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环爷 作者:苍白少女(下)【完结】(25)

2019-06-15  作者|标签:苍白少女 重生 前世今生 红楼梦

  李庸然进了营帐后,并未太往里走,反而是一侧身让开了帐门。他的目光在少年们身上一一扫过,特别是几位皇子,眼神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

  当然,李大总管也没忘了贾小环,很是不着痕迹地瞪了这躺着装睡的娃两眼。

  向着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李庸然并不讲话,径直让侍卫们将不老实睡觉的少年们拽到营帐之外。一下子,营帐里的少年便少了三分之一还多,当中便有当初叫唤得最响的……水溶。

  “噗呲……哥,你说水溶图的是什么啊?明明是郡王世子,偏偏要跟在三皇子屁股后面,连个跟屁虫都不如。”贾小琮将水溶难看的脸色看在眼里,忍不住笑着跟贾小环嘀咕。

  图的什么?还不是宇文玑的深情厚意。说起来,这水溶还真是个情种,对宇文玑情.根深种,自个儿不计较地倒贴不说,还舍得给他找消遣,难得啊!

  贾小环又如何忘得了,想当初,他可不就是水溶为宇文玑找的一桩消遣。只可惜,水溶如何也想不到,宇文玑没消遣成他环小爷,反倒把自己给消遣没了。也不知那时的北静王爷,后悔成什么样子了呢!

  同窗们被带出了营帐,还不知会有何罪受,剩下的少年难免沉了脸色。宇文玴抿着唇看了看贾环,转而向宇文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门口打探打探。他的一位伴读,也是被带走的其中之一。

  宇文玸眨了眨眼睛,听话地走到营帐门口张望。时近中秋,外面的月光十分明亮,他隐约地能瞧见不远处的cao练场上,一串少年正踢踢踏踏地奔跑着。这是……

  被罚了跑步?

  李庸然带着侍卫们,将闹事的十来个少年领到cao练场,借着月光打量一眼他们,道:“圣上有旨意在,上书房学子cao练期间,但凡有不停训导者,皆可随意处罚。现在,我罚你等负重奔跑十里,你等可有异议?”

  当然有异议!

  少年中身份最高的水溶就蹦出来,仰着一张嫩脸,“李总管,这话你口说无凭吧。我等上书房的学子,不是皇子就是世子,要不然也是勋贵世家子弟,哪一个是身份寻常的?任你随意处罚,这话……呵呵!”

  李庸然神色十分淡定,淡淡地看着水溶,直到这少年眼神有些闪烁了,方才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水世子,此乃圣上所赐金令,你可还有异议?”

  “这是……”果然是圣上的令牌啊。水溶狠狠地将令牌凝视一番,便不再多说什么,开始按着李庸然的处罚奔跑起来。

  在水溶的身后,十来个少年紧随着,他们各个都将那令牌看在眼中,也明白了自己等人如今的处境。

  作者有话要说:  更得有点晚了,晚上还有一更啊!

☆、第84章

  八月多的天气, 仍旧是热得恼人,尤其是要无遮无拦地站在光秃秃地cao练场上。

  三十多位上书房少年, 一个个都是短衣襟小打扮, 身形笔直笔直地站在cao练场上……晒太阳?李庸然也有些迷茫,不知道环小爷这是弄得哪出儿。

  不过,主子爷的意思是全听环小爷的, 所以李庸然目光锐利地在少年们中间逡巡,一旦发现哪个少年稍有晃动,他便会迈步过去, 举起手中的小鞭抽一记。这其中, 便连两位皇弟级的少年也不能幸免。

  刚刚又挨了一鞭子的水溶,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了多久, 在这样的烈日暴晒之下,早已经是头晕脑胀的了。李庸然的那一鞭子,虽然带来了刺激的疼痛, 但却没能让他清醒一二,反而使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腿上就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

  “啊,水溶昏倒了!水溶……”

  李庸然本已越过水溶,一听见身后的嘈杂声,连忙转回身来。果然,水溶已经倒在了地上,那张本是清逸俊秀的脸庞,被汗水和泥灰祸祸得成了花猫脸。

  北静王世子cao练中倒下了, 李庸然难免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贾小环。却见这位小爷神色淡然得很,仍旧笔直地挺立在那儿,这也让李庸然的心情稍定。

  他握了握手中的鞭柄,轻咳了一声,喝道:“来人,将水世子抬至篷下,请王太医诊治。诸位学子,还请抱持站立姿势,若有违规者将罚跑圈。”

  李庸然所说的蓬下,乃是离cao练场不远的一处遮阳帐篷,下面安置着两位太医,及许多解暑和疗伤的药物。当然,其下还有不少煮熟晾凉的清水,专为少年们解渴准备。

  水溶很快就被抬了下去,交到太医手里解暑散热,羡煞了不知多少少年人。李庸然只觉是眨眼之间,cao练场上就又倒下了俩少年,而且另外还有三个在摇摇欲坠。

  见到此状,李大总管只能暗叹一声,环小爷果真是心思缜密啊。

  他并不如对待水溶一般,径直将人抬去给太医料理,而是微微一甩手,立时便有名侍卫上前。侍卫手中握着一根指长银针,一言不发地就来到倒地少年跟前。然后,银针便冲着大腿扎了过去……

