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麟趾公子 作者:孤光与清辉(下)【完结】(50)

2019-06-15  作者|标签:孤光与清辉 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红楼梦


  不待二人反应,领头人大喝一声:“拿下!”
  这两人反抗都来不及,直接被按倒在地上,用灯油味儿的干Cao塞了满嘴。
  这样的人都不用审的,刚拖起来就什么都招了。二人奉甄家之命,想烧掉扬州盐署。反正这个时候江南哪里都是花灯庙会,忽然走水也查不出什么。盐署里放的都是叫人丢官掉脑袋的催命符,这个时候甄应嘉不会叫这些白纸黑字存在。
  可惜晚了。
  不仅没有毁灭证据,还人赃俱获,在自己未来的罪名上又添了一桩罪名。
  林海得到消息的时候,不过是一叹:“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吧。”
  池望哼了一声:“狗急跳墙。”
  又说:“此时更加不能掉以轻心,殿下留下的侍卫还请林公时刻留在左右。”
  “多谢殿下苦心,”林海真诚谢过,又问池望,“瞻远接下来做什么。”
  池望答曰:“我接到殿下之命,令吾等快刀斩乱麻,用最快速度将此事解决。接下来,我会协助严大人彻查盐税贪腐之案。待此地事了之后,将污犯押解入京。”
  其实到这里,林海的事情已经没有了。他送上那么一份详尽的整理,已经够他记上一大功。可听到池望这么一番话,他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激动地上前一步说:“还请务必让在下帮忙!”
  他们忙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此处清明之兆。池望也很激动,点点头,重重道了一声:“请!”
  作者有话要说:  五章之内解决甄应嘉,然后解决太子,再解决一个麻烦,完结!番外什么的,暂时没什么打算,你们有想看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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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章一百二十三
  从锦衣卫南下,再到江南一系官员纷纷落马, 前后不过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春暖花开的时节, 百花艳满江南岸,可多少官府里人却是空了一半。江宁经略使甄应嘉、金陵知府胡鲁肃、扬州盐运司副使来鸾边、盐课提举司提举夏朔、转运租庸盐铁使郝南汴, 再有各府县令上下大大小小, 十几名官员被装了一船全都押送到京里审问。
  因为少了太多重要的人,江南的政务近乎瘫痪。但皇帝的旨意很快就下来了, 设下江南承宣布政使司,命林海领受江南巡抚一职, 接手政务。同时, 吏部那一头派下来的接任官员已经在路上。近乎瘫痪的江南政务很快就能运转起来。
  病了好几个月的林海终于没得闲了, 早上到衙门坐下一直到半夜也站不起来。有些时候甚至还睡在衙门里。原本还有个池望能帮帮他,可惜池望现在也很忙。因为一道旨意下来,将他直接调去了江宁织造府。
  虽无明旨, 但所有人都已经确认下一任织造非他莫属。
  织造一位虽不过是个五品官。可是实际地位却与巡抚总督等一二品大员相差无几。若非皇帝心腹不可能胜任。池望到江南不过一年,就担任这等位置, 不由叫幸存者侧目。皆言道:池望乃是昭王与恭王的亲舅舅,得如此信任, 可见那东宫的位子已经稳稳当当落在三皇子殿下手里了。
  可池望可并不如众人想得那么志得意满。他接到的旨意并不是让他接任, 而是汪直一起追究江宁织造的渎职之罪。江宁织造既为皇帝心腹,并没有参与到盐税的贪污之中来。可他在江南多年,对此处贪腐情况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知而不报, 听之任之!已经是大大的渎职欺君之罪!
  革职查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这位江宁织造实在是被年节时的动静吓怕了。锦衣卫几次上门,吓得他只剩下一口气。
  为了叫自己的结局不要太难看,他发出密信,说有十分重要的线索要告知。池望就是为了这个特意赶过来的。
  因为有了关键证据,盐引贪污案破得非常快。但之后的扫尾依旧十分重要,很难说会不会有什么关键线索被遗漏了。众人嘴上虽然不说,但目的十分明确。要将这串被喂得脑满肠肥的硕鼠给清缴干净。
  当年梁煜下江南勉强捉住了一个秉来,郁闷而归。这一次,则是新老旧账一块清算!
