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门主太可爱了怎么办 作者:红口白牙【完结】(26)

2019-06-15  作者|标签:红口白牙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东方玄幻 江湖恩怨

第22章 萧陵

  吃完饭后,鬼煞把刘旷锁在床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了。

  刘旷见鬼煞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看样子似乎还睡得挺沉,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腰间那个纯黑色的荷包。

  金链子的钥匙就在那里。

  刘旷咽了下口水,紧张的伸出手…

  把手伸到鬼煞的眼睛上方,晃了两下。

  没反应。

  刘旷的心跳如雷,这次要是成功了…他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手从鬼煞的脸上收回来,向他腰间探去。

  “刷——”

  他的手被死死攥住,鬼煞眼睛睁开,露出一双比寒冬腊月还要冷的眼睛。

  他说话的声音又低又慢:

  “你……想干什么?”

  刘旷眨眨眼睛,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你的眼睫毛怎么这么长啊,是真呢还是假的啊…”

  鬼煞一把把他的手推开,一字一句道:“闭、嘴、去、睡、觉。”

  “好吧…”刘旷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睡不着啊睡不着…”

  便不情不愿地躺在木板地上。

  见鬼煞又闭上了眼睛,刘旷缓缓吐出一口气,一手伸到后背,拽了下被冷汗粘在后背的衣服。

  呼——幸好他演技超群。

  【深山】

  山路偏僻灌木丛生,野Cao疯长。

  有男子两名一白一青,一前一后。

  白的那一个,脸带银白面具,手执玉柄白扇。身姿挺拔颀长,步履沉稳,不紧不慢,气势非凡。

  青的那个,却是垂头丧气。捶完胳膊捶腿,捶完腿揉腰,揉着腰,还抖抖腿,叫苦不迭。光头上刚长出几根硬刺,好像刚刚还俗的和尚,可那身姿表情却又比一个和尚多了不知有几百倍的市侩。

  可不就是鬼煞和刘旷两个人!

  这一行真真是是又苦又累又无聊,刘旷问他去干嘛,鬼煞只是淡淡的说了五个字:

  “去救死扶伤。”

  刘旷在心里呵呵了一声,万分是不信的。

  只见远处忽然来了一顶,红轿子,那轿子行的四平八稳,轿子四周,有些身影跟着,但仔细一瞧,却是些身着纱裙的婢女。

  一扫刚刚的弯腰驼背,青衣男子腰杆猛然挺直,脸上露出了风度翩翩,潇洒不羁的笑容来。

  刘旷略有些不满地伸手摸了下近似于光头的脑袋,惋惜的叹了口气,想着有机会一定戴上假发,也成那江湖翩翩公子哥儿……

  那轿子婢女越来越近,也不知那红轿子里是怎样一个绝色美人。

  刘旷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又朝那几个漂亮的婢女眨了眨眼,唇畔带着一抹算计好的弧度——刘旷曾经在镜子里练了几百遍,自认为最帅的微笑。

  谁知那婢女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扫都没扫刘旷一眼。

  刘旷感觉自信心有些受挫,便愤愤的想:“一定是因为自己此时没了头发,才魅力下降的!!!”

  鬼煞看着刘旷这接二连三的形态变化,以及看到漂亮婢女时,妥妥一副开屏花孔雀的模样,顿时有些怀疑:

  这人以前既然是贼,那他当过采花贼吗……

  刘旷在小婢女那里受了挫,结果一转头便看见鬼煞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那表情怎么说呢……好比在香喷喷金灿灿的黄焖j-i米饭里,吃到一坨那啥~

  刘旷忽然觉得很委屈:他怎么了啊?凭什么鬼煞要像看一坨那啥一样看自己?要不是他变态一样地把自己头发剃了,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显然,刘旷忘了他用口香糖把宝石全粘在头发上的事情了;显然,刘旷更是忘了他就算是有头发,那一头五彩缤纷的杂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展现个人魅力的……

  但他此时此刻脑子抽了那么一根筋,竟然瞪了一眼鬼煞,说:“你看我干嘛?!我长的很好看吗?!”

  鬼煞怔了一下,竟然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刘旷,刘旷此时一脸无理取闹,两条眉毛高高挑起,皮肤不太白,但此时覆上一层薄薄的红色,可能是因为被人忽视的羞赧。眼睛又黑又亮,很有活力,一点都不像以前见到的样子。

  鬼煞看了半饷,直到把刘旷看到一脸尴尬,思索着要不要跪下道个歉挽救一下刚刚的作死行为,鬼煞这才慢吞吞地说:“没有很好看。”

  刘旷:……

  谁知,鬼煞话音刚落,从刚刚的红轿子里飞出一个人影。

  那人激动的大喊了一声:“恶医!”

