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高成]口蜜腹剑 作者:未知(上)【完结】(46)

2019-06-17  作者|标签:未知 士兵突击


  简洁流畅泼墨写意。
  怔怔看了一会儿直到觉得不妥自己别过脸,四下一扫薛林发现少年随行极简,这么多花花草草,他一个人怎么带回去?
  “我帮你——”后半截话说不下去,少年置若罔闻径自离去。薛林愣了一下才想起去追,哪知他走的极快,转了几个弯就不见人影。
  遍寻无果薛林放心不下可也不算太担忧,只觉得心里搁着什么未完的事儿似的,茫然的转回百花街,少年的花还在那儿丢着。
  翌日。
  薛林醒来的时候先看见一双黑缎靴面,往上是石青长衫,腰上系着香草藤编的腰带,怀里抱着一束白荷,再往上,神色清淡而面容惊艳。
  “哎——”薛林语塞,他根本不知道少年叫什么。
  少年居高临下,他一来便看见薛林席地而坐抱膝睡着,自己坐的那个?c-h-a??就在旁边薛林却不用。
  守了一夜么?
  薛林的腿早麻了,自己揉了一会儿才有知觉,少年一直站在旁边看,直到薛林站起来他才从怀里摸出什么东西送至薛林面前。
  摊开的掌心只一颗脆枣,皮儿青翠,看着便口齿生津。薛林不好意思接又觉得这少年送出来的东西绝不会往回收,贼一样的飞快拿了,暗忖原来他生了断掌纹怪道是这个性情。
  少年看薛林拿了枣却不吃,问道:“不饿?”
  “哦!”薛林忙把枣塞进嘴里,咬破了皮霎时清甜满口——好吃!
  大清早的,一脸幸福的薛林整个人都在发光。
  少年多看了一眼转身去收拾花。
  “我叫薛林,你呢?”吃完了枣莫名的神清气爽,薛林也不打算回去,小心翼翼凑到少年跟前说话做好了不被搭理的准备。
  “我?”少年停下动作,似是走神。
  薛林一头雾水,名字啊,告诉或不告诉,回答怎会是“我”?!
  “灵毓。”
  “灵毓?”
  随手扯了一瓣白荷,指甲轻划尔后递与薛林,“这样写法。”
  花瓣素净,字迹透明,可就是觉得,艳丽无俦。
  日上三竿,行人渐多,依旧有很多人看那卖花少年和他的花,旁边年纪相仿靠着背篓在地上划字的少年却无人注意。
  灵毓,灵毓,这两个字真不好写。薛林兴头十足,倒是没留意捏在手上半天也不见荷瓣萎靡。
  黑缎靴面到了眼前,薛林仰头。
  灵毓不理他,一抻胳膊越过薛林脑袋拎起他的背篓,失了倚靠薛林往后倒,赶忙用胳膊撑住结果势头过猛凑近了灵毓。
  好一阵暗香。
  薛林不知那是什么香,闻着仿佛草木气息又没有混杂泥土味,清越高华,明明是鼻子闻到味道,耳边却恍惚听见了凤凰的鸣唱。
  那边灵毓把背篓往薛林怀里一塞,一声不言语。
  薛林摸摸鼻子不敢看灵毓,自己的确不务正业。
  片刻,薛林使劲揉了揉眼才敢相信眼前所见,背篓里的东西居然一夜之间恢复了生机,那几株药草似乎还凭空长大了一点。
  这怎么可能?!
  薛林看灵毓,灵毓神色淡淡不以为意。
  再看灵毓的花,薛林又觉得理所应当。
  “我先去药铺,你等我啊!”薛林提起背篓就往街口药铺跑,昨天掌柜不是嫌弃不肯收么?这回我看你还能挑出什么毛病!
