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 作者:凤子君(下)【完结】(86)

2019-06-16  作者|标签:凤子君 爽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宅斗

  雍王闻言一双眼睛极亮,道:“如今人人以为我是鲜花着锦,唯有五郎知我处境。”他如今才是走在了悬崖边上,一个不甚可就万劫不复了。

  姚颜卿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当旁人不知吗?不过是装聋作哑罢了,这个时候到你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可不是给你添堵。”

  雍王攥着姚颜卿的手,笑问道:“那你缘何肯在我面前说。”

  姚颜卿装模作样一叹:“上了你这条贼船,你若翻了船我也不得好呀!”

  雍王低头在他嘴上啃了一口,眸中含笑:“嘴硬心软,你是心中有我。”

  姚颜卿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又道:“储君之位不易做,你莫要在搞小动作,免得叫圣人以为你生了不臣之心,前有敬顺王谋逆一事,你但凡一分异样都会叫圣人多心。”

  雍王自嘲一笑:“我如今还能做什么小动作。”现如今他失了兵权,不过是以闲王罢了,便是仪礼过后他为名正言顺的储君,怕还不比现今。

  “到底是占了一个名正言顺。”姚颜卿将“名正言顺”四字咬重。

  雍王将姚颜卿的话听在了心里,眼下分别在即,他实舍不得姚颜卿,不愿在与他谈论这些事,话锋一转,便笑道:“你我之间可不就差了这名正言顺。”他低头衔住姚颜卿的唇,含着吮了吮,含糊不清的道:“这几日左右你也不用上朝,随我去京郊的宅子住上几日吧!”

  姚颜卿的话叫雍王用吻吞没,烛火明灭闪烁,纱影上映出一对交颈鸳鸯来。

  雍王歪缠了姚颜卿几日,在是不舍也终是到了他离京的日子,临行前姚颜卿进了趟宫,此行倒未曾露了风声,他当年从陈大人手上得了一株千年野山参,如今派上了用场,他知自己此番离京没个几年是回不来了,他这一走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冒了头,他须得让圣人记着他的才是,如此他走的也能放心。

  晋文帝也知姚颜卿这一走少则三年多则五年见不着人,他将其视作自己的晚辈,子侄,平心而论他待姚颜卿的慈爱之心比他那几个儿子还要多些,少不得要嘱咐一番。

  “淮南那些官场明里暗里盘根错节,里面却是烂污不堪,你初到淮南他们势必会先行拉拢之事,若不能叫你与世浮沉,必要给你一个下马威,对此你应有个心理准备,朕此番调任你到淮南,一来是叫你捣了他们的根基,二来也是放你出去历练一番,你若能将淮南官场整治一番,日后在进一步也不会叫人说嘴。”晋文帝语重心长的说道,将姚颜卿调任淮南也是他大胆之举,生出此意后他曾三夜未曾好眠,姚颜卿虽手段不凡,可到底年少,不免担心他压不住阵。

  姚颜卿轻应一声:“臣这一走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不能面圣请安,还请圣人保重龙体,万不可轻易动怒,太医也说易怒伤身,您应记着这话才好。”这话出自姚颜卿真心,不管是私心还是本心,他都不愿见晋文帝早早去了。

  晋文帝眼中漫出一些笑意,带有几分欣慰之色,笑道:“你倒也学会啰嗦了。”他笑罢又道:“此番朕派三百护卫随你赴任,切记,万事不可cao之过急,需徐徐图之,便是未曾成事,朕亦不会怪罪于你,若有为难之事,可送信回京。”

  “臣明白。”姚颜卿正色说道:“圣人只管放心,臣既去往淮南,必将您交代的事办好,否则臣如何有脸回京见您。”姚颜卿自也晓得淮南的水有多深,心中已做好了万全准备。

  晋文帝喜欢他这份志气,大笑起来:“你有此心是好的,朕亦相信你能成事,不过淮南官员大多与当地世家有联,这些根深叶茂的世家根都扎的极深,还是那句话,小心谨慎为上。”

  姚颜卿唇角一弯,笑道:“圣人只需给臣时间,至多五年,他们跟扎的再深臣亦能将他们连根拔起。”

  晋文帝抚掌一喝:“好,朕等着这一日。”

第179章

  姚颜卿一走便是五载,人都说淮南的山好,水好,人更美,能任淮南巡抚绝对是一桩美差,可这福并不好享,淮南官官相护,地方世家枝节交错,想要叫他们分崩离析其中的难处可想而知。

  姚颜卿在淮南的日子并不逍遥自在,甚至一步步走的可谓艰难,从整治地方盐务到河工水利,他所付出的艰辛已不是几句话能说的清楚的,如他临行之前所言,他用五年的时间还了晋文帝一个新的淮南。

  晋文帝近两年身子骨越发的不好,倒舍得放了些权与燕灏,只是五年来依旧把人放在眼皮底下,不肯叫他离京半步,以至于燕灏满腹相思无从一解,甚至连送封信给姚颜卿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叫晋文帝误会两人勾结欲行大逆不道之事,毕竟他如今已为储君,不再是当年那个雍王。

  三月初时,翰林院掌院学士李大人告病回乡,同月礼部尚书林大人致仕,尚书一位由礼部侍郎唐景田顶上,燕灏觉得这是姚颜卿回京的最佳时机,便在晋文帝耳边多念叨了姚颜卿几次。

