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任平生系列 作者:醉落雪暗香【完结】(30)

2019-06-15  作者|标签:醉落雪暗香

“怎么?”白玉堂走到他跟前来,问道。

“咱们的剑,火起时,被从船上抛下来了。”展昭慢慢地打开包袱,将白玉堂的剑递到他手里。

是不是用剑的人都是这样,当摸到了自己手中那时常有些冰冷的剑身时,反而就安定了下来。白玉堂把剑握死紧,看着展昭,问道:“留下我们的剑,却没有带走?什么意思?知道咱们不在船上?”

“咱们在寺中,却还能在外头杀人,自然我们的举止行动都在他的眼里了!”展昭眼光似有意无意的往人群的方向扫过一眼。

“烧我们的船?!难道是为了把我们调开?再去寒山寺看看!”白玉堂转身就走。

“玉堂,莫急!”展昭叫住了他。“那人如此聪明,怎么算不到咱们猜不出他的用意?现在你去了,怕也早已来不及了。对手暗中有什么安排部署?那被杀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死?这些咱们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只怕正中人家的下怀。况且,我现在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展昭说着,眼光落到了船上。

“难道不会是许镖头将咱们的剑丢了下来?若是那样,他必然也能逃生了!”白玉堂明知道展昭担忧的是什么,虽然明知是不可能,但还是开口宽慰道。

展昭摇摇头,他也知道这不过是白玉堂怕自己担心,故意想出来开解的。许严如果能够逃生,绝不会轻易将他们的剑抛下船,任人捡去。他即便没有被这场大火所伤,也必定遇着了麻烦,也许是比火还要可怕的凶险。

展昭突然觉得自己预感不错,这一趟姑苏之行,绝不轻松,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还没有进姑苏城的这第一夜,就已经生出了几个变故。

“冯老伯,我想请问山上的寒山寺,为何荒废了呢?”展昭走近冯伯问道。

“寒山寺?!”冯伯的脸色立时变了,声音陡然拔高。“你们上了寒山寺?”

原本围观的人们,听了这话,也都带上了一脸的惊恐表情,彼此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表情,慢慢地退开了。

“怎么?老伯,寒山寺里出了什么事儿?”白玉堂追问道。

“两位公子,是要进姑苏城吗?这个时辰城门已开,两位还是速速进城,报官去吧!”冯伯打了一躬,神色慌张地走了。

“你站住!”白玉堂喝道,眼光一凛,就要拔剑。

展昭在他身边瞧得清楚,抢先出手,按住了白玉堂的手,低声道:“玉堂,别冲动!”

“笨猫,照你这种性子,什么也别想问出来!”白玉堂忿忿地道。

这时,那个带人救火,又交还了他们的剑的青年人,走了过来。低声道:“两位公子,千万莫要再去寒山寺了!”

“为什么?”白玉堂眼光锐利地扫过去。

“那儿闹鬼!”青年声音更低,说话时,表情惊恐。“佛祖保祐!佛门清静地也会闹鬼,谁想得到!”说着,青年双手合什拜了拜。

“闹鬼?!”展昭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嗯!那是八月初,一夜之间,庙里的和尚们都不见了!后来,镇上来了个道士,说是寒山寺里那口大钟,是丧钟,不吉利!从那之后,一听到钟响,准保有人死!两位公子,这个可是官府不叫乱说的,你们听了,千万别告诉别人就是了!”青年人神神秘秘的说完,快步离开了。

白玉堂无奈的看着展昭,道:“闹鬼?什么闹鬼!我看是闹贼还差不多!”

“玉堂,咱们还是先进城去吧!你到二姐那里,找到二哥四哥再说!”展昭沉吟了片刻,道。

“那你呢?”白玉堂问道。

“我先去县衙,前日公孙先生飞鸽传书上说,姑苏县令目前押在狱中,我得先去瞧瞧!”

“该让我去,那样的狗官,该一剑宰了他!”白玉堂眼光又冷了冷。

展昭无奈地一笑,摇摇头,道:“玉堂,若你也做官,谁敢在你手下办差?谁一犯了错,你就拔剑,便是人家不怕你,也被你杀得没剩几人了!”

白玉堂听了这话,白眼一翻,冷笑道:“你道人人都跟你一般无聊?放着江湖纵横、恩仇快意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去做官?”

