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all猫/鼠猫/展昭中心)与子成说 作者:蒋昭c(中【完结】(43)

2019-06-18  作者|标签:蒋昭c(中


  白玉堂如何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里的辛苦、小心与多日的委屈。他不过是个童子,现在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却随着主家被人推倒这风口浪尖上挤兑,若是一个不好,说不定便会跟着粉身碎骨。白玉堂深深理解他此刻心中的委屈和激动,便搂着这个半大孩子,拍着他的背,任由他哭够了,才拉着他的手,将自己的事情简单同他说了一下。
  雨墨何其聪明,一想明白白玉堂还活着便想通了所有关结。他自知失态,赶紧擦擦泪,问白玉堂有何吩咐。白玉堂将自己在军山一节简要同他说明,告诉他若有何事如何同自己联络。那时他还没有找到展昭的落脚地,而当晚当他借出去巡视检查之际,将联络的纸条放在了早就约好的地方。果不其然,今日便用上了,而首先使用它的人竟是他的四哥蒋平。
  原本悠闲一日,两人俱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份轻松不仅仅来自无事可做,更多的是情义初通,满心欢喜。可眼下已是大战之前,饶是心情飘飞也不能不挂心情势。于是白玉堂借展昭休憩之际,自己悄悄出去,不想竟在商定好的联络之处发现了一封书信。一瞧那笔记便知这是蒋平的手笔。
  白玉堂略略将信一扫便明白了当下的情形。他原想自己回一趟按院府,却又怕时间久了,展昭醒来不见了他,再独自一人着急。于是,体贴猫的白五爷还是先回了旅店。正碰上展昭醒来,白玉堂为他s-hi了帕子,又倒了一杯茶,待到展昭收拾停当,他才将那封信交给展昭。
  “四哥他们明晚要去盗盟书?!”
  展昭抬起头,望着坐在他对面的白玉堂。两人现下精神俱是不错,只是这样的消息来的突然,冲霄楼是何等凶险的地方,两人也是心中有数,所以此刻看起来脸色并不太好。
  “这算是缓兵之计。”白玉堂轻啜一口茶,对着展昭点点头:“盟书于你我并无用处,可是皇上想要。”
  展昭也轻轻颔首。他如何不明白,身为帝王者对这些乱臣贼子最是上心。就听白玉堂继续说道。
  “若是我,拿到那盟书烧了便是。”
  展昭听了这话,对他笑起来。他明白白玉堂的言外之意。这盟书本是在很多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者被胁迫的情况下所签订,与其说是盟书,不如说是胁迫别人所用的物什。这样的东西自然是烧掉,最让人安心。可安心的只是迫于无奈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展昭不愿将皇上想的太坏,毕竟谁不愿活在太平盛世,谁不愿自己所守的是青天明主,可即便是明主也有逆鳞,于帝王家而言,乱臣贼子永远是不可原谅的逆鳞!
  “玉堂心善。”
  “哈,这爷可没怎么听过。”
  “哦,那么玉堂听过什么?”
  “总是听人说,白爷心狠手辣。哈!”
  白玉堂说着笑的满不在乎,展昭深深望了他一眼,眉眼间带着一丝了然。
  “说这话的都是做贼心虚之辈,玉堂,从不伤及无辜。”
  “哈,猫儿你别这么袒护我,回头再让人说你这是鼠猫一窝,又要编排开封府拎不清了。”
  听了这话,展昭站起身走到白玉堂身边,一手将信撂在桌子上,一手摁上白玉堂的肩膀,带着几分郑重又有几分调侃的说道。
  “怎么?难道现在鼠猫不是一窝吗?”
  白玉堂仰起头,握住他撂下信封的那只手,紧紧攥住。两人的手同时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仿佛牢不可破的誓言一般。
  “你若继续在开封府供职,我不想你为难。”
  “白五爷,你让我做的难也不少了。”
  “那不一样,爷给你找的麻烦那是你我之间的情分,但旁人若以此相谤,爷绝不答应!”
  说着他将展昭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亲吻着。温热柔软的唇在他手上轻蹭浅吮着,让人感觉痒痒的,却又满带着宠溺的踏实。展昭轻轻拥住白玉堂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白玉堂从善如流,顺势将展昭的腰揽住,与人更加亲近了几分。
  “玉堂的心意展某都明白,只是这盟书非盗不可,而那楼又实在太危险。仅仅一日准备怕是……”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况且两方都是动手在即,若是被襄阳王抢了先机,反倒不好。大军行动比我等想的要缓,若赵爵真是此时动手,只怕我方要晚上一步,还不如盗了盟书,乱他军心,说不定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我明白,只是若是盗了盟书反而让他觉得无路可退,反而提早动手做困兽之斗,岂非作茧自缚反不为美?”
  “猫儿所言我也明白,所以此事的机巧之处在于拖延。”
  展昭一听,心中了然。他点点头,伸手轻托起白玉堂的下颌,让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既如此,我希望此事可以由我来做。”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偏甜,甜的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