  “嗷——”地一嗓子,挨了针的少年就嚎叫着蹿起来,满脸惊骇地看看那银针,又看看李庸然,精神显然就振奋了。

  因着他这一嗓子,另一个倒地的少年也傻了眼,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少年他从来都是俊杰来着。

  便是摇摇欲坠的那几个,见状也登时站得倍儿直,再没有想要倒下的意思了。

  李庸然投给环小爷敬佩的一眼,被贾小环淡定而坦然地接受了。

  想当初,环爷他也是被晒得倒下过,然后也曾经装晕倒下过,结果……呵呵,师父他老人家就是个不懂得心痛小孩儿的,那针可比这侍卫拿的粗得多呢。

  而且,小爷他被扎的是屁股,挨了针之后两天屁股都没能挨凳子。

  他们这些少年占据了京营的一处cao练场,自然引起了京营官兵们的好奇。虽然兵卒和底层军官们不得过去围观,但京营的最高将领节度使,以及几位高层将军尽皆是皇帝陛下的心腹,总有机会凑过去一窥究竟。

  是以,在上书房少年们熟练cao练队列的时候,京营节度使带着两位副手站在cao练场边上。他们俱都抱着臂膀,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们的cao练,沉默着不发一言。

  直到这群皇子、世子、公子们的cao练告一段落,暂时解散原地休息了,节度使方才低叹一声,“原本看着这cao练怪儿戏的,不过这一番看下来,倒让我有些感触。别的暂且不说,若是咱们京营也如此cao练,至少兵卒们在服从将令上,当有所进步。”

  “没错。想想看,这其中两位太上皇子,五位圣上皇子,另外还有藩王、异姓王世子,以及开国勋贵、朝廷重臣之后,哪一个都不是平凡少年,x_ing子又岂是能言听计从的。可你们看看他们现在的状况,当真是令行禁止、纪律严明。咱们的那些兵油子,在这点可比不上。”

  对于副将的此番认输言论,节度使虽然不太喜欢,但心中还是认同的。他捋了捋下颏的须髯,忽然道:“老李、老张,我瞧着咱们京营也可以这样练练兵卒们嘛。这些个主子爷都能练成这样的成绩,我还不信咱们京营cao练不出来了。你们看如何啊?”

  “我就想跟你说这事儿呢。我瞧着,是得给咱们这些兵油子也cao练cao练。回头就跟李庸然商量商量,咱们塞几个小子进去一块儿练,等练成了就回营里cao练兵卒去。”方才的副将一听就拍了巴掌,利索地道:“正好,我那小子就在营里,等会儿就能过去练去。”

  节度使没好气地瞪副手一眼,却也默许了他的打算。毕竟,他自己也打定了主意,明天就把俩儿子塞进去cao练去。

  两人倒都不担心李庸然不许的。皇帝陛下未登基前,常年都在军中,李庸然也是随侍在侧的。他们同李庸然,也是曾经共上沙场,一同作战过的,那交情没的说。

  “老张,你什么意见,怎么不说话?”节度使将目光转向身边另一副将,见他一直都盯着那边cao练,对自己跟老李的意见不发评论,便一巴掌拍过去问道。

  这位张副将被惊动,回过神来向节度使道:“将军,我瞧着他们这也不单单是队列、服从上的cao练。你们大概不知道,前儿我无意中看见他们进山去,就问了庸然一声,他说是什么野外行军cao练。我就觉得有点趣,所以这两天就特别注意了他们的cao练。”

  “这些小爷们每天卯时就起来了,背着十斤、二十斤的包裹跑cao练场,每天早上都是十圈十里地;然后吃罢早饭了就开始锻炼体力,然后就是队列cao练,跟现在似的顶着太阳站着;下午就是练习拳脚弓箭,你们是没瞧见,那拳脚上都绑着铁块,弓箭上也有。”

  张副将轻轻摇摇头,赞叹道:“以前,我都全当这群小爷是来耍的,这两天可算是开眼界了。这些cao练不单单是听命服从的,至少还有体力、耐力方面的,不简单啊。我就是有些稀罕了,李庸然那货咱们也是相处多年的,没听说他还有这档子本事啊。”

  “对了,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节度使闻言一拍脑门儿,也豁然道:“那天我也看见了,李庸然带着小爷们去了河边儿,丈许深的河道啊,也不管会不会游水,那是挨个儿地往下踹呀。看来,咱们今儿晚上得好好儿跟那货掰扯掰扯了。”

  两位副将俱都点头,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该再从子侄里挑一挑,多选几个塞进这上书房的少年团里面。

  用罢晚膳,贾小环就拖着贾小琮回了营帐,今晚没有cao练但夜里还有活儿,该赶紧回去休息先。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这些cao练贾小环都已经习惯了,但年方十岁的贾小琮就脆弱得多了。好容易又撑了一天下来,这会儿就没骨头似的瘫在板床上,任凭堂哥给按摩解乏着。

  身上被按得实在痛快,贾小琮嘴里哼唧着,不忘了跟他哥c-h-a科打诨,“本来还说中秋回家呢,这回可倒好,除了啃俩月饼,啥都错过了。爹说过,要从金陵给我送固城湖的大螃蟹呢,这回也赶不上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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