  姚颜卿离京五年,晋文帝倒也时常想着他,又见他在淮南作出了一番政绩,也觉是该召他回京之时,只是接替他的人选却不好定,等晋文帝选好赴任的人选时已过了五月。

  燕灏掰着手指数着天数过日子,终是将姚颜卿盼了回来,因拿不准他到底是哪一日到京,故而一连三日燕灏都等在城外的八角亭中,终叫他在第三日上午将人等了回来。

  五年未见,姚颜卿容颜一如往昔,风采更胜,倒是燕灏模样略有了一些变化,眉心之间不拧也有了浅浅的纹路,姚颜卿绝非长情之人,说实话,五年的时间燕灏连他的梦中都不曾入过,他五年来忙的脚不沾地,哪里心思想什么风花雪月呢!如今瞧着燕灏负手立在不远处,模样已不比当初俊美,心中还是很有几分感慨的。

  “臣姚颜卿参加太子殿下。”姚颜卿也拿不准燕灏如今是什么态度,毕竟两人五年间联系不多,一年也不过是两三封书信罢了,是以恭恭敬敬的给他见了礼。

  燕灏嘴唇哆嗦了一下,伸出一手双将人稳稳的托起,手臂都有些打颤,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也无从说起,最终只吐了一句:“父皇已在宫中等着了。”说完,他先上了马。

  姚颜卿挑眉看着他背影一眼,也让侍卫让出一匹马来,与他一道打马进京,燕灏不时扭头看他,一咬牙手上的鞭子一挥,先一步进了城,他实是怕管不住自己,在外人面前露出相,到时闹出事来坏了姚颜卿的名声。

  燕灏未曾随姚颜卿一道进宫,他先回了府里一趟,沐了浴,又换了一身衣裳,之后叫人赶了马车等在宫外接人。

  姚颜卿与晋文帝君臣相谈甚欢,在淮南五年,姚颜卿一手导致了淮南权利的更迭,早已非昔日可比,晋文帝见他言谈之间更胜往昔,不免欣慰。

  “五郎曾言五年之约,你没有负了朕的期望,朕亦不会负了你。”晋文帝别有深意的说道。

  姚颜卿心中一动,虽不知晋文帝口中不负为何,却知此番回京于他而言是飞龙上天,直上青云。

  燕灏在宫外等到了天色将暗姚颜卿才从宫中出来,燕灏见了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手扯住他手腕便将人带上了马车,姚颜卿修长的眉一挑,桃花眼中含了几分笑意:“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

  燕灏直接以行动告知他自己要做什么,一手捏着姚颜卿手腕,一手揽在他的腰上,一个吻扑天盖地而来,好悬叫姚颜卿背过气去。

  外面的赶车的侍卫在外问了一句:“殿下,可是要回府?”

  燕灏从牙缝中挤出五个字来:“去京郊别庄。”

  燕灏气息不稳,双手扶着姚颜卿的腰,身体随着马车颠簸着,姚颜卿眼角沁出水光,张口就咬在燕灏的脖颈上,丝毫没有留情,燕灏由着他咬着,手指几乎要掐进他r_ou_里。

  姚颜卿疼的一哼哼,如今他也算的上老胳膊老腿了,一口白牙在结实的r_ou_上磨了磨,皮上立时咬出了血丝来。

  燕灏腾出一只手捏住姚颜卿的下巴,叫他松了口,他倒不怕疼,只为能衔着他唇吮着。

  不知过了久,马车都停在了别庄外,燕灏眼中透着笑,神色满足,手随意在外袍上蹭了蹭,低笑道:“这几年可是一点r_ou_腥也没沾?”

  姚颜卿懒懒的靠在他怀中,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哼了两声。

  “我抱你下去?”燕灏不在意姚颜卿没应话,轻笑问道。

  姚颜卿挑着狭长的眸子瞧他,又哼了一声,他这个人是极其要脸面的,真叫他抱下去日后也不必见人了。

  手懒懒一伸,将敞开的衣袍拢上,燕灏咧着嘴笑,极殷勤的帮他系着腰间的带子,眼中瞧着他脖颈上咬出的红印,喉结不觉滚动,又低下头去亲他,姚颜卿脸一侧,躲开了他的吻,燕灏也不在意,吻落在他脖颈上,吮了吮,手顺势摸在他的腰身,大有下滑的趋势。

  姚颜卿支起身子推了他一下,声音略有些嘶哑:“别闹,累。”

  姚颜卿是真累,疏解了三次想不累都难。

  燕灏低笑着,含着他的喉结用牙齿轻轻的厮磨,灼热的气息扑在他颈侧,姚颜卿忍着酥麻入骨的感觉将人推开了些,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燕灏又倾身在他侧脸上亲了亲,之后才拢好衣袍率先下了马车,之后将手递了过去,姚颜卿有一瞬的迟疑,不过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借力跳下了马车。

  燕灏尚未知足,引着姚颜卿进了别庄直接就领人去了内室,门随手一掩,将姚颜卿压在榻上,沉声道:“没我的吩咐一个也不许来扰。”说完,就衔住了姚颜卿的唇,夺了他的呼吸。

  燕灏几近贪婪的亲着他,似乎要将五年来的思念都灌注在这个吻里,姚颜卿伸手掐着他,却也没有多少力气,这点疼对于燕灏来说不疼不痒。

  “唔。”姚颜卿闷哼一声,眉头皱了起来,瓮声瓮气的骂了句:“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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