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all猫/鼠猫/展昭中心)与子成说 作者:蒋昭c(下【完结】(30)

2019-06-18  作者|标签:蒋昭c(下


  而今的他已经很自然会想起那人。不得不承认,想起白玉堂时会让他有种温暖的安定感。最初他逃避去想那人,觉得自己未免纠缠不清,还在想着玉堂的怀抱,以其用那样的回忆来躲避心中的结。而现在,他已经不再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因为他已经明白,越是想要忘掉越是想起更多。于是,他像呼吸一样放任那人出现在自己脑海里,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像今日这般想起过那人了。
  顺其自然,便是如此吧。
  或许就这样,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不会再想起他。即使猝不及防被他闯进心里,只要自己可以坦然面对,那……他们终将渐行渐远……
  “诶,听说城东那个猫仙祠,下月月中就要破土动工了,这几日东山寺的主持方丈还在准备着先给那猫仙祠祝祷祈福,保一方平安呢。”
  猫仙祠?
  展昭的耳朵里刮过墙外的谈话,听着像是个大嗓门的汉子,多半是行脚的挑夫或走南闯北的小贩,只有他们才有那么大的嗓门,就算是日常聊天,那嗓门也是压不下来的。不过猫仙祠是什么?这个词太新鲜,展昭不由支起耳朵“偷听”起来。
  “谁说不是呢!我刚打东山边儿过来,听人说那猫仙祠是为了展大人而建的呢。”
  “哈哈,说嘴,若是为了展大人,敲锣打鼓把金银啊匾额啊送来就是了,还弄什么神神叨叨的猫仙祠?”
  “这你哪里懂,我可听说了,展大人原是得罪了朝中贵胄,这不到现在还没上朝觐见过圣上嘛!”
  “嘁,就你知道的多,你又不在朝中当官,也不在宫里当值,瞧你说的跟亲眼见过似得。”
  “哎哎,你别不信,如今谁不知道襄阳王造反一事,可你瞧,钦差大臣驻守将军都押着反叛进京了,可除了入京那日可有谁再见过展大人?”
  “不是说展大人负伤在身,在开封府里休息养吗?”
  “要不说你傻,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前去剿灭襄阳的众人都得了封赏,那白玉堂更是封了二品将军,为何独独展大人没有获封?这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若不是得罪了上面的人,怎么会没法升官发财?”
  “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可我怎么听说展大人与那襄阳王暗通款曲才被暗暗拘了起来,这才到处都找不见人的。”
  “放屁!展大人是何等样人物,江湖上响当当的南侠,开封府的护卫,怎得会和那反叛的人物搅到一起。瞎说!”
  “真没骗你,先前不是还传着……”
  那话说到这里便低了下去,饶是展昭好耳力,隔着厚厚的高墙也听不到那边说些什么。突然那边的汉子又高声起来。
  “呔!你这可是胡说!展大人怎得会和那样男人做下龌龊之事!你别听那些纨绔子弟胡说八道埋汰人,小心烂舌头!”
  展昭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具体是什么,但心里也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那俩人又闲扯了些别的便一同走开了。展昭再度望了望那清澈晃眼的日头,决定换身衣服,乔装改扮,亲自去阔别多日的市井热闹之地走一番。
  自己实在是离开的太久了,也歇息的够长了,足够了,本不该逃避,也不奢望逃避,那现在不妨亲自去看看吧。一切该有一个了断,既然原也存了面对的心思,那现在是亲自去直面它的时候了。就算会对不起玉堂,对朝廷,对包大人,对圣上,自己总还是要有一个交代的。或许现在就是兑现这个交代的时候了。
  展昭回到房间,迅速的换好了衣服。百宝囊里还有当时玉堂给自己留下的易容用的东西,那时他装扮成耶律枫在军山上一番装模作样,唬住了辽兵材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耶律枫的精锐援军。那时他们二人也曾亲密无间,离得那样近。那时还觉得前路未卜,现在却只觉得那时竟成了两人最后的时光。
  以后既然不会再有,现在也只能把它记牢。
  展昭没有对任何人说,跃出高墙,以一个文生公子的模样往开封府中的勾栏瓦舍之地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爷的妙计要开始发挥作用了