  不多时薛林又垂头丧气的回来,挑不出毛病也拦不住掌柜压价啊。
  背篓丢一边坐灵毓旁边,托着腮看他编织。
  “怎么了?”灵毓问。
  薛林把事情说了一遍颇有点控诉意味。
  委委屈屈还闹别扭的样子——
  灵毓摇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薛林拼命想自己该干什么,抓耳挠腮之际看见他的小登科瞬间笑开,根本不用灵毓说自己腾地跳起来去浇花,他还兴致勃勃眯起眼,试图从缠紧了的缝隙里看看伤口有没有愈合一点。
又有人以经换花,灵毓接了经文发现薛林不见了。
  反正丢不了。
  把编了一半的容器扔一边,犯懒。
  好一会儿,行人如织里飞跑过来个人嘴里喊着“灵毓!”
  薛林小心护在怀里的点心并没磕坏了角儿,闻着又甜又香。
  “我不吃。”灵毓摇头,神色淡淡不管薛林是不是黯然,但他重新捡起编到一半儿的活计继续。
  “那我收着,等你饿了再吃。”
  灵毓也不会客气一句“你吃”。
  说真的薛林一点也不饿。
  又到了黄昏。
  今天生意好,就剩几枝剑兰,白荷早就被抢光了。
  薛林不知自己是不是看花眼,灵毓抱起剑兰的时候表情似乎柔和。
  自此后薛林若不进山便守在灵毓花摊旁边,也没什么话说,大多时间要么看花要么看灵毓编织。偶尔带了零食献宝,灵毓从来不肯吃,看心情反给了薛林青皮脆枣。
  看心情——
  灵毓有心情?!
  大多数是换得经文多的时候,还有两三次,咳,不是说不上而是不好说——在薛林发窘的时候。
  薛林有很多很多疑惑,但再一想又好像没有疑惑,如果发生在灵毓身上,那么所有的奇怪就都不奇怪。简单而又淳朴的快乐着,这便是薛林,曾经如此,遇见灵毓亦如此。小登科薛林也不曾搬回去,故意放在灵毓身边,既为安心,也为同见两样珍宝是极大的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们习惯冷艳的卖花郎身边三五不时就要出现另一个少年,他们都知道他叫薛林,也从薛林的呼唤里知道那卖花少年叫做“灵毓”。互通有无一般,薛林从坊间听闻“灵毓”是灵气育化的意思,传说天上花神的封号便是“灵毓仙君”。薛林再看灵毓,只觉这名字不能再贴切,他和他的花分明都是灵气所化,出尘脱俗世中罕有。
  可也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薛林终于察觉灵毓似乎在刻意遗忘什么,除了走神的那些瞬间似乎都活在虚幻里。他不停的编织,既像是找点什么事做又像是掩耳盗铃在编织梦境。
  走神的那个灵毓才是完整的灵毓,薛林时常看到的那一个,是梦游的灵毓。
  真实的自己活在他的梦境里,真实的他活在自己无可想的未知,飘渺如梦。
  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们的梦若要醒,定会是在同一时刻。
  薛林很难过,心里在痛。遇到灵毓之前一无所有,他早?c-h-a??去了一切,遇到之后呢?灵毓不是他的,那个梦才是他的。
  他是一个只有梦的人。
  梦终究是要醒的。
  无论自己还是灵毓。
  灵毓……
  心性强悍如灵毓都要把自己催眠,那灵毓醒来时必定痛苦万分。
  想的多了知道的多了,心里的痛就落实了。
  他不能去找灵毓,因为一定会被看出来,他不愿让灵毓知道自己的自作多情期期艾艾。
  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晃悠到城南玉佛寺,薛林想进去求一个救赎。
  佛祖宝相庄严。
  薛林跪在?c-h-a??上仰望。
  “施主。”
  穿着僧袍剃着光头,上来施礼的僧人却不太像僧人,眉宇英武,双眸炯炯。
  “大师。”薛林素来有礼。
  “施主愁眉不展,是有难解心事?”
  “……大师,我不知如何说。”
  “既可将心事诉与萍水相逢的外人,为何不说与能解你心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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