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猎人之蜜月手册 作者:月刺(中)【完结】(10)

2019-06-15  作者|标签:月刺 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猎人

“我给司机放假了,人家孩子可刚满月,你现在打电话,过意的去吗?”

白文宣点点头,说:“有点过意不去,不然我把你扔这里吧,这我过意的去。”

宁永安支着下巴看他,因为今天喝多了酒,眼角微微有些泛红,笑着跟他说:“你可真没良心,我眼巴巴地把你带到朋友面前献宝,你待我却像对待垃圾。”

“我其实有一个疑问,”白文宣无视了他的做作,问他,“你是怎么和朋友解释今天带我见面这回事的?难道也用突然之间发现真爱这种说法?”

宁永安回答他:“说服他们可比说服你容易多了。”

“你朋友知道你把他们当傻子糊弄吗?”白文宣嗤笑一声,讽刺他。

“好过你总是把我当做骗子吧?”宁永安答得飞快。

白文宣冷笑:“我看你是不醉。”

宁永安当场不要脸给他看,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我醉了。”

白文宣忍了忍,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最终还是开车把宁永安送回了家,路上,宁永安终于认真地开始解释说:“张珩的家里其实是做房地产生意的,长丰地产。他爸很疼他但不同意他做演员,他不进亚娱也是因为怕他爹迁怒我。不过他还是在家里很说得上话,对你来说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至于楚子轩,倒不仅是楚家,他妈妈那边是簪缨之家,背景很深,虽然他是外孙,但也有一定的力量。”

白文宣安静地听他说完,凉凉地问他:“你就是这么交朋友的?交有利用价值的?”

宁永安就朝他笑:“没关系,势力的人是我,你就享受成果好了。”

接着就是一路无话,白文宣把车开进了车库,宁永安下车前问他:“不上来坐坐?”

白文宣反问他:“只是坐坐吗?”

“什么意思?”

白文宣伸手解开安全带,欺近宁永安,勾着他的领带将人带到自己眼前鼻尖贴着鼻尖回答他说:“今天给我拉关系的好意,我是不敢只心领的,想来想去,不如卖个身报答你一下?”

宁永安听他这么说,沉下了脸色,手抵着白文宣的肩膀微微用力,将他推开一些,冷下声音说:“你如果觉得不需要,下次可以拒绝我,但不要对我说这种话,人心都是r_ou_长的,我虽然不太容易受伤,不过还是会不开心。”

白文宣顺着他的力道直起了身,看着宁永安笑:“你也知道人心都是r_ou_长的吗?”

宁永安冷着脸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

白文宣坐在驾驶座上发了一下呆,宁永安也没有急着进屋,反而有些急躁地在车库里来回踱了几步。

片刻之后,白文宣重新发动了车子。

宁永安听到声音走过来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白文宣降下了窗和他对视。

“白文宣,不要把七年来失败的婚姻只归罪我一个人,你也不是全然无辜的那一个,但至少我还在挽回。”

白文宣直勾勾地看着他,回答说:“你也知道只有你在挽回吗?”

这句话带来了压抑的沉默,宁永安撑着车顶看着白文宣,刚才还微微泛红的眼睛此刻看来有些充血了,他拧着眉头不发一语,看起来处在暴怒的边缘,但最终却只是狠狠拍了一下车窗的边缘,扭头走进了屋子。

这晚最终称得上不欢而散,宁永安当然气得够呛,白文宣扪心自问也不觉得多痛快。这是一场漫长的分手,因为宁永安的不肯放手变成了一种彼此折磨,任何一个感情健全的人都不会因为这种分离和互相伤害而感到快乐,但白文宣也不会就此屈服。

从这一晚之后,宁永安有两个礼拜没有联系他。白文宣空降白氏,正是内忧外患兼备的时候,忙起来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更不会记得宁永安了,自然顾不上去在意他有没有作妖。

然而平静也总是暂时的,两周似乎也足够宁永安从白文宣给予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又开始孜孜不倦刷存在感了。

他给白文宣寄了快递,由于白文宣现在的主管秘书是朱利安,这个快递自然也没有被拒收的可能,隔天就安安稳稳地躺在了白文宣的办公桌上。

上一次见到这个印着宁氏徽章的U盘,白文宣犹豫了10天放弃了继续“出逃”的想法,这一次他不打算看了,直接把电话拨给了宁永安。

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宁永安自己也觉得屡屡打断会议只为了接白文宣一个电话有点昏聩,但如今宁氏俨然是他的一言堂,又有什么关系呢?

连续被他炮轰了1个多小时的管理层们又一次因为白文宣的来电暂时解放了,宁永安一个人呆在会议室里,仰面瘫在扶手椅上冲着电话笑:“东西收到了?”

白文宣很淡漠地说:“无论是什么东西,我都不想收,打个电话只是为了退货。如果你拒绝我寄回来,那我就扔了。”

“别啊,”宁永安还是笑,不见因为被拒绝而动气,“能让我拿到你面前献宝的东西,总还不坏的,为什么不看看呢?”

