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作者:十心央(下)【完结】(45)

2019-06-16  作者|标签:十心央 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强强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从小区里快步走出来,边走边扬手机:“胖儿!别打了,出来了!”

  老大拿手机捂眼:扎心了姑。

  齐然憋着笑,转脸叫了声“姑”。

  女人四十几岁,能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但终究是四十几岁的女人了,身形显瘦,穿着又过于朴素,掩盖住了好面容。

  被扎心的五花膘拉开后车门说:“上车姑。”

  车上齐然把齐爸爸的状况大致说了一遍,齐爸爸除了行动不便,基本生活可以自理,护工主要是陪着康复训练和理疗,一日三餐,以及日常卫生。

  月薪按照正常护工标准给,算是高薪护工了,老大的姑姑近两年一直在医院做护工,能接到齐爸爸这种工作,对她来说要比在医院护理大病初愈的病人好的多。

  “不习惯叫我姑,叫我李姨也行。”老大姑姑叫李景兰。

  齐然:“我都行,您看怎么习惯怎么来。”

  车到门前,司小年拎着大垃圾袋子正往外走,齐然从车里下来,接过垃圾袋子对司小年说:“我去扔,把人带进去。”司小年这个娇气包不能晒,晒完跟煮熟了没区别。

  老大一呲牙,这俩人在一起没俩月他们两个寝室的人都得蛀牙了。现在又给他这个肥胖高危人群喂狗粮,人x_ing呐!

  司小年叫了声“老大”又招呼护工:“啊姨这边儿,一楼二门。”

  李景兰看看这栋楼,再看看眼前的楼栋,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遮掩的抬手挽了挽鬓发。

  老大眼尖的问:“怎么了姑?”

  李景兰笑容晦涩:“有个认识的……也住这小区。”

  老大扫了一圈:“这片不是南矿的家属楼吗?住的应该都是南矿员工。”

  齐然从外面走进来说:“我爷爷和我爸都是南矿的。”

  李景兰脸色更不好了,一楼没台阶还是被什么绊了一跤似的,踉跄了一下。

  老大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姑你中暑了?齐然你家有藿香正气水么?”

  齐然撑着打开的入户防盗门,司小年站在齐然一侧接过话说:“我去买。”

  齐然拿出手机塞给司小年:“袋鼠上买,快递比你快。”司小年接过齐然手机定位地址,下单买药。

  李景兰讷讷站在门外不往里走,齐然站在门里冲里屋喊:“爸,人来了。”

  周饼推着齐爸爸从里屋出来,原本说说笑笑的两人,在看见门外李景兰后,齐爸爸蓦地怔住。

  屋里几个人后知后觉发现门里门外的俩中年人好像认识,而且并不是认识那么简单,单看都不怎么好的脸色就知道这里必定有猫腻。

  老大冲齐然使眼色,齐然眨眼给甩回去,还是拎着拖把的焦磊先开的口,问齐爸爸:“叔,还签吗?”

  宽敞的客厅中央,茶几上放着司小年提前准备好的护工雇佣合同。

  老大拽了李景兰一下:“姑,先进来坐。”

  李景兰被拽进屋依旧不自在的站着。

  齐爸爸脸上挂着不快的神色,一指沙发:“坐吧。”

  周饼推齐爸爸到沙发边,觉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看向齐然。

  齐然福至心灵的给周饼使了个眼色,周饼秒懂,推着焦磊往外走:“我想吃冰棍,焦老师咱去买冰棍。”

  司小年转身往外走:“我去取快递。”走到门外又冲屋里喊:“有零钱吗?给我点。”

  齐然和老大齐齐回了句“有!”然后同时往外走,走到门口一个胖子一个strong并排卡在门框上了。司小年非常服气的搭了把手,把齐然拽出来。

  门“哐当”一声关上,周饼“腾腾腾”从楼道外跑到门口,瞅瞅齐然又瞅瞅司小年,压低声说:“你们把爸关屋里了?卧槽!万一那是个霹雳娇娃呢?”

  老大气的五花膘直颤悠:“这J8谁家熊孩子!那是我姑,毛个娇娃,你丫见过四十几的娇娃吗?”

  周饼眨了眨眼,给了老大一个萌死人的笑:“那你姑可不像四十几,我以为顶天二十多。”

  老大一手扶墙笑的五花膘颤悠的晃眼:“哎呦~这谁家小可爱这么招人稀罕!”

  周饼一秒冷下脸:“睁开你的三角眼看好了!饼爷我是铁骨铮铮的爷们儿,你特么才是小可爱呢,你全家都是小可爱!”

  老大气的要揍人,齐然挺着急里面那俩大人咋回事,一心烦,一手扒拉一个把老大和周饼直接给呼到身后墙上了。

  司小年侧耳贴在门上听动静。

  齐然一只眼睛往猫眼里看。

  焦磊把要爬窗户的周饼拎回来,问齐然:“你家亲戚?”