“玉堂,你说过不提此事的!”展昭眼帘低敛,口气中带着淡淡地无奈。

“你又这样,我不说就是了?不过,猫儿,这会儿过年,你得跟我回陷空岛去!上年我就没有回去,大嫂可是放出话了,若我再敢再外头晃着,过年也不回家,她就扒了我的皮,把我晾在陷空岛码头上,当路牌儿!”白玉堂一想起来,就全身发冷。

展昭听了一阵好笑,终于还是忍住了,道:“到时你只管回去过年就是,谁拦着你了!”

“死猫,你还有脸说,这几年来,你哪年过年时不还在办案?叫我自己回去过年?你想得好,没人管你了,又由着涉险受伤,不吃饭只吃糖,给我带大大小小一堆伤回来?别做梦了!你倒不当回事儿,我就在家里吃不下睡不着的为你担心吗?”白玉堂当时就瞪了眼,忿忿地道。

“白玉堂,你还有没有正经事做?”展昭又白他一眼,这人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念人的毛病?

“去!除了牢牢地看住了你这只麻烦猫之外,我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儿?况且只看着你,就已经够我忙了,我还能有什么工夫去做正经事儿?”白玉堂还他一记白眼儿。

展昭咬一咬嘴唇,调头就走。

“唉,展昭,你跑那么快干吗?喂,回来!小气猫,才说一句你就跑!你给我站住!”白玉堂气急败坏的在后头追,一边儿心里还嘀咕,人人都说展昭多么沉稳内敛的人,可在他这儿怎么看都跟小时候穿开裆裤时没差别呢?到底外头那些人会不会看人?竟然都被这只狡猾猫给骗得死死的!

从晨光中看去,志远镖局显得萧瑟,白玉堂上前扣了几回门扉,才听到了里头问话的声音,那声音里饱含着惊疑,在听“白玉堂”这三个字时,门忽地一下子拉开了,门里站着的是老管家高伯,在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白玉堂一番之后,白发苍苍地老人突然激动的眼目含泪,一下子跪到了白玉堂的跟前。

“高伯,你这是做什么?”白玉堂被吓着了,忙伸手去扶他。

“白五爷,我们志远镖局这会儿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了!若不是韩二爷和蒋四爷来救,只怕我家少爷和少夫人的命就搭在那个狗官的手里!两位爷不叫我谢,说这是五爷叫来救人,要谢就谢五爷!我老头子哪有重谢?五爷,你叫我磕了这个头,就当是替靳家的先人,谢过五爷了!”高伯说着泪流满面。

“高伯,这是什么话?你家少夫人也是我的姐姐,难道她出了事,叫我看着不成?或者,你看到展昭也要给他扣头道谢?那不就成外人了么?”白玉堂手上运力,将他扶了起来。

谁知高伯听到了展昭的名字,反而偏过脸去,神色不屑地道:“我们志远镖局不敢高攀那样的亲戚?他做了官,自然是护着同僚!升官发财还忙不完,哪有工夫管他姐姐姐夫的死活?”

“高伯,你胡说什么?”白玉堂听了这话,一股火腾地烧到了头顶,但又不好对他发作。

“难道不是?他在京中做官,这里的县令就敢将他姐姐姐夫压着做人质!他必定是嫌弃我们走镖,怕低了他的身分,所以从不敢跟人提起?我家少爷被关在监中那么久,都不见他来搭救!可见他也早已忘记了自己也曾是江湖人,跟着那些狗官位一起不分黑白是非?”高伯恨恨地道。

“高伯,你说的什么话!”不待白玉堂开口,一个声音早已制止了高伯。

白玉堂往后头瞧去,却正是展昭的二姐夫,志远镖局的总镖头靳寒。

“高伯,我对你说过多次,小弟不是那样的人!”靳寒皱眉道。

“二姐夫,展昭那时受了伤,没法儿亲自赶来,才会叫二哥四哥来的!”白玉堂走到靳寒身边儿,想要解释,却被靳寒抬手止住了。

“玉堂,我怎么会不知道小弟的为人?否则,但不会叮嘱许镖头,若遇凶险,一定要拼死赶去开封府!他的伤势如何?是为什么受伤?可是为了镖车被劫的事?”靳寒问道。

“这说来话长,展昭去了县衙,想必很快就来,到时咱们再细说!姐夫,二姐她怎样?”白玉堂问道。

靳寒摇摇头,满是悲伤的神情,道:“这会儿镖局出事儿,让她受苦了,现在正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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