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为人民服务 作者:千亿揍揍子【完结】(4)

2019-06-17  作者|标签:千亿揍揍子


  我曾经生活的地方,也是这样的吗?鬼使白沉寂许久的心,清晰地跳动了一下。
  回到地府,鬼使白也没闲着,着手调查了一下茨木其人。茨木,即是平安时代鼎鼎大名的妖怪茨木童子,具体妖龄已不可知,现任丹波组干部,据说不少黑道火拼事件背后都有他的身影。这样一位有头有脸的大妖怪,竟然将因为偷窃内衣的嫌疑被他问询,不得不说造化弄人。考虑到茨木的武力值,鬼使白默默祈祷明天千万别出岔子。
  一觉醒来才六点,鬼使白也不睡了,捋起袖子蒸包子去。上次的大补馅鬼使黑似乎不怎么喜欢,这次改做泡椒j-ir_ou_馅。
  面是之前就醒好的,擀皮剁馅包包子下蒸笼,早饭也一并解决。鬼使黑吃过早餐才来集合,就要了五个包子做午餐,仿佛忘了大补馅曾给他的伤害。鬼使黑这么捧场,鬼使白挺高兴的。他将包子装进饭盒,递给一旁伸手欲接的鬼使黑。突然,鬼使白露出个迷惑表情:“你手上……好像有什么味道?”还打算凑近闻闻。鬼使黑“嗖”地一下缩回手,心里把酒吞跟他的内衣洗涤剂骂了百八十遍。
  茨木常住的居所是一栋三层别墅,建在富人区。花园修成日式庭院模样,幽静美丽,不似他给人的印象。鬼使黑、鬼使白才到就被门卫拦下,鬼使白颇费了一番口舌,直到提及酒吞的名字,才被放行。
  看来茨木真的很迷恋酒吞啊,尽人皆知到都能拿来做开门暗号。鬼使白默默感慨。
  管家把两人带到客厅,就不知退到哪里去了。一身空手道服的茨木姗姗来迟。他半敞的胸口还淌着汗珠,边用毛巾擦拭边问:“你们有关于酒吞的事要说?”
  鬼使白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事件经过,茨木冷笑一声:“怀疑我?罢了,就跟你们走一趟。”他的鬼手握住又松开,“我要亲自揪出这个鼠辈!”
  司机开豪车送三人去舞厅,还差一个路口时,茨木要求步行。鬼使白自觉搞不懂大妖怪的想法,但犯不着为这点小事生龃龉,便沉默地跟随。鬼使黑撇撇嘴,到底没说什么。
  街上人不多,衬得那位遛狗的女x_ing格外显眼。她的狗是只柴犬,此刻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拖着她奔向鬼使黑。鬼使黑杀气腾腾地退步蓄力,时刻准备着飞起一脚,哪知柴犬疯狂舔起了他的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主人连连鞠躬道歉,“犬神平时很乖的,今天不晓得怎么了……”说着从包里掏出免洗洗手液,交给鬼使黑。收到鬼使黑悄悄递过来的疑问眼神,鬼使白暗暗做了个搓手的动作。鬼使黑心领神会,接过小瓶子打开——一股熟悉的醉人气味冲鼻而入。
  “这是……洗手液吧?”分明跟某人的内衣洗涤剂一个味道。
  “哎?是的,免洗的。”主人被问得一愣。
  电光火石间,鬼使黑有了个猜想。他边清洁手,边观察狗。期间犬神一直绕着他转来转去,显得异常兴奋。要不是主人拉着,估计又要舔上去。
  茨木等得很不耐烦,频频催促离开。鬼使黑全不理会,反倒与狗主人攀谈起来。在鬼使白做和事佬,忙着灭茨木火的时候,鬼使黑获得了如下信息:一、狗主人一周前刚搬来这个街区,每天准点遛狗;二、她正要去商店街买菜,打算把犬神栓在路边。当被问及不怕狗丢了吗,狗主人心大地笑道:“犬神很乖的,而且这么多天了也没丢啊。”挥挥手,扬长而去。
  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犬神,只见那狗优哉游哉地在电线杆边撒了泡尿,待主人完全不见,就麻利地咬开绳结,奔向前方。
  鬼使白:“……”这真的不是狗精?
  “哼……原来如此。”茨木嘉许地瞥了眼鬼使黑,傲慢的态度令人火大。三人紧跟柴犬,舞厅很快出现在眼前。从这个角度望去,可以清楚地看见酒吞的阳台。一条雪白的平角裤,正随风飘扬。犬神四足并用,“嗖嗖”爬上一棵大树。它去势不减,在枝桠上奋力一跳。
  信仰之跃!
  犬神咬下衣架上的平角裤,稳稳落地。日光炫目,白得发亮的平角裤如一面胜利的旗帜,迎风招展。茨木的脸色非常可怕,他伸出鬼手,却被鬼使黑握住:“不想知道之前那些内裤去哪儿了?”赤瞳对赤瞳,茨木缓缓挣脱鬼使黑的钳制。他哼了一声,点头。鬼使白悬着的心于是落下。
  犬神一路跑进间民宅,三人打着办案的名号行非法入侵之实。事情正如鬼使黑所料,小小的狗屋里,塞着八团布。茨木一把抓住瑟瑟发抖的柴犬,小狗“嗷呜”一声,厥了过去。
  茨木:“……”他还没捏呢!
