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已经和我说了，你很能聊！你要是在这样一直烦他，我就回去和你爸聊聊你的感情史。”
Z省属于高原区，中原地区的人到那边都有些缺氧，蔡老年纪大些，大部分走诊的事情都要靠季吾和几个年轻的实习医生。等季吾从Z省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变得又黑又瘦。一下飞机风尘仆仆的赶到售楼部的时候就看到杨勒带着莫沫和几个女销售围在一起斗地主。
“你这是去热带国家劳作刚回来？那边的人民还好吧？”莫沫看着凭空消失两个多星期的季吾顶着个新形象回归忍不住吐槽道。
“......兄弟，你这是小白脸圈不混了？”杨勒也歇了牌，开始和莫沫一答一和的损着季吾。
“小鱼呢？”季吾一进门环视一圈没找到想见的人，终于在俩人的话缝中c-h-a了句嘴。
“前几天就辞职啦，你自己给他打电话吧。”
“......”
季吾一下午给余闲打好几通电话，都是关机。有些不放心，准备先去杨勒家将j-i蛋仔接出来，在一起去余闲家找他。可人算不如天算，季吾坐在杨勒车里的时候就开始晕晕乎乎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来帮季吾量体温的小护士告诉他，他们这行去Z省的医护人员回来好几个都因为水土不服加上过度劳累病到了。
“你这可真够娇弱的啊！”杨勒提着饭盒到门口时就听到里面小护士的说话声，刚一推开门就开始刺激季吾。
“我们季医生这是为人民服务累的，原本要去的不是他，还不是拿官大欺负人。”小护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为季吾抱不平的小声嘀咕着。
“什么意思？妹妹你和我说说呗。”杨勒有些见不得自己兄弟受欺负，放下饭盒挤到小护士身边。
“蔡老没事吧？”季吾不想两人八卦下去，出手岔开话题。
“蔡老没事，早上还来医院了。”
“麻烦你了，你去忙吧。”
瞧着小护士一走，季吾让杨勒扶他去洗漱。
“感情你今天这罪都是替别受的？”
“就是我们可主任，原本定了他去的。结果那天我xx小区去医院，就接到电话换成我了。你也别想着干什么，还能凑他一顿不成？”
“那就白忍着？”
“你今天认识我？你以前被我坑少了？”
“......珍爱生命，远离季吾。”
等季吾在出院的时候杨勒已经收拾包裹滚回部队了，三个多星期没见的j-i蛋仔不负众望的又胖了一圈。季吾抱着j-i蛋仔躺在沙发上，住院期间给余闲发的信息，余闲一条也没有回复。季吾郁闷的揉着j-i蛋仔的大脑袋。
“j-i蛋仔小朋友，你是不是很想你狗哥？”
“......”j-i蛋仔装死中。
“小鱼对你这么好，我怎么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儿子！”
“汪汪”也许是挺多了“小鱼”两个字，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也许是纯粹为了反抗季吾的无理取闹。j-i蛋仔从沙发上跳下来，摇着尾巴冲季吾叫了两声。
“对的，你想去找你狗哥是不是？爸爸现在就带你过去。”
第11章 第9章、上帝是个腐
还在床上迷蒙的余闲听到敲门声迈着凌乱的步伐来打开门就看到季吾拎着几个打包盒和j-i蛋仔并排站在门口。
“你们怎么过来了？......你们先进来，我去洗个脸。”最初看到季吾的惊吓慢慢过去后余闲才想起自己现在的造型，接连几天的死宅生活让他显得十分的邋遢。
“好，你去洗漱，然后过来吃东西。”j-i蛋仔轻车熟路的挤进门，季吾也父随子愿毫不客气的提着打包盒走进餐厅。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他看着余闲还穿着夏天时的花裤衩冲进卫生间，遂又补充道：“你洗完脸在把衣服换了，现在天气凉了。”
正在餐桌边捯饬晚饭的季吾听到余闲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闷声闷气的“好”。等两个人都坐在餐桌边开始进食的时候，余闲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显得愣愣的。
“我前段时间被医院派去Z省山区做慈善义诊，回来打你电话，你一直关机，我怕你什么事情，就带着j-i蛋仔过来看看。”
“......我辞职以后，手机就没用过了，可能自动关机，我没有充电。”余闲吞下嘴里的锅包r_ou_有些愧疚的看着季吾。
“你这天不会一直没有出门吧？那你吃什么？我看着你好像比之前瘦回了第一次见你时的样子。”季吾被余闲那充满愧疚的小眼神看的心头发软，不由放轻了语调。
“第一次见我？”余闲有些误会，他以为季吾说的是那晚在老街的第一次见面，心下想就着气氛将自己那日的形象彻底推翻。“其实，那晚我......”