第129章 重回汴京-9
  展昭望着白玉堂,目光坚定。
  “玉堂,我希望此事由我来做。”
  白玉堂望着他,点点头,回应道。
  “这是自然,我原想的便是你我联手破了那可恶的贼楼!”
  展昭瞧他恨恨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白玉堂面带不满的把他拉进怀里,紧紧将他圈住,故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威胁一般说道。
  “你这贼猫又在笑爷。”
  展昭任由他把自己搂的紧紧,也不挣脱,只是将手摁在对方肩上,增加一点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
  “我可没有笑玉堂。”
  “那你在笑什么?”
  展昭移开目光,望向窗外的方向。此刻那里关着窗扇,但他们二人都知道,若是打开窗户,便能看到那座襄阳王府中满布机关的高楼。
  “我在笑,后日此时,我们便可拿下盟书。到时,展某一定要烧掉那楼,为玉堂出气。”
  听了这话,白玉堂微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他抬手捏捏展昭的脸颊,当真如同在揉捏小猫咪一般,展昭挥开他的手,却不防被他一把搂紧,整个跌在他怀里。武人的直觉让他立刻稳住身形,支起一只胳膊,用手肘撑住白玉堂的身体,嗔责道。
  “玉堂,别闹了。”
  “谁在同你闹。”白玉堂说着,伸手将展昭额前碎发往后拨弄了两下,露出他光洁的额头,随即一个温热的吻轻轻落在他的额上。
  “玉堂?”
  “猫儿,等这一切结束以后,你……”
  “嗯?”
  “你能不能……”
  “嗯?”
  白玉堂极少这样欲言又止,他这模样反而让展昭心疼起来。他知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锦毛鼠如此作难,多半还是为了自己。过去,他总是笑自己,说自己畏首畏尾顾忌太多,而自己也总是羡慕他的桀骜自由,可如今为何他也如自己这般诸多牵绊。实在是不该为了自己绊住他的脚。
  “玉堂,你想说什么便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展昭抬手抚上白玉堂的脸颊,白玉堂微微侧过脸,将他的唇靠在展昭的掌心上,轻轻的摩擦着。唇齿间呼出的热气喷在展昭的掌心,让他觉得痒痒的,却也热热的。
  白玉堂在他的掌心轻轻吮吻两下,抬起头来郑重道。
  “猫儿,等这一切结束之后,离开公门,跟我会江湖吧。”
  展昭闻言一愣。江湖,听起来好遥远啊,当真是恍如隔世。但其实江湖,他一直未曾离开。人心江湖,人心险恶,江湖险恶。这半年多的日子里他每一刻都被淹没在险恶龌龊的人心江湖里,被拖拽到江心,一次次被算计和贪婪灭顶。
  他,还会的去吗?
  “玉堂……”
  “我不是要你现在就做决定,多考虑一下,我不想你留下遗憾。”
  白玉堂言辞恳切,展昭知道他是真心的。那人很真,讨厌也好,喜欢也罢,一目了然。
  “嗯。”
  展昭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第二日还要回府中议事,所以两人早早便休息了。不知为何,从两人确定关系以来,白玉堂便喜欢抱着他睡。也不是非要揽在怀中,而是这耗子非要把手压在他身上,或者揽着他的腰,或者抱在他胸前,总之,非要时时刻刻能够摸着猫毛才能睡的踏实。展昭呢,也只当是哄孩子,只要他开心,愿抱就抱着吧。只是有时这样,两个身富力强的大男人难免会很热。好在此时依旧寒冬,这样抱在一起倒也舒服的很。
  这一晚,展昭并没有睡踏实,可是他却不敢乱动,以免惊扰了白玉堂的好梦。
  展昭由来都是一个心思细密考虑长远的人,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宁愿只活在当下,同时也确确实实是在过着有了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
  死亡,未知的死亡,未知其期的死亡。像一道y-in影,与他如影随形。展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明,现在似乎更加没法向人说明,只能暗怪自己太贪心,给了玉堂一个空幻的希望一个不可能得到的未来。
  他轻轻的转过身,面向着睡梦中的白玉堂,那人轻轻的哼哼了两声,似乎并没有醒来。展昭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描摹着那人的睡颜。夜色朦胧,黑暗中他看的并不真切,却又好像将他看的清清楚楚。
  “对不住,玉堂。”
  展昭低喃着,凑上去,在白玉堂的唇上印下一吻。白玉堂梦中无知,只是轻轻的哼哼了两声,似是回应。展昭重新躺好,将手握住白玉堂的手,两人的手不知不觉中紧紧握到一处。
  展昭重新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内心却没有表面上如此宁静。因为他深知,涂善给自己喂下的□□有一个触动条件,便是提气运功。这毒似乎平时都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一旦提气运功便会立刻窜起,散至四肢百骸。展昭心中清楚,那时涂善是为了控制他,只要他不用真气,凭山上那些人数众多的喽啰,任他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
  可展昭不知道这毒是否有其他副作用,他唯一知道的是,只要他妄动真气,肯定立时丧命!
  此刻,他躺在床上,躺在白玉堂身边,默默的调动气息,可只要一提气,一股针刺火烧般的剧痛便会从丹田腾起。作为武人,展昭太清楚那意味着什么。此刻他心中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了。因为他心中已有计较。最后一战,他将以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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