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圣杯の野望
明明小红才应该是温婉含蓄的东方人, 自己应该是热情奔放的西方人才是，可是为什么再某些方面, 他能够比自己直率那么多，那么不好意思的话语也能够坦然说出来呢？
→_→论现代人和老古董土著的区别。
不不，或许，这只是因为这份心意太过沉重, 明白说出口时的分量，因此才格外谨慎，不太好开口吧。
其实摩根说的一点也没错, 之前在某人的教导下, 他虽然不算是多么奔放，但也绝不含蓄了, 说过喜欢的对象也确实多的都要数不过来了，但是这显然和他现在说的意思不一样嘛！
亚瑟胡思乱想着, 被小红搂住脖子亲亲啃啃之半天后, 才骤然发现自己走神得十万八千里，顿时有些尴尬，面容顿时染上了绯红之色, 带有嗔怪意味地瞪了某个人一眼, 却也没有否认对方的亲近, 反而努力压下了心中的不自在, 装作老司机淡定的样子对着摩根点了点头。
“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昵称小红, 全名……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职业是罗马皇帝，不过现在和我一样退休了。”
在这个时候，记忆力还算不错的亚瑟终于记住了那一长串的名字，并且感动地发现这有了用武之地，而且确实如小红所说的很有气势，如果他直接说什么“这是我爱人小红”，那简直和“这是我宠物小红”“这是我侍女小红”一样太LOW了。
等等，为什么是侍女？
思维跑偏了一秒，亚瑟又回过神来，想到小红告诉他，为了留在此方世界舍弃了曾经过去的名字之后，他明白，生生世世，他恐怕都只能和这个人纠缠在一起了，无论是因为爱，还是因为……自责和愧疚。
“……”
“……”
气氛陷入了可疑的沉寂，亚瑟不明所以，这不是小红要他说的吗？为何这人现在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摩根就算放下了对他的爱，但是好歹也是他姐姐，面对自己的弟妹难道不用说些什么？又或者，在想怎么立规矩？
“没想到你真的这么说出来了呢，亚瑟！”小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亚瑟红润微肿的嘴唇，忍住扑上去再咬一口的冲动，喜滋滋道，“我还以为……嘛，无所谓了，反正我们就是天造地设举世无双的一对啦！”
“……”还是不明白，他不是早就答应交往了么？会这么说很意外吗？
“我不明白。”摩根难得奇异地并没有陷入暴走状态，哪怕她的眼眸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但是显然此刻还是保留了理智，“我不明白，你怎么会爱上他，或者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别人。”
“王姐，我……”
“啧，你有我长得好看吗？有我强大吗？有我……嗯，掌握了一个国家的霸气吗？”
红亚瑟挑了挑眉毛，得意洋洋，这张和爱人一模一样的脸虽然让爱人别扭，但他还是很满意的，绝对的俊美无双，再加上尼禄皇帝的财富权势地位象征的力量，以及长久以来的陪伴，亚瑟如果没有选择他才奇怪吧——作为以一个个了解了‘亚瑟王’本x_ing以及成长的人。
哦，当然，最后一点他们心知肚明就好，不用特意说出来。
“这些我完全不否认。”摩根并没有诋毁红亚瑟，从美貌，力量，地位以及综合种种来看，尼禄皇帝虽然配不上亚瑟，但也的确不差，她疑惑的是另一件事，“我疑惑不解的也并非是此事——亚瑟，你是不该爱上任何人的。”
“？”
摩根说着疑惑，但是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这种斩钉截铁的话语甚至让亚瑟自己也有些迷惑起来，看摩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开玩笑啊！可是，以前就算他一直拒绝婚姻恋爱，那也只是因为工作实在是太忙无暇他顾，并且也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关系。现在他好不容易退休了，又孤身一人那么久，会期待一个相知相伴的爱人也很正常吧？
“虽然不知道摩根你对我有了什么奇怪的误解。”
