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作者:十心央(上)【完结】(5)

2019-06-16  作者|标签:十心央 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强强

  牛格一直站在两人中间愣着,齐然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走不走?扶着!”

  齐然一句“扶着”说完,牛格和薛梦梓一起伸出双手去扶齐然。

  两人的手在快碰到齐然胳膊的时候,齐然把胳膊一抬:“要不——你俩石头剪刀布?”

  牛格鼻腔喷出两股热气,踢了齐然一脚,转身大步流行走了。

  薛梦梓倒是很自然,笑着说:“你看你,把他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齐然给膝盖上呛掉皮的地方喷了碘伏又喷止痛,暗红药水顺着小腿往下流。

  他心累,抬头看薛梦梓:“他不好意思是我说的吗?”没说完赶紧低头。

  薛梦梓没换衣服,还是抹胸热裤小皮靴,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大眼的针织衫,前襟大敞着,她从衣兜里掏出纸巾递给齐然。

  “我也挺不好意思,你问我了吗?”

  齐然按着椅背起身,他在场上把人一手肘怼飞,然后自己膝盖抢地上,擦掉一大块皮。要不是那人走的快,这会儿说不定又是一场混战。

  “管不着,我多忙。”齐然抓起两瓶药,“行了,回吧,你站我这儿,一会儿你们校蓝该找借口群殴我了。”

  薛梦梓脸上总是挂着笑:“他们不敢,你不是我……”

  齐然抬手打断:“得了,适可而止。”

  小解抱着个特大外放从齐然面前走过,对着两人笑笑。

  齐然逮住机会赶紧溜:“那个谁,药还你。”

  小解累的吭哧吭哧喘:“药是我们副团的……”

  齐然听见这话赶紧往前单腿蹦:“那我回头还给他。”

  小解看见单腿蹦的人,比他两条腿溜的还快赶紧喊:“药,药,药给我……”

  齐然顺嘴接了句:“药药切克闹。”回手把俩药瓶递给小解。

  小解哪还有手接,转身背对着齐然:“麻烦给我塞侧兜里吧。”

  齐然把两瓶药塞进小解双肩包侧兜里。

  小解一转回身又看见齐然肩上的包:“诶?你这包不是我们的吗?”

  齐然瞅自己肩上挂着的包,这是他们校蓝的统一配备,人手一包,几十个人的包都长一样,还能分出是谁的?

  “你的?”

  小解从大外放后面摇头:“不是我的,刚才你们校篮副队长给我们找了一个包装链子,就是这个包,”他用下巴指了指齐然肩上的包,齐然的包,底边破碎的很厉害,“帅哥麻烦你打开包看看是不是有链子,要命了,这群人没一个记得拿的自己东西。”

  说话间,齐然已经单脚靠墙上拉开了包,抽带篮球包一打开,好险没让一包粗细长短不一的链子闪瞎眼。

  “我靠!不知道以为我刚抢完金店。”齐然抓起一把链子,在眼前晃了晃,一大把链子“哗啦哗啦”一阵响。

  校篮队友从他面前经过:“鸟哥,行呀,刚刚那姑娘自带嫁妆来的。”

  齐然没脚踢他,一把链子甩在贫嘴的人身上,给人砸的“嗷嗷”直叫唤。

  小解终于放下大外放,扯开自己的包,把齐然包里的链子都装进了自己背包里,最后差点没让一包链子给压死。

  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分批打车去了成山大学西门七里香餐厅。

  七里香餐厅门前一行人先后下车,齐然事逼的非要回宿舍洗个澡。

  牛格揽着他的肩不让他走:“都是大老爷们儿,就你事儿,吃完反正也是一身烟酒味儿,吃完再洗。”

  队友也说:“你胳膊和腿有伤,按说没长好都不能碰水。”

  牛格最了解齐然:“拉倒吧,让鸟哥一天不洗澡,他都能难受死,这个事逼春夏秋冬,一天必须洗两回,早一回,晚一回,内裤从来不是穿坏的……”

  有人做了个顶胯的姿势:“知道,大鸟哥内裤从来都是鸟叨坏的。”

  堵门口的一群人都是校篮的,天天逮谁损谁,平时没人敢拿齐然和牛格开玩笑,这会儿敢开齐然玩笑纯粹是因为齐然残了,单腿蹦没什么杀伤力。

  齐然胳膊肘捣了牛格一下,牛格揉着肚子松开他,顺手推了他一下:“快回,超过半小时,回来先吹四瓶。”

