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中心/双花/唐邹】开到荼靡 作者:ice hole【完结】(8)

2019-06-15  作者|标签:icehole

经过张佳乐身边的时候,他不由自足地停下脚步唏嘘着叫了声“张队”,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是傻站在那里抽着鼻涕。

张佳乐看了眼邹远糊满了泪水的脸颊,也怔住了两秒,随即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叹息道:“没事……”

自己还没能透彻地发泄过,反倒先安慰起队里小辈了。

经理在门外呼唤着邹远的名字,他忙怯生生地应了一声,忽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手忙脚乱地匆匆拥抱了一下小时候最仰慕的大神,红着脸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去。

唐昊也没什么心情和大家聚餐,狠狠拍了几巴掌邹远的背嘱咐他帮忙带晚饭便提前溜了回来。他搞不懂这支战队到底怎么回事,拿个了亚军怎么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虽说进不了季后赛的队伍海了去了,但作为老牌豪门,总不能安于固步自封吧。

不论脑内复盘多少次,他都知道自己尽到了最大努力,差的是实战经验与战术意识。可一回忆起被微Cao引导压制时的无力感,就如鲠在喉,觉得自己打得不能更烂,没直接回到酒店房间,而是在院子里发神经似地脱掉队服往路灯柱上狂轮。

唐昊大喊大叫着无意义的拟声词,把合金制的灯柱当成假想敌似地拿脚去踹,除了脚趾超痛之外没有任何收获,反倒一下子痛清醒了。

他抱住腿单脚跳了几下,捡起地上的百花队服,思考着自己刚才看起来是不是像个傻逼,忽然发现身后一直站着个男人。

孙哲平从网吧的混战中脱身后,按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拦了辆出租车,不假思索地报出了百花在B市打比赛时常住的酒店。退役后他经朋友介绍来这里治疗,左手复健一直没什么起色,干脆租了套房长期待在了这里。

除打游戏也没别的爱好,于是新练了个狂剑小号以防手生,荣耀比赛时不时会关注几场,只是刻意回避了百花的部分,也不知是怕自己会心怀不甘,还是妒忌。

网吧灯光黯淡下来的刹那,他才蓦然意识到今天是总决赛最后一场,每个人都在鼓吹这是百花缭乱风头最劲的一年,可电视里的张佳乐看起来却不怎么好。

与他朝夕相处过四年,都从没见过他会露出这种心如死灰似的表情。

他大步闯进酒店正门,却看到一位少年在对着柱子撒气,留意到他手里粉白相间的衣服时,果断问道:“百花的?”

唐昊先留意到对方左手上血迹斑斑的绷带,又瞥向来者的脸,虽然没正面打过交道,可还是很快辨认了出来——毕竟训练室里还挂着他的照片呢:“孙哲平??!”

孙哲平皱了皱眉,虽然不记得这少年姓甚名谁,但既然对方知道自己一切就方便多了,于是开门见山地问:“张佳乐房间号多少你知道吗?”

TBC

这段看纲时觉得可能有点争议,不过脑内斗争了一下,还是写了。发散了很多……思考过如果张佳乐不仅仅是因为心累了才放弃百花,而是百花这个战队从技术到觉悟上都让他觉得,夺冠概率低于霸图呢,也许从第七赛季开始,个人追求与战队经营路线已经脱节了吧……所以有了这段争执。

张佳乐和唐昊接连出走,总觉得失去孙哲平后的百花,是很难留住大野心选手的。

但这么看的话,像于锋这种已经一冠在手,却渴求核心地位的选手,真的非常适合百花,这里也有耐心守望邹远一边试错一边挣扎着成长的环境。

还是希望每个人能求仁得仁吧。

☆、08

张佳乐穿着鞋子躺在床上,点燃一支香烟却不打算吸,把它架在床头柜的烟灰缸上,目送着它缓缓燃烧成灰烬。
空腹喝了不少啤酒,依然没有睡意,头却疼得快要炸开。记者发布会上,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净是些冠冕堂皇却自相矛盾的话,一会儿说百花打得尽全力了没什么俄译汉,一会儿又自我检讨出诸多不足,一会儿说下赛季会进行战略x_ing新部署,一会儿又承诺以弹药专家为核心的风格不会改变……连自己都嫌精分。
记者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大稳定,没再狠下心穷追不舍。回过神时,已经在酒店房间里瘫着了。微博弹出了上万条提醒,他无暇去看,索x_ing关闭了未关注人的评论权限,荣耀论坛里,讨论他的刷屏竟比庆祝微Cao夺冠的还多。
某个ID很眼熟的死忠粉色带头感慨,说从六里松场馆里出来后扔下了灯牌和横幅,蹲在地铁站里哭掉半包纸巾,第五赛季惜败微Cao时,还指望过未来双花能重新并肩,但今年却彻底失望到了骨子里,每年那么起劲地组织人马加油应援,得到的却永远都是亚军,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心力继续支持最心爱的战队了。
主贴下面叫骂声一片,却也有人认同复议……连粉丝都会疲惫心冷,何况他本人。
第一次拿到亚军时,他把遗憾与失落表现得格外激烈,复盘十几遍对着叶修跳脚骂街,折腾得连孙哲平都嫌烦。可现在只是沉默地刷着手机,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心里却已经崩溃了一半。

