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回来啦 作者:长乐思央(下)【完结】(36)

2019-06-15  作者|标签:长乐思央 年下 宫廷侯爵

  因为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一度沉陷在一种很尴尬的状态中。燕秦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感觉好像只过了一瞬,又感觉过了很久,最后还是由他打破了这难以言喻的沉默:“王叔有什么急事,非得三更半夜来寻孤”

  这大晚上的,扰别人清梦的行为可不大好。

  燕于歌下意识地抿了下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他眼神闪烁,又说:“如果没有什么急事,不能来见陛下吗?”

  燕秦继续干巴巴地说:“白日里的时候,自然是可以的,可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

  更准确的说,这已经过了头一日的子夜,已经是次日的凌晨了,大概再过上两个时辰,御膳房里的烟囱里就冒出袅袅青烟,而他也要挣扎着起来,准备去上早朝。

  话题有些枯燥,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摄政王踌躇了一会,屁股离开了椅子几寸,又落下来,又起来,稍微离凳子一点距离,再一次坐下去,周而复始好几来回,他最终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然后说:“其实臣今日来,是想要和陛下说上一回未曾说完的事。”

  上一回,两个人越谈越崩,谈到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以至于现在关系都没有修复。

  龙帐里传出来小皇帝的声音:“王叔想谈什么?”

  “我,我想,我……”我了老半天,摄政王嚯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然后掀开龙帐,上了龙床,对小皇帝说:“燕秦,我们和好吧,和先前一样。”

  燕秦被摄政王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但是看到那种熟悉的脸,他很快镇定下了。这些时日以来,他也想了很多东西,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容颜,他不动声色地问:“你确定和以前一样,你不是觉得孤不好吗?”

  “我没有觉得陛下不好,其实你说的对,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子,我喜欢的也是开始的陛下,是我太贪心。”第一句话说出来之后,接下来的话似乎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了。

  既然决定了要服软,那燕于歌肯定是要承认自己的错误。

  燕秦沉默了好一会,没有直接回答摄政王好或者不好,在后者面上要露出焦急的表情的时候,他才说:“其实上一次的争吵,我也有不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和开始的时候不一样,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对你不够体贴。”

  “不不不,陛下已经很好了,是我不好。”

  “不,是我不对,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

  “陛下年纪小,我年纪这么大了,我应该谦让的。”

  “感情只有对错,没有年纪大小之分,没有谁说年纪大的就该退让。”而且要说年纪大,他这三世以来,活的时间要比摄政王长,那也该是他谦让才是。

  两个人争着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竟是越挣越凶,这架势,像是上次那样,要往吵起来的方向走。

  但最后,他们也没有能吵起来,因为吵着吵着,燕秦就扑哧一声笑了,一下子空气中的火药味便消弭得一干二净,仿佛两个人之间的争执从未发生过一样。

  摄政王看着小皇帝的笑靥,良久才说:“陛下应当多笑笑才是。”

  燕秦也说:“王叔才是多笑比较好,当然,在孤面前笑就好了。”在外头笑,他觉得招蜂引蝶太厉害了些。

  摄政王的眼睛便亮晶晶的,仿佛能把这有些昏暗的龙帐都照得亮堂:“我可以理解为,陛下是在吃臣的醋么?”

  燕秦当然否认:“莫须有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摄政王便露出些许失落的表情来,仿佛有些丧气的低垂着头,燕秦轻轻咳了两声,吸引了摄政王的注意力。

  他换了个坐姿,伸出双手来,捧起摄政王的脸来,然后把唇印了上去,唇齿相依间,溢出小皇帝含含糊糊的话:“比起醋,孤还是比较喜欢吃王叔……嗯……很甜。”

第115章

  这个吻持续了老长一段时间, 燕秦换了两次气, 以至于分开的时候, 仍是面色潮红, 好在龙床上有帐子挡着,外头点了灯, 帐子内也不够明亮, 摄政王应当看不清他发红发烫的脸颊。

  可能是因为冷战了好些时日,两个人亲着亲着, 就有点擦枪走火,唇是分开来了, 摄政王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探到小皇帝的亵衣里。

  问题是现在时辰也不早了,燕秦的前半宿也没睡, 要真做了,第二日也别想上早朝了。

  他把摄政王的手压了压, 哑着嗓子说:“今儿个王叔用手帮帮我吧。”

