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猎人之蜜月手册 作者:月刺(中)【完结】(3)

2019-06-15  作者|标签:月刺 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猎人

白文宣脑子一空,只来得及匆匆答应,挂了电话转手就拨给了宁永安。

“你做了什么?”他开口第一句便是质问,口气十分生硬。听路欣的意思,白文宣甚至有点怀疑宁永安是不是把白崇光弄死了。

宁永安却仿佛早就料到有这一问,回答地淡定又直接:“我要白崇光和你断绝关系。”

他和白崇光断绝关系意味着路欣再也不会受白家庇护,从前只是不上台面,如今里子面子都没有了,白家那位恶毒的主母会对路欣做什么白文宣有点不太敢想。也难怪路欣哭着说只剩儿子了,确实只剩他了。

他冷着声音对宁永安说:“你过分了。”

宁永安却承诺道:“你妈妈很安全,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早点认清事实不好吗?如果当年我的母亲不要对宁丰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也许不会落得那种下场。”

谈及宁永安自杀的亡母,白文宣明白宁永安是真心觉得让路欣被白家抛弃是一种仁慈。这就像将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扔进水里,固然这是学会游泳最快的方法,但是作为儿子,白文宣会担心路欣“淹死”,宁永安却不会心慈手软。从某种角度来说,宁永安推了一把路欣和白文宣,无论他的用心是什么,但白文宣知道现在自己得马上接手,保证结果是好的。

“给我订机票。”他说。

宁永安一愣,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声响:“嗯?”

白文宣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之后对着话筒大声咆哮道:“你踏马心心念念逼老子回去,还不能给我买张机票啦?头等舱!快点!”说完就摔了电话。

半小时后,他收到了航班信息。

登机前他要求宁永安去机场接机,虽然没有收到确认的回复,但是他猜宁永安应该会露面。

出关的时候果然看到宁永安站在人群里,笔挺挺的样子倒确实挺养眼的。

周围都是熟悉的语言,但白文宣一点都不觉得怀念,他甚至现在就开始留恋起现居地的安静悠闲,回程又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结果他费尽心思才放飞了一年多,真不甘心。

这份不甘心白文宣才不会自己咽下去,上了车就开始用实际行动告诉宁永安他有多不高兴。

司机还是那位司机,照例升起了隔板,谁都不知道白文宣在车厢里揍了宁永安多少拳,不过作为离异前夫的礼貌,他没有再揍宁永安的脸就是了。

宁永安这个人最符合商人本x_ing的特点就是懂得取舍,他可以为了逼白文宣回国而折腾路欣,但达成目的后挨揍也能不吭声,下车还能风度翩翩给白文宣开车门,谁知道他肚子上现在一片淤青啊?

路欣已经从原来住的房子搬了出来,想想从宁永安飞回来到今天白文宣落地,前后不超过3天,这动作快的叫人惊讶。

白文宣忍不住感慨:“她到底图什么呢?”

路欣见到儿子问的第一个问题也是这个。

她哭诉道:“我到底图什么呀?到头来你还是不能认祖归宗,终究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当年如果没有回去就好了……”

白文宣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路欣的容貌是极好的,这些年过得虽然谨小慎微到底物质优渥,现在哭起来还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是,白文宣“怜”不起来。

他心里也有属于自己的拉扯,白文宣对路欣的感情实在复杂。当年生他是背负了重重的压力,养他也是费尽了心力,白文宣摸着良心也要说一句路欣不是不爱他的;可后来抵不住生活压力赌钱欠债的也是她,不顾自己的恳求非要回去求白崇光的也是她,连带把自己也带进了白家那一摊子浑水里,白文宣实在没办法咽下这口气。这兜兜转转十几年,再回头,路欣现在又一无所有只剩儿子了……

白文宣终究什么也说不出口,拍了拍母亲的肩,将娇小的女人搂进怀里,劝慰道:“不要哭了,离开白家也没什么不好……”

路欣抱着儿子哭了很久,白文宣反反复复也只会劝那一句,说了几次发现劝慰无效,连话都没有了,只是默默陪着。

大约是之前一直提心吊胆,看到儿子回来情绪激动之下又颇觉松了一口气,路欣哭完之后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头疼欲裂。白文宣见她止住哭泣,暗暗露出一副劫后重生的面孔,细细地叮嘱她要照顾好身体,又对着宁永安找来照顾路欣的保姆叮咛了一番,自己却拎着行李出去另寻住处了。

下楼的时候,白文宣看到宁永安的车居然还停在原地,见到白文宣下来,后窗玻璃降下来,露出宁永安的脸。

“你不住这里?”

“明知故问,”白文宣翻了个白眼,又把行李扔回后备箱,主动上了车,“说吧,你给我安排的住处在哪里?”

“家里。”宁永安言简意赅,眯着眼睛冲白文宣笑得纯良。

白文宣冷笑一声,反问他:“有意思吗?”