第181章 重回汴京-61
  重回繁华的市井让展昭有一股浓浓的感动,这才是生活的感觉吧,醉生梦死却也实实在在。他先挑了一间有些格调,一瞧就是文生公子们爱聚的清雅之地。
  茶博士一瞧展昭身着青绿长衫,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压着白色滚边,一身素雅更显得出尘飘逸,可举手投足间又带着股子文人公子们少有的英武之气,一时猜不出他什么来头,遂不敢怠慢,赶紧请他上座。展昭出门前特意模仿着公孙先生的模样黏上了些胡须,这样显得他年长了许多,可他内敛的气质倒是更符合文生公子的模样,那双遮不住的灵动双眼,自一踏入这座茶楼便把上上下下的各色人等都看了个遍。
  展昭点了壶新茶,他在开封府这许多年,整日里被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耳濡目染,一到了外面,白玉堂又是个讲究的,所以他也知道了许多。点茶品画的,虽然不是行家里手,蒙蒙事儿是不在话下。何况他今日的目的也不在品茶,在这些细处下功夫无非是不想露了马脚他在一处僻静角落坐下来,悠悠的品着茶,耳目神和心思却没有丝毫放松,看似悠闲随意的听曲,实则观察着周围人的一言一行。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尚未开说,正在边上饮场的说书人。
  不一会儿,但见那名老者整了整衣衫,场子上弹弦子的小厮适时的一曲终了,下了台。老者一上台,场下顿时也安静了下来。展昭知道这老者定是撑场子的台柱子,他所要讲述的必是眼下京师文人学子中最受欢迎的段子。他有些忐忑的抿了口茶,等待着老者开口。
  啪,惊堂木往桌上一拍,老者徐徐开口。果然没有让展昭失望,他讲的正是大破襄阳城的故事。跌宕起伏的情节,扣人心弦的故事,一环扣一环的惊险,连展昭都几乎听的入迷,可是他心中也愈加纳罕:这跟自己那些事儿似乎差的有点远吧……
  他静静听了片刻,趁着店中小二添茶水的功夫问道:“小二哥,这讲的是大破襄阳城吗?”
  “怎的不是!客官您是外乡人,第一回 来咱这茶楼听书吧,那你可来对地方了,咱这里可是这京城里最好的馆子。瞧,就这为陈先生,每日里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学子就为了听他说这段而来呢。”说着他袖子一挥,手往茶楼里一指:“尤其是这段儿众英雄齐聚襄阳城,那可真是百听不厌啊!”
  展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扫了一圈,确实是引人入胜,每个人都听的仔细,听到绝妙处还一起拍手叫好。可展昭自然明白真实为何,听着这些自己从没做过的事儿,只觉得莫名其妙,便继续拉着小二哥问道。
  “小二哥,莫要笑话我,只是我这一路听来,怎么这个和我听过的不一样啊。”
  他原是想套话,谁知道小二一脸了然的啧啧了两声,答道:“嗨,客官,您有所不知,现下京城里就将这段的没有十个版本也有七八个了,说得好的就有三四家,不过我们家可是头一份的好!我不知道您听的是哪家的,但您只要来我们家听过了,就知道咱家的说书先生这段说的才是正宗!”
  他这话当真把展昭吓了一跳,心说:什么?十来个版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别家说的还有不同?
  当下他也坐不住了,谢过了小二,起身会了账,便往别的茶馆走去了。起先他走了两三家都是以文生公子居多,也有一定档次的茶馆。接着他又稍事装扮往些便宜的茶肆瓦舍走去,最后他干脆找地方换了长衫的装扮,穿了身长工的短打,到街巷里的小吃摊小茶摊前去听书了。
  这一听,他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到了这些说书人嘴里,那大破襄阳城简直成了牛鬼蛇神斗,把他这御猫真个捧成了猫仙,就连什么冲霄楼也变成了神仙斗法,听的展昭一愣一愣的,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可偏偏那些平头百姓爱听,一听说这些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英雄好汉们还有那移山倒海的本事,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老爷达官贵人们整的是苦不堪言,各个都大笑不止。
  展昭连着听了七八家,从早上直逛到下午,从东市逛到了西市,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心里不由赞叹这些说书的真是好本事,这年头编故事的才能是一个赛过一个,听了这一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可是每到一处,那店家也好说书人也罢,都争相说自家的才是正宗,别家那都是瞎说,一个个还都谈古说今追根溯源的讲出一大堆消息来源,听起来头头是道难辨真伪。
  展昭虽然疑惑,但心中却也渐渐有了些眉目。眼下这些纷乱的版本一传,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拥趸,有些故事里自己重要,有些故事里一笔带过,有些故事里甚至还用起了法力。可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往外一说,原先那种明里暗里把自己算计的无法翻身的段子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虽没有证据,却感觉这事多少和白玉堂分不开关系。
  玉堂,这一切是你授意的吗?这便是你对我说的解决之法?
  展昭虽然感觉这一切非常荒唐,却发现这也确实有效。人们本就对故事喜新厌旧,说了三个月的展昭龌龊不堪之事,眼下全都被精彩紧张的襄阳之役给取代了。这些故事不但有趣,而且版本众多,恰如春日里迷人眼睛的乱花,让你瞧不出哪朵是真,哪朵是假。
  这样想着,展昭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京师这个枷锁此刻似乎稍稍松动了些,他感觉自己走在街上又能自由呼吸了。
  突然他抬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映天阁。这楼名头不小,楼改的也气派,里面往来的人更是贵胄纨绔之辈,各个都是斗j-i走狗的行家。这里也便是他那些纷乱谣言的散播源出之地。展昭眉头皱了皱,此刻看着这座楼他心中颇为烦闷,那楼的y-in影从头上压下来,将他拢住,似乎是在向他示威,告诉他自己可是他展昭惹不起的地界!
  展昭冷哼一声,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巷,将短打的衣衫仍旧换回青衫公子的打扮,还特意将以前白玉堂给自己准备的玉佩也拿出来佩在身上,一副潇洒闲散外地高官之子的派头大摇大摆的进了映天阁。
  由来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展昭摆足了派头往里走,那些惯常用鼻孔瞧人的小二一时还真拿不准这位爷是什么来头。只觉得他气度非凡,昂首阔步,估计是哪位边官武将的少爷,随着一同进京来玩的。他们惯会看眼色行事,瞧着展昭身上的衣服是上等的丝绸,做工讲究,身上那玉佩水的都能闻见香味似得,是大行货,哪里敢怠慢,赶紧把他引上了二楼。展昭也不含糊,学着以往白玉堂的派头,往外扔了一锭大银子,立马就被引进了雅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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