  现在这个点,也确实有点不合适,燕于歌犹豫了一下,用自己的手帮小皇帝纾解出来。

  礼尚往来,摄政王帮了自己,燕秦便也想着也帮对方纾解出来,横竖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只是用手, 也没有什么。

  但是当他的手伸到某处的时候, 那种柔情蜜意的状态一下子被打破了, 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抬头看着摄政王,然后又捏了捏,确认了一遍,摄政王居然是软着的。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在帮他纾解的时候,摄政王已经发泄出来了,可是对方的亵裤干干净净的,半点脏污都没有。

  燕秦纠结了一下,趁着摄政王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地把手伸到对方亵裤里,仍然是干干净净的,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燕秦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仔细回想了一番上次两个人做的情况,因为是第一次,他有些拘谨,后期几乎摄政王骑在他身上,摄政王前头是个什么状况,他也没有注意。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会想着那档子事,那肯定是说明不喜欢他。摄政王平日里老爱对他动手动脚的,似乎也总是想着那档子事,所以燕秦从来没有怀疑过摄政王喜欢自己的这颗心。

  可现在呢,情况就是,他对着摄政王擦枪走火了,而日日搂搂抱抱一副恨不得死在他身上的摄政王,居然对着他没硬?!没硬!!!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摄政王其实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玩他,在骗他?!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的那瞬间,燕秦感到了出离的愤怒。

  但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他应该理智,在弄清楚真相之前,胡乱发火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把龙帐拉开了一条缝,好让外头的灯光照进来。看着摄政王脸上还带着几分情欲之色的面孔,燕秦的声音却冷得像冰,一下子把这暖意融融的气氛打得粉碎:“王叔这是什么意思,嘴上说的甜言蜜语,实际就这样?”

  燕秦的话像是冬日里的一瓢冰水,一下子把燕于歌从那种甜蜜的氛围中拉了出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脸上露出几分苦涩之意。

  两个人才和好,自己的语气似乎太强硬了一些,但是这种事情不说清楚的话,那对他来说,永远是个解不开的心结。

  燕秦把摄政王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不要试图敷衍过去,我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燕于歌苦笑一声:“我既然没有刻意避着陛下,也不曾遮掩,就是不打算随意敷衍过去,正如陛下所见,臣有隐疾。”

  等等,他方才没有听错吧,从摄政王口中所吐出的那两个字,是“隐疾”?

  燕秦完全记不得要生气了,他的神色茫然,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王叔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陛下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对一个男人来说,要承认自己身有隐疾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至少在摄政王府里,连一直伺候他长大的管家都不知道他在这方面有这样的毛病,当年为他诊断的大夫如今也早已不在人世。

  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其实燕于歌心里压力也挺大的,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和小皇帝在一起,那朝夕相对,这点事情肯定瞒不住,还不如趁着现在气氛好,一次x_ing地把话说开。

  燕秦本来还是很生摄政王的气的,但是当摄政王给了他这么一个理由的时候,他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要安慰一番,也不好,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着摄政王说所谓安慰的话,会不会被对方当做是在讥讽呢。

  他并不想做这种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事情,更不想在摄政王的伤口上撒盐。燕秦自认也不是那种嘴特别笨的人,但是在这种时候,莫名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是因为在战场上的时候,受了伤么?”

  燕秦活了三世,但是三世以来,都没有接触过什么身患隐疾的男人。燕家皇室子嗣稀薄,皇子难以长到成年,但不管是先皇还是他那死去的兄长,以及他自己,那方面的功能都挺正常的。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男人在这种方面,也是会有隐疾的。他偷偷瞥了一眼小摄政王,感觉规格挺正常的呀,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摄政王摇了摇头:“不,这同战场没有什么干系。”

  “有没有大夫看过,这种毛病,好好看大夫,应当是能治好的吧。”

  隐疾也是疾,宫里有不少秒手神医,其中也有精通这男女之事的老手。只要摄政王不讳疾忌医,应当能治得好。

  摄政王的神情很无奈:“臣已经二十四了,不是十四岁。”要真是能够治得好,他现在对着小皇帝就不是这种状态了。

  也是,摄政王这个样子,肯定已经好多年了。燕秦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怪不得前两世摄政王年纪那么大都没有成婚,感情是因为身有隐疾。

  他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想法都抛之脑后,又对着摄政王抛出一个让人十分难回答的问题:“那王叔之所以选择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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