  齐然一条腿蹦跶的也非常欢快,今天的球确实打爽了。

  就是最后散场没堵到他一肘子怼飞的那小子。

  可惜了。

  再就是牛格看见薛梦梓那个逼样,他想想就脑仁儿疼。

  今天要是喝了酒,估计牛格还得拉着他忆往昔。

  一年里,这种时刻,搞不好有一百来回。

  齐然边往宿舍走边琢磨,实在不行,小卖部买两瓶52°二锅头先把牛格放到再说。

  他抬头找距离他最近的小卖部,正前方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形正在快速向他靠近。

  具体说不是靠近他,是他们走对头。

  骑着共享单车的人还是那身打扮,看来跳完舞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黑衣黑裤,白色木奉球帽倒扣着,耳机也是白线。

  齐然说不好为什么觉得这人熟悉,总之很想聊聊。

  受伤的脚尖一点地,从路边往宿舍前的小路中间跳了一大步,整个人跟横空出现的路障一样。

  就差没叉腰要买路钱了。

  “刺啦!”共享单车刹车过猛,车上的司小年也被横空飞出来的路障吓了一跳,不止衣服裤子黑,他现在是整个人都黑了。

  “你……”齐然刚开口就被打断。

  “残了就老实躺着,别站这儿给交通添堵。”司小年狠狠嘬了一口腮r_ou_,压着火没揍人。

  “cao!会他妈说人话吗?”齐然挺想很礼貌的来个自我介绍,再很礼貌的走一瓶二锅头,说不定他俩能有一段非常深厚的友谊。

  这人的迈克跳的实在牛逼,奈何人不咋地。

  “让不让?仨数。”司小年说着反手摸进背包里。

  齐然并没有注意到司小年这一举动,站如一棵松,一副天打雷劈老子也要定在这儿的横劲儿,头一歪,笑的贼欠揍。

  司小年也笑了,收回掏包的手,晃了晃说:“三,呲………”

  “cao!”齐然猝不及防的被喷了一脸云南白药气雾剂,闭着眼偏头躲去左边,喷雾跟去左边,脸躲去右边,喷雾剂又跟去右边。

  “呲~~~~~~~”

  齐然:“……文盲!”仨数为什么没有前两个?!

  半瓶气雾剂本来就没多少,司小年第二次晃瓶子,发现快见底了,扬手抛了抛瓶子问:“爽么?”

  齐然睁不开眼,喷第一下他毫无防备,气雾剂进眼睛里了,杀的眼睛睁不开,鸟哥怒了,张口就吼:“cao|你……”

  司小年看准他开口,最后一下对准骂人的嘴喷了进去。

  “呲~~~~~~~”

  “咳!咳!咳~~~”气雾剂被齐然咽了一大口,呛的半死不活。

  他们俩在男生宿舍楼下,周日路上的人不多,但是齐然也觉得脸丢大了。

  再睁开眼,司小年骑着蓝白色的共享单车已经快出了西门。

  齐然眨着火辣辣的眼一直盯着西门口,直到人消失,才转身回宿舍。宿舍门“窟嗵”一脚踢开,卫生间门又“哐当”一脚踢开,冷水兜头喷下,齐然浑然未觉自己洗了个冷水澡。

  这人肯定有病!

  肯定有病!

  有病!

  病的不轻。

  得他妈吃一吨的药……

  不,没治了。

  司小年还不知道,他们社团的人在庆功宴上被齐然祸害的不轻。

  吃了瘪这事儿,齐然肯定不能四处张扬,但是丢了人让他咽下这口气,不是他的x_ing格。

  一顿饭,齐然单枪匹马,先用两瓶52°二锅头把牛格放到了,最后把舞蹈社团七个人算上小解,灌的直管他叫爸爸。

  最后在七里香餐厅,开了一个包厢,专门寄存喝大了找不着北,回不了宿舍的人。

  满满一包厢,以牛格为首,喝多了不管是谁拉个人就开始忆往昔,拉着舞蹈社团小解哭哭啼啼大半宿。

  舞蹈社团六个男生,清醒时候都挺谦虚,喝大了又觉得自己行了,飙舞,尬舞,简直惨不忍睹。

  齐然站在包厢门口呵呵笑,心理总算痛快了。

  心想,虐不了你们邪教主,那只好虐虐邪教徒了。

  齐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叫教主,刚饭桌上,有人说教主叫司小年,外号年二三。

  司小年,年二三,这个不难理解。

  教主是个几个意思?

  司小年经过Flower.coffee,下车去看他姐司大年。

  他爸妈在给姑娘儿子起名这件事上,估计用尽了毕生的文学素养。

  他姐大年三十出生,所以叫司大年。

  因为他比他姐小,所以叫小年。

  而且在年节里小年是腊月二十三,大年是腊月三十。

  一个大年,一个小年,合情合理。

  司小年曾经问过他爸妈,如果他家有第三个孩子,是不是叫司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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