亚瑟完全忘了曾经自己一心扑在国家大事上，险些和国家结婚的那副无情无爱的样子，冲着眼底酝酿着什么的摩根解释起来。
“摩根，虽然我不否认自己的身份，可是时代也在发展，现在的世界已经不需要王这种东西了，‘亚瑟王’是对我过去地位和功绩的肯定，但是如今继续沉迷于过往的荣耀的话，和白日做梦就并没有什么区别了——当然，在需要我等英灵出手的情况下，适当的帮助是可以的，比如……”
“说得好！”小红抬了抬下巴，傲然而立，眼中的自豪简直掩饰不住地溢了出来，“如此符合时代潮流，有着清晰自我认知和责任心，但又洒脱旷达的，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嗯，如果所谓的责任心能稍微少那么一点就更好了……”
“原来是你！”
摩根冷笑地对着尼禄，正想开口讽刺两句，却在见到那张盛世美颜的时候噎了一下，眼神飘忽了一瞬，对着这张脸口吐恶言也是需要勇气的，她刚想骂的‘妖艳贱货拐带我家亚瑟’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硬生生地把自己想说的话吞下去后，干脆冷艳高贵地一笑。
“不错，正如那个爱做梦的Rider想要征服世界那样，就他那种自然知识可耻地沉浸在过去的美梦中，但是你不一样，亚瑟。”
摩根努力不让自己去看按个‘红亚瑟’，免得荡漾得觉得‘酷炫邪魅的亚瑟也不错呀’‘好像和亚瑟很般配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或许可以接受’之类的，言归正传地讲解了下自己的计划。
“征服王的事迹再怎么为人称颂，也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个失败者，而你确实成功了！”
“咯擦——”
某个角落里传来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然而因为在场的人心神都集中在摩根身上，并没有察觉，何况发出声音的主人很及时地加固了周身的结界，只能隐隐听到其中咬牙切齿的少年的声音。
‘绝对，要杀了那个女人，一定要让她给我跪着像吾主道歉！’
‘我知道冲动是魔鬼，孔明，我这不是忍着么，只是发个狠话消消气罢了，不会现在就冲出去的……’
‘……明明都告诉了那个尼禄那么可怕重要的事情了，就算不完全相信也该好好告诉亚瑟王商量一下吧，为什么亚瑟王对摩根根本一点防备也没有啊——’
‘可恶，到底哪里不对？！’
娃娃脸的少年有些焦躁地跺着脚，甚至想来根香烟静静神，明明之前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也都按照他预想的发展了，甚至他还知道Saber组和Assassin埋伏在哪里，Avenger到底是怎么被引出去的，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
“亚瑟王之贤明到现在还有所流传，在魔法界更是深得人心，我不得不说，虽然本来看那个傲慢的小鬼不顺眼，但是他和梅林老师一模一样的姓氏确实很好用，直到现在，那里的人还把斯莱特林作为高贵的魔法姓氏，把梅林看做魔法之神，而你，也是唯一的大不列颠之主。”
亚瑟瞬间反应过来摩根指的是萨拉查，不过这也让他更加茫然，他其实除了一开始顺手救了萨拉查以外，并没有和那位有过多的接触，之后更是让萨拉查拜梅林为师，如果只是梅林和斯莱特林还算是正常，扯上他是什么鬼？
哦，对了，根据小红的记忆，亚瑟王顶多就是在人们下意识地咒骂梅林的时候顺带提起——哦，该死的被亚瑟王压的梅林——这好像有什么不对？怎么想他不应该更加强势吗？
显然是和亚瑟脑回路相同又略微不同的红亚瑟也想到了类似的内容，整张脸黑了下来，讽刺道：“摩根，你这么说，难不成还打算让亚瑟重出江湖，做魔法界的王，然后统一世界，成为世界之主？”
“不愧是亚瑟看上的男人——咳咳，看在你还算聪明的份上。”
摩根忍不住夸赞了一句，本来的敌意满满……不，本来就不算太充盈的敌意消散了许多。或许是那张和亚瑟一模一样的脸的作用，她莫名觉得站在眼前的似乎是另一个亚瑟。如果是旁人夺去了亚瑟的爱，她自然会嫉妒到怨恨，乃至于杀了那个人，但是如果是这个人……就冲着脸都下不了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