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全红楼都想攻略我 作者:扶苏与柳叶(下)【完结】(6)

2019-06-16  作者|标签:扶苏与柳叶 甜文 灵魂转换 古典名著 红楼梦


  无字天书也曾悄悄儿问他:“看在糖葫芦的份上,可用本天书与你泄个题?”
  宝玉不由得失笑,随即摇头道:“这还是罢了吧。”
  他纵使中不得,大不了不过是三年后再考罢了,总比因着舞弊一事一生心中不安、满怀愧疚的好。
  宝玉自认绝不是不劳而获之人,因而亦不愿接受天书此意。待到开始考试的那一日,他也不教人送,自己坐了马车去了考场,贾母担忧他于考场内吃不饱,特意命小厨房将烤熟的牛羊r_ou_夹在了馒头里做成了干粮,又与他悄悄儿在干粮里夹带了许多可放上几日的菜。
  张逸然等人更不用说,还令其带了江南产的一袋藕粉,他本是一代大儒,于文人间颇有威望的,因而轻而易举便说动了考官与了宝玉一碗热水。等到宝玉于那狭□□仄的房内打开饭盒时,烤r_ou_的香气瞬间混合着藕粉甜蜜的味道蔓延了整个考场,惹得满场皆禁不住一面写字一面吸鼻子,隔壁那房正在啃冷馒头的考生更是口水涟涟几欲落泪。
  考官!有人存心不想令我好好考,居然拿美食来诱惑我!
  大丈夫气节,我,我不上当!
  满场哀怨之中,独有宝玉又咬了一口r_ou_,为了给满桌的吃食腾腾位置,默默将自己已然写满的纸向一旁放了放。
  待到出考场那一日,张逸然顾念着是宝玉第一次下春闱之场,与迎春贾琏二人一同来了,顺带还带上了无字天书。他们于马车上等了许久,好容易等到考生出来,于所有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人群中,远远地一眼便看见了面色红润有光泽的宝玉。
  贾琏:......我这个弟弟去考了一回试,怎么脸色比在家里还好看几分?
  张逸然先上下打量了蠢徒弟一番,方轻启薄唇,问道:“考得如何?”
  宝玉一笑,道:“上次已然吃过了亏,师父这次就饶了我吧,莫要再让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有信心之话了。”
  “有何可怕的,”张逸然蹙眉道,“你是我的徒弟,便是再自信狂妄一些,难道还有人敢废话半句不成?”
  敢废话,就宰了他!
  宝玉无语半晌,再扭过头时,不禁对着一旁死死鼓着腮帮子一言不发的无字天书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不拿糖葫芦了?”
  无字天书银色的发丝整整齐齐地用蓝色丝带束成了两个小揪揪,看着愈发玉雪可爱了。他沉默了半晌,终究是在宝玉再三的催促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张开嘴给他看。
  ......很好,一眼看过去便是一个黑洞,两颗门牙俱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贾政:他们一定是觉得我有前途,所以才给我送礼的!
  贾母:......我就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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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字天书成功掉牙了。嗯,知道糖吃太多的后果了吧?
  又及,其实高三那一段是我最胖的一段,因为一天吃四顿(捂脸)胖的都过一百斤了......