  来的时候为了打个人措手不及,尝遍风雨,回去路上就没有那么辛苦了。除了还在扫尾的汪直,严正和胡宗毕则率先登上了回京的押运船只。回京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两人并不觉得轻松。
  路遇一水道处,船速忽然慢了下来,近乎停滞。二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出去查看。一问才知道,这里就是石佛的沉没之处。因为太邪乎,经过这里的船只都要停下拜祭,求菩萨保佑水上行船能安安全全,顺顺利利。
  得知此事,二人不由放眼远眺。发现几乎所有的船只都摆出了香案祭拜,各路水手摇lū 表情都十分虔诚。而那沉佛之处,因为春回转暖,水位增高已经看不出有什么沉船痕迹。一时二人都感慨不已,颇觉世事无常。
  有诗云:刮骨做喜藏人祸,香蒙江清喻天灾;知运晓途三十载,一朝佛沉繁华岸。
  后多少文人s_ao客途经此处,纷纷留下许多醒世文章诗篇,借古讽今。此处便也不一一详说了。
  两个月后,停船靠岸,一系案犯直接压入了刑部大牢等候发落。此时朝堂之上已经完完全全由昭王殿下主事了。
  永嘉帝因为年前的事情折腾了一趟,又被盐税案气了一场,下了几道旨意之后就病倒了。一直躺在大明宫中修养,起不来身。朝政事情如何,也都是梁煜处理好了去含凉殿里请示。
  这可实在是非常可笑的场景了。
  当今圣上病了,应该是监朝的太子殿下却还被禁足着。名不正言不顺,实在容易惹人非议。礼部、太常寺几次上书请永嘉帝重视纲常,正礼明法。
  他们的意思十分简单。就是催着永嘉帝要么赶快废太子,立昭王为储君,要么就把那个不省心的失德货给放出来。不过各大臣的意思是还是不要把那祖宗放出来比较好,我们还是更加看好昭王殿下的。
  也不知道永嘉帝怎么想的。看到了装作没看到,一直闷着不发旨也不传话。
  梁煜自然是晓得这些的。但他实在没那个心思去装孝子,或者是去讨父皇欢心。自始至终,都是别人求他,而不是他求别人。他走的路子十分简单,那就是让永嘉帝让朝臣们知道:没了他昭王,就没有人适合站在那个位置上!
  他监朝越久,朝中大臣们就越看到这位皇子的能力魄力胆识,都会为他折服,心甘情愿地追随他!如此拖延,内心煎熬的人绝对不是梁煜,而是被禁足在东宫的太子梁烨。永嘉帝一日不废,太子二字就一日比一日像一把剜r_ou_割骨的尖刀,让他受尽煎熬。
  甄应嘉等被押入大牢后就被单独关押起来。之前涉案的几个巡盐也都被关进来了。之后还需再审一二,核定其中细节。然后就是轰轰烈烈的定罪,抄家流放砍头,没一个跑得掉。
  到京后,严正与胡宗毕至延英殿内上秉在江南的查案结果。当天下午梁煜丢下手中事物,来到了振安坊中接到了闻颐书。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闻颐书坐在梁煜旁边,揉着午睡刚醒的眼睛。
  梁煜道:“刑部大牢。”
  闻颐书笑了,一把抱住梁煜的腰,做窦娥冤枉状戏语着:“哎呀,别,这位官老爷,小的可没犯事啊!”
  顺势把人拖到腿上,梁煜抬手刮了刮闻颐书的鼻子。
  “你带我去见他,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啊,”闻颐书将头靠过去,时刻荡漾着春水的眼睛里泛着一股冷意,“和他说,好久不见?还是嘲笑他,原来甄大人也有今天?”
  他笑了一下,颇觉无聊的甩了甩手,“实在没意思。”
  梁煜实在太了解闻颐书了。知道这纨绔在逃避什么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不耐烦的烦躁神色。自己不愿搭理,也不想叫别人多提一句,统统都闭嘴比较好。如果强行要说,就口出恶言,横眉竖眼,y-in阳怪气。
  如此定定地看着他,看得闻颐书一阵发毛,推了人一把,“你看什么!”
  梁煜道:“这个时候不见,以后就再无机会了。”
  他拦住闻颐书急急反驳的势头,“你或许没有,但你爹或许有话要问。”
  闻颐书怔住了。呆呆愣了一会儿,忽而笑了一声,半真半假地抱怨着:“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分明不愿意动,非得拉一把扯一把地叫人往前走。”
  梁煜看他一眼,道:“你若不推一把扯一把,能把人急死气死。”
  “哈哈,也是,”听到这话闻颐书瞬间转愁为笑,搂着梁煜的脖子,一口亲在他的脸上,“不过呢,我是最知道你的。别人再嫌弃我,你也不会嫌弃我,你最心悦我了!”
  被这不要脸的话说得脸红,梁煜烧着脸,把闻颐书从脖子上扒下来,肃着嗓音否认:“你想太多了。”
  闻颐书哟呵了一声:“你还不承认?不承认就算,反正欢喜我的人海了去,我再找一个……”
  梁煜立刻把人扯回来,寒着脸色问:“你要找谁?”
  “自然是找最喜欢我的那个,”闻颐书眯了眯眼睛,一尾曼妙的鱼在水光中游荡。他凑得愈发近,与梁煜的唇若即若离。轻轻呵出一口气,他问,“你方才不认,现在捉着我做甚?”
  在互相调戏这件事上,梁煜输多胜少。一阵无言之后,他不得不败下阵来,应着闻颐书的要求在他耳边说了三遍:“我最心悦你。”
  说完之后,梁煜咬牙道:“若不是在车上……”
  闻颐书又赢了一句,满面得意欢畅,继续取笑:“你还会担心这个啊?以前窗台花园的,你哪里顾忌过了?”
  梁煜好整以暇地笑了,理了理袖口,他道:“我倒不是顾忌着地方,而是顾忌着时间。”
  凑到闻颐书耳边,他露出一丝邪笑:“毕竟我不像你,那么……”
  最后一个音节落入闻颐书的耳朵里,终于叫这嚣张纨绔满面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成功扳回一局,梁煜神清气爽,胸中恶气全出。
  正巧地方到了,他率先掀开帘子下车,然后伸出一只手递了过去。人比海棠娇的闻颐书钻出来狠狠瞪了梁煜一眼,无视那只手跳下了马车。抬头看见刑部大牢的招牌,他不由小小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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