  不屑杀死狗的茨木暂时放过犬神,至于狗主人得知真相后如何道歉,余怒难消的茨木大闹舞厅致使酒吞丢了工作,都是后话了,且按下不表。此时此刻,地府众坐在舞厅内,耳边流淌着动感的音乐——为感谢鬼使黑、鬼使白迅速破案,红叶邀请他们来玩,阎魔顺手捎上了青行灯。
  “所以酒吞就是酒吞童子,丹波组那个神秘的组长?”鬼使白相当惊讶。也不奇怪,毕竟酒吞童子活跃的时候,还没有鬼使白。爆料人青行灯云淡风轻地颔首,八卦群众阎魔兴致盎然:“哎呀,听到茨木童子是干部,我就应该猜到的。”她感慨完,剥了颗开心果吃,头顶旋转的彩光照得她红了青、青了白、白了红。
  “可酒吞为什么要来舞厅打工呢?”鬼使白不解。
  阎魔晃了晃手指:“他啊,不是为了酒,就是为了女人,这次嘛……”朝舞池里的红叶努努嘴,阎魔闷了一大口酒。判官如果还清醒,肯定又要唠叨。然而他被一杯酒精饮料放倒,正用毛笔在餐巾纸上画乌龟。
  从前明明没这么啰嗦的,难道是怕她变成酒吞童子那样?阎魔腹诽,攥起一撮白发挠判官鼻子。判官半张脸被遮住,看不出表情。他盯了会儿阎魔,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喷嚏。
  嘻嘻,真可爱。隔着白布,阎魔在判官眼睛上落下一吻。青行灯已被闪瞎,鬼使白不太自在地左顾右盼,鬼使黑最大方,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是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没听说你跟酒吞童子很熟啊?”阎魔又开始剥开心果。
  “是不熟,前段时间刚好采访过他而已。”
  青行灯想起那次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她专心当作家多年,因熟人拜托,才勉强接下采访酒吞的活。会面约在酒吞的私人别墅,她刚进门,就见被打瘫在地的茨木。
  ……啊,几百年过去,他俩的相处方式还是这么暴力。
  “你……还好?”
  “当然。”
  “那赶紧让让,挡住路了。”青行灯顿了顿,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冷酷,就意思意思地关怀了句,“酒吞童子这样对你,不介意?”
  “哼,这正是大哥男子气概的具体表现!”茨木露出“女人你懂什么”的蔑视眼神,“我要跟随他一辈子!”
  ……这份令人恶心的狂热也是百年不变。
  青行灯直接从茨木头顶飘了过去。
  之后的采访一直不顺,只要谈到稍微敏感的话题,茨木就会发作。青行灯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理x_ing。茨木这个人吧,单拎出来还是挺上台面的,可一旦涉及酒吞,就跟重度中二病邪教信徒似的。
  “……赶紧结婚去算了。”青行灯低声抱怨,但还是被耳尖的茨木捕捉到。
  “你不要侮辱男人之间的友情!”
  砰。
  青行灯把录音笔砸在茶几上:“是你在侮辱男人之间的爱情。”
  茨木不是怜香惜玉的绅士,此刻却没有发火。男人之间的爱情?他不禁咂摸起这七个字。托赖茨木走神,采访终于得以完成。
  青行灯长出一口气。即便只是回忆,她也觉得胃疼。
  “脸色不大好啊?”阎魔幸灾乐祸,现场演绎何谓最佳损友。青行灯白她一眼,滑入舞池跳舞去。红叶表演恰好结束,错身而过的瞬间,与青行灯打了个招呼。她走到休息区,同鬼使白聊天。
  “好玩吗?”
  “很不错,谢谢。”
  两人寒暄几句,红叶忽然叹气:“下午真是吓死了。”她指茨木大闹舞厅的事,“原来茨木跟酒吞是那种关系,难怪每次来都用超可怕的眼神瞪我,他肯定觉得是我唆使酒吞做不正经的工作……虽然我自己很喜欢,但大多数人还是有偏见吧……跳舞多好啊,客人开心,我也开心……”
  后半截碎碎念鬼使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那种关系?一不注意,他问出了心里话。
  “就是情侣关系呀。”
  鬼使白放下酒杯,他怕自己会喷出来:“你听谁说的?”
  “猜到的呢!你看,他们不是同居吗?”
  ……住在一起当室友,确实也算同居。
  “茨木根本不喜欢舞厅,还时不时来一趟。其实是不放心酒吞,查岗吧!”红叶掩嘴笑。
  明明哪里都不对,却无从反驳。鬼使白感到深深的无力。
  “你很敏锐嘛。”一直沉默的阎魔突然c-h-a嘴,“他们啊,有特殊的爱好,每天都很激烈呢……嘻嘻。”
  鬼使白难以置信地看向满嘴跑火车的上司,一脸被雷劈的表情:阎魔大人,一对成天打架的好哥们儿,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堪!然而判官已经倒下,再也没有人能劝阻阎魔了。不管鬼使白怎么想,反正红叶是信了。她细细惊呼一声,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我没看过真人的呢……”信息量很大的一句话,鬼使白看红叶的眼神顿时变了。
  忽然,一只手勾住鬼使白肩膀。
  “听着,弟弟。”鬼使黑的表情很严肃,但满口酒气出卖了他,“女人,惹不起!”
  鬼使白无语地瞥了眼挂在他身上的醉汉,心想谁是你弟弟。邻桌响起手机铃声《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喝高的鬼使黑一把散开头发,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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