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番外 作者:漱己【完结】(58)

2019-06-16  作者|标签:漱己 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进来的自然是厨娘,厨娘将虾仁青豆j-i蛋豆腐羹放下,行过礼,便退下了。

  厨娘一走,颜珣吻过萧月白,而后左手抓着j-i腿,右手抓着鸭腿,吃得好生快意,不多时,莫说手了,连唇瓣与下颌亦俱是一片油腻,他吃下几口,还舔舔唇瓣,发出类似于咕噜咕噜的声响,直如久饿的幼猫似的。

  萧月白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虾仁青豆j-i蛋豆腐羹喝着,一抬首,见颜珣这副模样,不由抿嘴一笑,他本想为颜珣将唇瓣与下颌擦拭了,但桌上的吃食还剩大半,怕是擦了也是无用,便由颜珣去了。

  颜珣啃完了一只j-i腿、一只鸭腿,方要撕下一只j-i翅来,却突地想起自己堆在那池畔的俩个雪人来了。

  今晨,风停雪收,不知那俩人雪人现下如何了。

  他登地站起身来,胡乱地擦拭了下手指、唇瓣与下颌,扑腾着出了房间,一出房间,才端端正正、不紧不缓地向着花园而行。

  萧月白不知颜珣何意,放下手中的青瓷碗,跟了上去。

  颜珣行至池畔,眼见两个雪人均化去了些许,在惨淡的月光下,可怜得紧,心中颇为不舍。

  倏地,他的手一热,却是萧月白将他的手拢在了掌心。

  “先生……”颜珣低低地唤了一声,侧身伏在萧月白怀中,又揽住了萧月白的腰身,“倘若明日天晴,这俩个雪人便会全数化了罢?”

  萧月白轻抚着颜珣的背脊,柔声安慰道:“待明年我们再一道堆雪人罢。”

  “嗯,好罢。”颜珣直起身来,以s-hi漉漉的双目仰首望住萧月白,“那先生吻我一下当作信物。”

  哪有人以亲吻当做信物的?

  萧月白闻言,觉得颇为有趣,依言垂首覆上了颜珣的唇瓣,颜珣即刻阖上了双目,乖巧地松开唇齿,下一瞬,俩人气息相接,唇舌交缠,稍作分离,便又急切地纠缠在了一处。

  一吻毕,颜珣好容易吸匀了气,探了探萧月白的心跳,才展颜笑道:“先生,你可勿要耍赖。”

  萧月白失笑道:“我从不耍赖,只你才爱耍赖。”

  颜珣扯过萧月白的手,欢喜地道:“那先生我们继续用膳去罢。”

  待俩人用罢晚膳,各自洗漱、沐浴了一番之后,便上得床榻,由萧月白念话本与颜珣听。

  未多时,颜珣便生了倦意,他整张脸埋在萧月白心口,又以双手双脚缠紧了萧月白,才安心地沉沉睡去。

  次日,昏沉了数日的天难得放晴了,万里晴空一碧如洗,烈日高悬,灼热的阳光将整片大地照得彻亮,恍若已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而那俩个雪人却渐渐地化去了,不过几个时辰,便只余下俩滩混在一处的雪水,末了,连雪水都蒸发了去,一点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还很短小,顶锅盖跑,明天一定早点更大肥章

  本文已经是美食文了,主食狗粮,各种中华美食打酱油,谋朝篡位甚么的不存在的

第74章 承·其二十六

  颜珣转醒之时, 天已大亮,外头灼热的光线纷纷穿过雕花窗棂,斑斑驳驳地落了一地, 又间或有飞鸟快活的鸣叫传来。

  颜珣的双目还未适应这般明亮的光线,直被刺得生疼,他阖了阖眼, 才又去瞧那一地斑斑驳驳的光圈, 良久,他瘪了瘪嘴, 颇为伤心地思忖道:今日竟果真放晴了,阳光这样好, 那俩个雪人应当撑不过今日了罢。

  ——但只要先生还在便好。

  思及此,颜珣回过首去,望住萧月白, 有零星的日光跌落在萧月白面上, 映得萧月白眉眼动人, 唇瓣嫣红欲滴, 端的如同话本之中祸国殃民的美人, 不, 较那些美人更要好看上许多,假若自己登基为帝, 有萧月白相陪,恐怕无一日愿意早起上朝,如此, 自己竟在离帝位尚远之时,便有了做昏君的觉悟。

  他胡乱想着,凑过去轻吻过萧月白的眼角眉梢,蹭了下萧月白的唇瓣,方往萧月白怀里头拱了拱,又以双手双脚将萧月白紧紧缠住了,而后,却是突发奇想地捉了萧月白的一撮发丝,幼稚的孩童似地在萧月白面颊、耳侧轻轻搔弄。

  萧月白早已醒了,因颜珣将他缠得过紧,起不得身,他又怕搅了颜珣好眠,才阖眼假寐。

  他意识到颜珣的动静,原要起身,颜珣的吻却蜻蜓点水一般接连落下,紧接着,他的身子被缠得更紧了些,紧得他生出了少许压迫感来,这压迫感非但未曾令他不适,反而甚为踏实,倏地,面颊却是忽生痒意,他即刻便知是颜珣在作弄他,但他对颜珣甚是纵容,也不阻止,只要颜珣欢喜便好。