宁永安点点头,回答:“总比你飞在外头摸也摸不到有意思。”

也行,这逻辑十分“宁永安”。

对于宁永安提供的便利,白文宣并不打算拒绝。是宁永安用尽心思要他飞回来的,他对宁永安没什么义务和责任,享受照顾也并不会愧疚。

只是没想到宁永安提供的房子,远比“房子”更多。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面积却不小,客厅里的摆设同原来家里的截然不同,淡米色、原木基调的家具和软装看起来很柔软舒服,客厅的角落一个小小的旋转书架放着三三两两的书,一眼扫过书脊,绝大部分都是自己喜欢的作家。在单人沙发旁立着一座落地的阅读灯,散着柔软的光,笼罩着那个位置。

白文宣欺身进入了那捧光晕中,他坐了下来,以手支额,定定地看着宁永安,而宁永安正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

许久的沉默,白文宣说:“你很用心。”

宁永安笑笑:“我做了很多功课,还好静下心来细想,七年时间还是很有帮助的,我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比如你的喜好、你的口味,甚至,你喜欢的z_u_o爱姿势……”

白文宣嗤笑了一声,反问他:“因为我主动离开,所以很不甘心?怎么样,要不要打个分手炮?”

“这倒不必,”宁永安并不被他的调侃所阻挡,坦然地说,“只要r_ou_体上的欢愉,有的是人可以给我用。”

这份令人厌恶的自大放在宁永安的身上却不太违和,白文宣玩味地环顾客厅,目光扫视一圈又落到宁永安身上,问他:“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宁永安在沙发上坐下,回答说:“想复合。”

“所以不止想打个分手炮,而是想长期相约滚床单?”白文宣笑得嘲讽,讲话并不好听。

宁永安挑眉,张嘴就来:“我想和你有的可不止x_ing关系。”

“好没意思啊,宁先生,”白文宣改了称呼、敛了笑意,“前夫就像隔夜的n_ai油蛋糕,管它前夜多么精致美味,一旦过了那个时候,就算放进冰箱里保存,再拿出来也是蛋糕干涩、n_ai油腻味,吃起来那点甜是弥补不了糟糕的口感的。”

好恶劣的比喻,宁永安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想到有人会用隔夜的n_ai油蛋糕来形容自己,可是白文宣讲这话的样子并不让人生气,宁永安脑子里想的是把n_ai油抹在这个人身上在一口一口吃掉的画面。

有一些不合时宜,但他喜欢这个想法,为此,他应该更努力。

“被你随意下堂的糟糠心有不甘,不值得体谅嘛?”宁永安问他,“你亲口说过不讨厌我,那么我有所期待很痴心妄想吗?”

白文宣不说话,只盯着他看,许久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拿出了七分认真。

“七年来貌合神离,一离婚就至死不渝,你不是精神分裂,就只能是自我意识过剩了,丝毫不肯接受任何一点违抗,哪怕是你不喜欢的人也不能放走,所以我一定要乖乖回到你身边,是这个意思吗?”

宁永安很冷静,反问他:“我真的需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我还没有自卑到这个地步吧?白文宣,有时候过度否认、拒绝接受才是一种胆怯,我们好歹结婚七年了,哪怕‘同床异梦’四个字,也有一半是‘同床’。我们之间有的东西,远比你承认的多。”

白文宣举手打断了宁永安的长篇大论,听不下去了。

“麻烦你还是走吧,不要再用这种诡辩来跟我搞脑子了。我这一年多来过的都是傻子一样的生活,远比不上你纵横帷幄,说不过你。”

宁永安闻言立刻站了起来,与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截然不同,显得十分进退有度。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只是这“退”也不是真的退让。

白文宣起身将他送至门口,宁永安握着门把手拧开了门,却突然止步又转回了身。

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白文宣似并不感到吃惊,满脸无奈地看着他。

宁永安笑了:“你妈妈改籍的手续远比你当时要麻烦,如果认认真真按照流程走,大约也要2、3个月。既然你要留在国内,我有一个建议,你不妨听一下。我们结过婚、打过架、上过床,现在,能不能请你和我谈个恋爱呢?”

白文宣冷脸凝视他良久,突然欺身上前,伸出手去一把将宁永安推了出去,当着他的面把门摔出一声巨响。

去他的谈恋爱!

要说宁永安一分真心都没有,白文宣觉得也没那么绝对,这些年对彼此的了解还是有的,宁永安起码也是存了几分真心的。好歹他年少无知、感情受伤的时候也是移情别恋过宁永安一段时间的,后来那些若有似无的暧昧,在怀里温块石头也有点热度了,何况宁永安还是个人呢?只是他看不透这几分真心之外,到底有什么。

对待宁永安的追求,白文宣深谙处理之道,如同治水一样,不能堵得太厉害,免得决堤,适当的时候要开闸放洪。他拒绝了宁永安4次,第5次的时候却干脆地答应了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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