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天下同人）星海·光年（王贲蒙恬） 作者：星海里的鱼【完结】(30)

　　结婚之前，哥哥把公寓的一些旧物拿了过来，那对玩偶被摆在了他们家中很显眼的地方。也是那时他才听说他们以前的事。
　　总之，挺不容易的。
　　婚礼上，哥哥过去常去的那家西点店老板也送来了超级豪华的蛋糕，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当初很有名的李牧，不过他看起来过的很平静、也很不错，应该和那些人想象中的相去甚远。
　　但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很多以前不被理解的事，现在都渐渐得到了理解，而一些现在依旧无法被认同的事，到“现在”变为“以前”时，也会得到认同吧。
　　“因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他笑着解释道，“所以恭喜你找到大家不同的地方啦。”
　　“嘿嘿。”她笑的时候，还是会努力想遮住门牙。
　　今年他们所有人都要来这里过年。他是提前过来帮忙准备的，父亲、爷爷和王贲的父亲都要后天除夕夜当天才能赶到。
　　因为之前他暗示过，所以现在房间的墙被重新处理过，已经不会再漏音了。
　　蒙毅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拿给外甥女，是最近很受欢迎的填色本和一整套彩铅。
　　“谢谢舅舅。”不过她看起来不是非常喜欢的样子，圆溜溜的大眼睛闪闪地看着他，“今晚可以一起睡吗？”
　　如果是以前他会马上说“可以”。不过现在她已经快六岁了，就算是舅舅，但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是成年男人，好像有一点不太合适。
　　“我去问一下哥哥。”不过他是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但女孩子的x_ing别意识一定要从小培养才行，特别是他们家几乎全都是男人，没有人可以教她这些。
　　“哦。”她果然又嘟着嘴，闷闷不乐地翻起填色本。
　　同哥哥说了之后，哥哥歪着头看着他，好笑地问：“你是萝莉控吗？”
　　他当然不是！
　　“……哪里像吗？”
　　“那为什么要问？因为你是她舅舅，她才想亲近你的呀。家人之间的信任感又不是靠血缘关系去维系的。……该不会是因为单身太久，所以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吧。”
　　丢下这句话，哥哥就跟着王贲一同出门购置食材去了。
　　他是很认真地在讨论家庭教育问题呀！
　　但换句话说，也就是“可以”。
　　他明白自己想的是有一点点多啦。虽然从生理学角度说，他和王离不是真正的亲属，可在感情上，这种定义完全没有问题。
　　“好啦，今晚要讲什么睡前故事呢？”蒙毅走过去，一把将小外甥女抱了起来。
　　“牙仙！”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哦~有什么心愿呢？”
　　“不跟你说啦！”
　　不跟他说要怎么实现啊。
　　“那牙齿留着吗？”
　　“嗯。”
　　竟然还留下了……大概是哥哥的意思吧，他好像很喜欢留这些东西来着。
　　“爸爸说要留下。”
　　对了，王贲也是一样。果然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喜好都变得很相近。
　　吃过晚饭，蒙毅就见王离跑去跟她的爸爸说话，然后喜滋滋地拿着一个小盒子蹦蹦跳跳地到了他面前。
　　“看。”盒子里面放着她的门牙。
　　小小的一颗，看起来有点像小贝壳一样。虽然工作的关系经常看到这些东西，不过自己外甥女的还是会觉得格外可爱。
　　“嘿嘿。”
　　晚上她睡熟之后，蒙毅就将那颗放在枕下的牙齿重新收好，换上一枚硬币，不过他现在不能去敲那边的门，不然就太不识趣了。
　　早上起来，他很自然地换上高领毛衣，在她睡醒之前，走出房间。
　　果然王贲一早就在厨房煮粥。
　　“王哥，这个。”将收着牙齿的盒子递到王贲手上，蒙毅熟练地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嗯。”同样穿着高领线衫的王贲冲他点点头，很快将盒子收了起来，“没闹？”
　　“很乖。”
　　“那就好。”
　　起床后看到他们都穿着高领衣服，王离也立刻要穿同样的款式，蒙毅见哥哥只好无奈地给她翻了件粉色的毛衫。