  颜珣见萧月白被自己作弄得眉间尽蹙,怕吵醒了萧月白,弃了那撮发丝,又钻进了棉被里头,伏在萧月白心口,细听着心跳声。

  这厚实的棉被里头寂静无声,唯有萧月白的心跳声与自己的心跳、吐息声回荡不休,这声响好似生了细小的钩子似的,一点一点挑弄着颜珣的肌肤,颜珣顿觉肌肤滚烫。

  俩人均只穿了轻薄的亵衣,颜珣烫得最为厉害的面颊之下便是萧月白的亵衣,而萧月白的亵衣之下,便是萧月白柔韧而温热的肌肤,包裹于这肌肤里头的萧月白的心脏不住地敲击着颜珣的面颊,催得颜珣心如擂鼓。

  颜珣从棉被中钻了出来,亲吻了下萧月白嫣红的唇瓣,欲要再伏回萧月白心口,再赖床片刻,却偏生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这时硬生生地挤进了狭窄的门缝里来。

  不多时,颜珣便闻得骆颍恭声禀报道:“殿下,韩家二夫人欲要求见殿下,瞧来好似出了甚么急事,殿下见是不见?”

  韩家二夫人?骆颍会如此匆忙地赶来禀报,这韩家想来不是旁的韩家,这韩家二夫人便定然是韩莳的生母了。

  韩家本家当家为韩至清,韩至清膝下有俩儿一女,分别是长子韩昀,次子韩晔,长女为颜珣的生母韩贵妃,韩昀娶了一妻一妾,共计育有子女五人,其中正妻生有韩婕妤以及俩个儿子,妾室只出了一个韩莳,韩晔在韩家说不上话,早已分家出去了,故而这韩家二夫人十之八/九应当便是韩莳的生母。

  只韩莳的母亲来寻自己作甚么?

  颜珣扬声道:“骆颍,你先奉茶与韩二夫人,并请她稍待,我洗漱之后便过去。”

  由于韩二夫人为韩昀妾室,且出身低微,因此颜珣只称呼她为韩二夫人,而非舅母。

  那韩二夫人来寻颜珣,莫不是韩莳有所不测罢?

  萧月白心下一紧,佯作被骆颍吵醒的模样,睁开了双目来,去瞧颜珣。

  颜珣正在穿衣,他觉察到萧月白的视线,抬首道:“先生,你若还要睡便继续睡罢,我须得先去见韩二夫人了。”

  萧月白一面抬手帮颜珣系上系带,一面柔声道:“我随你同去。”

  萧月白、颜珣俩人洗漱完毕,便去正厅见韩二夫人。

  那韩二夫人颓然地瘫在椅中,她身侧的茶几上头置着一盏无锡毫茶,袅袅的白气轻易地便将她的面容遮掩得结结实实。

  她听闻脚步声,登地站起了身来,循声而去。

  她疾步到颜珣面前,顾不得行礼,反是伸手扣住了颜珣的一只右手。

  颜珣略略吃了一惊,也不挣扎,只仔细地端详着韩二夫人,入眼的这韩二夫人面色憔悴,双目红肿,不施粉黛,甚至连嘴唇都稍稍有些开裂。

  颜珣仅在韩莳办二十岁寿宴之时见过韩二夫人,他对当时韩二夫人的印象已然模糊了,单单记得她是个装扮精致的妇人,而今眼前这妇人却与他的印象截然不同。

  韩二夫人虽是扣住了颜珣的右手,但并未用上气力,是以,萧月白并不抬手将她的手卸去,只发问道:“韩二夫人你所为何来?”

  韩二夫人不识得萧月白,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须臾之后,她突地松开颜珣,跪倒在地。

  颜珣不知韩二夫人意欲何为,索x_ing随她跪着,也不命人将她搀扶起来。

  下一瞬,这韩二夫人却是端端正正地朝着颜珣磕了个头,颜珣纵然已与韩莳闹翻了,但韩莳毕竟是他除却萧月白之外最为亲近之人,且韩莳帮他良多,哪里有韩莳的母亲向他磕头的道理?

  颜珣命侯在一旁的骆颍扶韩二夫人起身,那韩二夫人却不肯起来,低声呜咽着,已是泪水涟涟。

第75章 承·其二十七

  那韩二夫人挣开骆颍的手, 仰起首来,含着哭腔道:“殿下,初一那日莳儿可是来见过你?”

  “初一那日行之确实来见过我。”颜珣说罢, 见韩二夫人不肯起来,无法,只得亲自伸手去扶了。

  韩二夫人由颜珣扶着去椅上坐了, 整个人登时无力地瘫软在椅上, 泪水涟涟地望住颜珣:“殿下……”她气息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几乎喘不过气来,“殿下, 你可知莳儿出了你这府邸便出了事?”

  韩莳出事了?颜珣吐息一滞,急声问道:“行之出了甚么事?”

  韩二夫人压抑着哭声答道:“莳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贼人捅了两刀,失血过多, 几乎送命, 至今昏迷不醒。当时天寒地冻, 莳儿被路人发现之时, 整个人半埋在雪里头, 路人还道他乃是个流浪汉, 挖出来之后,却看见地上满是鲜血……”

  “行之……”颜珣面色煞白, 浑身骤冷,“行之是在何处出的事?凶手又是何人?”

  “便是你府邸不远处的一小巷,唤作砚台巷的。”韩二夫人猛地从椅上扑过来, 抓了颜珣的肩膀,她的衣袂不慎击打在了那盏未曾饮过的无锡毫茶上头,顿时脆响炸了开来,上好的青瓷碎作一地,遗留在茶几上头的茶水“噼里啪啦”地跌落下来,与包裹着碎片的茶水一道在地面上四散开去,散至了颜珣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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