

  比起谢介毫无技巧的吻技,房朝辞的进步就要明显的多了。

  这大概就是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又一个区别吧,学习能力可以包括方方面面,谢介只会长驱直入,啃咬舔舐,房朝辞却在一次实践及多次脑内模拟后,举一反三出了不少新鲜花样。

  并一一在谢介的唇上付诸了实现,把谢介彻底吻的不知东南西北、今夕何夕。

  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怎样,谢介感觉屋子里的灼热和自己身体的温度都在急剧上升,比赛一般互相攀升,又仿佛没有顶点。带着席卷一切的燎燃之势,以与房朝辞的身体接触的面积为圆心,一路蔓延,势如破竹的攻占了谢介的身心及大脑神经。

  谢介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放在了火上在炙烤,而房朝辞是这片炎热沙漠中唯一的绿洲,他在渴求着他,依赖着他,病态的想要与之就这样融为一体,幸运的是,对方也是如此想的。

  谢介的双手终于放弃了房朝辞可怜的衣领,攀上了脖颈。他的腰和双腿都太软了,再也没有办法独立支撑。

  只是几个深吻而已,真的可以带来如此溃不成军、天旋地转的效果吗?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至少对于谢介来说是真的,日月星辰,都不及、不及……

  酒色壮了谢介的胆,乱了他的心,却也在关键时刻成了助眠的元凶。

  谢介吻了个痛快,睡的也痛快。

  徒留下房朝辞和他的小兄弟,在这个月色很美的夜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有一种想要毁灭世界的冲动。

  房朝辞低头对他依旧屹立的小兄弟说:“看什么看!”

  小兄弟:巨委屈。

  ***

  第二天一早,剧本都不带变的,谢介一如既往的对昨晚喝醉后的事情全无印象,也不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神奇的体质。

  对此房朝辞早有准备,也没打算现在就捅破,因为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房朝辞闭眼,耐心感受了一下,在心中对躁动的自己说,很快了。

  当房朝辞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更加关心的就只剩下了谢介昨天为什么会喝醉,是不是和聂太后之间发生了什么。

  对于聂太后和谢介之间不尴不尬的状态,房朝辞也是早就有所耳闻的。两人互相关心,却从不会真正与彼此接触。房朝辞一直都对没能陪谢介长大而遗憾,就是因为有类似于谢介与聂太后这样的情况存在,他没能免去谢介生命里的所有不痛快。而他是那么的想要披荆斩棘,为谢介免去所有忧愁。

  “嫂子挺好的。”谢介摇了摇头,首先剧透了结果,让房朝辞不要着急,然后就在他正准备讲一下原因的时候,宅老拿着帖子进来了。

  邀请谢介去参加试灯宴。

  “试灯”一词,从字面意思差不多就能猜出个大概了——在元宵节还未来到之前,先广邀宾客,张灯预赏。这很显然是只有像谢介这样闲的蛋疼的人,才会举办的活动。而神奇的是,每年这样的试灯宴会都不少。谢介每年也会办,只不过是参加人数极少的家宴,不会广邀狐朋狗友。

  “谁啊?”谢介本开只是很随意的问了一下。他真正交心的朋友很少,但一起吃喝玩乐的衙内倒是有很多。

  “聂家。”宅老知道聂家嫡子与谢介之间的恩怨,但如今外面人人都在传聂太后是佛祖弟子转世,就要登基为帝。不管聂太后未来的结局如何,如今聂家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好得罪了。要不然如果按照以往的规矩来,这请帖根本不会送到谢介眼前,就已经被宅老做主扔掉了。

  谢介继续又问了句:“哪个聂家?”

  谢介以前对聂家也是稀里糊涂的,以为所有姓聂的都是一家,直至这次进宫与聂太后把话说清楚,方才明白此聂非彼聂的真理。

  聂太后与那个渣男嫡子,虽然都姓聂,却只是堂亲。

  聂太后的父亲是聂家长房,在女儿入宫后,被前前后后加封成了魏国公。魏国的魏,不是姓魏的魏。那不敬宗室的渣男嫡子,则是聂太后叔父家的嫡子,是聂太后的堂兄。因为聂太后的祖母还活着,两家明面上并未分家,叔父家对外也爱打着大房的名声行事。

  用聂太后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谁家还能没有几个极品亲戚呢?”

  谢介以前也算得上是比较让闻家头疼的亲戚了,只要他不闹,就全家开心。聂家则是只要太后的二叔一家不作妖,就能全家过个好年。

  聂堂兄当年因为谢介不仅丢了大人,摔断了腿,最终还被定了个不敬宗室的大罪,关了一段日子。出来之后,就彻底消停了。他就是个典型的妈宝直男癌,欺软又怕硬,为一时口快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些年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再不敢出来丢人。

  如今又乍然抖了起来,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小人得志而已。

  “二房,不过是和大房一起办的。咱们去吗?”宅老问。

  “不去,本世子给他脸了。”谢介不屑的撇撇嘴,狐假虎威,也要看那山中大王给不给撑腰好吗?这位堂哥真的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拎不清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啊。

  根本不用谢介出手,聂太后就会亲自让二房好看的。她这还没登基呢,二房就已经在拖后腿了,怎么能忍?

  当年便是这般。

  故事其实没有谢介脑补的那么复杂。谢介表示,在不知不觉之间,他也已经变成思想肮脏的大人了呢。

  聂太后的堂兄就是个纯脑残,没药可医的那种。但是因为他爹和聂太后的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老太太还活着,聂太后这边的大房一家为了老太太的健康着想,就只能忍着二房的脑残,甚至还要瞒着老太太,不让她知道二房给大房惹了多少麻烦,免得有心疾的老太太被气出个好歹。

  二房基本就是拿捏准了大房这样的心理,一直都在得寸进尺,直至理直气壮。

  被收拾烂摊子收拾习惯了,渐渐养大了聂堂兄的心,他老婆因为他整日寻花问柳而气的早产,最后大出血死了,他不仅没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还觉得是老婆没娶好。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挑拨,喝了二两马尿,就开始在外面扯淡吹牛,觉得他这样的一表人才,公主也是娶得的。放话放的根本不留余地。

  聂太后一家子都是那种典型的软弱文人,只有聂太后算是头生反骨,一直忍着、忍着就……忍的变态了。好吧,也不算是变态吧,就是有了一点点小心思,还到不了如今这般朝堂争斗的地步。

  她让人把消息传给了混世魔王的恶名在外的谢介,想要让谢介帮忙教她堂兄做人。

  只是聂太后没有料到,传话的人最后却说了那样恶劣的话,这是聂太后始料未及的,后面的剧情更是如脱缰野马般发展了下去。聂太后当时就是个长在闺阁、大迈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娘子,天真的程度不亚于昔日的谢介,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如今回想起来,聂太后与谢介都不约而同的发现了问题,聂太后这明显也是被利用了,至少是被陷害了。

  想要制造一种聂太后就是幕后黑手的假象之后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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