　　他这是之前养成的习惯，因为在哥哥生病的时候，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不对劲，所以他也学着王贲和哥哥一起做同样的事。虽说现在已经不用这样了，但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大部分食材昨天已经采购过了，今天的主要工作是打扫卫生、以及整理好另外三间客房。这么说，其实这间房子也没那么小。
　　住习惯了之后，蒙毅觉得好像也还挺宽敞的。
　　到了第三天，他早早地起来和王贲一同在厨房准备处理食材，因为好像什么都能做的很好的哥哥却意外的不擅长下厨，所以只能他来帮手。
　　到约定时间一个小时前，哥哥就带着王离一同离家去了机场。
　　像这样所有人聚在这间屋子里过年还是头一次，之前每年要么是他们三个去王家、要么是去他们家，但今年爷爷说想来这边过，虽说爷爷年事已高，所以他们本来想劝他不要跑动，特别是这里又很冷，可却被父亲拦住了，说既然他想来看看，那就顺他的意思。
　　“对了，有东西拿给你。”王贲洗干净手，将一个包装袋递给他。
　　看起来好像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现在可以拆？”
　　见王贲点头后，他这才拆开一看。
　　——是一件毛衣。
　　款式很普通，棕色的毛衣上勾着一只卡通柯基的头像，看起来稍微有一点幼稚。
　　但是……蒙毅吸了吸鼻子。
　　他今天一早就注意到了，哥哥穿着的粉色毛衣上是兔子的图案，外甥女的则是鹅黄底色的毛衣，上面是可爱的猫脸，而面前这个男人穿着墨绿色的毛衣，不用想也知道被围裙挡住的部分会是一只霸王龙。
　　原以为是亲子装，没想到他也有份。
　　“去换吧。”王贲继续在料理台忙碌着。
　　“嗯！”
　　虽然外面飘着大雪，但蒙毅却觉得穿上这件毛衣后自己变得可以抵御寒风暴雪似的。
　　待家人们都到家后，菜也基本上都做好了。
　　蒙毅帮着将菜摆到桌上，王贲则去同长辈们问候。
　　因为不像是那样的家中有专门的厨师，所以准备的菜肴算不上特别丰盛，但这也算是他们努力的成果了。
　　“我画的柯基好不好看？”王离笑嘻嘻地揪着他的毛衣问。
　　“嗯，特别好！”蒙毅笑着摸摸她的头。
　　所以说他是柯基这件事也是早有预谋吧，现在的小孩还真早熟。
　　吃饭的时候，王离乖乖地坐到了她外祖父的身边，这多半是她爸爸的意思。
　　因为早就尝过王贲的手艺，所以蒙毅一点都不惊讶，但三位第一次知道他厨艺的长辈都赞赏不已。
　　“蒙毅也帮了不少忙。”王贲很谦虚地笑了。
　　“我只是洗菜摆盘，这些菜这么好吃都是王哥的功劳。”他忙解释，“真的是辛苦了。”
　　爷爷爽朗地笑了：“都辛苦了。小公主也是，大冷天的跑出去接我们，辛苦啦。”他摸了摸王离的头发，笑眯了眼。
　　“不辛苦，外祖父您愿意过来，多冷我都会去接您的！”王离也很开心地笑着，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门牙少了一颗，忙用小手一遮，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对了，为什么总是拿着这个玩偶啊？”她的爷爷有些不解地问。
　　这件事他也很好奇。
　　“因为有一个我觉得超酷的人好像是这么说的，这个玩偶虽然和其他玩偶不一样，但是它没有为了取悦别人去掩饰自己真实的模样，而是以这副不完美的形象去面对这个世界，所以它的身姿本身其实就是一种自然的美。”
　　蒙毅的脸一红。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时鼓足勇气对哥哥说的话。虽然当时说出口的时候没觉得羞耻，但现在听到别人复述，会觉得这种像是漫画台词一样的话他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
　　忽然，他感到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背，转头一看，正是他的父亲。
　　“说的真好。”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一贯严肃的父亲微微地笑了。
　　蒙毅用力地笑着点了点头。
　　“偷偷跟您说哦，我跟牙仙许愿说想成为跟他一样酷的大人。”
　　故意将筷子弄翻在地上借机擦拭眼泪的时候，他注意到桌下哥哥和王贲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
　　或许幸福从来就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他现在能感觉到，在这幢小小的房子里、在这张小小的餐桌上、在这双紧握的掌心中，有多到快要溢出来的满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