听到毫无节奏可言的熟悉敲门声,他还以为是醉酒产生的幻听,挪了挪身子懒得动弹。知道急促的敲击变成了更加狂暴的拍打与撞击声,才反应迟钝地过去开门。
看到房间外来者的面孔的刹那,张佳乐只想条件反s_h_è 地把门关上,孙哲平却迅雷不及掩耳地侧身用肩膀挤进了屋,甩给身后唐昊一个“这儿没你事”的眼神,从张佳乐手里夺过把手,背身关门落锁,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张佳乐睁大双眼彻底僵住了,消化片刻后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痛楚传来,才知道不是幻觉。
孙哲平未经允许便如风似火地闯进了屋内,闻到房间里的气味皱起眉头,按灭烟蒂,打开窗户,丢掉还剩最后两口的啤酒,转头询问着他他有没有吃晚饭,拿起电热水壶去烧。
后脑勺冷不防中了一招,不怎么痛,他困惑地回首,发现张佳乐对自己恨恨地扔了个枕头。两年不见,对方瘦了一些,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憔悴,却死死咬住下唇憋着股怒火。
张佳乐像离水的鱼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始终暗哑着发不出声音,冲上来揪住孙哲平的后衣襟,把体内残存的力气全部爆发出来似地与他相互拉扯,踉跄着后退。
膝弯磕到了床尾,孙哲平重心不稳向后摔倒,与他不住纠缠着的张佳乐则猛扑上去,顺势骑在对方身上,拳头已经捏了起来,却颤抖着迟迟没能揍下去。

——你为什么玩消失?又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两年在干嘛?手怎么样了?怎么找过来的?来看我笑话吗?几个意思?……
想问的问题太多太多,积压在喉头哽咽发阻,可对上孙哲平那双平静、深邃又炽热好似能溶解一切的眼睛时,脑中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啪”的一声断开了, 满腔杂念刹那间变成了麻木的噪点。
他苦涩地笑了一下,扯松自己的领口,利索地脱掉队服上衣丢到床边,又低头去专心撕扯孙哲平的衣服。
“喂,这样好吗?”孙哲平很快理解了他要干嘛,忙按住对方的手打算阻止。他盲目地冲过来只是因为特别担心张佳乐的状况,本想远远看上一眼、确认他没事就打道回府,根本准备要做到这一步。可张佳乐却一意孤行地把手用力抽了出来,眼眶憋得通红,带着股想要同归于尽的绝望去折腾对方的牛仔裤拉链。
他和张佳乐四只手缠斗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举手投降了。
“行,你想疯,就随你吧。”
孙哲平重新摔回床上,放纵地任由对方扒掉自己的外裤与内裤,把脑袋埋进自己的两腿之间来回磨蹭。他当然看得出来,张佳乐已经积攒了太多的倦怠、不甘、懊悔与自责,再不狠狠发泄一通的话,恐怕真的要把自己憋爆炸了,索x_ing不再阻止,右手护在对方的后脑勺上,看他张嘴含住自己的y-in茎来回吞吐。即使他生来有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x_ing子,却唯独命犯张佳乐似地对他没辙。
为什么老是这么纵容张佳乐呢?可能还是太喜欢了。每次看到他那双开心或难过时都很明亮的眼睛,就很想把理智当成废纸团起来扔掉,任他折磨。
全世界除了自己,恐怕也没谁有义务与耐心陪他发疯。

电热水壶里传出了滚水烧沸的声音,孙哲平的喘息也愈发粗重,虽然并不喜欢乘人之危,但许久未见的恋人匍匐在身前,一边给他口 j_iao,一边用修长的手指开拓自己的后x_u_e的模样实在太刺激感官,依然毫无定力地硬到发胀。
张佳乐的心情乱七八糟,没什么耐心做前戏,简单粗暴地随便开拓了几下便扶着孙哲平的腰坐了上去,进入的刹那,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张佳乐只觉得体内像撕裂了一样,痛得眼前直泛白光,手没扶稳猛地往下滑落,一不留神被直接捅入了最深的地方,这下连孙哲平的五官都微微扭曲了起来。
两年没做,身体已然变得陌生,何况他现在也不是能好好享受x_ing爱的放松状态……但张佳乐毫不介意,甚至还想让自己更疼一些,仿佛这样才能把失利的痛苦彻底清出脑海。
孙哲平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环住他的腰把他放倒在床上,死死压制住对方仍在挣扎的双臂,从他体内缓缓退了出来。
其实在整治张佳乐方面十级精通的孙哲平,这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能像游戏里的狂剑号一样靠卖血来换他正常一点的话,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c-h-a自己两刀。

孙哲平把脸埋进对方的脖颈,用鼻尖轻轻磨蹭他的喉结,一股子生锈似的汗味。
他压低嗓音,如催眠般呓语:“你去洗个澡,换换脑子放松一下,待会儿我们再好好叙旧。”
r_ou_体上的痛楚像波浪一样冲刷着精神,反倒洗去了脑内驱之不散的白翳。张佳乐在孙哲平体温的包裹下张开嘴巴喘息了片刻,痛觉暂息后,双眼总算恢复了焦点,顺从地用鼻子“嗯”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朝浴室走去。

☆、09

听到浴室传来连绵的水声,孙哲平才起身泡了两杯热茶,打开电视,心不在焉地把频道从头换到尾。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又打开了,一丝不挂头发s-hi透的张佳乐探出上半身,无措地向外张望了一眼。

他觉得奇怪:“忘拿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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