  齐然认真看猫眼,伸手指老大,老大也在扒着门缝往里瞅,隐约听见他姑哭了,突然暴怒:“卧槽!你爸不会打人……”

  齐然、司小年、周饼同时转头瞪着老大。

  老大讪讪一笑:“这不是瞎扯吗?齐叔遵纪守法,轮椅从来开不过三迈,超速不可能滴!”

  齐然听不见看不见急死了,单手拎着五花膘往外走,老大被拎的堪比水上漂,脚尖点地足下生风。

  “我*你大爷齐大鸟!你特么跟我发的着火吗?”老大被甩在犄角旮旯里,被四个人围了。

  周饼两手掐腰,堵在老大面前问:“说吧!屋里的大姨什么来头?哪条路上混的?姓甚名谁?外号报上来?手上有没有人命?给个数,要多少钱能放人……”

  焦磊一把拎过古惑仔上身的周饼,点着他鼻尖说:“消停点!”

  齐然:“你姑认识我爸?”

  老大靠墙角托着腮,给了齐然一个弱智的眼神:“你这不是屁话吗?我现在森森的怀疑齐叔曾经渣过我姑,看我姑刚才被吓的瑟瑟发抖的样了没?”他问完齐然又问司小年:“看见了没?是不是?”然后又问周饼:“看见了没?多可怜?”

  齐然抽了一巴掌老大的肥爪子:“放尼玛肥牛屁!我爸24那年就瘫了,之前只谈过一个对象……”

  这一刻,所有人看向齐然,好像捕捉到了重点。

  只谈过一个对象。

  齐然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司小年,司小年也有点不敢相信。但他对齐爸爸的事又是一知半解,只知道齐爸爸是南县矿难砸断了腿,跟齐然妈妈关系很糟糕,马上要离婚了,齐然坚持让齐爸爸康复治疗,仅此。

  司小年试着问:“你姑也是南矿的?”

  老大眼睛一亮:“是呀!不过嫁人之后就去了南方。”

  齐然/周饼:“南方?!”所以是木奉打鸳鸯的戏码?还是负心女抛弃痴心男的戏码?

  焦磊:“让他说,你们仨个闭嘴!”

  仨个c-h-a话的终于闭嘴了。

  老大开始娓娓道来:“我知道的不多,我记事起我姑已经在南方了,逢年过节才回来,几年前,具体是几年我也不知道,我听我妈说的,我姑离婚回南县了,一直在老家伺候我爷爷n_ain_ai,后来才知道,我姑是,就是没孩子,俩人离婚了……”

  齐然咬的牙“嘎吱嘎吱”响,被司小年狠攥了一下手,才收声。

  焦磊抬下巴指齐然:“之前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齐然瞪着老大,好像老大睡了他还拒付嫖资似的。

  齐然:“爷爷说,矿难前我爸有个要结婚的对象,后来腿断了,对象远嫁,才取了……”

  即使是上一辈人的恩怨,这一辈的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家人渣了别人,老大转头给爷爷n_ain_ai打电话确认去了。

  周饼一脸愕然:“卧槽!什么人呀!找她伺候,岂不是天天添堵!不行!”

  齐然跟齐爸爸的感情并没有跟爷爷那么好,但也不妨碍他心疼自己亲爸。

  司小年把齐然拉近说:“别犯浑……”

  齐然脑袋里正烧着一把怒火,听到这句话,转头冲司小年吼:“我他妈能犯什么浑!他娶谁问我了吗?!他离婚问我了吗?!什么都不问我!八百年前谈个恋爱关我屁事!!!”

  司小年被齐然吼的愣住。

  周饼见焦磊要上前,他意识到齐然这个“亲哥”要完,赶紧拽住焦磊胳膊,结果被焦磊甩到了地上。

  齐然吼完,立刻傻眼,司小年眉头皱的他锥心的疼。肩头一疼,没等他回头看清人,身体已经向后倾斜飞了出去。

  “窟嗵!”齐然后背狠狠砸在墙上,砸的眼球在眼眶里乱晃,鼻腔充斥着腥甜的气味儿,心肝脾肺肾都撞的移位了。

  司小年弯腰要去拉齐然,焦磊手撑在司小年锁骨下,一个胳膊把人撑出去老远:“站那儿!”

  周饼从地上爬起来时,老大已经回来了,垂头丧气,丢下一句“就是我姑”然后不说话了。

  齐然贴墙出溜到地上,焦磊是他撼动不了的对手,更何况焦磊揍他是为了司小年,他心理没有一点脾气,眼睛清明了看着司小年笑笑说了句“我没事儿”起身往回走。

  周饼今天刚有了新家,有爸有哥有爷爷,这会儿一心偏向新家,皱着小脸质问焦磊:“焦老师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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