白文宣没说话,U盘捏在手里反复地盘转,但确实一点都没有要看的意思。

“里面有一份设计稿,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宁永安当时用来“哄骗”和支持白文宣回来执掌白氏的开发案已经开始提上了日程。时隔多年,因为土地使用限制,这块地皮已经无法像白崇光当年计划的那样用于住宅开发,因此宁永安主张进行商业开发,打造购物中心。

这个方向相对而言需要更大的前期资金和后续管理投入,但同样也有丰厚的回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最主要的问题是拿出一个合理且出色的设计,这个提案才能推进下去。

白文宣相信宁永安能拿出手的设计师一定是足够出色的,甚至他可能很早之前就在物色这样一个人准备推荐给自己。从商业利益的角度而言,他其实是应该接受的,但是很可惜,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存在单纯的商业合作。

“公开招标也是办法,我没有一定要接受你推荐的理由。”

宁永安轻轻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亏我后悔上次拒绝你的‘谢礼’,这次特意找了挺长时间才找到我觉得等值的东西,想要得到你的答谢,结果你居然不收了,可惜了。”

白文宣也实在不知道他的脸皮是怎么长得,更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弯的,之前大怒而归的是他,现在又能厚着脸皮来开玩笑,寻常人着实比不过。他实在是无言以对,没有话说了。

“怎么不说话?又不喜欢这种交换的方式了吗?” 宁永安笑着问出了前半句,却沉下声音说出了后半句,露出了言语间的锋芒,“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和我维持这种银货两讫的皮r_ou_关系呢。”

这话说得很不好听,自从再见以来,宁永安已经极少流露出这一面,但今天偶有的发泄,倒是让白文宣想到了从前的时光。不算很生气,反而更有几分感慨,他对宁永安说:“不要装傻了,我讽刺你还要赤裸裸地说出来吗?”

宁永安冷笑一声,回答他说:“我倒宁愿你直说是在讽刺我呢,这样我就可以再回你一句,不要把现在这种不堪的婚姻状况完全归罪于我。别的多说无益,好歹给彼此一个机会吧?我可以无底线地接受你的各种情绪,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觉得即使把你的人留在这里,也无法正常沟通,这不难吧?”

“……这才是最难的,”白文宣说,“我从来没学会过怎么和你正常沟通,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正常的沟通。”

说完这句,他挂了电话。

工作依旧堆积如山,白文宣却被这通电话败了干活的心,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一会儿呆,U盘到底没有扔掉。片刻后手机震了一下,他低头,看到屏幕上的弹窗写着宁永安的名字,提示信息上写着:U盘里的东西看一下。

他按熄了屏幕,但心里各种波澜却没有那么容易平复。

白文宣自认不是一个特别容易沉湎过去的人,他的人生比起真正贫苦的人来说也不算多可悲,可细数之下也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快乐,所以他迫使自己往前看,少回头,但今天是个例外。

他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个文件,尽管不够专业去判断这份设计稿的技术水平,但从风格而言,白文宣认可,真的是十分合他胃口。

他用食指虚虚地敲击了两下鼠标,到底没有爽快地将文件删除,心思跟着刚才的事开始往远飘。

宁永安的这种体贴和用心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如非他有这种奇异的敏锐,白文宣自认早些年x_ing格更为敏感内敛并且刚刚被情人、亲人背叛的自己,是绝无可能对宁永安有一丝好感的。

好像之前他给自己过生日时的那份用心,刚刚结婚后,感情破冰、默契相处的那两年也是有的。因为看到路边有卖花的人,所以随手带回最后一支;签字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笔好用,所以再买一支来送礼;发现白文宣会做饭后,厚颜无耻地点菜,但会赖在厨房看着白文宣做;床笫之间的欢愉、工作中偶有的指点和帮衬、面对白家咄咄逼人时隐约的庇护……

白文宣坐在位置上回忆,甚至对着电脑屏幕笑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忘记过去和宁永安相处时这些短暂的快乐,他早就在之后的失望和斗气中把当时累积的暧昧好感消磨殆尽,但原来这些回忆带来的快乐却不会消失。就如同,当时被宁永安拒绝时感受到的失望一样,无论时间过去多久,都无法消失。

U盘被格式化,白文宣把它留在了朱利安的办公桌上,朱利安自然会懂得怎么做。

宁永安收到快递后也试图打电话过来再次说服他,但白文宣却已经没有什么心力去应付他了。

最初彼此试探的阶段很快过去,白氏原本盘根错节的各种势力开始疯狂反扑,白文宣应接不暇,忙起来连续熬上3、4天,只剩下偶尔打个盹、CaoCao进食维持生命的时间,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不可能挤出时间来让他和宁永安玩什么恋爱游戏,生活远不止多巴胺和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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