第59章 前往温泉
  无字天书生x_ing嗜甜, 平日里最喜的便是甜食。纵使是仙人之躯也着实是经不住他这般每日里点心不离口的吃法,因而很快便吃的坏了牙,兼之r-u牙本就要更换,转眼间便落了两颗门牙下去。
  恰巧又是最为显眼的两颗门牙,露出一个窟窿来,如今莫要说是说话了,便连偶尔张嘴都觉着森森漏风。
  宝玉见他死死捂着自己的嘴的模样, 早已笑得不行, 一时间因着这笑意愈发显出几分夺目的光华来,教一旁出来的考生不禁看得呆了。他自己却是毫无所觉, 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戳了戳无字天书的额头:“早就与你说了吧?”
  被戳的孩童瞬间鼓起了嘴,倒像是只腮帮里塞满了坚果的松鼠。好在他原本便生的玉雪伶俐,如今缺了这两颗牙, 反倒愈发显出几分与他年龄相符的稚气来, 偏生他言语中又要装作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儿,这般反差,只令人恨不能将其举起来抱一抱。
  回府后,宝玉终于得了几日空闲。他原本想着要在府中好好歇息几日, 熟料王熙凤派人传了信儿来,只说在城南寻到了一处极难得的温泉, 是个干净整洁的地方, 因而想要请他去泡上一泡。
  “我家爷说了,那地方虽不是王家的庄子,可难得的是素来都有人收拾, 爷亲自去看过了,打理的很是干净。外头又衬着夜色和开的正茂盛的桃花林,风景正好,因而请三爷无论如何也要去上这么一遭儿才是。”
  此时虽已是开春,到底寒冬刚逝,仍有些森森寒意,正是泡温泉的好时候。宝玉刚刚考完春闱,本也就无事,想了想,便笑道:“你家爷这般好兴致,说的我倒不好推辞了,少不得恭敬不如从命。既是如此,替我多谢你家爷,到了后日,我必去的。”
  来传话的小厮笑道:“不用三爷自己过去,我们爷说了,那地方他熟悉,那天自然会来府前头接三爷的。连带着伺候的一应人等和各色东西也都齐全了,只要三爷一人过去便好。”
  宝玉笑道:“劳烦你家爷用心了。”
  因而又吩咐袭人从柜子中取出了五百钱赏给这小厮买果子吃。
  袭人一直在一旁伺候,早将方才这小厮所言听到了耳中去,一时间柔肠百结,醋意萌发,说不出心头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他一面服侍着宝玉洗漱,一面不由得轻声问道:“爷,就你与王家二爷两个人去,会不会不大妥当?”
  “有何不妥当的?”
  没有了无字天书于一旁提醒,宝玉对这种事便明显的迟钝了起来,丝毫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之处:“凤哥哥与我也是极亲近的,况且又是太太娘家的,难道还能将我拐卖了不成?”
  “倒并非是这个意思,”袭人纤长的手指缓缓搭在了他的肩头处,一轻一重地与他按揉着肩膀,一面于他耳旁轻声道,“只是爷,不若将我也带去,爷一些贴身的衣服物件,我也能帮着收拾收拾看管看管,岂不比外头那些寻来的人放心?”
  不!那样的话我才不会放心!
  宝玉瞬间便警惕了起来,王熙凤与袭人全然不同,王熙凤好歹与他有血缘关系,况且又是富家公子哥儿,哪里有不娶妻生子的道理?碍着这一重亲戚情面和这一重身份情面,他就算动了别样的心思,也不会对宝玉真正做些什么。
  而袭人则全然不同,他本就是宝玉身旁一直跟着的,平日里机会极多,早在上次宝玉生辰之时便打了将他灌醉好借机成事、让酒做这色媒人的主意。虽是被无字天书拦住了,可这账还一直记在宝玉心头呢!
  毕竟他是被人虎视眈眈想要压倒的那一个,一朝被蛇咬尚且十年怕井绳,更何况这蛇还一直在自己身侧盘旋着?
  不不,宝玉暂且一点也不想沦落到“菊花残,满地伤”的境地。
  如今泡温泉这等私密之事,一着不慎就可能擦枪走火的,宝玉着实是不敢令袭人再c-h-a手,因而想也不想便道:“凤哥哥已经说了,那边儿伺候的人齐全了。原是他邀请我去,总不好为了这等小事折了他的面子。”
  他话音顿了顿,不去看袭人瞬间暗沉了下来的眸色,狠了狠心接着道,“因而,你还是莫要跟去了吧。”
  这话一出,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连空气也似乎于此处被凝滞住了。宝玉心中一紧,又着实怕这话伤了袭人的心,终究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袭人的神情。
  他长而密的眼睫如乌亮的鸦翅般垂在眼睑上,不动声色地将眸中的情绪覆盖了个完全,面上平静无波,一时倒全然看不出究竟是何情绪。半晌后,袭人方抬起眸子笑道:“我知道了。爷何必和我一个做下人的解释这么多,爷不愿让我去,我不去便是。”
  “做下人的”这四个字狠狠地戳了下宝玉的心,教他心中猛地一酸涩,一时间竟也觉着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忙忙道:“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袭人笑道,“爷与王二爷原都是大家公子,而我不过是来伺候爷的一个小小奴仆罢了。若是果真不喜欢,大不了打一顿出去,难道我还能非议爷些什么不成?爷带我去也好,不带我去也好,哪里有我可以c-h-a嘴的余地......”
  袭人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禁心中泛起了酸水儿来。倒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正在一下一下地将他的心彻底戳碎开来,逼着他承认一些他不想承认之事,将这令人无法接受的一切彻底摊开来与他看。
  他自幼便是为了宝玉而存在的,十年如一日的陪同,宝玉于他而言,已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主子二字便可囊括的一干二净的——宝玉是天,是地,是他之所以立于此处之所以努力充盈自己的一切意义,是鱼最离不得的水,是可以望得到、却又不可碰触的奢望。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袭人心内一直不愿承认这件事。
  他与宝玉的身份乃是云泥之别,不管他再怎样努力练字再怎样看书,再怎样小心服侍再怎样日久生情......他也永远无法独占这个人。
  “可是我从来没有只将你当做个奴才看过!”宝玉急匆匆打断了他此刻难得的脆弱,忙忙道,“你也是知道我的,虽然我嘴上说不出来,但是这些事儿,我却都还记得!”
  袭人瞧着他此刻急的面色都有些涨红的模样儿来,一时倒顾不得自己了,忙忙先去与他擦汗:“爷哪里需要和我解释这些,倒显得我张狂,那些话,你皆是不必说的。”
  他用极柔软的手帕将宝玉额头因着焦急沁出的汗珠儿皆擦净了,这才轻声道:“我知晓我于爷而言亦是不同的,否则,爷已经知晓了我的心思,换做旁人,只怕早就赶出这府去了。”
  “我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求爷一件事——”
  他定定地看着宝玉波光潋滟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爷,无论发生什么事,请允许我一直陪在爷身边儿——这样,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宝玉一时间哑口无言,却也不得不承认,心底里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这句话猛地撞击了一下,教他心中泛起了千般从未尝过的滋味儿来。
  许久后,他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喃喃道:“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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