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自故人的杀意
“啧,”白夜微敛着眼盯着奈落,“那个家伙是你什么人?你要把我们支开让他住进来。”
奈落蹙眉,有些不耐烦,“你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你们离开人见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来吗?”
白夜眸光轻沉,“放心吧,不会让那个家伙发现的,哎——”他夸张地长叹口气,“露宿在外,有家不能回真可怜啊!”
“……”
“呐,奈落,”见奈落面无表情,白夜收回了他那夸张的可怜相,“我看那家伙对你的态度怪怪的,你小心不要被骗了。”(话说你这家长担心自家女儿被拐的情绪是肿么回事?这娃太单纯了,什么怪怪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好吧?)
“呵,”奈落轻笑,眼中泛着冷意,从来只有我奈落欺骗他人,谁能欺骗我,神乐白童子之流也早晚不过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
“奈落,你这么懒散,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你说的那么厉害?”穿着淡紫色和服脸色略显苍白的男子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但眼底的宠溺之色却是分外明显。
披着狒狒皮的人影向后挪了一步,“有人说过会保护我的。”声音隔着狒狒皮有些低沉喑哑。
“……”男子无奈的笑了笑,一阵风拂过撩起他的长发。
“你说什么?”
“我说你呀,至少要把形体修炼出来吧。”
“只是一副皮囊而已,那有什么用?”
“可以牵手、扶持、拥抱啊。”
披着狒狒皮的人影安静了一下,似乎是在很认真地思考,然后他说道:“那不是女人和小孩才会做的事吗?”声音有些闷闷的。
……
“y-in刀,y-in刀?”
“……嗯?什么?”
“在想什么?”
奈落蹙起眉,“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居然在敌人身边走神了……
“是什么?”
奈落缄口不言。
亲方眼眸沉了沉,心里有些烦躁,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么,但是肯定没有他就是了,虽然他还活着,虽然他见到了他,但是似乎什么都没变,y-in刀依然不喜欢他,以前还会用人妖殊途搪塞过去,现在呢?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奈落转身,眼中戾芒一闪而过。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能忍,向来擅于伪装的他在这个妖怪面前就连假装微笑都变得有些困难,因为一看到那张脸,就想将之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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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树林树叶遮天蔽日,一道红色的身影背着身穿绿色奇怪衣服的少女穿梭在林间。
“犬夜叉!”半空中传来弥勒的声音。
“你们快点!”红色身影头也不回地一路狂奔着。
就在刚才,他们遇到了那个叫神乐的女人,她给他们指出了奈落城堡的方向,从这里对着正南方……一直向前!
“犬夜叉太冲动了。”半空中的弥勒坐在珊瑚身后说道。
“他向来就这样。”七宝跳上珊瑚的肩头。
弥勒蹙眉,“我只是担心这是个圈套,神乐那个女人……”
“就算是圈套,犬夜叉他……也不会停下吧。”珊瑚说道,因为那个家伙……是害死了桔梗的奈落啊!
因快速前进呼呼的风声掠过耳边,犬夜叉目不斜视,奈落……这次一定……
而另一边。
“邪见。”
“是……是!杀生丸大人什么事?”
“和玲呆在这里。”
“?”啊啊啊……看着抬脚离开的杀生丸,邪见大张着嘴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如往常一般干瞪眼看着白色的妖怪远去。
“邪见大人,杀生丸大人要去找奈落吗?”
“啊……是啊。”
就因为那个叫神乐的女人说了奈落的城堡在正南方不远,杀生丸大人居然抬脚就走,杀生丸大人为什么总想着杀了奈落呢,难道就因为上次抢铁碎牙的时候奈落利用了他,杀生丸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幼稚小心眼了……
“杀生丸大人终于要去给奈落说了吗?”
“啊……咦?你说什么?”
玲哼着歌爬到啊哞背上,杀生丸大人给他的感觉就像天边的月亮一样,清冷,孤寂,就算她和邪见大人一直跟在身边玩笑打闹也感染不了他,杀生丸大人一直……一直……看着他们,看着所有的人,像隔着一个透明的罩一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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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见城。
“这里是……”
“这里是以前奈落的房间。”y-in刀死后,他再也没来过这里,这里……几乎算是个禁地了,不,应该说是遗弃之地。
以前y-in刀老是念叨着让他修炼,偏生他只是个自私,懒散,贪婪的半妖,既然有人说会照顾他,保护他,又何必去费那个精力修炼呢,虽然在y-in刀说有了形体可以牵手、扶持、拥抱时,他的确心动了,那也只不过是他贪婪的本x_ing罢了——本来只是个孤魂野鬼犹如空气一般的妖怪,得到了亲情照拂还不够,贪心地想知道人类的温度……
在y-in刀死后,他开始疯狂地修炼,用最恶毒的方式……从一些蝼蚁般的小妖怪开始,吞噬他们的生魂,妖力,修为……他的心被仇恨所占据,那时候的他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能变强,就能手刃仇人。
而在修炼形体之时,他也有意识地修炼成y-in刀的样子,他想假装……假装死的人是他,而y-in刀……还在。(很明显奈殿没成功,要不他就该人格分裂了。)
亲方环视了下这间就在y-in刀卧室对面,并且还是他已逝朋友的屋子,直觉有些不太对劲。
屋子里积了层厚厚的灰,在四周隐蔽的角落还有蜘蛛结了网,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来过,更何况是打扫,就算在人类中有些人会执著于把重要之人的东西保持原样,那也不会是这样……像是被遗弃的地方。
可因为是这个男人……这个叫y-in刀的男人……亲方无法提起警觉,他习惯x_ing的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