  鬼煞眉头一挑:好久没见过这么直率地叫他的人了。

  上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当他的面叫他,还是在三年前。

  仔细一瞧,呵!熟人!

  刘旷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少年。

  这个人长相颇为俊秀,身穿一身极艳的红衣,倒也丝毫不见轻浮不妥之意,眉目紧缩,似乎是有些焦灼,连带那眉间一粒朱红色的痣都带了些许煞气来。

  这人直奔主题:“还请恶医公子去看一个人…”

  鬼煞慢悠悠的问:“还是原来那个?”

  这人点了点头,抬着轿子的人又退了过来,这人掀开帘子,手指竟然微微颤抖。

  刘旷见了一个白衣的男子,那男子脸色极白,嘴唇也是灰白灰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两颊瘦地凹了下去,削瘦的身子把那白袍衬得空荡荡,要不是眼睛清亮,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张没一点活气的白纸片了。

  刘旷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费时费力地抬轿子,这人病的,估计是受不了马车的颠簸的。

  鬼煞随意扫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轿子可以换成白的了。”

  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去。

  那人一把抓住鬼煞的袖子,眼睛都是红的,他恶狠狠地开口:“不可能!你不是恶医吗??你不是谁都能救吗!”

  鬼煞冷冷地从他手里撤回袖子,说:“那又如何?这人值得我费力去救吗?”

  “你——”那少年简直是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阿尚!”轿子里的白袍男子吃力地唤了一声。阿尚便慌忙跑了过去。

  白袍男子看向鬼煞,虚弱地笑了笑,似乎是有些歉意:“……抱歉,阿尚有些无礼了……咳咳……”

  然后对阿尚说:“我们走吧……咳咳……”说罢,便剧烈地咳了起来。

  刘旷惊骇地看着这人从嘴里咳出一滩血来!

  这个人脸色更加苍白了,没一会儿,就头一歪,昏了过去。

  阿尚颤抖着把他嘴上的血点一点的擦干净,转身看着鬼煞,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救他,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鬼煞轻笑了一声:“你上次为了让我医好他的眼睛,已经把月府唯一我能看的上的东西给我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呢?”

  阿尚忽然愣了一下,说:“……阿伤怎么是东西呢…她……她怎么样了?”

  鬼煞说:“这就不用你cao心了,当初你把她送给我的时候,可没觉得她是个人。”

  阿尚张了张嘴,呆呆地低声说:“还不是你……你说必须拿她来换,才能医好阿陵的眼睛……”

  阿尚手慢慢的握成拳,由刘旷见他的眼睛几乎染了一抹悲戚之色。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之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决然:“你再救他一次,哪怕要我的命,我都给得。”

  鬼煞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有些诧异,他道:“我要你的命干嘛?你的命有什么值得我要的地方吗?”

  但他稍加思索了一下,笑道:“莫不如……待这人醒后,你就来我这里,从此都不得与这人再相见。”

  阿尚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可置信。他呆愣了半响,才轻轻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微颤:“……好。”

  树林荫蔽,少有人烟,竹屋虽然面积不大,却极为精致。恰恰能遮住太阳,留下的缝隙却足够清晨的风缓缓吹过,令人身心惬意。

  “刺啦——刺啦——”你这连续不断又十分轻微的声音,在竹屋里慢慢响起,床上虽然气色稍好,却依旧虚弱的男子睁开眼睛,只见一名青衣的光头男子被一根精致十分的金链子牢牢的绑在竹屋的一根柱子上。

  这青衣男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细细的小铁丝,正十分专注而认真地在金链子的小锁上倒腾着。可这小锁弄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这青年面上有些焦躁,不时蹦出些不入耳的脏话来。

  床上削瘦的男子倒觉得十分有趣,微微笑问道:“小公子,你这是在干嘛?”

  刘旷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铁丝直接倒在地上。他转身只看到了这位病殃殃的白衣男子,脸上又瞬间恢复平色,拿着铁丝又倒腾了两下,最后直接不耐烦的扔了。

  他靠着柱子,看向那个病怏怏的男子:“呦,终于醒了。”

  然后他拍拍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哦,那个叫月尚的,让我告诉你,他去那镇上买些药材,让你不必挂念。”

  这位男子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刘旷这才发现这名男子长的竟是十分清隽,他这一笑,便不由得让人生出一种亲近的好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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