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任平生系列 作者:醉落雪暗香【完结】(44)

2019-06-15  作者|标签:醉落雪暗香

“你的意思是,当时走镖到京城时,你就已经扮成了许严?”白玉堂问道。

“那一切不过是一个布局而已!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跟我一起走镖之人无一幸免,而我身受重伤,却能坚持到开封府。我身上的伤,明明刀刀致命,却偏偏就没有要了我的命?”

“是你们故意布好的局?为了什么?志远镖局?你们哪里有这样的好心?”白玉堂又问。

聂芊芊轻笑了声,虚弱地道:“是为了许严!”

唐子衡翻了个白眼,拖过月遥来抱住,闷闷地道:“阿遥,你可明白了?我现在却是越来越糊涂了呢!”

楚月遥笑着,伸起手来,轻轻拍拍他手臂,笑道:“我是更加糊涂了呢!”

展昭始终皱眉沉思着,一时间抬头,见二姐蹲在地上,在尘土间写了两个字“双生”!展昭眼光倏地一亮,抬头来问道:“难道说,许严并非独子!”

“许严”没有回答展昭的问题,只是惊讶地看着展婧,笑道:“你怎么猜得出?”

展婧摇摇头,写道:“不是猜,而是瞧出,你笑时,会先挑左眉,许大哥却会先挑起右边眉毛!”

“许严”苦笑着摇摇头,道:“看来,我那一赌也是必输无疑。”

这话于展昭他们来说,全没来由,展婧却听得明白,也是凄然地一笑,又写道:“若非你已明言,我怎么猜得出?即使猜得了,也只是怀疑,不能肯定!”

唐子衡却赞叹般地占头,在月遥耳边悄声道:“究竟是二姐,难得便这份坦诚!”

“许严”只温柔的注视着展婧,好一会儿,才笑道:“我叫许威,与许严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那一年太湖水患,娘亲逃难至姑苏,到寒山寺外时将要临盆。寺僧不义,不肯相救。是靳家老镖头路遇着此情形,敲开了寺门,逼着和尚救下我们母子。那时,大哥先出生。娘当时只是昏死过去,那老和尚明明会医术,却硬是慌称她人已死!当时,靳老镖头留下银子请他们厚葬我娘,便将大哥带了去。那群贼秃,原本就是贪财势利之辈,收了银子就将我娘弃在后山乱葬岗。搬动之际,我娘醒转,又生下了我,那时,娘亲已是耗尽力气,她…死了…”

“那你怎么能活下来的?”月遥皱眉问道。

“寺中有一杂役老僧心善,知道我娘被弃尸乱葬岗,于心不忍,想去悄悄将我娘的尸首掩埋了,发现了我,带在寺中悄悄抚养。那时,我不过是个婴孩,终日不过是啼哭罢了!终于被这寺里方丈察觉,误陷那老僧做出悖德之事,将老僧打了一顿,连我一起撵出了山门。那老僧极老,又受了这样不白冤,愤怨之下,一病不起。临终前,修有一封血书,与我一起托给一位好心的香客送到了他一位老友那里!”许威继续道。

“这寒山寺中的和尚居然如此没有天良!若找白爷我早知是如此,早就一剑一个将他们杀光!亏我还当他们是有修行的高僧,白白给这寒山寺捐了许多银子!”白玉堂听到这里,气得跳脚。

展昭却轻轻拉下白玉堂的手,叫他稍安勿燥,问道:“那位老僧的故友就是聂蛇王前辈么?”

聂芊芊此时平静了些,听了展昭问话,叹道:“展大人果然聪明!我爷爷性格孤僻,行事邪妄,而寒山寺中那不如意的老僧却是他一生挚友。听爹爹说,那人把他送到我家时,爷爷即刻就赶去了姑苏,却也未赶得上见老友最后一面,只带回了青寒师父的骨灰,也不下葬就是日夜随身收着。”

唐子衡听到这里,脸色却突然变了,慌忙道:“聂老头子贴身藏着的那盒骨灰原来不是……”

“小唐,怎么?”展昭见他脸色变得很差,关心地问道。

楚月遥此时白了唐子衡一眼,冷哼一声,道:“我早说过,何必为了一时胜负,那样无所不用?看你现在还好意思说么!”

