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同人)温书群英汇之少年梦 作者:临溯然【完结】(3)

2019-06-16  作者|标签:临溯然 原著向 武侠


  崔略商怔怔看着他,颇有感触,方邪真不该被埋没,初次见面时他便如此认为,可他却也不愿强迫,喝了口酒,才道:“这些事本不该你经历,你的抱负还没施展尽,你若想重出江湖,就来京城找我,随时恭候老弟大驾!”
  方邪真懒洋洋看了追命一眼,充满倦怠的神情,也不知是因为这人,还是因为那些事,他微微笑着,敛去了淡淡忧愁。
  “入世容易出世难,惹了一身尘,如何又能洗的干净?且不说再涉其中,他日若三哥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吩咐,不远千里也当相助。”
  就是有了方邪真当初这般承诺,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
  方邪真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因为崔略商,涉足比四公子案更加危险,更加血腥,更加令人心灰意冷的案件中。
  手中的信筏,字迹潦Cao,微黄的纸张带着醇酒的芬芳,方邪真略扫一眼,便匆匆收拾了行囊,快马奔赴汴梁。
  战火还未及此处,两天一夜快马加鞭,正是换马不换人,直到进了老楼,看着崔略商冥思苦想的模样,他喘了口气,才凝眉询问。
  “三哥,急着叫我来是所为何事?”
  崔略商咕噜噜灌了口酒,斜眼打量了方邪真,张了张嘴,又忍不住喝了口酒,沉声叹道:“你可听说过权力帮?”
  方邪真眉尖轻剔,光是听了这话,心中便已有了较量,却是反问:“你可知‘九天十地,十九神针’如今在谁手中?”
  崔略商眼睛亮了亮,激动之余,双手紧紧握住方邪真瘦小的肩头:“老弟,你可莫要诳我!”
  方邪真淡淡笑着,淡若闲云般的模样,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三哥若是为了权力帮的事找我,也总得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崔略商噎了一噎,想起事出匆忙,信上竟只写了大大的“救命”两字,不禁有些尴尬挠了挠头,笑着给方邪真倒了杯温水,说道。
  “早前我去成都办案,曾与柳五相交共饮,那时我还不知他就是柳随风,更不知权力帮正在绸缪夺取‘天下英雄令’之事。”
  崔略商想起了过往,眼神微黯,笑了笑,接着又道:“那时都还年轻,我也没料到最后竟是那般结局,这回京城入驻了大批号称权力帮弟子的江湖客,你想此时宋军正与金兵打的水深火热,京城出此异动,恐怕不妙。”
  方邪真静静听着,不时晃晃杯中水,紧蹙的眉头忽然微敛,道:“京城有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有桥集团及你们神侯府,焉惧权力帮?”
  方邪真笑了笑,俊眉飞飞,负手踱步至窗旁,不顾崔略商微讶的神色,面上略含讽世的意味,继而道:“除非并不是权力帮所为,权力帮的李帮主断不会容许门下弟子自毁信义,就拿抗金来说,权力帮也是出了力的。”
  崔略商猛灌一口酒,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没错,便是算无遗策的柳总管也不会做此蠢事,除非有人嫁祸!”
  方邪真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明目张胆的嫁祸总会被人查出,若说嫁祸,目的又是什么?依我之见,还有待商榷。”
  崔略商疾步上前,再次搭上方邪真肩头,诚恳道:“这就是我请老弟前来的目的了。”
  方邪真偏首一瞧,挑了眉:“救追命的命?”
  崔略商轻咳两声,哈哈笑道:“眼下师兄弟们各有所忙,而我又将赴往江南办个案子,奈何事态紧急,我也只能想到你。”
  方邪真笑了笑,微郁浅愁随风散去,他搭上肩上那只手,转过身,清澈的眸子,尽透真诚。
  “我答应你的事自会做到,绝不推辞。”
  崔略商紧紧握住那只手,目中的神采更加奕奕。
  “好兄弟,五日后我定来助你一臂之力,日暮之时,来福客栈。”
  日暮之时,来福客栈。
  方邪真并没等来崔略商,他知道崔略商不是个不守信用之人,他不来必然是有事耽搁。
  所以,方邪真并没有继续等待,第二声惨叫过后,他便踏入了客栈内。
  客栈内的景象,比他预期的要好太多,在洛阳时,怎样的惨绝人寰是他没见过的?
  如今仅仅是暖阁染血,掌柜吓破了胆而亡,的确好太多。
  心中的悲戚藏在了深处,眉宇间的郁色像是素手挽起了千愁。
  绕过倒地的大汉,足步稳健踏上阶梯,避开众人,立在暖阁前。
  血腥气萦绕在鼻尖,混合着碎r_ou_肝脏的气味,更加令人作呕。
  方邪真好似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胃部一阵翻腾,双唇失去了血色,紧抿成缝。
  他闭了闭眼,推开屋门,三道银光即刻飞s_h_è 而出,径打颅会、上星、神庭三x_u_e。
  方邪真横剑疾斩,身向右掠,白驹过隙之瞬,暖阁门闭。
  这惊变使得仓皇出逃的众人愣在当间,而正是这一愣,断绝了生的希望。
  火光冲天,爆裂声响彻京城,红云如血,恣意的火舌无情的蔓延,嘲笑着世人的愚钝。

