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唐子衡气呼呼地说。
“小唐,你不要迁怒嘛!”展昭体贴的替姐姐将叫化鸡的腿肉撕成容易入口的小块儿,放进姐姐跟前的小碗里。
“不是迁怒,是我根本不能解啊!那可是寒笑之毒啊!”唐子衡喝了口酒,压了压自己的火气。
“为什么?!”白玉堂又记起刚刚似乎也为了这事儿,跟自个儿的宝贝妹妹纠缠一番,谁知道这个死小唐,居然敢同样说不。真以为他白玉堂是吃素的么?妹妹是不敢把她怎么样了,他也就是一准妹夫而已,以为自己不敢揍他么?白玉堂想到这儿,就把正拿在手里吹冷的粥,重新递回到了展婧手中,准备腾出手来好打人了。
“是不能解,除非我知道,是唐门门下谁为她下了毒?要解‘寒笑’的毒,要用十三种解药。要知道,那十三种解药会永远都留在复过的人的血中。唐门至少会有四十种毒药,到她身上也没有用。小白,你不想叫我拿唐门门人的命来做人情吧?”唐子衡说的很轻松。
然而,白玉堂和展昭听得却不轻松。
对于唐门,可能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加了解,暗器也好,奇毒也罢,在很多时候,并非是光耀武林的本钱,却是行走江湖之时,最后的救命稻草!若你遇到敌人,恰好复过某种可以克制你暗器上奇毒的解药?
白玉堂咬了下嘴唇,他不想重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但很多时候,江湖人都立在生死之间。
第七章
“那么说,小可果真是伤在了那夺你凝霜剑的人手下么?”白玉堂问月遥道。
那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月遥一早上雪山采了冰,溶成水煮茶,于是,一众人就坐在凉亭里品茶闲谈。
“因为除了他,我再想不出第二个会静湖心法的人来啊!”月遥想了想道。
“那就奇怪了,这小子,怎么没死?”唐子衡笑道,看了眼白玉堂又补充道。“我没有贬你徒弟的意思啊!”
白玉堂丢个白眼过去,这他还不知道么,其实,他早就在疑惑这个问题。燕亦可一碰上什么关于曲若水的事儿,就死心眼儿的很,估计他是那种打不过也不会逃命的人,那种随手就杀人的恶魔,怎么会留着他的命呢?
“不过,我更奇怪的还不是这个。听说那位曲姑娘,是位长在深闺的大小姐,哪里会得罪了唐门弟子?又怎么会中毒了呢?”唐子衡又道。
白玉堂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小唐,你倒了解的详细呢?”
唐子衡也不避讳,反而有些得意地说道:“是昨儿夜里,阿遥告诉我的!”
白玉堂当场就黑了脸,一拳朝着唐子衡的脸上打去。唐子衡一个翻身,飘远了几步,白玉堂就追了出去。
倒是展昭和月遥在这边儿直皱眉,展昭心道,这两个人,这边儿还说着正事儿呢,居然跳一旁打架去了,果然是不能指望着他们呢!
“展大哥,喝茶吧,别理他们。从小就是这样儿,一见了面儿就打架,两个笨人!”月遥叹道,一面给展昭添了茶。“嗯,我问过曲姑娘,她说是在她家为她表哥设的宴席间发了病!在那之前,她却从来都没有出过家门。”
“难道,曲家有唐门门下么?”展昭问道。
“我问过子衡了,他说唐门弟子太多,他自己根本也记不清楚。也不怪,你瞧清秋宫这些弟子,我大半儿都叫不上名儿来呢!”月遥答道。
展昭笑道:“你跟小唐,一年倒有多少日子是不管事儿的?”
“展大哥,人家说正事儿呢,你倒取笑人!”月遥不依的叫了起来。
“好了,那咱们就说正事儿!”展昭笑了,拍拍她的手,安抚了下。
白玉堂和唐子衡打过了院子,一直打进了某处无人居住的屋子。
唐子衡攥住了白玉堂的手腕,笑道:“行了,这儿没人,别装了,有话快说!”
白玉堂嘿嘿笑着,道:“小唐,你现在还真是变聪明了,怎么知道我有话跟你说的!”
唐子衡翻个白眼,道:“你说废话啊!昨晚又不是没瞧见我进了阿遥房里,那时候都不打我,现在又想起来了?分明是有事儿,不好叫他们听见不是!快说,我还回去陪阿遥喝茶呢!”
“哎呀,还真是香姐说的,没见过你这么缠人的!白天晚上得缠不够,才叫你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嚷嚷着要回去啊!我家丫头跑不掉了,你有点出息行不?”白玉堂忿忿地道。
“你说不说!”唐子衡作势要走。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么!”白玉堂忙把唐子衡拉了回来,在那儿琢磨着怎么开口,想来想去。
“到底什么事儿啊?值得你考究这么久,脸都红了?”唐子衡笑着问他。
“我脸红什么?!”白玉堂心虚道。“你白爷爷我,风流潇洒,江湖独步,怎么会脸红?”
唐子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突然问道:“小白,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有把小展给……”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白玉堂给捂住了。
“你小声点儿,我又不聋!”白玉堂恨恨地道。
“小白,这可不像你啊!小展可是好人,还肯把床分你一半儿,如果而月儿也是这样的话,我得少头疼多少年啊!”唐子衡摇头道,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算了吧,那只猫,可比我家丫头难对付多了!”白玉堂郁闷的不行。“我问你,你是怎么拐着月儿的?”
“这算什么?探秘?”唐子衡笑道。
“小唐,你是不是找打?!探什么秘?我取经行了吧?”白玉堂抬手就是一拳。
唐子衡嘻嘻地笑着,道:“说来,倒是你跟小展帮忙,那天如果不是你们打得那么厉害,月儿怎么会跑到我那儿去住啊!”
“哪天?!”白玉堂疑惑地看着唐子衡,他怎么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嗯,应该说,他跟展昭天天都在打架,要让他认真的记起哪一架是在哪个时候打的,那还真是很难。
“这个不重要!”唐子衡道。
对,不重要!
“你别告诉我,因为我们打架,吵得她不能睡,她就能答应你?!”白玉堂冷笑。
“自然不是,关键还在于,她喝了不少酒!”唐子衡眼睛贼亮。
“废话,我要能把那猫儿灌醉……”白玉堂怒道。
“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唐子衡扯了他一把,凑在白玉堂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就见白玉堂的目光越来越亮了起来。
瞧见白玉堂和唐子衡回来,展昭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个什么人啊?完全没点儿正经的时候。
“咦?月儿呢?”白玉堂看展昭一个人在亭间坐着,问道。
“小天走了,去送一送!”展昭答道。
“他怎么走得这么急?”唐子衡有些奇怪地问道。
展昭这时却笑了,道:“他收到了北儿的飞鸽传书,居然立刻就要下山呢!”
午饭时,月遥才从曲若水的房间里出来,额间蒙着一层薄薄的汗,显得很疲惫。
唐子衡看了眼月遥,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扶着月遥走到一边去,不知道轻轻地在跟她说着些什么。月遥听着,就不住的摇头。
白玉堂急了起来,走过来问道:“丫头,究竟是什么事啊?”
月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轻轻道:“曲姑娘暂时不能跟你们离开清秋宫!”
“跟我们离开?你撵我们走?”白玉堂瞪着她问道。
展昭笑道:“玉堂,月儿才说了一句,你就急了么?坐下,咱们吃着饭,慢慢儿说。”
“猫儿,你也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