“小鱼，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而且那件事情要是错也是杨勒的错，他不该在你生活出现困难的时候要求你做这种事情。”
“......”what？？？
“还有以后不要在去装美术的学生了，那天那个发型和香水，不太适合你。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知道么？”
“......好.....”余闲有些一言难尽，原本他以为他脱马是必然的了，但是现在他居然只是个半果？庆幸还是....庆幸呢？
这顿j-i同鸭讲的思想道德教育结束这顿晚饭已经吃到了十点，j-i蛋仔在就抵抗不了睡神的召唤，早早的在沙发上会面周公，任凭季吾怎么推死活就是不睁眼。没办法，季吾只好将j-i蛋仔留在余闲这里一个人开着车回家去，孤寡的季吾瞬间有一种人不如狗系列的错觉。
翌日，余闲是在j-i蛋仔身体力行的压制下告别了他为期快一个月的赖床行为，开始他熟悉的狗哥生活。季吾的再次出现给他慵懒的生活带入了一丝生气，已经好几年没在冬天上班的余闲竟然产生了要去再找一份工作的想法。
余闲十八岁从家乡出来后日子一直徘徊在温饱状态，后来和父亲一起合资开诊所的方叔辗转找到了他，将原本一直交给余闲大伯的余年每天的诊所分成交给了余闲。再加上后来余闲凭着自己温和的长相一直在销售行业混的不错，日子再也没有以前那么艰难，天生慵懒的余闲基本对于工作金钱都是秉承着够花就好的想法，从不为难自己在寒冷的冬天钻出被窝出门奋斗。
给自己收拾妥当的余闲牵着j-i蛋仔的出门加入了早起老人的晨练队伍。余闲租住的老小区由于环境老旧，地处待发展区域，周边住户要么是尚在奋斗的外地青年，要么是住了半辈子的老人。清晨的公园里稀稀拉拉的分布着一些打太极或者下象棋的老头老太太，牵着j-i蛋仔的余闲变成了唯一的特殊。
j-i蛋仔被季吾养的很好，只要到了外面从来不会像脱缰的野马乱跑乱跳，都会亦步亦趋的跟着余闲。带着j-i蛋仔在公园转了几圈的余闲将包裹着狗屎的报纸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接收到了季吾的电话。
“季先生，你这么早就醒了？”
“我想着你今天肯定被j-i蛋仔叫醒了，就给你打个电话。我一会去医院上班，晚上你带着j-i蛋仔去乔哥那边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好，我下午在过去。”
“还有，‘季先生’现在已经消失了，你要不要考虑换个称呼。”电话那头传来了季吾调笑的声音。
“......”余闲直到在季吾的调笑声中挂断了电话，也没有喊出什么来。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朋友之前的直呼姓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自己却这么含羞带臊，难怪莫沫说自己喜欢季吾很容易就被发现。
和j-i蛋仔在老街自己常去的包子铺结束今天的早饭后，有些苛看看时间，已经是正常上班的时间了，想着之前一直要求自己保持联系的莫沫，决定询问她晚上是否愿意一起去吃饭。
“小鱼儿，你终于想起我了。”电话还没响两声，莫沫那咋咋呼呼的声音的从里面传出来，“你都不知道，售楼部就剩几个人了，连斗地主都凑不齐全。”
“那你既然这么闲，晚上要不要和乔哥我们一起去吃饭？”
“季哥去么？”
“去的，他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