  ☆、第二章 烈火烧不尽,豪赌命抵命

  一 你是谁?我是谁
  肆虐的大火将客栈烧成灰烬,红霞泣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被烈火吞没,寒冷刺骨的雪夜,火势随风势蔓延开去,不减反增,将黑夜照的通亮。
  方邪真冲进暖阁的那一刻,忽然被巨大的阻力打出窗外,出手软如绵,沾身硬似铁,身体不由自主向外掠去,他只看了一眼,双腿紧并,一个鲤鱼打挺,凌空腾身跃上对面瓦檐。
  屋里的黑影不知去向,胸口隐隐作痛,可那看似情急之下挥出的铁拳却又毫无杀意。
  方邪真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火势骤起,爆炸声自后院传来,整座客栈瞬间被火舌吞噬。
  热浪滚滚扑面冲击,方邪真闭了下眼,后退数步,驻剑半蹲屋脊,抻臂挥去迎面撞来的碎木断梁,瞳孔映照着火光,神情逐渐冷却,此刻的方邪真在想些什么?
  时隔数月,再次经历这种无能为力的惨痛,眼睁睁看着数十条生命在眼前消逝殆尽,方邪真在想些什么?
  近乎痴狂的热流融进血液,他定定看着凶猛的火苗,好似一头野兽在怒吼、在宣泄!
  方邪真骤然移目,他站起身,迎着风,看着被火光映红的夜空。
  白袍猎猎嘶鸣,心仿佛沉到了谷底,线索在此刻断绝,客栈里的人是不是都死了?
  不!绝对不是!
  方邪真忽然闭上了双眼,脑海里浮现出刚进客栈时的一幕,鲜活的面孔一一过滤,可当他立在暖阁门前时,却有什么人消失了。
  活生生的人怎会突然消失?
  那人又是从哪里消失了的?
  暖阁里的黑衣人究竟是谁?
  他与那身背鱼篓的老者是否又有联系?
  方邪真想了很多,很多都没有答案。
  当他睁开双眼,正欲飘然离去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你这就打算走了?”
  方邪真没有回头,他看了眼天际,手已覆上了剑锷,他可以肯定身后那人是个高手,至少不会比他差去多少。
  “不走难道等着看那处烧成灰烬不成。”
  那人起了身,掸了掸屁股上的白雪,皱着眉头走到方邪真身旁。
  方邪真可以清楚看见这是一个浓眉星目的青年,至多不过比自己大个六七岁,那袭黑衣迎风飘扬,他,就是暖阁里的那人。
  这并无杀气的青年,此刻叫住他想是做些什么?
  方邪真不愿再去细想,因为他并不好奇,而那黑衣青年却也适时接了话头。
  “我本以为你会冲进去救人,起初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方邪真薄唇微抿,眸中的火光燃烧更盛,幽火更寒。
  “我来不及去救,倒是你救了我。”
  “以你的轻功,少说可以救出四五人,我救你也是因为我那朋友。”
  “有的时候,明知救不成,不如选择报仇,拿生命做赌注的下场便是那样。”
  黑衣青年拇指拖住下巴,顺着方邪真的目光,看向愈烧愈烈的大火,眉头拧成一个结,他可以明白方邪真的做法,却又觉得这个看似淡然的年轻人,太过冷漠了些。
  他放下了手,搭在腰上,撇了嘴角,不禁感叹道:“果真财神爷只有一个,看着再像也不会是。”
  方邪真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如今他近乎可以确定这黑衣青年的身份。
  他笑了笑,自腕上解下洗褪色的蓝布,认真包裹着剑,漫不经心道:“可惜神钓沈太公却出现了两个,大侠我是谁想必也正是为了替沈太公洗刷冤屈而来。”
  黑衣青年瞠目结舌,诧然看着方邪真,就连情不自禁指过去的手都抖了抖,他忽然一跺脚,没好气道:“你这张嘴倒是跟那财神爷像的很,你说的对,我就是替那老不死来的,只可惜那老东西的下落不明,除非活捉冒牌货才有办法!”
  方邪真点了点头,也不在意我是谁之前的话语,手上动作温柔缓慢,神情专注,若有所思:“暖阁里的惨案便是拜那冒牌货所赐?”
  我是谁冷哼一声,应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只不过我也没看清他是如何杀的人,他简直就不像个人!”
  方邪真神色微凛,再问:“暖阁里的人又是谁?”
  我是谁沉声叹道:“冀东习家庄的管家,亦是现任庄主的叔伯,习丰谷。”
  方邪真眯了眯眼,淡淡道:“习家庄不会坐视不管。”
  我是谁猛地抬首道:“你是说那老头子可能往习家庄去了?”
  方邪真摇了摇头,沉吟道:“若想嫁祸给沈太公,又何必灭口,任由那些江湖人士将消息散播出去,岂不大好?”
  我是谁向来最恨思考这些烦人的事,如今他却更恨为何方振眉不在此处。
  他泄气般坐回屋脊,直愣愣瞅着方邪真手上那用蓝布包裹住的剑,眉心再次拧成一个结。
  “你既然用剑,为何又不出剑?”
  方邪真被我是谁问的一愣,蓦然回首,万千的思绪都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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