唐子衡咬着唇闷了半晌,突然向前几步,在聂芊芊跟前跪了下来。

“小唐,你疯了?!”白玉堂瞪他。

唐子衡也不理他,一张漂亮的娃娃脸上,全是懊悔的神情,他重重地对着聂芊芊扣了三个头,道:“聂姑娘,当日令祖父于蜀中养蛇,咬了唐门临近几十百姓。我只道他是有心挑衅唐门,因此,与他打了一个赌!他布下蛇阵,要我去闯。我夜入令祖父住的破庙,去搜寻他带的驱蛇香。当时,见他珍藏着一个玉石盒子,里头藏的正是骨灰。我只道那又是聂蛇王怪僻,但见他收藏十分珍重,就将那盒子偷了去,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后手。不想,这竟是他至友之纪念。是我错了!那时,因这骨灰,我曾受过聂老前辈一拜,如今我拜聂姑娘三拜,不敢奢望折过,只算赎罪!待这里事情了结,我就去聂老前辈灵前请罪!这蛇笛,请聂姑娘收回去吧!那一赌,是我唐子衡输了,若再有江湖朋友提起,我必定为聂老前辈正此声名!”说着,他双手捧着蛇笛,送到了聂芊芊地跟前。

聂芊芊吃惊地看着唐子衡,半晌才喃喃道:“门主其实不必,爷爷只说他曾与门主打过一赌,胜负详情从不曾提起过。况且,我爷爷已然故去,生前之事,早已无争。门主便是不说,又何人会计较?”

唐子衡摇头,道:“那时年幼,行事少分寸,又争强好胜。且,我不知那人竟是聂前辈一生唯一挚友。那时,那样心情必定是煎熬!若有人用阿遥要胁于我,我也定会生不如死……这事,果然是我错了!即使聂前辈已不争生前浮名,我也不敢有愧于心!当时,于聂前辈相约,谁若输了,便为对方做一件事,这会儿是我输了,任聂姑娘开口,只要不是有违江湖道义,我任你差遣就是!”

聂芊芊看着唐子衡时,仍然是带着惊讶与迷惑的神情。

她自然知道唐子衡此时说这话出来,绝非惺惺作态,那男人眼光清澈,纯挚如孩童。虽然也是江湖中一大门派之主,但一瞧就知道是自幼养尊处优地少爷脾性。可能也从来没有在人前服过软,更不敢奢想他曾这样跪拜过什么江湖同道。因此,跪在自己面前时,身子还微微地发颤,想必是极不习惯。但,他竟然那样坦然地承认了,然后看着她时,眼神就是坦荡荡的。

那时,聂芊芊突然在想,是不是任他们如何步步为营、工于算计,最后的结局终究还会如今天呢?阴谋只会迷乱地设计阴谋的人,怎么能掩得住如此坦荡地眼睛?

她撑起身子,怔怔地看着唐子衡道:“门主真的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么?”

唐子衡看看她,点头!

“放了他!我还是要说,杀人是我、阴谋诡计都是我!他不过是因为与许严一母同胞,因为他的长相,他生就如此,这不是他的错!放了他!”聂芊芊轻声道,语气十分平静,甚至都没有抬眼去看许威一眼。

许威动容,摇头笑道:“芊芊,你何必为我?”

“门主,你答应么?”聂芊芊不理他,只是执着地看着唐子衡。

唐子衡犹豫了一下,还是抬眼看向展昭的方向。展昭自然明白唐子衡的意思,这事并不仅止于江湖恩怨,还涉及官府。唐子衡自然出口无悔,但,展昭知道,若这事会叫他为难,唐子衡是绝不会做的,即便是叫他背上了背信之名。

展昭想了想,慢慢地道:“事情的始末还没有说清楚,再者说,这毕竟是劫朝廷贡品,最终还是要交由开封府包大人审理此案!不过,若其中真有什么不得已,我可以在包大人面前代为求情!”

“不必!”月遥此时突然神秘地笑了下,道。“你若说了实话,我放了你们就是!”

“月儿?!”展昭疑惑地看着月遥。

这会儿,就轮到唐子衡翻白眼,做不屑的情状!

楚月遥仍是笑着,伸手在袖中掏了半天,又到腰间掏了半天,似乎是在找什么的样子。唐子衡那边儿虽然是不服气,却还是从自己袖中掏了一个锦囊,丢给了她。

“在你那儿,我还当是弄丢了呢!”月遥笑嘻嘻地接住,从里头掏出一个小小的金牌儿来。

“这?!是皇上的龙纹令牌!”展昭说着,下意识地就要跪拜下去。

“唉,别跪!”月遥抢了一步抓住了他。

“月儿,见龙纹令如见君一般,不可儿戏!”展昭皱眉道。

“不是说,我拿了这个,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儿都得听我的话么?我说了别跪,你怎么不听啊?”月遥笑咪咪地道。“那天我才拿着这个时,拿到那个姓庞的老头儿家,他都得听我的话呢!”

展昭哭笑不得地瞪她一眼,怎么能拿这个来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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